白光閃過,出現在楚陽麵前的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人。


    見此,他忍不住瞄了一眼身邊的月霜,發現她似乎並沒有什麽反應。


    也是,雖然他的這些徒弟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狐族這種生物在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大名氣的。


    因此就算看到塗山玖使用變化之術她也不會有多驚奇。


    不過楚陽還是想問一句:那隻小狐狸就這麽變成你的樣子一點都不在意嗎?


    沒錯,即便有月霜這個本人在場,塗山玖似乎也完全不打算避諱,當著她的臉變成了月霜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自暴自棄還是怎麽樣,好像塗山玖也看開了一般。


    不過楚陽倒是無所謂。


    他說什麽檢驗一下塗山玖的修煉成功並沒有什麽太重要的目的。


    無非就是想打發一下時間罷了。


    雖說還未搞清楚這個世界的真相,但既然已經製定好了計劃那他自然不會太著急。


    有這些徒弟的存在,至少他不會太過無聊。


    而且多和徒弟們交流交流,說不定還能吸取一些她們釋放的感情氣息。


    不僅如此,若是這些徒弟的修為進步神速的話,他的受益也會很多。


    引情術這門功法的特性就是如此,在修為如此弱小的情況下他必須抱緊這幾個徒弟的大腿。


    所以在僅有的修為比她們高的日子裏,楚陽當然得好好幫助一下她們。


    不僅能讓他們之間的師徒關係更和睦,又能盡快提升她們的修為,何樂而不為?


    沒辦法,楚陽自知自己這具身體的天賦就是這麽差勁,估計連之前那具身體的天賦都比不上。


    正因如此,即便是前世的原主也無比弱小。


    而這也造就了一個惡性循環。


    既然如此弱小,那原主在前世之時自然不會知道什麽辛秘之事,更別說什麽逆天的功法了。


    所以即便經曆重生,他也就隻能知道一點前世的那些大事。


    為數不多的收獲,應該就隻有這幾個徒弟了。


    至於引情術,那也不過是矮子裏拔高個,勉強能用而已。


    重生一次,原主能做的就隻有抱大腿,這是何等的悲哀。


    不過楚陽也不能做太多,隻能沿著原來的路線走下去,不然若是不順著這條路的話他可能就再也沒有了解這個世界真相的機會了。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是一個幻境的話,說不定蘭珂已經在找他了。


    靠他現在的修為,遇上蘭珂估計會被瞬殺。


    楚陽也隻能猥瑣發育,先穩定發展一段時間。


    所以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利用原主留下的東西,照著原定計劃修煉而已。


    注視著已經變化成月霜模樣的塗山玖,楚陽不由點了點頭,評價道:


    “不錯,光論外表的話似乎已經很完美了。”


    他看了看身旁的月霜,又看了看她對麵的塗山玖,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同之處。


    雙方就這麽正對著,仿佛鏡像一般。


    就連此時的神情也別無二致。


    甚至最重要的氣息也沒什麽區別。


    隨後他便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月霜,想看看本人到底有什麽看法。


    雖然楚陽看不出什麽蹊蹺,但他也不過是一介外人罷了。


    真要說起來,他對月霜並不是特別了解。


    因此站在他的角度的觀點實際上並不是多麽準確。


    當然,要是真以月霜本人的標準的話,可能又有些嚴格了。


    因為幾乎不可能有其他人對她的了解程度能超過本人。


    在這種情況下,或許塗山玖變化之後的一點破綻根本不會被看出來。


    但既然特意讓月霜參與進來,楚陽自然得參考一下她的意見。


    不必他說,月霜顯然此時也在認真地觀察著塗山玖變成的“自己”身上的每一處。


    “狐族的變化之術確實很神奇。”


    觀察過後,月霜輕輕吐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後,楚陽明顯感覺到塗山玖鬆了一口氣。


    看來她的心情並沒有表麵上這麽輕鬆,畢竟在師姐麵前這麽做還是第一次。


    而且她完全不清楚月霜會對她變成自己的樣子有什麽意見。


    現在看來,至少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滿。


    相反還有些佩服。


    不過月霜的下一句話,卻讓塗山玖的表情繃緊了一點。


    “……但問題還是很多啊。”


    說完這句話後,月霜緩緩走到塗山玖身前,近距離地注視著她。


    這番情景顯現在楚陽眼中,屬實是令他大飽眼福。


    不過他此時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裏,而是認真注視著月霜的下一步動作。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楚陽也不免發現了一點端倪。


    雖然塗山玖變化而成的月霜樣子看上去和本人別無二致。


    但一到近距離和本人對比的話,差別還是挺顯眼的。


    首先是姿勢有細微差別。


    月霜本就身材高挑,都和他差不多高了。


    而且無論在什麽情況下,她都站得異常筆直,更是顯露出了一股英氣。


    而塗山玖顯然也想模仿她的姿勢,但顯然還有點不到位。


    她的雙腿有著細微的彎曲,身體也微微前傾。


    似乎還不習慣自己現在的身體一樣。


    僅僅隻是這一點差別,在本人的對比下就很明顯了。


    更別說塗山玖身上其他地方的差別了。


    比如正常狀態下雙眼睜多開,雙手在自然情況下的狀態等都有著微小的差別。


    這點差別如果不是對本人特別了解,亦或者是和本人相對比的話,其實幾乎不可能察覺到。


    但近距離和本人站在一起,對比就很強烈了。


    即便如此,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足以說明塗山玖的變化之術有多強大。


    而且她似乎也對月霜有很深的了解,至少有意在貼近她每一處。


    或許這就是變化之術的難點吧。


    楚陽雙眼微微眯起,就這麽看著月霜在塗山玖身上動手動腳,似乎想把她現在的不同之處都糾正一下。


    而塗山玖自然也樂於接受本人的指導。


    隻不過現在她的心情卻有些古怪。


    居然會被本人糾正她變化時的錯誤,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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