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燕姣然然身上並沒有一點黑氣,反而散發著淡淡的代表著喜悅的紅色氣息。


    雖說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但她此時的感情和剛剛已經大相徑庭。


    看到燕姣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發生如此大的變化,楚陽一時有點懵逼。


    為何燕姣然對他的恨意在一瞬之間就全都消失了?


    明明前一秒她身上的黑氣還非常濃厚,差不多都能被他吸滿了。


    在這一瞬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她能有這樣的變化?


    楚陽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想到一個唯一的變數——他寫的小說。


    這麽一想,莫非是他寫的爛俗小說實在太好看,就連對他恨之入骨的燕姣然都感動不已,直接轉變了對他的感情?


    不管怎麽看,這個解釋實在是太扯淡了。


    饒是楚陽經曆過各種各樣的事件,也不覺得會有這麽離奇的事。


    隻是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因素呢?


    楚陽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隻能先燕姣然,不然的話他的反應實在太古怪了。


    “是嗎……要真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他摸了摸鼻子,語氣略帶興奮地說道。


    話音剛落,楚陽頓時感覺到燕姣然看了他一眼,眼中意味難明。


    見到這一幕,塗山玖自是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反而是化身為催更的讀者,催促道:


    “那師父你快寫吧,我還想早點看到後續呢。”


    說完這句話後,她又對燕姣然說道:


    “二師姐,我們先離開吧,讓師父專心幹正事。”


    正事……你這小妮子可真會說啊。


    看到塗山玖對他吐了吐舌頭,楚陽不由微微搖頭,但並未說什麽。


    如果可以的話,他其實很想和燕姣然聊聊。


    一是想改善一下雙方的關係。


    二是想讓他心中的疑惑得到解答:為何她會有如此轉變?


    隻是他很清楚,以燕姣然的性子以及對他的恨意,顯然不想和他交流。


    雖說她身上的黑氣消失了,但楚陽可不會這麽樂觀地以為她對自己的恨意消失了。


    說不定隻是燕姣然暫時將恨意壓下去了而已,又或者隻是引情術有些出錯。


    總而言之,各種情況都有點可能。


    但其中最不可能的就是燕姣然對他的恨意已經消失。


    說實話,在清楚這份刻骨恨意的源頭之後,楚陽心中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


    就算真和燕姣然改善了一點關係,顯然也不可能變成正常的師徒關係。


    那件事始終是兩人之間的隔閡,根本無法消除。


    如果當初原主沒喲袖手旁觀的話或許還有希望,但……


    回想起那時的記憶,楚陽又開始頭疼了,索性不再去想。


    拜此所賜,他也沒心思挽留燕姣然,就這麽靜靜地等待她的離開。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燕姣然的行動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不,你先走吧。”


    燕姣然對著塗山玖搖了搖頭,淡淡道:


    “我想和他單獨聊點事。”


    聞言,塗山玖分別看了看她和楚陽,眼中意味難明。


    但她最終點了點頭,緩緩走出了房門外——甚至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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