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離開根源之地嗎?”


    不知道這個無底洞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楚陽在百無聊賴之際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思考許久之後,他終於想到了這麽一個問題。


    盡管他已經對月霜有了充分的了解,但突然發現自己還真不知道她會有怎樣的答案。


    根源之地,這個在靈虛界極為特殊的存在。


    關於此地的傳說流傳甚遠,一度被人稱之為強者之地,被世人視為頂尖強者的去處。


    這樣的地位,倒是和所謂的飛升之地差不了多少了。


    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就是了。


    隻不過由於根源之地“有去無回”的傳言,靈虛界很多頂尖強者便止住了前去一探的想法。


    但這些人裏並不包括月霜。


    當月霜修為達到頂峰的時候,她便對根源之地產生了莫大的好奇心。


    饒是知道根源之地的凶險,就算身邊有很多人勸阻,她都沒有放棄前往根源之地的想法。


    所以那個時候的月霜,對根源之地是極其向往的。


    可當她進入根源之地之後,便發現一切都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樣。


    根源之地確實強者如雲,可由於不能在外就待的詭異情況,她也隻能盡快加入一個宗門。


    而這便是她加入琉璃宮的原因。


    從此以後,月霜便一直被困在這一畝三分地了。


    而根源之地對她而言,自然比預想中還要無聊多了。


    沒有所謂的強者爭霸,也沒有各種奇珍異寶,有的隻是枯燥無味的宗門生活。


    每天就是麵對那些同門弟子,和外界幾乎沒有一點接觸機會。


    更別說和其他宗門交流了。


    正因如此,月霜對根源之地頓時大失所望。


    在進入根源之地之前,她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光景。


    單從這一點來看,或許她很想離開根源之地,回到靈虛界甚至前往更加廣闊的世界。


    可楚陽並沒有發現她有這種想法。


    因為自從進入根源之地之後,她便完全沒思考過這方麵的事。


    究竟是不想離開根源之地還是就此得過且過就不得而知了。


    饒是他已經對月霜的所有經曆以及長久以來的大致感情都十分了解了,但他並沒有得到答案。


    因此趁著這個機會,楚陽便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也算是他為數不多能問出口的問題了。


    不過聽到這句話後,月霜卻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冷不丁問這個問題。


    “我……”


    月霜輕歎一聲,語氣複雜地說道:


    “當然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可是……”


    “可是不知道怎麽離開是吧?”


    楚陽對她的答案毫不意外,嗬嗬一笑。


    “我應該沒和你說過,其實我並非靈虛界人士,而是從另外一個位麵來此的。”


    “怎麽會……”


    聞言,月霜頓時震驚無比。


    要是此時她不是隻有意識存在的話,楚陽估計能看到她瞪大的雙眼。


    月霜會如此震驚也很正常。


    本來位麵穿梭就不是簡單的事,再加上靈虛界在諸天萬界中可謂是一個小透明。


    一個如此渺小的小世界,和其他大位麵根本不能比。


    這也是楚令選擇這個小世界作為試驗場的原因。


    因此多年以來,靈虛界根本就沒有外來者前來。


    若不是上古時期有位強者成功突破了靈虛界的桎梏,說不定靈虛界中人連在靈虛界之外還有其他世界都不知道。


    饒是如此,經過歲月的流逝之後,也就隻有寥寥無幾的頂尖強者知道此事。


    而月霜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想著前往根源之地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此修煉,將自身修為提升到能突破靈虛界桎梏的程度。


    這樣才能算得上“天高任鳥飛”。


    從表麵上看,月霜似乎並不是這樣的人,但楚陽心裏很清楚她內心的火熱之處。


    正因如此,當月霜聽到他剛剛的話後才會如此震驚。


    “其實……我是特意來拯救你們這個世界的。”


    看到月霜難得的反應,楚陽不由開起了玩笑。


    當然,其實這也算是事實就是了。


    隻要消除楚令對靈虛界的影響,那他和拯救靈虛界確實沒什麽兩樣。


    但月霜顯然不清楚這事,並沒有理會他的“大話”,欲言又止道:


    “那……”


    “不必糾結,想問什麽問就是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糾結,楚陽嘿嘿一笑,隨即疑惑道:


    “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你應該知道姣然和楚楚她們都不是靈虛界中人吧,為何之前不問問她們?”


    盡管他表麵上十分疑惑,但其實已經知道具體緣由了。


    月霜一直都很在意這件事,但之所以沒有問那兩個師妹無非就是幾點原因。


    一是她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畢竟她和燕姣然、寧楚楚的關係並沒有多親密。


    二是燕姣然和寧楚楚儼然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就算問她們估計都問不出什麽來。


    因此當他道出身份之後,便成了月霜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


    雖然楚陽知道月霜的心路曆程,但月霜並不是善於言辭之人。


    在被他這麽一問之後,竟是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我……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算了,現在你總能說了吧?”


    對她這個樣子楚陽並不意外,要是她真善於表達的話往常也就不會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了。


    不過他還是很樂意為月霜解惑的。


    讓她對諸天萬界有一個更深的了解肯定是好事。


    都說出這種話了,月霜就算再扭捏也不可能繼續糾結下去,很快便開口問道:


    “我一直很好奇,真有很多像靈虛界這樣的世界存在嗎?”


    “不,其實靈虛界在諸天萬界中極其特殊。”


    楚陽給出了否定的答案,回答道:


    “靈虛界實在太渺小了,這麽渺小的世界在諸天萬界寥寥無幾。”


    “渺小?”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回答,月霜顯然十分震驚。


    在她的認知裏,靈虛界已經算是非常廣闊的世界了,可沒想到卻被楚陽冠以“渺小”二字。


    “當然……你要是見識過其他位麵的話應該就明白我說的話了。”


    楚陽微微一笑,突然想到了什麽,繼續道:


    “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什麽是位麵吧?”


    “不知道,除了你們在說什麽位麵意識的,我對此一無所知。”


    “那我就得給你好好解釋一下了。”


    對於如此無知的月霜,楚陽並沒有感到膩煩。


    誰會對這麽一個美人感到膩煩呢,肯定是越多話說越好。


    況且他們此時正好沒事幹,借此打發時間也好。


    想到這裏,楚陽想到了燕姣然和寧楚楚這兩個位麵意識,緩緩道:


    “不過這方麵的事還是你那兩個師妹更了解,你大可以直接找她們解惑。”


    盡管燕姣然和寧楚楚不諳世事,但對諸天萬界和位麵相關的事還是十分了解的。


    對月霜而言,這兩個無疑是非常好的講述者。


    諸天萬界這堪稱“波瀾壯闊”的曆史,肯定能滿足她的好奇心。


    說完此事之後,楚陽便開始為講述諸天萬界之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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