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手之時,其實楚陽心中並未百分百確定自己的猜測。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思考這麽久才出手了。


    當然,他伸出手抓向花靈語並非想擒住她,而是要做一些他心裏想過但卻並沒有付諸實踐的事。


    至於他的手抓向哪……自然是花靈語身上最顯眼以及最吸引人的地方。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似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花靈語臉色微變。


    但卻並未阻止他的魔手或者就此避開。


    也不知道出於什麽理由。


    就這樣,楚陽順利地掌握住了那一團夢寐以求的東西。


    入手之後的觸感差點讓他把持不住,畢竟實在憋了太多天。


    不過比起自己的欲望,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那就是花靈語的反應。


    楚陽眯著雙眼看向對方,卻發現她雖然臉頰緋紅,一副十分羞澀的樣子。


    但她卻絲毫沒有抗拒他的動作,似乎想任由他擺布一般。


    見此,楚陽對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測又更確信了一點。


    “唔……”


    花靈語輕呼一聲,卻依然沒有什麽動作,顯然是默許了他的所作所為。


    但此時的楚陽卻並沒有什麽情欲。


    要說為何……因為花靈語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


    雖然楚陽和這個桃花妖接觸的時間並不算多長,但對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尤其是在看到他拒絕蘭珂的條件,決心和她一同戰鬥之後。


    當時花靈語的反應讓他至今難忘。


    不敢相信、不解……以及那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他心裏很清楚,就算花靈語真對他有感激之情,但也不及這些感情的十分之一。


    畢竟他當時的選擇實在是太迷惑了。


    放棄能和蘭珂成為道侶的機會,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解救她們姐妹,這種事實在是讓她不敢相信。


    所以就算心中再怎麽感激他,花靈語心中更多的也是這些感情。


    甚至她可能還會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會做出這種選擇。


    因此在此之前,有著懷疑心理的花靈語到底會怎麽想已經很明顯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像現在一樣任由他上下其手。


    仔細回想起花靈語當時的反應,楚陽覺得她不可能為了所謂的恩情而對他如此順從。


    顯然,若是他真這麽做的話,那花靈語不說強烈反抗,至少也會用一副鄙視的眼神瞪著他。


    絕不是現在這種如此乖巧的樣子。


    以她真正的性子,就算真想報恩也得等到塵埃落定之後了。


    無論是他們對抗蘭珂成功還是失敗,花靈語才能真正確定他的本心。


    在此之前,她心中始終會有所懷疑。


    花靈語為何會如此,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這麽多年裏,她始終都活在痛苦之中,心中幾乎已經失去了希望。


    而且當年背叛她,將她們姐妹玩弄在股掌之中的蘭珂也是她曾經最信任的人之一。


    正因如此,花靈語經曆過這些之後已經不會再輕信於人了。


    即便是麵對自己的恩人也是如此。


    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和蘭珂演的又一場戲呢?


    仔細回想起花靈語當時的種種反應之後,楚陽便明白了她真正的想法。


    但這也是人之常情,他並不會因此責怪對方。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懷疑,當花靈語明白真相之後對他的信任才會更加牢固。


    到了那時,楚陽相信她一定會對自己敞開身心。


    所以他麵前這個花靈語現在的舉動其實並非本人會有的反應。


    那麽答案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楚陽自己有點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


    毫無疑問,他麵前這個花靈語其實是……幻境生物。


    這樣一來,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為何他剛剛走出房門就眼前一黑,仿佛回到了現實世界?


    莫非蘭珂真是恰好在這那一刻被殺死,幻境因此崩塌?


    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這麽巧的事。


    他當時的神念之所以無法展開原因已經顯而易見了。


    因為除了他們所處的房間之外,周圍其實都是幻境。


    沒錯,就是幻境中的幻境。


    他和月霜走出房間之後,正好走入了幻境之中。


    楚陽現在並非回到了現實世界,而是仍處於幻境中。


    他剛剛經曆的一切,以及麵前的這個花靈語都是虛假的。


    所以她的反應才會如此奇怪。


    要說為何,因為似乎這個幻境中的一切都符合他的想象。


    不管是這個洞天中的景象,還是花靈語的各種反應。


    這個建築群之所以無人存在,是因為楚陽心中沒有關於此的記憶。


    而花靈語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則是因為他之前確確實實想象過她以身相許的情況。


    但仔細思考之後,楚陽自己也清楚花靈語並不是這樣的存在。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美好的想象而已。


    因此楚陽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剛剛才會做出那樣的試探。


    他故意想象出一幅花靈語被他上下其手,雖然無比羞澀但並未抗拒的畫麵。


    在自我催眠一番,直到自己都深信不疑之後,他便立刻出手。


    之後花靈語的反應果不其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經過這次試探,楚陽終於能確信這個世界也是一個幻境,他麵前這個花靈語不過是幻境生物了。


    不得不說,這個幻境確實太過真實。


    若不是他在和真正的花靈語相處之時起了色心,想象過她以身相許的畫麵,說不定還無法看出這個幻境生物的不對勁之處。


    這麽一想,也算是他誤打誤撞吧。


    至於為何這個幻境能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楚陽早已見怪不怪了。


    和“主幻境”相比,這裏已經算滿是破綻了。


    因為他這個幻境終究隻是他想象出來……或者說是潛意識產生的東西。


    說得簡單一點就是這個幻境如同他一個人的夢境一般。


    就算一時發現不了其中的破綻,但隻要時間一久就能勘破。


    但琉璃界卻不同。


    無論他的潛意識到底如何,它都不會產生任何改變。


    無論是幻境生物還是整個幻境的種種事物都和真實存在的沒什麽兩樣。


    說實話,這樣的幻境還能稱之為幻境嗎?


    甚至真的在那個幻境中生活一輩子也沒什麽違和感。


    這便是那位上古強者的最高傑作,沒有能超越的。


    想到這裏,楚陽不由輕聲一歎。


    雖然知道這裏是個幻境了,但問題是該怎麽離開呢?


    這個問題可不是光靠想就能想出來的。


    隻是還未等他繼續思考,令他哭笑不得的一幕便發生了。


    隻見本來還一臉嬌羞的任由他施為的花靈語臉色突然一變,神色冰冷地淡淡道:


    “把你的髒手拿開,別以為你有恩於我就能為所欲為。”


    聽到這話,楚陽頓時收回了手。


    倒不是他害怕花靈語,而是他完全沒有興致。


    一個幻境生物而已,完全沒有浪費時間的必要。


    至於這個幻境生物此時為何會有如此反應,答案也很簡單。


    就是因為他剛剛在那思考了一番,對花靈語的印象已經改變了。


    所以這個披著她的皮的幻境生物自然會有所改變。


    這倒是沒什麽好奇怪的。


    收回手之後,楚陽便沒有再去理會她,而是開始了深層次的想象。


    既然這個幻境是按照他的想象產生的,那他能玩的花樣可太多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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