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過後,楚陽才停止了自己的講述。


    而站在他麵前的塗山玖臉色已經凝滯了,似乎不敢相信一般。


    見此,他不由發出一聲歎息。


    果然這些事實對她還是造成了一定的衝擊。


    畢竟他在幻境中完全沒有表現出這方麵的東西。


    表麵上看,他似乎是一個不近女色的正人君子一樣,


    在和這幾個千嬌百媚的“徒弟”相處之時,楚陽表現得十分正經。


    所以這才會讓徒弟們對他有一些錯覺。


    本來楚陽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本性的。


    好歹也算是給她們留下了一個良好的印象。


    反正他們以後也沒有什麽再見的機會。


    在分離之前留下一些美好的記憶也好。


    可沒想到塗山玖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那楚陽就不得不向她說明一下自己的情況了。


    要是他和塗山玖真成了什麽親密的關係,那顯然不可能在這方麵有所隱瞞。


    而且也能在生米沒有煮成熟飯之前,讓她好好考慮一下。


    從塗山玖那凝固的神色來看,至少他的猜測完全沒錯。


    似乎她還真覺得他這個“師父”是個很正經的人。


    沒想到他已經稱得上是妻妾成群了。


    如此衝擊的事實,自然讓塗山玖愣住了。


    楚陽也沒有強心去驚醒她,隻是靜靜地等待她回過神來。


    他剛剛對塗山玖說的除了他的感情經曆之外,還包括早年幹的一些惡事。


    一開始他還覺得說出那些幹的惡事沒什麽必要。


    畢竟這都是過去的事了。


    沒有主角的威脅之後,他也沒什麽必要幹那些事了。


    倒不是說他現在轉性了,隻是沒必要而已。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做點快樂的事。


    反正他也不需要什麽氣運、積分之類的東西了。


    解決完靈虛界之事後,他身上的係統估計就會消失。


    而那個依附在係統上的意識也會獲得肉體,重獲新生。


    到了那時,他的“反派”生涯也將結束——雖說其實早就已經結束了,現在的他隻是空有一個反派係統而已,很久都沒有用過它了。


    所以現在的他,已經和之前的他截然不同了。


    不可能再會為了保命或者氣運、積分之類的東西幹些惡事。


    他唯一的行動方針就是遵從本心。


    從這個角度來看,其實完全不需要對塗山玖說出這些事。


    但想了想後楚陽還是決定都說了出來。


    既然要成為彼此永不分離的一對,那他和塗山玖之間自然不能有什麽隔閡。


    萬一他現在真隱瞞了,而在這之後又不小心被塗山玖知道的話,那他們之間肯定會產生裂痕。


    要知道在他的那些女人之中,知道他幹的這些事的可太多了。


    塗山玖要是成為他的女人,幾乎不可能不會知道。


    既然如此,楚陽也就提前和她說了。


    要是她無法接受的話,那也隻能算他們有緣無分了,他也不會強求。


    在這件事上,楚陽顯得十分坦蕩。


    他其實並不太在意塗山玖能不能接受。


    她若是不在意這些的話自然再好不過。


    若是實在無法接受也行,楚陽最多就是惋惜一下而已。


    “……其實你不用告訴我這些的。”


    沉默許久之後,塗山玖語氣複雜地開口道。


    “當然不行,我隻是想讓你更加了解真實的我罷了。”


    楚陽嗬嗬一笑,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怎麽樣,聽了這些後有沒有改變想法?”


    本來他還覺得塗山玖會有點猶豫,卻沒想到她的反應卻截然相反。


    “沒有。”


    塗山玖似乎已經明確了自己的想法,斬釘截鐵道:


    “既然我以這個姿態出現在這裏,那就已經認定你了……要是你不接受的話,那我也不會再去找其他人,隻能等死了,況且……”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中似乎蘊含著一絲笑意,眨著眼睛道:


    “你是不是對我們狐族有什麽誤會……不,應該是對妖族有什麽誤會?”


    聽到這話,楚陽不由微微一愣。


    看著她突然轉變的臉色,他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麽,頓時明白自己剛剛的擔心有點多餘。


    塗山玖是什麽人?


    她可是號稱最為狡詐的狐族,同時也是妖族。


    在妖族眼中,他所謂的糜爛感情根本就不是什麽事。


    畢竟妖族的世界可比人類世界弱肉強食多了。


    對妖族而言,實力就是一切。


    在人類世界,或許還會有不少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但妖族裏這樣的卻少之又少。


    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塗山玖對他會有怎樣的看法可想而知。


    至於他幹的那些惡事就更不重要了。


    人類世界好歹還算是一點秩序,妖族世界可就一點都沒有了。


    用“混亂”這兩個字描述妖族世界最為恰當。


    所以塗山玖自然不會有多在意,甚至……可能還會有點仰慕?


    楚陽並不清楚她真正的想法。


    剛剛她擺出那副表情凝固的樣子估計都是裝出來的。


    為的就是捉弄他。


    在幻境中楚陽就沒有少被這麽玩過。


    但即便如此,他不知道塗山玖此時的真實想法。


    此時的塗山玖,仿佛在他麵前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讓他看不真切。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


    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後,塗山玖點了點頭。


    “我當然不會在意那些事,不過看樣子你還不太信任我……”


    一邊說著,她一邊靠近楚陽。


    “不過很快你就能知道我的一切了。”


    看著她靠近,楚陽也沒有什麽反應。


    既然塗山玖不介意,那他自然不會有什麽意見。


    至於她真正的想法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楚陽並不是剛剛踏入修煉門檻的修士,而是修為碾壓塗山玖的存在。


    在絕對實力麵前,就算她真有什麽別的目的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還是先試試她的深淺吧……


    就這樣,在一動不動之下,楚陽的身影逐漸和麵前的塗山玖重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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