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聽到這個聲音,楚陽頓時反問道。


    他倒也不是沒有想過妙音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話,但卻沒想到居然還真被他猜中了。


    其實對方在談起聚魔之地有關的話題時本就態度古怪,讓人有一種是不是在隱瞞什麽大事的感覺。


    正是因為妙音表現出了這樣的姿態,楚陽才對這聚魔之地更加感興趣。


    此時對方忽然在這個時候出聲,他頓時明白肯定又有什麽幺蛾子了。


    大概回想了一下之前許多次妙音主動開口說話的時候,顯然都是在較為複雜的形勢下。


    很可能這聚魔之地正如他預料的那樣是一個和妙音本身有著很大關聯的地方。


    妙音自然不清楚他居然會想那麽多東西,很快就輕歎一聲。


    【如果你們倆就這麽進去的話,瞬間就會身死。】


    “此話怎講?”


    聽到如此嚇人的話,楚陽瞬間來了興致。


    當然他很清楚妙音一向喜歡說一些誇張的話,想用這種話來調戲他。


    而且對方有時候甚至會特意說點似是而非的話,以此來誤導他。


    不過見妙音這憂心忡忡的樣子,楚陽自然也很給麵子十分配合。


    他倒要看看妙音這家夥的狗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


    對於他的疑問,妙音依舊發出一聲歎息。


    【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這個地方早就已經不是一開始那樣了,入口附近的那些人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當然發現了,氣息這麽明顯。”


    楚陽實話實說道。


    他倒是有點沒想到妙音想說的話居然和入口附近那些被邪氣完全侵蝕的人有關。


    難道真如他剛剛想的那樣,這些人其實非常重要?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在這麽多年裏也沒有誰對他們動手。


    而隻有區區上千個人也能解釋得通了。


    畢竟聽妙音這語氣,這些人顯然不是一般的修士。


    甚至可能並非他之前認為的那樣是被邪氣侵蝕後的人。


    也許有可能就是這個地方的邪氣本身孕育出來的存在。


    楚陽對類似的存在自然並不陌生。


    反正這種事在諸天萬界中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更別說有著更多神奇力量的這個世界。


    思考著這些問題,楚陽還不忘給雲秀一個眼色,示意先稍安勿躁。


    早就已經決定以他為主心骨的雲秀並未說什麽,隻是安安靜靜地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妙音自然沒有停下自己的話語。


    【他們可不是簡單的邪氣侵襲之物,而是這個聚魔之地本身意誌實體化後的東西。】


    “等等,你的意思是……”


    聽到這番話,楚陽頓時一驚。


    雖然他之前就覺得這些人的身份可能並不簡單,但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如此誇張。


    如果妙音並沒有唬他,那有一點已經可以確定了。


    那就是這聚魔之地居然有著自我意識,就像是諸天萬界中的各大位麵一樣。


    雖然空間本身誕生自我意識並不是多麽奇怪的事,但楚陽完全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主要是這應該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諸天萬界位麵之外的空間出現自我意識。


    而有著自我意識並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這意識到底成長到了什麽程度。


    要是靈智已經成長到了能和常人溝通,或許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說不定有些疑問隻需和聚魔之地的意識交流一下就能得到解答。


    當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不是沒有壞處。


    若是聚魔之地對他們非常不友善的話,此行可就凶多吉少了。


    畢竟不管是他還是雲秀實力都遠遠沒有達到能和聚魔之地本身抗衡的地步。


    唯一的變數也就隻有目的不明的妙音而已。


    而要是聚魔之地中的意識較為基礎,僅僅隻有如同本能一般的靈智,那對他們而言大概率是一件壞事。


    再怎麽說這地方都充滿了邪氣,乃是容納各個世界邪修的空間。


    他和雲秀這兩個正道修士本就和聚魔之地不相容。


    如果這地方的意識真的隻靠本能,或許他和雲秀連進入其中都辦不到。


    見他這個反應,妙音自然明白他想到了什麽。


    【沒錯,這個聚魔之地本身是有自我意識的……而且現在已經和常人無異了。】


    “原來如此。”


    楚陽微微皺起眉頭。


    【我勸你還是別對那家夥抱什麽希望,它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人,這也是我不想讓你來這個地方的根本原因……如果它真想對你下手我也很難保全你的性命。】


    聽完這番話,楚陽不由納悶道:


    “你之前怎麽不說?”


    【就算我實話實說難道你就會相信?】


    楚陽聞言頓時微微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該說不說,妙音這家夥對他的認知還是挺準確的。


    如果對方之前真的說了剛剛那番話,他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不信。


    別看妙音一直都沒怎麽說過謊,但他可不覺得對方一直都會實話實說。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忽悠他簡直再正常不過。


    即便是現在這個時候,楚陽也對妙音剛剛說的話將信將疑。


    別看對方好像誠意滿滿,語氣還十分委屈,但這本就是慣常的伎倆。


    身經百戰的他當然不可能輕信對方的話。


    【你看,現在你還在懷疑我呢。】


    妙音冷哼一聲。


    還未等楚陽說什麽,她便繼續說了下去。


    【為了讓你不再懷疑我說的話,我才讓你們來這裏看看,隻要你和那些人交流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是嗎?”


    楚陽微微眯起雙眼,心裏倒是有點相信對方了,但卻依然覺得有點奇怪。


    按理來說妙音沒理由在這種事上故意扯謊才對。


    可問題是妙音什麽時候是這種會向他道出全部事情的人?


    一直以來對方基本都是有選擇性地說實話,亦或是通過言語來誘導他。


    現在這個樣子倒是顯得太過實誠。


    甚至可以說在涉及到聚魔之地的時候,對方一直都非常實誠。


    該不會那些人暗藏什麽玄機吧?


    楚陽心生疑問,但還是緩緩道:


    “那好,我去接觸一下那些家夥。”


    其實不需要妙音說他也早有此意。


    既然要前往一個自己基本不了解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還極其危險,那自然得小心為上。


    隻要有能更加了解聚魔之地的機會他自然不想放過。


    更別說入口處這些人本就較為古怪,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因此在進入聚魔之地之前先稍微了解一下入口的情況自然也是人之常情。


    這般想著,楚陽便牽著雲秀的手緩緩朝著那些氣息所在的位置走去。


    其實這些氣息距離他們並不遠,可以說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隻是由於不管是雙眼還是神念都無法看清周圍的具體狀況,他也不知道這些人身上還會不會存在什麽別的東西。


    然而就在楚陽和雲秀剛剛踏出一步的時候,一道灰黑色的光芒突然朝著他們射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楚陽倒也沒有驚慌失措,直接伸出手輕輕一拂,那道光芒便瞬間消失。


    “誰?”


    簡單消除掉攻擊之後,他便皺起眉頭看向攻擊發起的方向。


    在他視線所及之處依然滿是迷霧,但卻似乎存在一道模糊的影子。


    就像是他前世看過的一些恐怖片一樣,有點陰森的感覺。


    似乎在下一刻就會有嚇人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畢竟這裏可是傳說中的聚魔之地,會出現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都不奇怪。


    這道灰黑色的光芒並非是從聚魔之地中射出的,更不是他感知到的那些妙音口中的“聚魔之地自我意識化身”所為,而是從另一個方向來的。


    因此當時的他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這個方向上。


    這位不速之客一上來就發起攻擊確實讓楚陽有點驚訝。


    在這聚魔之地的入口處,基本上尋常修士的力量氣息都已經被邪氣所覆蓋。


    除非距離很近,不然不仔細探查的話還真不太好感知到其他人的力量氣息。


    能感知到的也就隻是極為濃鬱的邪氣而已,甚至已經到了能汙染神念的地步。


    所以楚陽並不清楚這個攻擊他們的人到底是什麽層次的修士。


    但既然能待在這邪氣籠罩之地這麽久,顯然不是什麽易與之輩。


    至少放在這個世界中也肯定是一方強者了。


    而且光從剛剛那次攻擊的性質來看,來人顯然是邪修。


    光是力量氣息就和周圍的邪氣有著共同點,更是令對方的攻擊變得不易察覺。


    這可能就是邪修在此地的優勢之一吧。


    楚陽現在算是對這件事深有體會了。


    當然對方剛剛的攻擊就顯得有點太過小兒科了。


    縱使出現得非常突然,但奈何力量實在太過弱小,他隻需輕輕揮手就能消除這次攻擊。


    正是因為如此,楚陽對這個不速之客也有點好奇。


    用這種程度的力量來攻擊他們難道隻是想打個招呼?


    還是說有著什麽特別的含義?


    就在楚陽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一個高挑的身影緩緩映入眼簾。


    這可不是簡單的“高挑”,而是切切實實和有兩個他這麽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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