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這花開得好燦爛啊!”


    路漫漫前腳剛回到別院,後腳路時逸一家三口就來到她麵前,為早上的事情向她道歉,路漫漫不以為意,讓他們不必介懷。


    眼見路漫漫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秦萱頓時鬆了一口氣,特別是見到桌子上那開的燦爛的杜鵑花時,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這杜鵑花一看就是剛折回來的,那麽可以推算出路漫漫此刻的心情定是不錯的,要不然她怎會有心情賞花?


    秦萱是這樣想的,說出來的話也帶著讚美之意,看得出來她是想借花喻人,讓路漫漫的好心情更上一層樓。


    “這杜鵑花開得是挺漂亮的!”路漫漫拿起其中的一枝花,放到鼻前聞一了聞,意味深長道:“就是這香氣有點太香了!”


    路漫漫回來的時候,經過一處院子,在那院子的外邊看到了這開得燦爛的杜鵑花,她便隨手摘下了幾枝,拿回屋內欣賞。


    誰知,她剛擺放好這幾枝花,路時逸一家三口就找她道歉來了,還注意到了這幾枝花的存在,可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姑婆,這花有那麽香嗎?”


    路雲景湊到桌子前,一絲花香的氣息立即鑽入他的鼻孔,他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臉上也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見狀,路時逸皺了皺眉,詢問道:“姑姑,您這花是在哪裏摘的?我現在就去把這‘花’給拔了。”


    “時逸,斬草除根倒也不必!”路漫漫將手裏的那枝花放回了花瓶,出聲道:“你隻需讓這花的香氣恢複它原來的味道就可以了。”


    “侄兒明白!”


    話落,路時逸便帶著愣在一旁的兒子,快步地離開了路漫漫的視線範圍之內,而秦萱也緊隨其後地跟了上去。


    路漫漫好笑地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往花瓶裏麵倒了一滴水,那開得燦爛的杜鵑花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隨風消散。


    “還真是曇花一現呢!”


    可惜她麵前的不是曇花,而是杜鵑花。


    罷了,留著個空的花瓶也不是個事兒,還是出去外麵摘一些新鮮的花朵回來吧!


    路漫漫將茶杯放好,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可在這時卻看到柳兒向她迎麵走來,她不由地停下了向前邁進的動作。


    柳兒來到路漫漫的麵前,畢恭畢敬道:“路姑娘,老夫人那邊請你過去一下!”


    “不巧,我正要出去呢!”路漫漫二話不說就拒絕了秦老夫人的邀請,施施然地往秦府的大門口方向走去。


    這老婆子在季府的時候就對她愛搭不理的,早上用餐的時候,更是作壁上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對於這樣的人,她向來是不予理會的,她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事情上。


    畢竟,她的時間可是寶貴的!


    柳兒可不知道路漫漫心裏是咋想的,她此刻已經愣在了原地,待她回過神來時,路漫漫人已經不見了。


    從來沒有人敢落老夫人的麵子,路小姐此刻還真是不知禮數呢?老夫人該不遷怒於她吧?


    柳兒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了秦老夫人的院子裏,當看到秦曦也在的時候,柳兒變得更加小心翼翼了起來。


    “景兒的姑婆呢?怎麽沒來?”秦曦端坐在秦老夫人的身旁,麵容嚴肅地看著柳兒,隱隱有發怒的征兆。


    “回老爺,路姑娘有事出去了?”柳兒低頭回話,聲音中還帶著一些忐忑。


    “你沒看到她?”秦曦感到有些意外。


    “奴婢看到了!”柳兒越說越小聲。


    秦曦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但他還是極力忍住了,揮了揮手,讓柳兒退了下去。


    待柳兒一走,秦曦再頓時拍案而起,臉色陰沉地仿佛快要滴出水來,讓人不寒而栗。


    不一會兒,秦曦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平緩了一下情緒,開口道:“娘,要不讓三妹過來一趟?”


    “你三妹當時不在場!”秦老夫人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悠悠地喝了一口,漫不經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是什麽樣的人!”


    “娘,你說爹這到底圖什麽呀?他之前為什麽要將三妹逐出家門?早上又為什麽將我們全部支開?”


    秦曦心中縱使有萬般疑惑,可話到口中卻隻化為隻言片語,臉上還一副被他爹打擊到了的模樣。


    秦老夫人輕輕地將手裏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苦笑。


    “曦兒,娘也不知道!”


    秦老夫人以前一直以為很了解身旁的枕邊人,可直到枕邊人將女兒逐出家門後,她才發現枕邊人是如此的陌生。


    女兒被逐出家門的這十一年來,秦老夫人時不時地對秦老爺子旁敲側擊,想弄清楚他為何這麽做,可每次都被他搪塞了過去。


    漸漸地,秦老夫人也就歇了這個心思,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女兒時,女兒卻拖家帶口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幸福來的如此突然,秦老夫人見到女兒的那一刻,她簡直不敢相信,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好在老天爺始終是善待她的。


    把女兒接回家之後,秦老夫人當晚就將這消息告訴了秦老爺子,想讓他一起開心一下,結果卻被秦老爺子請出了門外。


    秦老夫人當時還以為是秦老爺子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直到早上用膳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才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秦老爺子肯定在謀劃著什麽,而秦萱也不像秦老夫人認為的那麽單純,這一發現讓秦老夫人頓時覺得老了幾十歲。


    “曦兒,想不通的事就不要想了!”秦老夫人抬眸望向門外的藍天,意味深長道:“何必庸人自擾!”


    “也是!”秦曦無奈一笑。


    這一刻,母子倆相顧無言,望著門外的藍天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路時逸夫妻倆在府裏漫不經心地散著步,還時不時地歡聲笑語,一副恩愛異常的模樣。


    路雲景一臉無語地跟在自家爹娘的身後,那白眼翻得簡直不要太明顯,旁邊的下人看了頓時忍俊不禁。


    不過路雲景對此置若罔聞,他此刻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除妖這件事情上,是以他才會陪爹娘演了這麽一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戲碼。


    路雲景之前看見那杜鵑花的時候,就覺得這花開得實在太燦爛了,直到他湊近那花的時候,他才明白這花是用來幹嘛的!


    花香的氣息如此的濃烈,肯定是為了掩蓋這府裏的妖氣,不得不說,這府裏妖還真是精明呢!


    可妖就是妖,就算它再精明又怎麽樣?花兒長時間在這種環境中生長,難保會染上妖氣,有點修為的人,一看就知。


    路雲景隨手摘下一枝花,感歎道:“鮮花配美人,可惜這裏卻沒有美人!”


    “景兒,你在說什麽呀?”秦萱轉頭看他,歎息道:“原來在景兒的心目中,娘親並不是個美人啊?”


    “娘親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最漂亮的!”路雲景將這話脫口而出,還將手裏的花朵送到了秦萱的手上,一副不討好她的模樣。


    秦萱看在手裏的花樂得開懷,可路時逸卻挑了挑眉,伸手就朝兒子的腦袋呼了過去,眼裏要教訓他的意思是在明顯不過。


    路雲景靈巧側避,逃過了他爹的魔爪,還對他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副奈我何的模樣。


    “臭小子,你別跑!”


    路時逸這下是有點被氣著了,朝著兒子就追了上去,勢要好好教訓他一番,秦萱也隻能無奈地跟了地上去。


    不一會,路雲景就跑到了一處花香最濃鬱的院子裏,看著滿院的杜鵑花,他眼裏閃過一絲警惕之意,可很快又消失不見。


    下一刻,路雲景折上幾枝杜鵑花,自言自語道:“這花開得那麽燦爛,拿去送人最合適了,但就是不知道要送給誰好!”


    “當然是要送給你老爹我了!”路時逸出現在他的身後,沒好氣道:“這麽漂亮的花,居然被你給霍霍了,你是不是欠揍?”


    “爹,你怎麽來了?”路雲景臉色汕汕,隨即拿起手中的鐵劍做防護姿態。


    見此情形,路時逸直接一掌拍了過去,他的掌風將這周圍的杜鵑花掃得那叫一個風中淩亂,花瓣更是隨風而起,好不漂亮。


    路雲景心領神會地揮劍而起,見招拆招,不讓掌風打到他的身上的同時也將院子裏麵的杜鵑花全部霍霍掉了。


    “你們別打了!”


    秦萱一來到院門口,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她連忙開口勸解了這兩父子,臉上還露出了擔憂之色。


    路雲景在和他爹對打的過程中,找到了妖氣最濃鬱的地方,他見準時機,手中長劍瞬間掉轉了個方向,往前用了一揮。


    霎時間,一道淩冽的劍氣勢如破竹地向前貫穿而去,打在了妖氣最濃鬱的房間當中,發出轟天巨響。


    “嘭~”


    頓時,一道白影從房間裏急速飛出,往天空的方向飛躥而去,可就在這時,一層透明的結界擋住了它的去路。


    路時逸散發出一絲威壓,那白影頓時噴血而出,重傷在地,差點現出了它的原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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