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你認識那人嗎?”


    風無淚準備打道回府,卻發現窗外樓下進來一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這讓他頓時起了興致,臉上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齊樂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陳述道:“他是前兩年回京任職的禮部尚書,如今可算得上是皇帝的得力幹將。”


    “他的名字叫啥?”


    “範禮明,乃大魚村的一農家子弟,但貴在天資聰穎,人也夠勤奮努力,祖墳也可能冒過青煙,這才當朝為官,且官運亨通。”


    “聽你這麽一說,他還挺勵誌的,隻可惜是個凡人,如若不然,是個可造之材!”


    風無淚收回目光,端起茶水淺嚐一口,頓時覺得人生真是難以言喻,連帶著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這片大陸人數眾多,聰明厲害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有資格修煉的人卻少之又少,可謂是十萬不出其一。


    由此可見,齊樂能以文入道是多麽的稀奇,用‘絕世天才’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這也證明那路姑娘是多麽的獨具慧眼。


    竟然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出這麽一個絕世天才來引他入道,光是這一點,他就算拍馬也趕不上那路姑娘。


    說實話,他還挺想認識那路姑娘,再跟她切磋一番,沒準他的修為能更上一層樓也說不定。


    畢竟,互相學習才能使人進步!


    “齊大人,好巧呀!”


    範禮明剛走上二便看到坐在角落裏的齊樂和今早見過的老人家,這讓他感覺有些意外,但還是到他們麵前打了聲招呼。


    “範大人,這邊坐!”齊樂待他坐下,便望著麵前的風無淚開口道:“他是我妹夫,你稱呼他為風居士就好!”


    範禮明微微點頭,有禮貌道:“風居士,下官今早有見過您一麵,您是否有印象?”


    “你早上有見過我?”風無淚故作沉思,繼而恍然大悟大道:“對了,你是從養心殿出來的那幾人之一。”


    “風居士,謝謝你能記起我!”


    “這有什麽好謝的?”


    “下官長得比較大眾臉!”


    幾句話的功夫,風無淚三人的距離明顯拉近許多,現場的氛圍也變得和樂融融,好像他們已認識許久一般。


    這也讓風無無淚感到相當的奇怪,他不禁脫口而出道:“範小子,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對了!


    這小子是大魚村人士,而簡逸飛祖孫三人之前就在大魚村隱居,沒準他之前還真的見過這小子也說不定。


    若當真如此,那他們還真是緣分匪淺!


    “居士,下官除了今早在養心殿見過您一麵之外,再沒有在其他地方見過您,不過我也覺得跟您似曾相識!”


    話落,範禮明腦海不禁浮現起今早見到風無淚的畫麵,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感覺心裏悶悶的,非常的不舒服。


    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他跟風無淚又不認識,為何見到風無淚的第一眼會有這種感覺呢?難不成風無淚跟他之間有深仇大恨?


    問題是他父母健在,家庭幸福,仕途亨通,又怎會跟風無淚有深仇大恨?這明顯就說不通呀!


    哎,他真不明白這感覺從何而來?


    “範小子,你認識簡逸飛嗎?”風無淚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漫不經心道:“他是我的至交好友!”


    範禮明琢磨片刻,震驚不已道:“居士,簡爺爺一家如今在哪?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們?”


    “我如今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我以前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麽簡爺爺他們身為村中的獵戶,但見識卻遠超常人?直到遇見您,我才終於搞懂這是怎麽一回事。”


    “你簡爺爺當初去大魚村隱居的時候,我也是找了許久才發現他的下落,不過後來他搬走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了!”


    風無淚略微思索,便編出這番話來,好打消範禮明去尋找簡逸飛祖孫三人的念頭,生怕他會執迷不悟一樣。


    有些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快樂!


    修士和凡人最本質的區別就是壽命的長度不一樣,而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凡人知道的好,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居士,下官能否先行告退!”範禮明望著桌子上的茶杯,陳述道:“我心裏覺得空落落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風無淚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開口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第二天就能變得生龍活虎了!”


    “居士,咱們下次再聊!”


    “嗯,有空再說吧!”


    “那下官先走了!”


    風無淚朝他擺了擺手,目送他離開,心情也變得有些複雜,可很快又神色如常,繼續品茗。


    齊樂端起收回目光,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悠悠地喝了一口,漫不經心道:“妹夫,簡逸飛是不是知道太上皇的下落?”


    簡逸飛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有關於他的事跡卻在修士之間流傳開來,可謂是聲名遠揚。


    這麽厲害的人,他也很想結交一番,可現實卻是骨感的,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過大,簡逸飛會想跟他結交才怪了?


    既然如此,那他也隻能退而求次選擇向風無淚打聽有關關萬譽的事情!


    “大舅子,簡逸飛如今閉關不出!”風無淚望著戲台上的人影,似是而非道:“我也想知道太上皇的下落!”


    “妹夫,你缺失的那段記憶會不會跟太上皇有關?”齊樂突發奇想,一語中地。


    “你別說這種可能性還真挺大的!”


    “那你想怎麽辦?”


    “隻能順其自然!”


    ……


    迷離之境,庭院!


    許星逸剛一睜開雙眼就看見沈逾白的分身將那淤泥怪打得稀巴爛,這讓他不禁長歎一氣,心情也變得鬱悶無比。


    “這淤泥怪怎麽就打不死呢?”


    萬譽恰巧這時也剛結束完修煉,便很理所當然道:“你隻要能進入池底,找出那樣東西就能將淤泥怪徹底打死!”


    “萬一那樣東西不在池子裏呢?”許星逸默然片刻,沉吟道:“池子裏的水含有劇烈的腐蝕性,寶物會喜歡待在這樣的地方嗎?”


    “隻有進池子裏才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所以我打算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


    話落,萬譽起身向前,望著那碧悠悠的池水,心念一動,一層透著金光的護體結界瞬間顯現。


    下一刻,萬譽跳入池子當中,巨大的水花也飛濺而起,但很快又恢複平靜,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場幻覺。


    “不會吧?”許星逸快步來到池子邊緣處,望著那碧幽幽的池水,有感而發道:“這池子看起來還挺深的!”


    是了,他找不到萬譽的蹤跡。


    不光他的神識被池水給阻擋,就連他的視線也隻能到達水麵,這實在是詭異的很,也令他束手無策。


    為今之計,他也隻能等萬譽浮出水麵。


    “許兄,你在幹嘛呀?”


    沈逾白剛乍一睜開雙眼就看見許星逸坐在池子邊緣處發呆,而那淤泥怪也在旁邊虎視眈眈,但又礙於他的分身不敢上前攻擊。


    “萬譽跳進池子裏已經有大半個時辰了!”許星逸在麵無表情地望著那平靜的水麵。開口道:“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死?”


    沈逾白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大為震撼道:“萬譽將那金蓮蓬給煉化了?他用時也太短了吧!”


    “沈兄,你的關注點會不會錯了?”


    “哎,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呀!”


    “嗬嗬,你難道不怕他死在裏麵嗎?”


    沈逾白沉思片刻,理所當然道:“他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是不會那麽容易死在裏麵的!”


    如果說他之前還對萬譽是氣運之子的身份有所懷疑,那現在他的這份疑慮已被徹底打消。


    別問,問就是事實已經擺在他麵前。


    一個能在極短時間內煉化神品金蓮蓬的人不是氣運之子才怪?要知道在同樣的時間內,他也隻煉化一顆蓮子。


    哎,他不服也不行啊!


    “沈兄,我覺得那東西很有可能不在池子裏!”許星逸拔掉一棵小草扔進池子裏,麵無表情地看著它化為飛煙,消失不見。


    “你為什麽會這樣覺得?”沈逾白抬頭望向前方的淤泥怪,沉吟道:“若那東西不在池子裏,那淤泥怪為何會打不死!”


    “萬物皆有靈,而那東西的智商也會隨著年月的增長而提高,我們被騙了也不一定!”


    “你這話挺在理的,不過若那東西不在池子裏,那你覺得它會藏在哪裏?”


    “不知道!”


    許星逸望著碧幽幽的池水,若有所思。


    他若知道那東西藏在哪裏,又怎會跟沈逾白在這裏廢話?他早就離開這秘境重回仙界了!


    哎,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待在這裏了!


    “許兄,你不要那麽垂頭喪氣!”沈逾白抬眸望向那蔚藍的天空,調節好心情道:“這裏仙氣充足,最適合修煉了!”


    許星逸有氣無力道:“樹挪死,人挪活,老待在這裏我也會被悶死的!”


    “你才進來這裏多久就說這話?”


    “大概有兩三個月了吧?”


    “我真好奇你以前是怎麽閉關修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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