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抓住他!”


    站在沁香身旁的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在場的守衛迅速上前,想把嶼沫按倒在地,可事與願違。


    隻見,眾守衛還未靠近嶼沫就被一股無形的結界給阻擋在外,無論他們使出怎樣的攻擊都不得前進一步。


    “大膽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中年男子輕身上前,手中一股魔氣轟出,精準無比的對準嶼沫的麵門,勢要一擊必殺。


    下一刻,眾魔立即向後退去,震耳欲聾的聲音也隨之傳入它們的耳朵裏,搞得它們心神震蕩,氣血逆流。


    好在,痛苦的時間持續很短。


    “簌簌~”


    一陣微風吹過,嶼沫依然完好無損地站在台上,身上的衣服更是連半點塵埃也沒有沾著,屬實讓眾魔如臨大敵。


    見此情形,中年男子氣得牙癢癢的,微微抬手,紅色大刀瞬間顯現,直指嶼沫,空中的微風也變得凜冽起來,大戰一觸即發。


    “武魔,你不是他的對手。”沁香微微擺手,示意中年男子退下,臉上還露出無奈的神情來。


    中年男子心有不甘,但不好違抗沁香的命令,隻能拿著大刀往她身旁站好,怒瞪著嶼沫,一副不要把他碎屍萬段的模樣。


    嶼沫對此視若無睹,笑意盈盈道:“沁香,請問本王還需要往鏡子前在站嗎?若是不需要那本王先走了!”


    “妖王大人,你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本君又不是沒長眼,豈會懷疑你?”沁香滿是無辜的望著嶼沫,要可憐有多可憐。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擾你了!”


    “妖王大人,你這是要去見尊上嗎?”


    “你猜!”


    話落,嶼沫微微一笑,原地消失在沁香的視線範圍之內,仿佛從未出現,但他說過的話卻在沁香腦海裏揮之不去。


    其他魔眾則是一臉懵逼,但很快又回過身來,不可置信地望沁香,想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好知道魔尊和嶼沫之間的關係。


    中年男子對此也感到十分的好奇,便疑惑出聲道:“主子,剛才那人是?”


    “他是妖王,也是魔尊的客人!”沁香伸手撐住腦袋,提醒道:“以後見著他,你記得繞道走,否則後果自負。”


    “屬下知道了!”


    “知道就好,繼續幹活吧!


    “嗯,主子你先歇一會兒!”


    聞言,沁香雙目微闔,但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還變得越來越清醒,這讓她傷神不已。


    哎,這妖王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好端端的魔殿不待偏要到處亂晃,妨礙她的事情不說,還搞得其他魔眾亂揣測魔尊和他的關係,這不是攪屎棍又是啥?


    罷了,她得罪不起,就當做不知道吧!


    ……


    魔殿,某處寢宮內!


    循然眉頭緊皺地望著棋盤上那紛亂的局勢,手中的棋子遲遲未落,儼然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模樣。


    “時然,你還真是心思縝密!”


    聞言,祈勝得意一笑,理所當然道:“要麽你以為我剛才為何會大言不慚?還不是我本事過人嗎?”


    “你很得意?”循然抬眸望他,開口道:“你也就能得意這一時,本尊會讓明白什麽叫做贏得漂亮!”


    祈勝不屑一笑,嘲諷道:“尊上,您若想贏得漂亮就必須要把控全局,很明顯您如今已無計可施。”


    “你當真覺得本尊沒有留後手?”


    “您留有後手又如何?結局都一樣!”


    “看來,你對路漫漫很有信心呀!”


    祈勝手中的頓了頓,很快又神色如常道:“您怎麽知道路漫漫為我所用?我好像也沒說過自己認識她呀!”


    難不成循然一直在監視路漫漫?還是他來到魔都後就已暴露蹤跡?又或者循然跟路漫漫已達成某種交易?


    不對!


    他一路尾隨路漫漫而來,這期間並沒有發現她有跟循然接觸過,而他又附在別人的身上,不可能暴露蹤跡!


    至於循然一直在監視路漫漫?那更無可能,畢竟路漫漫可是比他還要善於偽裝!


    排除種種原因,問題隻能出現循然自個兒身上,或許,循然是在拿話詐他?


    若當真如此,那他真是大意了!


    “時然,本尊並非一葉障目!”循然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意味深長道:“本尊對於自己屬下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你能說清楚一點嗎?”祈勝一臉疑惑地看著循然,心裏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這讓他有些坐立難安。


    循然稍微沉思,便執子放入對方的陣營內,漫不經心道:“如今大陣開啟一日餘,但本尊的屬下卻沒傳回好消息。”


    “這是不是說明路漫漫人已在禁地之中?有可能她此刻正想辦法去攀登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呢?而你不就在等她的消息嗎?”


    是了,他既然能把路漫漫弄來魔界,那時然跟路漫漫有什麽交易也說不定,畢竟時然可是精通時空之道。


    或許,在很久以前時然就已認識路漫漫,也能遇見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隻能說,時然若不是為情所困,成為魔神也是指日可待!


    哎,真是可惜了!


    “尊上,您還真是料事如神!”祈勝將循然的神態盡收眼底,詢問道:“你不怕路漫漫會把禁地裏的那些老不死給滅了嗎?”


    循然的目光依然放在棋局上,不以為然道:“路漫漫若真有那本事?本尊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為那些老不死感到可惜?”


    “果然不愧是魔尊,就是心狠手辣!”


    “不是本尊心狠手辣,而是這世界本就弱肉強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樣的世界真的好嗎?”


    循然神色微怔,很快又是理所當然道:“本尊覺得這樣的世界一點也不好,無時無刻都想將它毀滅,可這隻是本尊的想法!”


    為了讓自己的想法成真,他不惜發動仙魔大戰,可結果卻是他的大部分力量被封印,而仙魔兩界也隨著時間流逝恢複如初。


    從中可以看出,大部分的生靈都是覺得世界美好,也願意以命去扞衛別人的安全,要不然世界又怎麽會存在?


    即便如此,他也想讓這世界重歸混沌!


    “尊上,您為什麽總想毀滅世界呢?”祈勝認真地打量著他,猜測道:“莫不是您以前也為情受傷?這才對世人絕望。”


    循然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我是魔,自然希望世界重歸混沌,那才是魔族的樂園!”


    “真的這樣嗎?”


    “信不信由你!”


    “如果僅僅是為了魔族的未來著想,您就想毀滅世界,我是萬分不信的,除非這是您能突破成起神的代價!”


    循然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但依然麵無表地看著棋盤中的局勢,開口道:“本尊原就是神族,又何須突破成神?”


    是了,他有意識開始就具備神格!


    出生後,他更是成為萬魔之上的魔神,而他也曾由於力量太過強大,跟神界眾人不知打了多少個回合!


    之後,神族之人應劫地應劫,歸隱地歸隱,他也感到無趣從而沉睡過去,等他再醒來時已滄海桑田,神界也不知歸處!


    那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被天地拋棄!


    既然如此,這天地還有存在的必要嗎?為此,他不惜發動仙魔大戰,可天地的磁場已發生巨變,他的力量更是被天道限製。


    偏偏這時還出了雲纖纖這神經不正常的女人,竟然不惜斷送自己成神的路也要阻止他毀滅世界,害的他力量被封印!


    這一來二去,他能毀滅的了世界才怪!


    “尊上,您是神族?”祈勝一臉狐疑地打量他,不可置信道:“不是說這世間已經沒有神了嗎?”


    “誰說世界沒有神,隻不過他們在神界罷了!”循然的目光依然放在棋盤上,手中的棋子也遲遲未落下。


    “神界在哪裏?”


    “本尊也不知道!”


    “你不是神嗎?”


    循然稍微沉思,便子落在棋盤的邊緣處,意味深長道:“這都要怪你愛上不該愛的人,要麽本尊又怎會不知道神界的歸處?”


    每一位神靈跟神界之間都有特殊的聯係,無論身在何方,也能回到神界,可前提是神靈不能不失去神力。


    他的大部分神力都遺留在神界,而小部分神力卻被封印在禁地,這也導致他現在的實力弱得可以!


    別說回到神界,就連感知到神界的位置都難,這也是他為什麽要發動仙魔大戰的根本原因。


    從好的方麵來看,天地大劫後自會有新的神靈誕生,而他也能趁此機會感知到神界的位置。反之,世間萬物重歸混沌。


    換言之,無論是哪種結果,他都是可以接受的,但偏偏在他快要看到結果時,出現了雲纖纖這個神經病。


    隻能說,這就是他失去神力的代價!


    “這麽看來纖纖還挺厲害的嘛!”祈勝留意到循然眼中的憂愁,故意道:“我也果然沒有愛錯人!”


    循然嘴角抽了抽,嘲諷道:“你愛她甚至不惜失去自己性命,可她卻對你避如蛇蠍,這樣真的值嗎?”


    “無所謂值不值得,我倆當時是真的相愛也是真的開心,隻不過造化弄人!”


    “你還真是執迷不悟!”


    “或許您是對的,所以我準備跟她來一個徹底的了斷。”


    話落,祈勝望向門外的天空,眼中的思念一閃而過,但很快又將目光放在棋局上,想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然而,他的腦海裏還是會浮現出雲纖纖的身影,仿佛她人就在眼前,還對他露出淡淡的笑容,輕輕喚他的名字。


    過往的記憶實在太過美好!


    他不想忘掉她,倒也不想讓她獨自承受痛苦,有些事情因他而起,他自然要為此而付出代價。


    隻不過,這付出代價過得時間有點久。


    “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祈勝執子放入地方的中心陣營內,自言自語道:“終究是我害了她!”


    循然嘴角抽了抽,嘲諷道:“堂堂一魔帝為了一仙族女子落得如今這般下場,居然還執迷不悟為她著想,你還真是有夠癡情的!”


    “尊上,您想罵我就罵唄,反正事已至此,你又能改變得了什麽?”


    “本尊隻要存在世上一天,那事情就沒有定論,你也不要放棄自己,為了那死女人不值得。”


    “這世上除了纖纖之外,已沒有值得我留戀的東西!”


    循然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笑意苦澀,心中更是鬱氣堆積,唯有見到雲纖纖才能得以化解!


    可惜,雲纖纖恨透他不說,還想把他們之間過往的回憶都給忘掉,此生和下輩子都不複相見!


    他和雲纖纖是不可能破鏡重圓了!


    “既然這世上沒有你留戀的東西,那你為何要來找本尊麻煩?”循然將祈勝的神態盡收眼底,補充道:“莫不是閑得慌?”


    “尊上,纖纖還沒重獲自由!”祈勝微微歎氣,一副不得已而為之的模樣。


    “你也就這點骨氣了!”循然見他你一條道走到黑,便也懶得再勸解他,隻能陰陽怪氣道:“你有本事就讓雲纖纖重獲自由!”


    “我沒本事,隻能寄希望於他人了!”


    “難道路漫漫有這個本事?還是你早已跟仙界的那些老匹夫聯手?”


    “尊上,你還真是多疑!”


    循然微微一笑,認真道:“本尊不是多疑,而是深諳人性,特別是你這種性子古怪的魔人!”


    俗語有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和時然雖是魔族之人,可他們之間的隔閡就好比血海深仇,幾乎沒有和解的可能,更不可能站到同一戰線上。


    若問原由,就是雲纖纖那神經病害的!


    “尊上,這世上恨你的人可不止我一人,要不然魔界怎會有那麽多的細作潛伏?再者,您這魔尊之位也岌岌可危。”


    他一路走來,可是看到不少有趣的事情,也大概了解循然如今的處境並不像表麵上那麽令眾魔臣服。


    畢竟,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特別是他們這些魔族之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強者為尊。


    “不招人妒是庸才,強者又怎會懼怕一些宵小之徒,他們若有本事就把本尊給幹掉,否則就會淪為人人唾棄的小醜。”


    循然臉上露出不屑之色,明顯不把覬覦他位置的魔人放在眼裏,也不在意仙族之人能翻騰出什麽浪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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