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名跟隨木閩道別了妹妹一家人後,便踏上了前往木閩老家的路途。


    經過數小時的車程,他們來到了那座被群山環繞的村莊。


    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兩側是鬱鬱蔥蔥的森林,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草木香氣。


    隨著太陽逐漸西斜,山間的霧氣愈發濃厚,宛如一層神秘的麵紗,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其中。


    夜幕悄然降臨,簡陋的農舍內,燈光顯得格外昏暗。


    蘇無名仔細打量著木閩的老家,這是一棟位於國道旁的二層小樓,門口養著幾隻雞和一隻橘貓。


    進入屋內,他看到幾乎沒有裝修的一樓,擺放著幾張簡單的四角桌子,廚房裏有一個簡易的灶台。


    二樓則鋪設了瓷磚地麵,設有三個臥室。


    當蘇無名走進木閩的家時,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突然感到身體不適,全身無力,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應該是中毒了,


    盡管如此,蘇無名還是硬撐著向木閩的父母和奶奶問好:


    “叔叔,阿姨,奶奶好。”


    一走進院子,就看見木閩的媽媽笑容滿麵地迎出來,嘴裏喊著:


    “木閩,你回來了!”


    木閩開心地回應道:


    “媽,我回來了,這是你兒媳婦兒,她叫蘇無名。”


    木閩的媽媽微笑著向蘇無名點點頭,說了句:


    “哦,你好。”


    然後伸手拉住木閩,關切地問:


    “這麽老遠的路,累壞了吧,還沒吃飯吧?


    我去廚房再給你們做點飯吧。”


    木閩連忙攔住媽媽,說:


    “不用了,我們自己餓了自己做就行了。”


    這時,木閩的媽媽轉過頭,對著蘇無名溫柔地笑道:


    “我們是農村人,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


    這些都是中午剩下的飯菜,我們晚上熱一下吃,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點墊墊肚子。”


    蘇無名坐在桌子旁,神情有些尷尬地看著桌上僅剩下的兩個殘羹冷炙。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木閩的媽媽說道:


    “阿姨,我真的不餓,還是不吃了吧。”


    木閩的媽媽連忙解釋道:


    “這都是我們農村人的習慣,中午沒吃完的飯菜晚上熱一下還能繼續吃。


    以後我們家也都是這麽做晚飯的。”


    聽到這話,蘇無名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木閩看在眼裏,急忙開口:


    “媳婦兒,你剛才不是說累了想休息嗎?


    走吧,我們先上去休息吧。”


    說著,她拉起蘇無名的手往樓上走去。


    走到樓梯口時,木閩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媽媽說道:


    “媽,我們今天不想吃飯了,要不明天殺隻雞來吃吧,我現在特別想吃雞呢!


    如果晚上肚子餓了,我們再自己做飯,您就不用操心了。”


    說完,她拉著蘇無名快步走上樓去。


    木閩的媽媽緊跟其後,上了樓之後,木閩輕輕推開樓上的三個房間門,轉頭看向蘇無名問道:


    “媳婦兒,你想住哪個房間呢?你隨意選。”


    這時,木閩的媽媽趕緊插話說:


    “這邊這個房間是我住的,那兩個房間你們隨便挑一個就行了。”


    蘇無名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木閩,輕聲說:


    “那老公,我們住這個小房間吧,空間足夠我們兩人住。”


    然而,木閩卻看著蘇無名挑選的那個最小的房間,皺起眉頭,


    “我們還是住這個大的吧,這個房間寬敞又舒適。”


    蘇無名連忙搖頭,


    “不用了,老公,我們隻有兩個人,睡這個小房間就夠了。


    而且我現在感覺有點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話剛說完,蘇無名突然感到全身無力,身體幾乎要癱軟下來。木


    閩趕緊扶住她,關切地問道:


    “媳婦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這時,一旁的胡秀也走過來,看似疑惑地問:


    “蘇無名怎麽回事啊?才剛來就不舒服嗎?”


    木閩猜測道: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隨即焦急地問:


    “媽,水土不服該怎麽辦呢?”


    胡秀解釋道:


    “當初你們過來的時候應該帶點家鄉的土過來,然後將它放在水裏喝了,這樣就能治水土不服。”


    木閩和蘇無名對視一眼,無奈地說:


    “可是現在我們已經到這裏了,上哪拿土。”


    於是,二人先把胡秀送出房間,關上房門。


    “媳婦兒,你懷孕了,不舒服就躺著休息吧。


    應該是一路上太累了吧......”


    蘇無名小心的呼吸著房間裏的空氣,明顯感覺屋裏撒了很多肌無力和昏迷的藥物。


    隨即盡量控製呼吸,躺在了床上。


    過了幾分鍾後,木閩輕輕地打開了房門,胡秀小心翼翼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們兩個人靜靜地站在床邊,注視著躺在床上的蘇無名。


    蘇無名緊閉雙眼,但內心卻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盡管表麵上看起來平靜,但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隨時起身搏鬥的準備。


    自從進入這個家門以來,木閩家人的態度讓蘇無名感到不安和懷疑。


    尤其是胡秀一家人,似乎對她充斥著懷疑警慎,這種緊張的氣氛讓蘇無名心中充滿了警覺。


    就在這時,一股濃烈的藥物氣味撲鼻而來,迅速被蘇無名吸入體內。


    她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這種味道絕對不是普通的藥物。


    她感覺到那股濃烈的氣息迅速透過皮膚滲透到血液之中,仿佛在侵蝕著她的身體。


    而此時,胡秀正緊緊地握著蘇無名的手。


    與此同時,木閩也站在一旁,他的手輕柔地撫摸著蘇無名的額頭。


    然而,蘇無名並沒有被這些舉動所迷惑,她清楚地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突然,蘇無名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變得麻木起來,仿佛被凍結了一般。


    她的喉嚨開始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蠕動,逐漸爬上他的喉嚨。


    同時,蘇無名的腦袋也開始變得沉重,意識漸漸模糊不清,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霧之中。


    蘇無名下意識的控製呼吸,過了一分鍾左右,木閩在旁邊拍了幾下蘇無名,


    “媳婦兒,媳婦兒,


    你的真名叫什麽?”


    蘇無名極力控製自己的意識,用呆滯的聲音回答,


    “蘇無名。”


    這時,胡秀開始說話了,


    “你以前是販毒的嗎?”


    蘇無名聽到後,慢慢回答,


    “不是。”


    接著,胡秀緊張的問道,


    “蘇無名,你當過兵嗎?”


    蘇無名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回憶在科學院木閩問過同樣的問題,馬上回答,


    “當過,”


    “你真的當過兵?”


    “當過。”


    胡秀聽到後,沉默了一會繼續問,


    “蘇無名,你是國家安全局的嗎?


    你是負責國家安全的人嗎?”


    此刻,蘇無名心頭一緊,冷靜的回答,


    “不是。”


    木閩聽到後,馬上追問道,


    “蘇無名,你是國家安全局的人嗎?”


    蘇無名繼續回答,


    “不是。”


    就在這時,蘇無名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的身體也變得沉重無比,似乎要被無盡的黑暗吞噬。


    一股強烈的藥霧從鼻子處湧入,她試圖掙紮,但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漸消失。


    她知道,如果讓這股藥物完全控製住自己,就會徹底失去意識說實話,如果說錯話,可能永遠無法醒來了。


    於是,她拚命地告訴自己:


    \"一定不能睡!一定要保持清醒!


    有時候看見的、聽見的、聞見的都不是真的,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她緊緊咬著牙關,用盡全力控製自己。


    盡管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她仍然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仿佛它是她唯一的希望。


    過了一會兒,蘇無名隱約聽到胡秀的聲音,她繼續追問著一些問題,聲音聽起來遙遠而模糊。但蘇無名明白,這些問題至關重要,關係到她的身份和任務。


    她努力想要控製回答,但她的喉嚨卻像被控製一樣。


    她隻能在心裏默默回答:


    \"我不是負責國家安全的人……我不是禁毒的……\"


    蘇無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轉過頭,看到木閩正微笑著坐在床邊,眼中滿是關切。他輕聲問道:


    \"媳婦兒,你睡醒了?


    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無名努力眨眨眼,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清醒過來。


    她迅速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特別是胡秀問的那些問題,


    蘇無名立刻坐起身來,看了一眼時間,驚訝地發現距離中毒躺下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時間過得如此之快,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蘇無名不清楚自己在失去意識的時候說了些什麽話,但她內心有些忐忑不安,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木閩,試探性地問道:


    “老公,我有點餓了。”


    木閩溫柔地笑了笑,回答道:


    “媳婦兒,你現在可是兩個人呢,肯定容易感到餓。


    你想吃點什麽呢?


    今天已經很晚了,我隻能給你煮碗麵條吃,


    等明天我再叫媽媽殺一隻雞,好好給你補補身體。”


    聽到木閩的回答和以往沒有區別,蘇無名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他並沒有發現異常。


    不過,她知道關鍵還得看明天胡秀的態度如何。


    於是,她接著說:


    “老公,我想吃饅頭。”


    木閩聽後,毫不猶豫地說:


    “媳婦兒,我們這裏住在山裏,隻有到了趕場的日子才有賣饅頭的。


    而且,平時買菜也是在趕場的時候去買。”


    “趕場?”


    蘇無名驚訝地問道,這個詞對她來說很陌生,完全不理解是什麽意思。


    “趕場就是我們所說的趕集啊,過幾天我就帶你去體驗一下。”


    木閩耐心地解釋道。


    木閩拉著蘇無名的手,繼續說,


    “媳婦兒,要不,我們先吃點帶的零食吧,明天在吃飯吧,


    媽媽以為我們吃過飯了,什麽都沒做。”


    蘇無名聽完默默點頭,應聲道,


    “好呀,明天吧,沒事的。”


    第二天上午,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木閩輕輕動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他轉頭看向身旁還在熟睡中的蘇無名,嘴角微微上揚。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穿上拖鞋,走出房間。


    蘇無名聽到輕微的響動聲後也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


    看到木閩已經不在床上,於是迅速起身,洗漱整理好後下樓。


    當蘇無名走到樓下時,她開始控製自己的麵部表情,不斷練習著微笑。


    蘇無名在心中不停地提醒自己:


    “這個女人比木閩更難搞,上線都是她聯係,


    決不能小看她一個農村婦女,她的藥物審訊比木閩在科學研時厲害得多,一定要小心。”


    蘇無名深知與胡秀的接觸需要格外謹慎。


    走到樓道口,蘇無名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


    然後,她緩緩轉身,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


    當她看到胡秀時,立刻熱情地打招呼道:


    “阿姨,早上好!”


    胡秀看到蘇無名,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


    “蘇無名,起來啦!


    今天我們等會殺一隻雞,讓木閩去殺嘛。”


    說完,她轉頭看向木閩。


    此時,木閩走了過來,眼中帶著一絲喜悅和無奈。


    她輕聲對胡秀說:


    “媳婦兒,走吧,抓隻雞,你想吃哪隻呢?


    我不敢殺,還是你動手殺吧。”


    蘇無名聽後,一臉詫異地看著木閩,語氣堅定地說:


    “殺雞?還是你來殺吧,我現在懷孕了,想給孩子積點德,不想殺生。”


    說完,她雙手撫摸著肚子,眼神中透露出對未出世孩子的保護之情。


    木閩被嚇得不輕,連忙擺手道:


    “不不不,我可不殺雞,我可不敢殺。


    小時候殺雞我都不敢看,每次都躲得遠遠的。”


    胡秀見狀,笑著走到雞旁邊,拿起刀,對木閩說:


    “別怕,我來殺……”


    隻見她手起刀落,幹淨利落地將雞處理好了。


    幾分鍾後,胡秀已經將雞處理完畢,


    不一會,胡秀和木閩做好了飯,


    坐在一旁的蘇無名靜靜地看著桌上的菜,見木閩喝了一口湯,


    蘇無名也跟著喝了幾口,但其他的菜卻不敢嚐試,


    她深知吃的東西隨時會被安排進去藥物,剛接觸必須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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