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吻。


    司徒艾艾選擇躲避。


    她從來不玩什麽onenightlove的遊戲,更不玩什麽霸王硬上弓的把戲。


    可霍止沉豈會輕易放過她。


    被她這一躲,更激起他的好勝心。


    作為在戰場上攻無不克的威風大將軍,就沒有他拿不下的陣地!


    想逃?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霍止沉年輕強健的身體充滿了力量,司徒艾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想強要,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這一次,他又一次吻上她的唇。


    但他不再溫柔,而是狠狠地,狠狠地……


    司徒艾艾如同受驚的小兔子,瘋狂地掙紮。


    他擒住,不放。


    他再也不管司徒艾艾是喜歡溫柔的,猛烈的,還是粗暴的……


    他隻按照他的標準行事。


    司徒艾艾,本就不是他愛的女人。


    他本就無需替她考慮。


    他愛的人是司徒靜姝!司徒靜姝!


    如果沒有母親的棒打鴛鴦,此刻熱烈擁吻的人兒應該是他與司徒靜姝才對。


    他的腦子混亂極了,他需要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否則,他真的快要忘了……


    司徒靜姝,當真有那麽好麽?


    “疼!”


    司徒艾艾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


    霍止沉從混亂中清醒。


    恍恍惚惚的燭光下,司徒艾艾蒼白著一張臉,柔弱,恐懼,眼角好似還有一滴淚水滑落。


    霎那之間,他心疼極了。


    她明明是那樣的美好,為什麽總要因為我的心病而備受折磨。


    我憑什麽這樣對她,難道真的隻把她當成替霍家傳宗接代的工具?


    這不公平。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她不應該成為這樣的工具。


    霍止沉內疚的鬆開口,輕輕替她撥正頭發。


    司徒艾艾則本能的往後退,他的粗魯,她算是見識過了。


    “對不起,我剛才太魯莽了……”


    司徒艾艾確實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麵對這樣的道歉,她不知該回答“沒關係”還是“有關係”。


    “呃……”她思索了一陣,壯起膽子問道:“你一直都是這樣嗎?還是……或者我不是適合你的人選,我沒辦法履行一個完美妻子的義務。”


    司徒艾艾想到,與其這樣,不如休掉我吧。


    縱然我隻是穿書而來,但這樣不愉快的婚姻,相信原女主也是備受煎熬。


    長痛不如短痛,由我替原女主做一次決定也好。


    但司徒艾艾完完全全理解錯誤。


    她以為在這方麵霍止沉一貫喜歡簡單粗暴的方式,而自己無法配合他,更無法與他履行應盡的義務。


    “不,不是這樣。”


    霍止沉必須要解釋。


    他壓根就不是喜歡粗暴那一卦的,他隻是還還沒搞清楚自己的心,又急於想證明點什麽。


    “我……我不喜歡這樣,希望你能理解。”司徒艾艾的聲音很輕,很輕。


    輕到像蚊子叫一樣,如果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也許這話她本來就是對自己說的,沒奢望過別人能聽見。


    “我明白了。”霍止沉心裏逐漸明朗起來,“我不是那樣的,請你相信我。另外,我想讓你知道真實的我是怎樣的。”


    “我不想了解……”


    司徒艾艾不想了解,但來不及了。


    說他霸道也好,自私也好,總之他的唇又襲了上來。


    但好在,這一次,很不同。


    他嫻熟且技巧地吻了上來,輕輕的,緩緩的,行進。


    絕不過分用力,絕不倉促了事,也絕不允許有任何不舒服發生……


    這一吻的感覺。


    好到不能再好!


    除了司徒艾艾感到萬分驚喜之外。


    霍止沉也有了不同的感覺。


    他活了二十二年,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如夢似幻,漸入佳境。


    司徒艾艾的唇,小小的,柔柔的,糯糯的,輕得像天邊的一朵雲彩,還帶著一股微微苦澀的藥香氣。


    而霍止沉這一吻,深情,用力,細膩又非常懂得把握進退尺寸。


    他幾乎是調動全身所有神經,來努力迎合司徒艾艾的喜好。


    她怕疼,他就輕點。


    她急促,他就慢些。


    她若是想要主動,他便熱烈的迎上去……


    這一吻,天旋地轉。


    相比起之前與司徒靜姝親吻的那些感覺,現在看來全可以當作沒營養的廢料。


    甚至,今時今日想起,會覺得自己那時有那麽一丟丟猥瑣的嫌疑。


    似乎就是一個不成熟的少年,穿上大人的衣服和鞋子,努力證明自己已經長大了一樣。


    那些驅使自己的力量,虛榮心占一半,好奇心占了另一半。


    衝動與渴望,從未降臨。


    但實際上基本都是司徒靜姝主動的,這個女人身上自帶一種渾然天成的騷勁兒。


    再加上她那早已練就得爐火純青的綠茶體質,根本沒幾個男人能夠抵擋。


    縱然像霍止沉這類冰山美男,也難敵這股騷火。若不是他自身的臨界值始終未能達到,否則恐怕早與司徒靜姝有過更進一步的發展。


    也不會隻停留在牽牽小手,親親小嘴,一起幻想愛情的美好。


    霍止沉自認為兩人是戀人關係,沒能最後走在一起全是因為母親楊氏的阻撓。因此,他有些恨母親,也有意疏遠母親。


    但司徒靜姝那邊,壓根沒打算嫁給他。不過是一個將軍而已,還遠不夠資格娶她司徒靜姝。


    玩玩兒而已嘛,誰叫霍止沉那麽帥呢。


    帥哥,誰能不愛呢。


    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霍止沉是斬男界的高山,有些綠茶女就喜歡勇攀高峰。


    如果機緣巧合剛好拿下了高山,那麽她們就會認為自己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至於選夫君嘛……


    她司徒靜姝當然要嫁天下第一等男子,那便是萬人之上的皇上!


    可憐的霍止沉,一直蒙在鼓裏。


    好在他現在成婚了,上天給了他更好的選擇。


    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司徒艾艾在一點一滴取代司徒靜姝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特別是愛這方麵的事,他已經完全不想得到司徒靜姝的身體,而是……


    想得到司徒艾艾的身體!


    控製感官的神經組織真的好奇妙,和司徒靜姝分分合合談了那麽多年,一次臨界值都沒達到。


    但和司徒艾艾才相處不過短短的幾天,他第三次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他整個人又變成了一團火焰,需要緊急降溫!


    不能再繼續吻下去了。


    他的臨界值。


    到了。


    霍止沉麵上強裝鎮定,實則早已兵荒馬亂,如臨大敵。


    他害怕自己會失控,害怕自己再一次變得粗暴起來。


    那樣,司徒艾艾大概會很討厭他吧。


    好在司徒艾艾終於有些呼吸困難,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沒事吧?”


    司徒艾艾捂著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慢慢恢複過來。


    擺擺手,“沒事。”


    霍止沉陷入自責,明明她身體還弱著,需要靜養,我這樣算不算趁人之危?


    “呃……”


    司徒艾艾兩眼死死盯住蠶被上的刺繡圖案,不敢抬頭看他。


    她的臉在燭光映襯下更顯少女的羞澀,兩頰緋紅如同一抹晚霞,惹人憐愛。


    “你吃糖蓮子了?”


    “啊?”


    霍止沉一愣。


    “你……你嘴裏有糖蓮子的味道。”


    不經意間,司徒艾艾又抿了一下嘴唇。


    霍止沉一定是在吻她之前吃過糖蓮子了,所以當他們交匯時,那一絲絲甜中帶苦的味道傳到了她的嘴裏。


    “喔。”霍止沉傻愣愣一笑,“你不愛吃糖蓮子,我替你吃,然後再……這樣你吃完藥就不覺得苦了。”


    “嗬,嗬嗬……”司徒艾艾尷尬得無言以對了。


    天,他究竟在講什麽油膩的冷笑話啊?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霍止沉自己也覺得惡心極了。真該死,就知道衛淮寧那家夥支的招不靈。


    他自嘲的一笑,“這理由是不是挺爛的?”


    司徒艾艾點頭,“嗯,簡直爛透了。”


    然後捂嘴笑了起來。


    霍止沉也跟著她笑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又順帶聊了些別的,直到大家都來了困意,霍止沉才拋出一個最沉重的話題。


    “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今夜我在想,我真想和你慢慢培養感情,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但也許我運氣不好,明天就要啟程去平定叛亂了。或者上天垂憐,我如期歸來。或者我戰死沙場,再也……總之,不管如何,別記掛我。”


    別記掛我,自己好好地活。和離書我早已寫好,若我戰死,你不必守寡,帶著和離書改嫁他人,生兒育女,一定要過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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