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的喘幾口氣,田朝陽感覺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畢竟因為這點事再把工作弄丟了,有點得不償失。


    田朝陽把她拉坐起來,指著手臂上和掌中的咬痕。憤憤不平的說道:“看看,看清楚了。這家夥把我咬的,你是屬狗的嗎”?


    寒令雪並不言語,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複雜的神情,怨毒.憤恨.委屈或別的什麽……


    “我承認我有錯,但罪不至死啊!我不僅做到了懸崖勒馬,還設法救了你,解了你身上的毒。這也算是將功贖罪了吧?明明是你的責任,還非要賴到我頭上!更是要打死我,你講不講理啊”!


    “你給我滾……”


    寒令雪抬腿就踹他一腳,斥罵道:“什麽叫有錯?你這是猥褻褻瀆我的胸,已經構成故意猥褻婦女罪,避重就輕的說是有錯,你可真是長了一張巧嘴”!


    “嗬嗬”!聽朝陽冷笑一聲,指指自己的腰帶,說道:“噢,我是猥褻罪!你呢?要不是我拚命阻攔的,你把我褲子都脫了!自己爬上去都構成強奸罪了,比猥褻更嚴重”!


    寒令雪一時間被他反駁的麵紅耳赤啞口無言,沉默片刻說道:“你混蛋,沒發生的事說什麽說!現在說的是發生了的”!


    天朝陽無奈的擺手說道:“打也讓你打了,罵也罵了,還咬我兩口,也該消氣了吧?要怨你也怨不著我,都怪咬你的那條長蟲”!


    一提這茬,寒令雪像是突然悟了什麽。直接站起指著田朝陽的臉開罵:“好你個田朝陽,你就是故意的!你知道那裏有蛇,故意帶我去讓蛇咬,然後趁機對我耍流氓”!越說火氣越大,上去又給了他一腳。


    田朝陽後退躲開,一臉鄙夷的說道:“切,什麽故意的!你是白癡嗎?如果我真有那份心,剛才直接就那什麽你了,那樣才更爽不是”!


    “你有那賊心,也要有那賊膽呀!再怎麽說我也是鄉長,是你的領導!你敢……你敢弄……”


    寒令雪很是不屑,瞪著他又說道:“我昨天已經警告過你,沒想到你變本加厲,得寸進尺。我豈能容你!你等著!我這就報警抓你”!


    猛然聽到她這麽說,田朝陽真的被嚇到了。但隨後就想到了,她根本就不敢報警。嘻笑道:“你報,你隨便報!警察問我,我就說咱倆有私情。在宿舍幽會,不小心吵架了,你誣告我耍流氓,誠心報複我”!


    “無恥之徒”!寒令雪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再撲上去咬他兩口。


    田朝陽更無恥的說道:“警察若信那就算了,如果不信,那就調查唄!我這腰帶和拉鎖上都留有你的指紋,你說我怕什麽?哪個女人被人耍流氓時會主動幫人脫褲子”!


    寒令雪聞聽直接掉血百分百,強壓內心的火氣,思考對策。豁的心頭一亮,叫囂道:“行呀!敢跟我耍無賴是吧!那你可別怪我跟你玩狠的,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田朝陽不以為意地說道:“你愛誰誰跟我沒關係,再說,是誰我也不怕”!


    “嗬嗬!不怕?那是你不知道他是誰!我告訴你,我老公是王百強的兒子王世龍”!


    “臥槽”!田朝陽真的被驚到了,這女人竟然是王百強的兒媳婦!王百強了不得呀!鳳凰縣數一數二的大富豪,資產上百億。縣裏最大最牛逼的房地產企業“金鳳地產”人家名下的。縣城裏提起王百強就沒有人不知道的,不過他的名氣可不是來自於他的財富和企業。


    90年代初王百強是縣城最知名的流氓頭子,號稱兄弟有近千人,名聲到了聞聲止啼的地步。後來是怎麽洗黑變白的,田朝陽不清楚。但就算他做了正當生意,現在依舊是縣城裏幾個勢力最大的人物之一。


    他那兒子王世龍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旦知道他老婆被人欺負了,不得把那個人剁成餡兒啊!


    人的名樹的影!田朝陽的心情頓時就緊張了。可當他看到寒令雪眼神中的輕蔑之意越來越濃時,突然明白過來。


    “這娘們是在故意嚇唬自己”!


    哈哈一樂,說道:“你老公是王世龍,怎麽了?你還敢把咱倆親熱的事告訴他”?


    “你,你放屁!誰跟你親熱了?是你猥褻我”!


    寒令雪氣瘋了,早沒了平日裏的風範。奸笑道:“我都不用告訴他你猥褻我,就說你對我意圖不軌,你看他會不會找人剁了你”!


    這倒是句大實話,田朝陽隱隱有點擔心。萬一某天走街上突然衝幾百號人來砍自己,那不嗝屁了!但又不想被一個女人小瞧了,裝作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不會的,咱倆都有了肌膚之親,你怎麽舍得我橫死街頭”?何況現在你還需要一個幫手,與你聯手鬥倒郝仁義,共謀一番事業呢!


    寒令雪聽到“肌膚之親”這個詞語,又想到自己幾乎從頭到腳讓他親了,心裏這火又漲一分,恨不得生吞了他。


    冷冰冰的放句狠話:不會?你給我等著!看我會不會!“砰”的一下摔門而出,陰著臉走了。


    人走了,帶著恨意走的。田朝陽的心裏多少有點發虛,王氏父子在這縣裏,那是惡名在外。而且人家還是食物鏈頂端的存在,自己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幹部,針對上了就等於是毀滅,不說別的,拿錢也能把自己砸死!


    以他對寒令雪的初步了解,這女人嘴刁加心狠手黑,萬一真的說得出做得到。想想更可怕,田朝陽可不想自己剛升到副科級,看到了前路的一點光明,稀裏糊塗的被人砍死街頭。


    “唉,天上下雨地上流,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該死的孩子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愛咋咋地吧”!


    田朝陽去公共水房清洗一下手上的傷口,回來創可貼一粘完事。又把床整理平坦,地上的水拖幹。活幹完了便覺腹內饑餓,便出去吃晚飯。


    路過停車場時,特意看了一眼剛才停車的位置。那裏,寒令雪的車蹤影全無。


    “唉呀,不會吧?她真回縣裏找王世龍告我狀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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