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猜的不錯,福晉是真的沒有胃口,從昨夜聽說四爺請許太醫來給維珍請脈的時候,福晉就開始坐立不安了,讓王全子一直暗中盯著維珍的院子。


    待王全子回來稟報,說是親眼瞧見蘇培盛送許太醫出來,還給許太醫塞了個沉甸甸的大荷包,兩人皆是一臉喜色,當時福晉心中就是一聲“咯噔”暗道不好。


    後來,小連子從太醫院取了藥材匆匆返回,李格格的院兒裏很快就傳出了煎藥的味道。


    而原本說好了要回前院歇息的四爺,自打進了李格格的院兒之後,就再沒有出來過。


    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李格格是突發惡疾?還是……別的事兒?


    福晉輾轉反側一整夜,天不亮就讓王全子找太醫院的人探口風,果然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


    昨晚小連子從太醫院取走的是安胎藥。


    李格格有喜了。


    雖然心裏一直有猜想,可是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福晉還是覺得天旋地轉,李嬤嬤忙不迭上前扶住了福晉,擔心道:“福晉,您穩住了!身子要緊呀!”


    福晉麵白如紙,半晌都沒有反應,直勾勾地盯著黑黢黢的地磚,這副模樣看的李嬤嬤心驚又心疼:“福晉,您仔細身子啊,這個時候,是斷斷不能傷了身子的……”


    “對,不能傷了身子,”福晉使勁兒點點頭,然後驀地抓緊李嬤嬤的手,急切道,“嬤嬤,你這就去太醫院請許太醫來給我把脈,我肯定是……懷上了,也懷上了!”


    “福晉,您冷靜一點!”李嬤嬤的手都被福晉抓疼了,卻還忍著,一邊苦口婆心跟福晉分析利弊,“福晉,就算您真的有孕了,隻怕孕期尚淺,許太醫未必把的出來,若是沒有診出喜脈,傳出去的話,您豈非更失顏麵?”


    李嬤嬤說的不錯,前腳李格格診出喜脈,後腳福晉還是空歡喜一場,不單單福晉麵上無光,四爺也怕十分失望。


    “福晉,不如再等些時日,都道好事不怕晚,您現在又何必跟李格格爭朝夕之長?眼下最要緊的是保重身子,若是這時候氣壞了身子,那才真是得不償失呢!”


    李嬤嬤的話句句在理,福晉也漸漸從最初的惶恐震驚中緩了過來,鬆開了抓著李嬤嬤的手,一邊又不由苦笑:“嬤嬤,我心裏苦啊!”


    原本就有個宋格格跳出來礙她的眼,好在四爺不喜宋格格,福晉懸著的心麵前掉下來一半,然後就是德妃的一通敲打逼迫,又讓福晉的心再度高高懸起。


    不得已兵行險招,好在這幾天總算又寬了心,卻又殺出來個李格格。


    比宋格格厲害百倍不止的李格格。


    就算福晉如今已經有喜,可若是宋格格跟李格格都誕下阿哥的話,那她的孩子就算是嫡子,上頭也壓著兩位庶出兄長。


    嫡庶尊卑固然要緊,但卻也有的是把嫡子擠兌的難看的庶子,大爺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福晉可不敢想四爺能夠登基為皇,但日後四爺做個王爺是必然的,她的嫡子自是天生就該做世子繼承王位的,可上頭要是一下子有兩位大爺這樣咄咄逼人的庶出兄長的話……


    四爺就算是再看重規矩,可人心都是肉長的,他難道就不會偏心?就不會暗中為李氏的兒子鋪路?不會占用她兒子的資源?


    福晉怎麽可能不焦慮?


    李嬤嬤又勸了福晉半晌,福晉卻兀自鬱鬱不快,雖是沒有胃口,但是顧及著身子,福晉還是勉強用了些早膳。


    “既是有喜了,那自是要上門賀喜的,”放下碗筷,福晉擦了擦嘴,一邊吩咐道,“就比照宋格格之前的賞賜。”


    就算是四爺再看重,也不過就是個格格,旁的事兒也就罷了,但在這事兒上,福晉可絕不對去捧維珍的臭腳。


    “是,奴婢遵命,”打量著福晉沒什麽精神,李嬤嬤道,“福晉昨晚沒睡好,不如現在回寢房歇一會兒?”


    福晉懨懨地點點頭,抬腳往寢房走去,一邊吩咐道:“把香給點上。”


    “是,奴婢遵命。”


    李嬤嬤跟著進了寢房,打開香爐,取了香重新點上,沒一會兒寢房中就彌漫著淡淡的蘭花香,這是福晉自小就慣用的香,叫空穀幽蘭,其味若蘭,淡雅幽微。


    福晉嗅著這股子熟悉的香味兒,才覺得心裏舒坦了些,漸漸沉入夢鄉。


    ……


    對於自己懷孕了這事兒,在經過之前那次虛驚一場之後,維珍其實是有所準備的,手動避孕其實就是掩耳盜鈴,她跟四爺都是年輕體健,懷孕是早晚的事兒,隻是等真的懷上了維珍難免還是十分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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