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都插手了,事兒隻怕真的要鬧大呢,如今王全子儼然就成了小桂子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他死死抓著王全子的胳膊不放:“王哥哥,弟弟平時可是沒少孝敬你……”


    “放你娘的屁!我看你是昏了頭了,滿嘴胡謅,還敢攀扯老子!老子什麽時候收過你的孝敬?!”王全子大怒,照著小桂子的小腹踹了幾下,然後捏著小桂子的下巴,咬著牙警告道,“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就他娘的給老子閉嘴,要不然胡亂攀咬,隻會罪加一等!”


    小桂子抱著小腹疼得在地上哀嚎,王全子懶得再搭理,一邊下令叫人把小桂子給捆了塞進柴房,等著福晉回來處置,一邊又趕緊吩咐人去給福晉通風。


    事關重大,必須得提前讓福晉知曉好有個準備,要不然肯定會更糟。


    剩下的半天,王全子真叫一個如坐針氈,一邊伸著脖子盼著福晉早點回來,一邊又叫人時刻留意側福晉院兒裏的動靜。


    王全子並不是打一開始就伺候福晉的,福晉對他明顯不如其他人信任,再加上還有個李嬤嬤,所以王全子這個正院的掌事太監其實一向沒有什麽存在感。


    自被撥到福晉原來做掌事太監,王全子就十分安分,做事穩妥,他也沒想著學前任劉玉柱一門心思跟李嬤嬤爭高低。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而且李嬤嬤多大他多大,他還怕熬不過都已經五十歲的李嬤嬤?


    再說了,多做多錯,少做那自然就少錯了。


    但是今兒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福晉跟李嬤嬤都不在,王全子這個掌事太監就必須拿主意了。


    第一時間把小桂子捆起來關進柴房、等候發落,這就代表了他們正院的態度,沒得萬一事情真鬧到了四爺麵前,他們正院就會十分被動。


    王全子不愧是掌事太監,此舉可謂是幹脆利索,連老道沉穩的李嬤嬤得了消息,都不由慶幸王全子做事周全,然後李嬤嬤就愁眉緊鎖,尋思著此事隻怕鬧大。


    總算等到九爺喜宴結束,一眾貴客要移步看戲的空當,李嬤嬤趕緊去把事兒跟福晉稟報了。


    福晉當時就麵色陡變,最終恨恨吐出四個字:“真真可惡!”


    李嬤嬤已經沒有心思去琢磨福晉說的是小桂子還是側福晉,當下忙不迭道:“福晉,要不您還是先一步回去吧!”


    趕在四爺回府之前,把這事兒給處理得幹淨漂亮,該安撫的安撫,該處置的處置,就算側福晉想要借題發揮,也得務必讓她拿不住把柄,這是李嬤嬤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案。


    但是福晉卻搖搖頭:“不成,我不能走。”


    是的,福晉是真的不能走。


    今兒九爺的喜宴,大爺、太子、三爺一道稱病缺席,連著三人的福晉也都沒來,所以到場的女眷中,竟是四福晉最大。


    就像是今兒前院,四爺最大,這種場合肯定是要撐場麵的,若是提前離席,豈非不給九爺麵子?


    更顯得她這個做嫂子的分不清輕重場合。


    李嬤嬤一怔,旋即也想到了這一點,然後就急得歎氣:“那要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福晉也惱得很,李氏難道不是故意的?


    明擺著就是想借題發揮、把事兒鬧大,要鬧到四爺跟前去唄!


    怎麽著?


    這是迫不及待要跟她這個當家主母奪權了?


    這個李氏,被冊封為側福晉也有一段日子了,卻一向安分老實,瞧著跟從前做格格的時候,也並無多大分別,福晉這才稍稍放心一些,然後李氏就冷不丁來了這麽一手。


    是她小瞧李氏了。


    眼下不是琢磨李氏的時候,最要緊的事兒,是要把武格格這件事兒給處理好。


    福晉勉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端起茶杯,一口口慢慢喝著。


    半晌,福晉放下茶杯,然後看向李嬤嬤:“嬤嬤,你這就出宮,去一趟我娘家,去找三哥或是五弟,不論是誰,不論用什麽法子,天黑之前,務必從廟裏請來師父送到武格格家,以武格格的名義請他們為武格格的亡母誦經超度。”


    這倒是個好法子。


    小桂子敢敲武格格的銀子,那就是個意外,福晉陪著四爺在宮中赴宴,如何知道?


    至於過去武格格受的委屈,膳房、繡院、洗衣處等等,哪裏是清白的?這時候自然都是咬死不認,武格格的委屈也就是自說自話,算不得數。


    當然,福晉都大手筆花真金白銀給武格格的亡母請了師父做超度了,用的還是武格格的名義,武格格若還是要咬著福晉不放的話,那就是貨真價實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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