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一臉諂媚,但是八爺卻眉頭緊鎖,表情也驀地淡了下來:“老九,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他能有什麽意思?


    當然是感激八哥啊,難道是,八哥嫌他……感激的力度還不夠大?


    當下,九爺忙不迭又道:“八哥明鑒,弟弟能有這麽好的來錢路子,那全仰仗八哥心疼弟弟,弟弟自然懂得知恩圖報,所以弟弟就想著從今往後,但凡是賺到手的銀子,弟弟隻留四分,剩下的六分都歸八哥。”


    眼瞧著八爺的表情非但沒有變好,反倒更冷了,九爺心慌得厲害,當下咬了咬牙,然後又忙道:“不對,弟弟剛才說禿嚕了嘴,弟弟的意思是,弟弟隻要二分辛苦跑腿錢,剩下的八分都是八哥的!”


    然後,八爺的臉色更難看了,九爺也更慌了。


    他都隻留兩分了,怎麽八哥還對他橫眉冷對的?


    難不成,八哥吃肉,竟然連湯都不肯給他喝一口?


    九爺正不安胡亂琢磨著,八爺才總算沉聲開了口:“老九,你這麽想,就錯看八哥了。”


    言畢,八爺抬腳就走,九爺愣在原地,待反應過來,九爺忙不迭去追,隻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眼瞅著八爺上了馬車,馬車疾馳向前,九爺又急又氣,在原地跺腳。


    “主子爺,要不還是先回去吧,”貼身太監過來,小聲道,“今兒出門的時候,福晉叫人來前院遞話,說是想請九爺去正院用晚膳。”


    這還在宮門口呢,九爺這麽一個勁兒地咬牙跺腳,著實不像話,貼身太監也是看不過這才上來勸九爺回去。


    九爺這會兒正惱著呢,哪裏想見什麽勞什子的福晉,旋即給了貼身太監一腳:“要你多嘴!”


    到底也沒有繼續在宮門口杵著,氣咻咻地轉身朝阿哥所走去,貼身太監鬆了口氣兒,趕緊跟了上去。


    ……


    五公主三月下旬的婚事,四爺這個親兄長自然是要到場的,所以甫一過了中旬,四爺就啟程回京,至於維珍等一眾女眷,繼續留在莊子裏。


    維珍跟孩子們在莊子裏住的都挺舒坦,尤其是孩子們,玩得那叫一個自在痛快,簡直跟出籠的鳥兒似的,不比在京師的時候,一味兒被拘在後院兒裏頭。


    四爺就想著不如讓維珍跟孩子們在莊子裏頭多住一陣兒,難得他這程子也有時間。


    “爺回去幾日就回來。”早起的時候,四爺跟維珍道。


    “嗯,知道了,”說這話的時候,維珍正彎著腰給四爺戴平安扣,戴好了還伸手輕輕捋了捋並不淩亂的穗子,“等回來給你換個別的色兒的絡子。”


    眼瞅著一天天暖起來了,茜色的絡子就有些不相宜了,瞧著怪紮眼的,維珍就想著重新給四爺打個新的。


    嗯,竹青色的就不錯,清新怡人的,更適合如今的節氣。


    “嗯,聽你的,”四爺道,低著頭看著維珍,目光自然而然落在維珍後脖頸上那一根細細的茜色線圈,然後湊過去親了親,“你也得換。”


    維珍被他冷不丁的偷襲,頓時起了半邊身子的雞皮疙瘩,忙捂著後脖頸拿眼瞪他,卻被四爺一伸手扯進了懷裏,又是好一番濃情蜜意,然後,維珍的另外半邊身子也生出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不、不能再親了……”維珍嘴裏發出模糊的抗議,一雙手軟綿綿地推著四爺的胳膊。


    是啊,不能再親了。


    剛才在寢房,就因為一個沒控製好停不下來,結果多耽擱了半個多時辰,這會子要是再停不下來,怕是晌午前都出不了門呢。


    還有就是……她的老腰實在受不了了!


    之前四爺腿腳沒好利索的時候,她免不了要廢腰,如今四爺的腿腳好利索了,結果她腰的處境竟是愈發悲慘。


    四爺到底是依依不舍地放開了維珍,打量著她豔麗緋紅的臉頰,不甘心地又重重親了兩口,然後才啞著嗓子道:“這頓先欠著,等爺回來連本帶利給你補上。”


    維珍:“……”


    我替我脆弱的老腰謝謝您嘞!


    待總算把四爺送出了門,維珍長舒一口氣兒,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回了寢房撲上了床,這一睡,直到了午後才被女貞叫醒。


    “主子,您起來用些膳吧。”女貞道,她也不想攪擾維珍好睡,隻是擔心維珍餓壞了腸胃,所以才硬著頭皮進來叫人。


    維珍又在床上賴了一會兒,然後才爬了起來,女貞鬆了口氣兒,忙不迭伺候維珍梳洗,待維珍用完了膳,就想著去院兒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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