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和蜘蛛走到流民中間,許多流民看到他們就跪了下來,嘴裏喊著:


    “教主萬福金安。”


    “教主大善人,救苦救難!”


    “教主,我願為弟子,我願侍奉教主一生一世!”


    對於這種想當弟子的周宇哪裏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呢,就是想學他“向天借米”的道術。


    他“無中生有”、“袖裏乾坤”的道法也被流民們口口相傳,已經被傳到曲陽城裏去了。


    流民也有聰明人,不僅想吃上免費的飯,還想更進一步今後學了道術當個教中高層享受人上人的日子。


    周宇隻當他們不存在。親切但是拉遠距離保持神秘感是他必須做到的,與底層教眾太親近其實會導致人心不足、得寸進尺。


    就好像他開始收家庭型流民時,隻收單家庭不收多家庭抱團的流民後,營地裏立刻出現了家庭裏的各種兒童少年。


    而作為教主的周宇不得不麵對這種情況…


    “教主,這是我的女兒,已經十三了,我把她獻到您座前端茶送水伺候您!”


    周宇看著露出一臉討好笑容跪在路邊的夫妻,看了眼頭發都被絞成男人模樣的少女,說:


    “你們一家人進延壽教,她能做點針線活自然有一天兩頓飯,我不需要人伺候。”


    這對夫妻顯然還不死心,拉來旁邊一個男孩:“這是我家兒子,十四歲了,送到教主麾下當個童子。我這女兒就送給教主您暖床疊被。”


    周宇搖頭要走,身後的夫妻還在說:“教主,我女兒梳洗之後漂亮著呢,也沒許過親。教主您讓她梳洗幹淨再看兩眼吧。”


    周宇徑自走了,這種口子不能開。很多壞習慣都是從上至下開始的。


    隻要他收了,其他想要投機的人也會想走這條捷徑。而延壽教做大之後,高層也會學周宇的做派。最終他這裏爛一點,到延壽教下麵就會爛一片。


    此時,新的一批流民陸陸續續從北麵過來了,他們來到了曲陽城下。


    “行行好,讓我進去吧。”


    守城門的官兵如臨大敵:“不許進,都出去!”


    他們揮舞武器趕走了一堆又一堆的流民,可是流民們能堅持到這裏的執念就是能進城活命,哪裏肯走。


    他們就算被趕走也仍然沒走遠,圍在城門附近對著要進城門的人和車馬進行乞討。


    如果是過去災民南下的剛開始,還有人會發發善心施舍一些。可流民一波又一波,他們的善心早已用光,現在隻有厭煩和凶惡。


    “都滾開,從哪來滾哪去!”


    “別攀我的車,信不信我斬了你的手指頭!”


    “肮髒玩意兒,讓開讓開,快死開,老子抽你了!”


    城門附近隨著流民越來越多,終於出現了衝突。


    進城的商隊商人受不了流民圍上來,指揮護衛動手,把流民打的到處亂跑。


    但這也激起了流民的怒火,也不知道誰帶的頭,突然就有人開始搶東西。


    商隊的人去抓搶東西的人,其他流民就趁機會跑上車半偷半搶,拿了東西就跑。


    雙拳敵不過四手,護衛雖然把搶東西的流民打到吐血,躺在地上半死,可是更多的流民失去理智,撲上來就是一陣搶掠。


    商隊主人看著混亂的場麵眼睛通紅,下命令:“抽刀子殺!給我殺!”


    “老爺,動手就行不能殺人啊!”下人苦苦勸道。


    “怎麽不能殺,一堆低賤的流民罷了,有誰為他們出頭,殺了也就殺了。給我殺!”


    心痛自己貨物被搶的商隊主人發了狂,看著像螞蟻一樣撲到自己裝貨車子上連拿帶搬的流民,和顧此失彼根本處理不來的護衛受不了了。


    “你們不敢,我自己來!”


    他抽出一個護衛的刀自己就上去揮砍,流民被他砍倒兩個,一下子就哭喊著散開了許多人。


    流民們喊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見雇主動手,商隊護衛也隻能咬牙拔刀開始砍人,一下子鮮血四濺哀嚎聲遍起。流民們一時也從狂熱的氣氛中恢複了過來,回到害怕的狀態。


    可貨物還是被搶了一些,商隊主人不依不饒揚起刀子竟然還追上去朝逃走的人劈砍,隻覺得有刀在手,流民無不辟易,自己猶如一個戰神。


    他和自己的護衛脫節了,流民裏也不是全都是綿羊。


    突然有人從流民群中丟出從地上撿的石塊,一下子就砸到了商隊主人的頭上。


    “啊!”


    他隻覺得一股鮮血從額頭流到眼睛裏,看不見東西。忽然間腳被人踢了一下,一個踉蹌手裏的刀就不見了。


    “不,別!別殺我!”


    等到護衛們衝過來時,隻見他們商隊的主人胸口被砍了一刀,額頭被砸出一個大傷口,鮮血直流,在地上哀嚎。


    見出大事了,還能跑的流民們都跑走了,受傷跑不了的流民都被交給了趕來的城內巡捕。


    曲陽城外發生的流血事件讓新一批流民不敢再想進城,害怕受到牽連。就連之前在城外的老流民都紛紛離曲陽城更遠,想要避一避風頭。


    流民從曲陽城邊散去,往延壽教營地方向走的流民一下子就被這個營地吸引住。


    延壽教施粥的行為攏住了許多流民的心,他們太迫切需要一個組織來依靠了。


    一路被偷被搶被欺壓,突然碰到延壽教這樣一個不僅不搶奪他們財物,還給他們好處的組織,加入的意願很高。


    周宇的營地人數在這一波暴增至60個小隊,這還是周宇把關挑選的結果,他不敢放開了讓流民加入延壽教,設置了些門檻不讓他們加入的太輕鬆。


    暴增至7百多人的營地共用一個水井遠遠不夠,周宇讓護教者們去附近的河流拓展了新水源,為了衛生起見在那邊分批洗澡換新衣。


    更好的灶被壘了起來,火力更大熱能更不容易流失。


    更大的鐵鍋從曲陽城裏買了過來,一刻不停地燒起了沸水,任何延壽教的教眾都必須喝煮沸後放涼的涼開水。井水還說勉強,直接喝河水被絕對禁止。


    周宇把伐木斧發給了兩個專門的伐木小隊,他們負責伐木,然後把樹木劈砍成柴風幹,等待普通柴火用光就頂上當柴火。


    達到了30個灶的營地,周宇仍然執行著“向天借米”的表演,以求在每一個延壽教教眾的心中留下深刻印記。


    他們吃的都是來自教主,要知道感恩!


    原本想要再穩定發展發展,把控製的延壽教教眾提升到2千人的周宇,發展的計劃被打斷了。


    曲陽城外流民被砍死根本不算事,但商隊主人被砍得半死才是大事。他身後的商行追究下來,就要查一查。


    這一查,原本剛剛崛起,名聲還不算大的延壽教立刻出現在在曲陽城裏一些人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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