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帥得知去冕州的騎兵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的消息,有些壓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心想就算隻來100個騎兵,也是鐵錘一般的強力補充。


    姚大帥看著延壽教竟然不敢出動騎兵,覺得對方是想要用兩百多騎兵做出最後的掙紮。


    看著己方和對方的弓箭不成比例,他覺得還是不能耗下去了,開始近戰然後用騎兵找機會吧。


    於是當即下令道:“讓大家並肩上!我們的人比他們多,圍上去!”


    當姚大帥下達命令之後,翻天鷂的步兵們終於像個慢吞吞的巨人,慢慢地開始做準備,然後朝前壓了上去。


    姚大帥看著步兵開始動了,對剛來來報信的人問道:“那些冕州回來的騎兵呢?讓他們立刻繞後,和延壽教的騎兵周旋。對了,他們人呢,怎麽不過來見我?”


    來報信的人臉色有些為難:“大帥,回來的不多。”


    姚大帥眉頭一皺,但心裏也理解,一部分騎兵回來也就行了:“回來多少人?讓他們都去。”


    此時,去冕州回來的偵騎終於有人來到了姚大帥的麵前,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大帥,我們隻有25個人回來了。”


    姚大帥露出笑臉:“回來就好,怎麽這麽髒啊,累了吧。去喝水休息一會兒,待會兒贏了的時候一起上去砍幾個人頭。對了,其他人呢?”


    “大帥!我們在那邊找了好幾天,集合的地方有人去過,發現了廝殺了痕跡。所以我們懷疑延壽教的人找到了地方,和他們廝殺過一場。我們這25人是冕州那邊最後撤退的25人了。我想問問,其他人回來了沒有?”


    姚大帥眼神淩厲:“其他人?就你們回來了,哪裏還有其他人!”


    此時他們都沒有想到延壽教已經把他們其他的騎兵全殲了,還以為偵騎隻是被打到哪裏去,太遠還沒回來呢。


    姚大帥還有點擔心,是不是有人起了異心,把他的這一小支騎兵慫恿鼓動帶走自立山頭了。


    “先休息休息,看我們破敵。”


    偵騎感受得到姚大帥臉上表情輕鬆,實際上心情很差,不敢說他們懷疑延壽教應該幹掉了己方不少偵騎,他們之前在冕州時偵騎數量忽然變少,感覺很不對勁。


    這25人找了個地方喂馬、喝水,私下竊竊私語交流著什麽。


    而此時動起來的翻天鷂步兵,也開始發現對麵的延壽教陣型變了。延壽教的弓箭手後撤,刀盾步兵往前站。


    陣型變化很順暢,顯然是練過的。就連被射死、射傷的教兵都有人或扛或抬把他們往後轉移。


    翻天鷂的步兵開始快走,想要接近一點距離後再重逢。然後就看到了延壽教的步兵又拿下了身上的弓開始張弓搭箭,射了兩輪。


    撤到後麵去的弓箭手則另有工作,他們統一換上了麻藥箭,開始對著遠處正在繞路的翻天鷂騎兵進行投射。


    見到弓箭手撤到後麵的翻天鷂騎兵很興奮,開始繞得更快,希望可以在前方步兵絞成一團之後,再向這些弓箭手進行衝鋒。


    翻天鷂的步兵正在被延壽教的箭雨教訓,在前進的路上被射得接連倒下。他們不得不小跑起來,以逃避前進路途上的箭矢威脅。


    但是越接近,他們的損失越大。還活著的人甚至開始埋怨翻天鷂的核心力量騎兵到底在幹嘛,怎麽還不把對麵這些隻會射箭的東西全衝垮。


    可他們看不見的是,翻天鷂的騎兵還在執行繞路的過程時,延壽教弓箭手的箭雨又降臨了。


    “他們怎麽射的這麽遠!”


    “是輕箭,沒事,軟綿綿的,射不死人。”


    “他們用的是輕箭,不用怕!”


    “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大家衝!”


    延壽教的弓箭手拿的弓更大,拉弓更累但射程更遠一些,但是用上輕箭之後根本不用拉滿弓,憑感覺差不多就鬆手射出去了,看著箭輕鬆地射向繞路的騎兵。


    遠距離齊射隻能覆蓋某個區域,因此弓箭手們的命中率當然很低。但是射得多了總能有收獲。


    有翻天鷂的騎兵中了箭,覺得隻是輕箭無所謂,剛剛拔掉身上的箭,頭就一陣暈眩,啪地落到馬下,要麽摔死,要麽腳還在馬鐙裏被戰馬拖死。


    翻天鷂的騎兵覺得不對勁了,他們懷疑箭上塗了毒。於是他們加速繞行,正要開始衝向弓箭手時,一直躲藏的延壽教騎兵從更遠的地方出現,直直衝向了這些翻天鷂的騎兵。


    延壽教的騎兵擺出一副大家互換的架勢。你有膽就衝我的弓箭手,等你衝進去殺,我們也一樣反過來衝你們。


    “衝不衝,還衝不衝!”


    “不行,他們有點多。不是說隻有兩百多嗎?”


    “他們也挺多的,要分開衝嗎?”


    “攔一下,攔一下。”


    “一些人過去攔一下!”


    翻天鷂的騎兵分裂了,他們的胡騎和其他騎兵互不統屬,胡騎依舊按照計劃往延壽教的弓箭手部隊衝去。


    他們功利得多,隻想著吃肉,不想和敵人的騎兵肉搏。先搶了舒服的活,別人自然就得去幹苦活累活。


    他們的目的達到了,見到翻天鷂的騎兵去阻攔延壽教的騎兵,胡騎們高興地伏下身體,把自己藏在馬後,怪叫著朝延壽教的弓箭手衝去。


    “綠箭,綠箭,綠箭急速射!”


    如果之前弓箭手們還把火力分散給其他騎兵,現在他們就把火力全部投向了胡騎。


    密密麻麻的箭矢隨著弓箭手們的速射,快速地飛向了翻天鷂的胡騎。2百多名騎兵藏在馬後,用自己的坐騎去抵抗迎麵而來的箭雨,想著隻要兩輪就能衝進去。


    最前麵的胡騎忽然感覺自己的馬越跑越慢了,雖然有幾支箭掛在自己戰馬的身上,但血沒有流多少啊。


    以他們對戰馬的了解,短時間內受箭傷,隻要不流太多血,它們隻會因為吃痛更瘋狂跑更快撞得更狠才對。


    這種變慢的情況幾乎沒見過,他們也愣住了,看著自己的戰馬從奔跑變成了散步,然後轟然倒下。


    麻藥箭的藥力如果疊加,那麽馬匹被麻醉的速度不是一加一那麽簡單,而是翻倍加速。


    而有些在後麵沒有衝在第一個的胡騎,也發現自己的戰馬越來越慢,簡直不像是衝鋒,而是慢悠悠地郊遊一般。


    這可是戰場!他們驚恐地揮舞著馬鞭,這種理所當然的方法,卻沒有辦法讓他們的戰馬受到刺激奮起步伐。


    中了麻醉箭的它們已經逐漸感受不到被馬鞭抽打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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