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匪風撫著沈清然的後背給他順氣,“也就你會騙自己那是解渴了。我怎麽覺得更渴了?” 薛匪風趁熱打鐵:“我成親你為什麽要走?怕我沒地方給你住?沈清然,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想一想,問一問我,也……疼一疼我。” 沈清然定定地看著他,他好像知道薛匪風為什麽耍他了。 可是他現在更介意早上說媒的事,親都親了,薛匪風難道還想腳踏兩條船,“那你做小孩子玩的木馬是什麽意思?” 薛匪風恍然,哭笑不得,“哪來的小孩子……那是秧馬,給你的。” 沈清然鬧了個大紅臉,“我的為什麽要四麵圍欄杆,我又不是小孩子。” 薛匪風不用回答,沈清然自己悟出了答案。 被當成孩子了,真丟臉。 薛匪風抬起沈清然的臉,“你還沒回答我。”他覺得自己還是很有耐心的,給足了沈清然時間,要不是那群傻狗關鍵時刻叫喚,讓他知道沈清然不是真心想離家出走,否則不會不帶牛和狗,他現在已經把沈清然…… 嘖。 沈清然支支吾吾:“我、我們回去吧。” 薛匪風替他說:“就是同意給我當媳婦了?” 沈清然又把臉埋進薛匪風的胸膛,蹭了好一陣,嘴硬:“我回去隻是為了種田。” 薛匪風親了他一口,沈清然沒躲,他眼裏笑意漸濃,“我知道了。” 沈清然爬到他背上,一整天的小九九都被戳破,惱羞成怒:“笑什麽,我真的是為了種田!” 心懷蒼生,並沒有兒女私情。 “嗯。” 他今天最討厭“嗯”這個字了! 第44章 第 44 章 沈清然第一次於薛匪風在的情況下, 獨自行走這麽多山路,當晚薛匪風給他的腳底挑水泡的時候, 悔得腸子都青了。 薛匪風最初的想法是,必須讓沈清然嚐到離家出走的苦頭, 讓他長個記性, 最好走上山道口就雙腿打顫。他甚至可以等沈清然再累一點, 快走到出口的時候,再提醒他忘了把狗帶走。 但回回都是自己先不忍心,看著沈清然走到接吻的地點,就再也舍不得了, 仿佛那是一個安全的距離, 再多一步, 薛匪風都怕沈清然當場昏死過去。 沈清然趴在床上, 薛匪風半跪在地上給他挑水泡,看見腳趾頭細嫩的皮膚上磨出的黃豆大的水泡, 心裏把白天的自己罵得狗血淋頭。 想什麽方法不好,偏要欺負沈清然體力不行。 可是其他方法不奏效啊……另一個聲音默默反駁。不把沈清然逼到委屈爆發,這小騙子根本不會思考深層原因,腦子一動就是一連串的借口出來,比下雨之前池塘裏的魚吐泡泡還快。苦其心誌,勞其體膚,讓他憋到沒辦法思考, 好的壞的全指向薛匪風砸過來, 再挑破原因, 避無可避。 薛匪風算盤打得好,心也是真疼。 沈清然累得動不了一根手指頭,但是冷靜下來,被薛匪風這樣耍,走了那麽長的冤枉路,心裏十分不爽。 運動步數又不能捐樹,沈清然覺得虧了,他把這些體力拿去種真樹多好,全怪薛匪風不懂事。 銀針在曳動的燭火上燒熱消毒,刺破水泡,盡管薛匪風下手快準狠,沈清然還是感覺一絲疼痛。他今天哭過了,還抱著薛匪風哭出聲,十分沒麵子,挑個水泡再忍不住哼出來,那不是更沒麵子? 於是銀針紮一次,他就冷笑一聲,以此掩蓋。 很威風,挽回了一點麵子。 薛匪風心驚膽戰,第一百零一次道歉,“我錯了,然然,下次不敢了。” 沈清然聽見“然然”就心裏一悸,“叫我名字。” 名正言順的媳婦,薛匪風早就不滿足於叫名字了,“這我不能答應。” 薛匪風雖然很想幹些什麽,渾身充滿消不下去的熱血,但他也不舍得折騰昏昏欲睡的沈清然,能抱著媳婦在一個被窩裏睡覺已經算極大的飛躍。 …… 沈清然第二天準時從床上爬了起來,約好今天要去山外播水稻,薛匪風故意不叫他起床,他憑借著自己的責任心起來了。 薛匪風看見整裝待發的沈清然有些驚訝,識趣地沒有勸他多睡一會兒,一開口肯定是自己昨天的錯。 “你來試試這個秧馬。”薛匪風扶著沈清然坐進去,“不合適還來得及改。” 沈清然:“把護欄拆了。”如果薛匪風要拉著秧馬,多一個部件,就多一分重量,他恨不得自己也瘦到八十斤。 那就是沒問題了,薛匪風伸手把他拎出來。 提的意見被無視,沈清然氣得多吃了一口飯。 要出遠門,沒有十天半個月回不來,帶狗和牛都不方便,沈清然苦惱地問係統:“你能不能托管啊?” 係統:“巧了,剛剛開發了這個功能,就是托管費比較貴。” 沈清然這些天零零總總積攢了8000分,其中包括潘雲奚研究出了蘑菇的子代培育,不再限製於沈清然親手培育,她又召集了村裏的其他的姑娘一起幫忙種,貢獻了一半的積分。 “有多貴?”沈清然緊張,係統裏的東西向來不便宜,他懷疑這是係統的陰謀,賺的還沒花的快,動不動就欠債。 “托管,就是係統凍結動物的生長狀態。在此期間,它們可以接受外來的食物,但等於白喂。一隻,一天,500積分。” 沈清然粗略一算,12隻半個月就是九萬分。 他險些吐血,九萬分!他綁定係統以來就沒有賺過這麽多! 幹脆帶上狗上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