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 軍營? 眼看她朝最大的營帳中走去,沈清然睜大了眼,薛匪風什麽情況? 常銘見夫人臉色不對,連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沉默。 說實話,他也沒見過軍營有女的進來。 “將軍是清白的!”常銘想也不想替他主子辯解,“不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沈公子你聽將軍解釋!” 軍營招|妓不論職位,按軍規要打五十大板。 沈清然幽幽道:“那你說她來幹什麽”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蹲了這麽久腿都麻了。沈清然捶著腿,要不是想著種完棉花可以抽空見見薛匪風,他早走不動一步了。 好嘛,他種了五百畝棉花,半死不活的,被曬成的一把幹鹹菜,靠近軍營就被抓了。 水靈靈俏生生的姑娘正大光明地進來,很好。 就很酸。 都過了這麽久了,常穗還不回來。 薛匪風是不是見黃衣女子要緊? 沈清然一比,覺得自己衣著氣色都不如人家姑娘,氣哼哼地道:“我們回去吧,你給常穗留信,說我很生氣,不想見你家主子了。” 常銘撓著後腦勺:“啊……” 都到了這裏了,不見一麵,他們不得被將軍扒一層皮。 他們這些日子看著夫人起早貪黑艱苦樸素,心裏早就認可了沈清然,此看著那名黃衣女子也有些生氣,一看就不會種田,哪裏配得上將軍。他們夫人才是正宮!小野花怎麽混進來的? “沈公子稍安勿躁,我去去就來。”常銘等不及弟弟回來了,掀開布簾,徑直去找薛匪風。 主帳並不遠,常銘很快就看見了主帳前的常穗以及黃衣女子。 “你杵著幹什麽!”常銘敲敲弟弟的榆木腦袋,“夫人都等急了。” 常穗找不到常柏,而將軍又在議事,下令不準任何人打擾。 這個任何人不包括沈清然。平時有常柏在外頭守著,關於沈清然的事會第一時間報給薛匪風。 但這一會兒常柏不在。這個命令便被嚴格地執行了。 守門的小將似乎見過常穗,但是又不敢確定,隻讓他等著。 常穗死腦筋,想著夫人有姐姐哥哥陪著,沒有危險,等一會兒也無妨。就是回去告訴夫人,以沈清然的性子,肯定也選擇不打擾將軍議事。 “你回去讓夫人不要急。”常銘吩咐弟弟,然後轉頭看向黃衣女子,“你是誰?怎麽進的軍營?” 黃衣女子看了看常銘,感受到了他的敵意,細眉一挑:“我可是要當將軍夫人的,你最好對我客氣點。” 常銘好像聽到什麽笑話:“你做夢。” 黃衣女子指著營帳:“我爹爹現在在裏麵和將軍議事,等他出來就成了,不信你等著瞧。” 常銘在將軍變心和將軍出賣色相之間猶豫了會兒,選擇站在了沈清然這邊,皺眉:“我們夫人不是你。” “你、你敢……”黃衣女子頭回被人這麽嗆,抬手掌摑常銘,“敢在我麵前放肆!” 常銘一躲,女子沒刹住腳直接摔在地上,他假惺惺地扶起她,也不知道她爹是誰,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一扶就被纏著打,抓頭發扯衣裳,令人頭疼。 “吵什麽?”薛匪風聽到動靜,從營帳裏出來,“軍營重地,不得喧……常銘,你怎麽在這?” “沈公子來了。” “然然……他在哪裏?” 沈清然怎麽突然來了?信上沒說啊? 然然主動找他!意識到這一點,薛匪風大喜過望,多日行軍的疲憊一掃而光,哪怕沈清然現在離他二十裏,恐怕能直接跑著去,馬都不騎。 一聽常銘說的地點,壓根顧不上旁邊還有個黃衣女子,甚至沒空去探究軍營怎麽出現個女的。 臉上的笑意都遮不住,也不想遮,薛匪風急步來到營帳前,和出來的沈清然撞個正著。 薛匪風猛地抱住朝思暮想大半個月沒見的媳婦,“你怎麽來了!” 沈清然不看他,伸手推開:“現在要走了。” “你怎麽瘦了這麽多!”薛匪風一摸就摸到了他背上的骨頭,“吃不下飯?天下山莊夥食不好?” “氣瘦的,行了吧。你放開,我還有事呢。” 一見麵就陰陽怪氣的媳婦,薛匪風一頭霧水,但是人都來了,肯定不能放走。 上次的氣還沒消? 他抱著鬧別扭的沈清然,轉入一間沒人的營帳,“別生氣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薛匪風心疼地在沈清然臉上親了又親,此時的將軍並沒有想到他媳婦背著他種了五百畝田。 看著瘦了,但是抱起來重量好像又沒有減輕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