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荒充滿好奇地問東方水月:“水月,你到底和東方澤前輩說了什麽?為什麽他的態度一下子轉變了這麽多?”


    東方水月淡淡地回答:“我說我認你做朋友了。”


    元荒顯然不太相信,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在眾人矚目之下,一位手持長槍的少年趾高氣揚地站出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挑釁:“元荒,我願用一隻朔元境戰獸跟你交換,換取一次公平的比鬥機會。”


    這少年看似說得豪邁,實則暗藏殺機,一邊巧妙地調整自己的位置,手中的長槍則如毒蛇般,悄悄瞄準了元荒。


    就在這一刹那,他猛地刺向元荒!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元荒根本來不及反應,再加上他身上有傷,這一擊,就算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然而,長槍即將刺中元荒的那一刻,東方澤如山嶽般擋在了他的身前。他大喝一聲:“滾!”


    隨著他一揮手,那少年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猛擊,飛了出去。


    “東方澤,你敢對小輩出手?”


    一人淩空而立,怒視著東方澤。


    東方澤毫不客氣地回應:“別跟我說這些,誰要是敢影響我為元荒治療,我就打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這是要公然違背規矩了?”那人冷冷地問道。


    東方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規矩?你們對一個孩子咄咄逼人,還談什麽規矩?”


    那人眉頭微皺,“許多人都認為他不應該回到大荒城,我們派同境界的修士與他一戰,已經是公平對待。如果你再胡攪蠻纏,那我隻好會會你的‘赤劫之水’了。”


    在聽到那人的話後,東方澤的身形瞬間騰空而起,語氣冷冽至極,“哼,秦無痕,你就等著承受我的‘赤劫之水’吧。。”


    在這緊張的時刻,一名身披銅甲的修士突然出現,他大聲喝止:“住手!這是陛下定下的規矩!”


    東方澤毫無懼色,反駁道:“既然已經有人偷襲,還談什麽規矩?”


    銅甲修士眉頭緊皺,試圖從中調解:“這樣吧,讓他給元荒賠償一些財物,但這條路還得元荒自己走。”


    東方澤堅定地說:“其他的我管不著,但元荒不能白白吃虧,更不能傷及修煉根基。”


    銅甲修士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秦無痕不甘示弱:“那他出手傷及小輩的事就這麽算了?”


    東方澤的怒火猛然升起,正要發作,卻被銅甲修士及時攔住。


    銅甲修士轉身對秦無痕說道:“人衛首領傳音於我,他曾明確表示,光明正大地挑戰是允許的,但偷襲則是違反了規矩,必須賠償。”


    秦無痕雖然憤怒,卻不敢在麵上表露出來。


    他清楚,東方澤之所以能如此無所畏懼,背後倚仗的是東方家的強大實力,而他們秦家與東方家相比,實力相差懸殊。


    無奈之下,秦無痕隻得扔下一枚玉簡,然後拂袖而去。


    不多時,魏家老者去而複返,手中空空如也。但就在他輕輕揮手,一座巨大的鼎突兀地出現在元荒的眼前,仿佛憑空出現一般。


    “轟隆!”一聲巨響,鼎落地的瞬間,塵土飛揚,煙塵彌漫。


    元荒被塵土搶的得咳嗽不止,一時間狼狽不堪。


    待煙塵散去,那鼎的模樣逐漸顯現出來。周身的龍紋繁複而精致,宛如活物一般。


    星辰環繞其身,流光溢彩,每一道紋路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令人心生敬畏。


    元荒不禁為之一振,心中滿是驚歎。


    東方澤凝望著這座龍紋沐辰鼎,雙眼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他忍不住放聲大笑:“魏旭辰,還是你夠朋友!這鼎定能祛除元荒身上的丹毒。”


    魏旭辰則冷哼了一聲,話語中透露著一絲傲然:“人情記著還我,用完這鼎,我們魏家就不再插手此事。”


    \"嘿嘿!沒問題!\"東方澤笑吟吟地回應道。


    隨後,他手勢一變,元荒和妖獾便齊齊落入那巨大的龍紋沐辰鼎中。


    魏旭辰見狀,立刻雙手掐訣,那鼎立刻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猶如繁星點點,炫目之極。


    他沉聲說道:“稍等片刻,他的丹毒便會徹底清除。”


    元荒剛一落入鼎中,周身便被璀璨的光芒所籠罩。這些光芒如絲如縷,悄無聲息地滲入他的體內,像一股暖流般撫過傷口。


    原本的痛楚在光芒的撫慰下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洋洋的舒適感。


    突然,從他體內湧出一股黑乎乎的粘稠物,這些汙穢之物粘附在他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惡心。


    然而,更令人驚奇的是,那些光芒具有神奇的力量,在逼出這些汙穢之物後,又開始慢慢地將它們溶解。


    這個過程令元荒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暢。


    這時,元荒體內猛然產生一股巨大的吸力。


    眉心的神紋瞬間亮起,與丹田中的詛咒之石相互呼應,如同兩個無底洞般將鼎內那些光芒不斷地吸入體內。


    魏旭辰見狀,臉色頓時一變,他感覺到龍紋沐辰鼎的靈力正在迅速流失,而那股吸力似乎有增無減。


    他迅速在手中刻畫靈紋,試圖將其融入鼎中加以控製,但無濟於事。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怒火,忍不住大聲質問:“澤老兒,你是不是把詛咒之石也放進去了?”


    東方澤一臉茫然,“我沒注意到他身上有詛咒之石啊。”


    魏旭辰狠狠地咬牙,“可惡!那詛咒之石一定在他體內。”


    他急忙采取各種措施,試圖遏製那股吸力,但一切努力都無濟於事。


    此時,元荒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個無盡的深淵,將所有的光芒和力量都吞噬殆盡。


    魏旭辰心中焦急萬分,再過片刻,寶貴的靈力便將被詛咒之石徹底吸幹,鼎中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他並非龍紋沐辰鼎的主人,對它的控製力有限,若要立刻回城請家主前來,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也根本無法及時趕到。


    正當他感到絕望之際,那股巨大的吸力突然停了下來。


    魏旭辰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慶幸隻是損失了一部分能量,並未傷及鼎的根本。


    隻要稍作補充,便可恢複如初。


    他當即轉過頭,怒氣衝衝地對東方澤說道:“澤老兒,看看你幹的好事!”


    東方澤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這詛咒之石也不怎麽厲害嘛,就讓你那龍紋沐辰鼎損失了點能量。回頭我補償給你就是了。”


    兩人就此事開始爭吵起來。


    漸漸地,東方澤的聲音中越來越明顯地流露出心虛和底氣不足,但兩人的拌嘴卻更像是多年的好友之間的玩笑,而非真正的爭吵。


    魏旭辰默默地收起龍紋沐辰鼎,將元荒與妖獾一哥輕輕放在地上。


    妖獾一哥歡快地在元荒身邊跳躍,它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那股蓬勃的妖氣表明它的修為已經晉升到朔元境中階。


    而元荒,此刻盤膝坐在地上,眉心中閃爍著金色的獸字神紋仿佛與他融為一體,再沒有消失。


    一顆小石子從他的丹田中緩緩飛出,最終停在他的右肩膀上方。


    “哢!哢!哢!”


    幾聲脆響,小石子的表麵竟然脫落一層石皮,露出一層灰白色的石頭,沒有任何靈力波動,顯得與眾不同。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魏旭辰與東方澤同時靠近元荒,俯下身子,近距離地觀察起這顆小石頭。


    元荒能感受到與這石頭的某種聯係更加緊密了,但他仍然無法操控它。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石頭上有著一個‘萬’字,但後麵的字跡模糊不清,讓他無法解讀。


    心中猜測,這或許不是詛咒之石,而是與詛咒之石有著類似作用的重要之物。


    隻是他的修為太低,還無法完全掌控它。


    他感受到神紋中似乎多了一個神秘的空間。


    周圍人聲鼎沸,他明白財不露白的道理,決定暫時不再深入探查兩個寶貝。


    元荒緩緩地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看到妖獾一哥的修為有所突破,內心也充滿了喜悅,雖然他自己未能晉級,但隻需一個契機,靈力修為必定能突破到淬靈境高階。


    東方水月走上前,眼中滿是關切,她輕聲道:“元荒,你的傷勢可好些了?”


    元荒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堅定,“多虧了諸位前輩的幫助,我的傷勢已好。而且,這股力量……我感覺自己充滿了無盡的力氣,定能順利通過城門口的考驗。”


    魏旭辰聽得此處,首先開口:“那詛咒之石……它究竟發生了何事?”


    元荒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道:“那詛咒之石……確實非同尋常。鼎中的力量基本都被它吸收了,至於它突然飛至我肩,而後發生蛻皮變化,都是我無法掌控的。”


    他決定暫時將詛咒之石的秘密深藏心底,不透露給任何人。


    魏旭辰聽後,點了點頭,向元荒鄭重道歉:“元公子,關於之前魏家對你的出手,我深感抱歉。從今往後,魏家絕不會再幹預你的事,也不會再幫助他人阻攔你。”


    元荒聽後心中一暖,微笑著搖了搖頭:“魏前輩言重了,若非有龍紋沐辰鼎,我恐怕還陷在傷勢之中無法自拔。您的出手相助,我感激不盡。”


    他深知,魏家之所以會出手,多半是因為東方澤的緣故,與東方家的情分,他元荒是記在心裏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與東方家的情誼越積越深,而這次的事件又讓他對東方家的人情債越欠越多。


    但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找到機會回報這份恩情的。


    應付完幾人之後,元荒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大荒城的城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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