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腳怎麽又出現在前頭了?\"玄淨邊跑邊抱怨。


    在又一個三岔路口處,正當玄淨向左側的通道疾奔時,那隻腳意外地顯露了出來。


    他險些再次與那隻腳相撞,這次他看得真切,那是一隻女人的腳,腳踝上還綁著一條銀色腳繩。


    三人如同逃命的兔子,一頭紮進了右側的通道。


    元荒回頭望去,隻見那隻腳逐漸逼近,他深吸一口氣,試圖用他那不多的幽默感來緩解緊張的氣氛:“哎,我說這位腳姐,你跟著我們跑了這麽久,難道不累嗎?要不要坐下來喝杯茶,聊聊天?”


    那隻腳仿佛對元荒的挑逗毫無知覺,仍舊如影隨形地跟在他們的身後。


    玄淨聽後,一臉驚恐地回頭,瞪大眼睛:“元荒,你瘋了?別跟它搭話,它會讓你下輩子都後悔!”


    東方水月則是一邊跑一邊回頭,嘴角帶著一絲顫抖的笑意:“哈哈,元荒,你這招‘談判術’恐怕對它沒用,它沒耳朵,聽不到聲音。”


    元荒氣喘籲籲地問向玄淨:“我說玄淨,咱們這樣狂奔也不是長久之計,你以前盜墓時碰上過這類邪門玩意兒嗎?”


    玄淨邊跑邊猛搖頭,一臉驚恐地回應:“這玩意兒太邪乎了,我從未見過!我猜測,它可能是神明墓葬中某位強者死後留下的怨念,不知怎的化成了這詭異的腳。”


    元荒和東方水月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驚恐:“絕對不能讓它碰到我們!”


    玄淨喘著粗氣補充道:“沒錯,我之前也提醒過你們,這些墓葬裏的詭異之物,連神明都避之不及,咱們這些小人物更得小心。”


    元荒苦笑一聲:“這下好了,我們居然在跟一隻‘腳’賽跑,還得保證不被它碰到,這簡直是史上最荒謬的逃亡了!”


    怪不得玄淨一個勁地狂奔,連反抗都不敢,看來那隻腳確實非同小可。


    此刻,東方水月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元荒,我們……我們該怎麽辦啊?”


    元荒突然眼前一亮,計上心頭,他迅速對玄淨說道:“玄淨,你會分身之術嗎?我們到前麵的分叉口時,用靈技探路如何?”


    玄淨聽後立刻點頭,他明白了元荒的意圖。


    那隻詭異的腳總是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出現,若用靈技分身先行探路,就能大大減少與那隻腳直接接觸的風險,從而避免沾染上不祥之物。


    前方,三條通道逐漸浮現,玄淨迅速施展出三道水分身,向著不同的通道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元荒、玄淨和東方水月三人緊隨其後,他們緊盯著每一個通道內的情況,心中默念著:“希望這次能夠順利逃脫這詭異的追逐。”


    “咦?那隻腳居然沒跟上來?”


    玄淨的眉頭緊鎖,盯著自己的水分身,隻見它們已經安然無恙地穿過了通道口幾丈遠,而那隻詭異的腳卻遲遲沒有出現。


    “難道是靈技不夠強大,引不出那隻腳?”


    “還是它真的離開了?”


    三人心中同時升起這樣的疑問,但又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地朝通道口靠近。


    突然,就在他們即將作出選擇走哪條通道的時候,那隻腳竟然在最右側的通道口內若隱若現,並伴隨著絲絲黑氣,仿佛要吞噬一切,甚至這些黑氣還蔓延到了中間的通道口。


    “要不……我們還是往回跑吧?”


    元荒咽了口唾沫,似乎預感到了什麽不妙的事情即將發生,試探性地提出了這個建議。


    但玄淨立刻大喊道:“不行!不能走回頭路!萬一那隻腳不止一個,我們被堵住就真的死定了!”


    元荒和東方水月一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跟隨著玄淨衝進了左側的通道。


    這樣的經曆,他們連續經曆了無數次,每一次都是慌不擇路。


    打?


    自然打不過,麵對那腳四周繚繞的黑氣,三人的攻擊方式顯得蒼白無力,根本無法近身。


    逃?


    有逃不掉,他們絞盡腦汁,卻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形的囚籠,每次看似將其甩開,那隻腳又幽靈般地出現在前方,令他們無處可逃。


    講道理?


    更是不可能的事,對方僅有的一隻腳顯露,身體的其餘部分隱藏在深邃的黑氣中,讓他們無處著手,無法交流。


    於是,他們選擇了另一條路——找弱者,轉移視線。


    終於,前方的喧囂如破曉的陽光,刺破了他們內心的陰霾。


    “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玄淨忍不住笑出聲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喜色,“有了這群人,我們就有救了!那詭異的腳,再厲害,也總不能一直追著我們不放吧?”


    這時,東方水月神秘兮兮地嘀咕道:“都別抵抗,咱們悄悄地摸過去。”


    話落,一道水幕光華從天而降,猶如魔法般將三人籠罩其中,然後漸漸變得若隱若現。


    這一下子,三人仿佛施展了隱身術,在通道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奇怪的是,那隻看似悠閑的腳依舊不緊不慢地尾隨著他們。


    嘈雜聲愈發接近,東方水月突然停下腳步,麵帶緊張地說:“糟糕,你們得把靈力波動壓到最低,我的隱身靈技可罩不住太強烈的靈力波動。不動用靈技的情況下,我最多能保一個人隱身,兩個人就難了。一旦靈力有所波動,我這隱身靈技就會出現破綻。”


    這要求聽起來簡單,做起來可難了。


    他們三人被追得氣喘籲籲,靈力早就亂成了一鍋粥,哪裏還能控製得絲毫不泄?


    玄淨眼珠子一轉,看著前方那若隱若現的水幕,笑嘻嘻地說:“嘿嘿,別怕,佛爺有辦法。隻要我們不施展靈技,凝丹境之下的小嘍囉們,絕對察覺不到我們的存在。”


    說完,他雙手飛快掐訣,一道夾雜著金光的水屬性靈力從他手中飛出,穩穩地融入到東方水月的隱身罩中。


    原本暗淡的水幕瞬間變得如同水晶般透明。


    玄淨這一手可把元荒給看傻了,這靈技融合也太酷炫了吧!


    他瞅瞅自己和其他人的靈技,怎麽自己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威力小的可憐,要不就是治療靈技那種“治療效果不錯,卻副作用很大”的坑爹靈技,真心沒法比啊!


    在通道的盡頭,一座宏偉的石殿映入眼簾。


    突然,一個聲音破空而出:“徐公子,石門已現縫隙,似乎即將開啟!”


    石殿內,徐家的徐子墨率領著一眾弟子,正與其他勢力的弟子緊張對峙,氣氛凝重。


    徐子墨的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急切地催促道:“快快快,咱們趕緊進去!”


    秦淩風冷笑一聲,長劍再次揮出,劍尖直指徐子墨:“徐子墨,你少來這套。這石門後的寶藏,我秦家第一個要取!你徐家若敢搶,我便讓你嚐嚐我秦家劍法的厲害!”


    “說得沒錯,徐子墨,你又能如何?連元荒都拿其沒辦法,你又憑什麽在這裏發號施令?”


    即刻有人出言反駁,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徐子墨聞言大怒,反駁道:“憑什麽?這裏是我先發現的,我有資格第一個進去!”


    元荒、東方水月、玄淨三人,如同三隻小老鼠,在修士堆裏穿梭,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生怕被人發現。


    元荒在人群中穿梭,有的麵孔似曾相識,有的則完全陌生。


    然而,令他稍感安心的是,這些修士的修為普遍不高,最高者也隻達到孕紋境,而大多數人更是停留在朔元境。


    這樣的修為分布,無疑給了他們更多的自信和底氣。


    不遠處,一扇古樸且散發著濃鬱神秘氣息的石門靜靜鑲嵌在粗糙的石壁上,仿佛守護著某種古老的秘密。


    這座石殿的設計更是別出心裁,牆壁上和周圍錯落有致地分布著多個通道,錯綜複雜,宛如一座迷宮。


    現在,那石門已經裂開了一道縫,火紅色的光芒從縫隙裏露出來,像是勾魂的火焰,吸引著眾人的心神。


    不過看這石門開啟的速度越來越快,估計過不了多久,那大門就得徹底敞開,到時候裏麵的情況就會看得清楚。


    “石門快開了吧?瞧這縫兒,還不夠大個螞蟻進呢,爭什麽爭!”人群中傳來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


    徐子墨斜眼一瞥,輕蔑道:“哼,我哥徐子峰可就在附近,你們誰敢攔我,等他過來,非把你們一個個收拾了。”


    魏家魏清雪一聽,立馬驕橫地反駁:“有我魏家子弟在,就算是徐子峰親來,也休想搶得先機!”


    徐子墨不屑地笑了笑,轉身對徐家子弟下令:“都給我守好了,一個蒼蠅都不許放過去!我徐子墨的東西,誰敢動,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遵命!”徐家眾人齊聲應和,紛紛亮出兵器,擺出了一副嚴防死守的架勢。


    徐子墨看著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我就放話了,除非讓鬼先進去,否則在這石門之前,誰也別想超越我一步!”


    話音未落,突然一陣陰風席卷而來,那石門在眾目睽睽之下“吱呀”一聲大敞四開,仿佛有人用力推了一般。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紛紛向石門內望去。


    隻見火光搖曳,三道模糊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仿佛三個飄忽不定的鬼魅。


    “這是人是鬼啊?”人群中傳來陣陣低語。


    就在這時,石殿旁的一個通道口,一隻白嫩的小腳晃晃悠悠地飄了出來,周圍還環繞著一團團黑氣,仿佛是從地獄中走出的使者。


    “媽呀,真的有鬼進去了!”


    “快閃開,這東西不吉利,別沾了晦氣!”


    眾人見狀,紛紛驚慌失措地後退,生怕被那詭異的黑氣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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