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場鬧劇,便無人再來滋事。


    幾人在繁華的鬧市區中閑逛,自在無比。


    武雅柔簡直難以置信,事情竟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她的思緒一片混亂。


    麵對新人榜上的強者,他們卻全然無懼...


    這幾人的身份,著實令人費解。


    武雅柔心中不禁湧起強烈的好奇。


    “劉芒箭,你可以離開了!”


    在采購補給時,元荒覺得劉芒箭對月雅琳學習靈技已無幫助,便不打算再讓他隨行。


    劉芒箭麵露喜色,但隨即望向季若璃。


    他心知肚明,季若璃才是隊伍的領袖,修為最高,沒有她的許可,他豈敢擅自離開。


    季若璃淡然點頭,既已無用,放他走便是,留在身邊也是累贅,還需分神照看。


    劉芒箭大喜過望,連忙躬身行禮,隨後匆匆逃離眾人視線。


    “他怎麽像是逃難一樣?”


    武雅柔望著劉芒箭迅速消失的身影,滿是不解。


    “連續拉了一天的弓,換我也得逃啊!”


    玄淨在一旁打趣道。


    “他可真夠拚的,能持續拉弓一整天,這種苦,我怕是半天都撐不住。”


    武雅柔感慨劉芒箭的刻苦,認為他將來必成大器,普通修士哪能有這等毅力。


    “他那不是刻苦!”


    “那是什麽?”


    “他是在給月雅琳當陪練,不練我就挨揍他。”


    “嗬嗬,你可真夠壞的...”


    隨著玄淨的安慰與調侃,武雅柔的臉上漸漸綻放出笑容,心情也明媚了許多。


    這時,前方一個車隊緩緩行進,直至近前才停下。


    車架上,一男一女迅速躍下。


    男子麵容深邃,眼窩微陷,鼻梁高挺如鷹喙,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詭譎,給人一種隱含之感。


    女子則風姿綽約,體態婀娜,媚態橫生,僅著一襲輕薄的紅色紗衣,曼妙身姿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分外誘人。


    四周的侍衛們雖竭力保持莊重,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偷偷向那邊瞟去。


    “不許看!”


    元荒尚未來得及細看來人麵容,已被東方水月與季若璃一左一右緊貼著身體,兩人不約而同地伸手,在元荒的手臂上重重一掐,疼得他直咧嘴。


    帝磊倒是顯得頗為淡然,對此並無異樣反應。


    但玄淨就大不一樣了,滿臉春色,若非武雅柔緊張地抓著他的胳膊,讓他收斂了不少,恐怕早已失態。


    “方才手下人來報,說見到元荒兄了,我還半信半疑,沒想到元荒兄真的來了,能在此地相逢,真是緣分啊!”


    男子爽朗一笑,目光迅速在元荒身上掠過,最終停留在了武雅柔身上。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鬱,但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閣下是?”


    元荒麵露疑惑,顯然對這位不速之客並不熟悉。


    男子溫文爾雅地回應:“在下林鷹,新人榜上排名第九十,同時也是牧公子的門客。”


    “牧公子的門客?”元荒心中暗自戒備,隨即問道,“林公子此來有何貴幹?”


    林鷹微笑著遞上一張精致的壽帖,“牧公子的外祖母即將迎來大壽,我特來邀請元荒兄前去赴宴。”


    元荒輕輕搖頭,連壽帖都未接,“抱歉,我還有事,恐怕無法抽身。”


    他與牧公子之間並無交情,甚至還有些許恩怨,怎會輕易應允。


    “哦?既然如此,那元荒兄身後的武雅柔小姐,我可就得帶走了。她與牧公子有婚約在先。”


    林鷹的語氣微涼,目光銳利地掃向武雅柔。


    “如果我不放人呢?”


    元荒眼神一凜,冷冷地盯著林鷹。


    林鷹臉色一沉,“元荒兄,你這是在與牧公子為敵嗎?”


    “我們已接下了護送她的任務,絕不會背棄雇主。”


    元荒眉頭緊鎖,冷哼一聲。


    林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但很快便掩飾過去。


    “元荒兄此言差矣,武雅柔小姐離家出走隻是年少輕狂,等她玩夠了自然會回到牧公子身邊。”


    他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份契約。


    “這是她父母簽署的婚約書,若她不履行,她父母將受到牽連!”


    “你們……太過分了!”


    武雅柔淚流滿麵,這份契約定是她二爺爺用不正當手段獲取的。


    “不過,元荒兄,你若肯賞臉參加壽宴,這契約便是一張廢紙。”


    林鷹突然換上笑臉,晃了晃手中的契約。


    元荒望著林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牧公子的真正目標是我吧,何必為難她人。”


    林鷹輕笑,“牧公子久仰元荒兄大名,卻一直無緣相見,這才出此下策,還望元荒兄海涵。”


    “但願如此,否則……”元荒猛然奪過林鷹手中的壽帖,“我不介意讓這裏多一具屍體!”


    “哈哈,元荒兄真會開玩笑,一張廢紙而已。”


    林鷹毫不在意元荒的威脅,手一揮,契約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元荒瞳孔微縮,沒想到林鷹如此決絕,竟直接銷毀了契約,仿佛對他赴宴胸有成竹。


    “元荒兄,後天壽宴上見!”


    林鷹拱手一禮,隨後帶領侍衛們離去。


    “牧公子怎麽擺出一副非要元荒參加壽宴的姿態呢?”


    “就是,難道這背後是因為源玉的緣故?”


    “不對勁,如果真是因為源玉,那他應該直接找我麻煩才是,畢竟源玉是我奪來的。”


    林鷹離開後,小隊的其他成員紛紛議論起來,一時間難以猜出牧公子的意圖。


    “瞎猜也沒用,去了自然就清楚了!”


    說罷,元荒便動手展開了壽帖。


    “你真的要去嗎?契約都作廢了,我們不去,他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季若璃在一旁,眼神中帶著幾分憂慮地望著元荒。


    “對啊,我們不去,看他能拿我們怎麽樣。”


    出人意料的是,東方水月這次沒有反駁季若璃的話。


    “沙柳鎮?”


    元荒看到壽帖上的信息,不禁失聲叫了出來。


    東方水月一聽,臉色驟變,迅速搶過壽帖細看。


    隻見上麵孤零零地寫著“沙柳鎮”三個字,連日期都未寫。


    “沙柳鎮是什麽地方?”


    眾人麵露疑惑之色。


    不知這沙柳鎮究竟有何特殊之處,竟能讓元荒露出如此異樣的神情。


    “不好,那牧公子定是衝著空間靈紋髓來的。”


    東方水月目光凝重,轉向元荒說道。


    一提到沙柳鎮,她立刻就想到了那批空間靈紋髓,或許當初的劫匪之中,就有牧公子的人。


    那批空間靈紋髓大多被詛咒之石吞噬,而當時已然引起了多方強者的關注,由此不難猜出牧公子也知曉此事。


    “你們手上還有空間靈紋髓嗎?”


    元荒尚未開口,玄淨已迫不及待地插話,“快讓我見識見識,這等奇珍我從未親眼見過!”


    “一邊去,別搗亂!”


    東方水月輕推玄淨,解釋道,“那些空間靈紋髓早已被我們吞噬煉化了。”


    “煉化了?”玄淨麵露惋惜,“那元荒怎麽沒能覺醒空間靈緣呢?”


    他深知,空間靈紋髓被吸收後,理應能激發空間靈緣才是。


    麵對玄淨的追問及眾人好奇的目光,東方水月簡要敘述了二人在商隊時的遭遇。


    “聽你一說,詛咒之石吞噬了大部分空間靈紋髓,牧公子的目標顯然是詛咒之石。”


    玄淨沉聲分析。


    “這些天來,我都沒見過詛咒之石,它是丟了嗎?”


    季若璃的目光輕輕掠過元荒的肩頭,卻未捕捉到詛咒之石的一絲蹤跡,心中竟莫名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與釋然。


    回想起往昔,她曾打算求助家族中的長輩,意圖為元荒解除那詛咒之石的威脅,免得他遭受靈力枯竭之苦。


    然而,種種瑣事與變故一再延誤了她的計劃。


    元荒搖頭答道:“沒有,上次遭遇強敵偷襲,詛咒之石為我抵擋一擊後,能量耗盡,躲進了我的泥丸宮,至今未出。”


    “詛咒之石竟主動救你?”


    季若璃一臉愕然,眾人皆知這是不祥之物,怎會有庇護的能力?


    “它似乎已認我為主。”


    元荒笑著回應。


    “如此,我們更不能將詛咒之石交給那牧公子了。”


    季若璃聞言,神色變得異常嚴肅。


    “要不,咱們製造個贗品來應付一下?”


    玄淨搓著手,笑眯眯地提出了一個計策。


    東方水月略帶疑慮地問道:“你的手藝行不行啊?別到時候掉鏈子。”


    玄淨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回答道:“以假亂真,對我而言,絕對是遊刃有餘。”


    “看來隻能這樣了!”元荒點頭讚同,“走,先找家客棧歇腳,從長計議!”


    一行人尋得一處幽靜偏僻的客棧,用過晚餐後,便躲進房間,齊心協力按照玄淨的設想,開始仿製詛咒之石。


    東方水月對此尤為熱衷,加之她親眼見過詛咒之石最後的樣子,便在一旁給玄淨描述樣子。


    望著眾人忙碌的身影,元荒自覺插不上手,便在一旁祭出靈火。


    又從神紋空間中取出在鎮魔境所得的殘破遺物,開始嚐試從中提取有用成分。


    這些遺物或因年代久遠材料腐朽,或因材質低劣,一經靈火煆燒,便迅速化為灰燼。


    唯餘幾滴灰白液體留了下來,體積不過拇指般大。


    “這液體快散盡了。”


    月雅琳注視著元荒麵前的液體,輕聲提醒。


    “你是如何察覺的?”


    元荒略感驚訝,自己也是依賴靈火的反饋才感知到液體的變化,單憑肉眼實難捕捉如此細微的消散跡象。


    “我以箭靈緣的特殊能力,將這液體視為攻擊目標感知,發現其力量在減弱。”


    月雅琳淡然解釋,言語中透露出她箭靈緣的獨特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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