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急了,肉墊推著裴時易的側臉:“咪!”  商丘也要親。  薄靳揣著夏至和靈澤,兩個小姑娘齊齊叫了一聲。  薄靳:“酸嗎?”  夏至與靈澤:“喵!”  薄靳:“嗯,我知道,酸。”  夏至踩踩薄靳,拱他的臉:“咪!”  夏至和靈澤也要老板親親!  薄靳點頭:“我知道,我去找老板要一個。”  靈澤是個小淑女,急起來也隻會繞著人打轉,不會大聲叫,可憐巴巴地看著裴時易,又不時蹭蹭薄靳:“喵!”  是靈澤和夏至呀,靈澤和夏至要親親。  薄靳起身:“嗯,我現在過去。”  夏至:“……”第89章 貓薄荷  酸了吧唧的薄局長並沒有得到裴老板的親親,反而被裴時易無情地按住額頭推開。  貓貓們沒有膩歪多久,導演和魏闌講完第一場劇情的時候,mv開拍了。  mv的拍攝與廣告拍攝有些相似的地方,今天來的幾隻貓貓已經是熟練工——誰會對小貓貓過分嚴格呢?就算是導演剛開始還滿腦子意見,真的麵對小貓貓們水潤的大眼睛,也實在說不出責備的話,隻能挨個摸摸腦袋。  隻要不搗亂,能在指定的時間裏待在指定的位置,和魏闌間有互動就行了。  然而正式開拍沒幾分鍾,導演冒出一個想法:這些貓,莫不是真的成精了。  被叫到名字會回應,會主動窩進獨居人的懷裏,會給疲勞了一天的獨居人蹭蹭,會在睡覺前主動討要晚安吻。  有一場劇本內的戲份,魏闌扮演的獨居人在出租屋內彈奏吉他,在睡覺的貓貓感受到了他的孤獨,一隻接一隻地聚集到獨居人身邊。在演奏完的時候,給了獨居人最熱情的蹭蹭。  這一場是整個mv中最具感染力的小情景之一,貓的情緒可能不能到位,所以魏闌的表演一定要足夠抓人。  而裴時易則招手示意毛孩子們過來,趁著導演給魏闌講戲的功夫,摸著貓頭和他們小聲商量了劇本,貓貓們聽得一本正經。  鬆糕嚴肅著一張小臉,不時貓貓點頭。小貓貓們跟在大哥哥身邊,有一學一,不管聽懂沒聽懂,先點頭再說。  蛋黃慈愛地注視著毛孩子們,不時給一個愛的舔舔。  一旁的經紀人杜冉看得目瞪口呆:真就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唄。  最後裴時易低聲道:“可以配合嗎寶貝們?”  蛋黃挺著肚子:“喵!”  沒問題的老板!  裴時易笑了笑,“辛苦了,晚上讓薄靳做好吃的。”  薄靳:“……”  他現在發現了,他應該就是個工具龍。  導演講完戲,貓貓們按照裴時易囑咐的,主動在出租屋內找了合適的位置窩下來。魏闌抱著吉他坐在床上,導演喊了一聲,貓和人都進入了狀態。  裴時易和薄靳站在導演身後,透過鏡頭看向出租屋——  獨居人開始彈撥吉他,隨著輕快的樂器聲,蛋黃從貓窩裏探出腦袋,似乎是被樂曲吸引了,愣愣聽了一會兒,走到獨居人身邊臥下來。  緊接著是鬆糕、夏至、靈澤、商丘。  毛孩子們走路無聲無息,獨居人沉浸在自己的音樂裏,直到一曲彈完,他低下頭,正好對上貓貓們的眼睛。  那眼睛裏有光。  就仿佛語言不同的它們也能理解音樂,或者,理解音樂背後的情緒。  別說身在戲中的魏闌,就連盯著鏡頭的導演都被那樣的眼神打動了——他沒有看過貓咖的視頻,但在瞬間就get到網上所謂的“全世界我最喜歡你”。  不,更準確來說,貓貓的眼神,就像在看全世界。  他不知道的是,床上的一遝小貓貓對著魏闌的臉都腦補了老板。  貓貓們:隻要想到抱我們的人是老板,就覺得親親舔舔蹭蹭踩奶都可以!都願意!  戲中  獨居人摸了摸橘貓的腦袋,低頭笑著問了一句:“你喜歡嗎?”  敦厚的橘貓依偎在獨居人抱吉他的手臂上,微微閉起眼睛,享受撫摸的同時叫了一聲:“喵。”  就好像在回答他一樣。  獨居人愣了一下,突然俯身緊緊抱住橘貓,橘貓順勢在他臉頰上蹭了蹭,其他貓貓們也靜靜依偎過去。  身在戲中的魏闌腦子裏幾乎冒出了“相依為命”四個字,本來隻是演戲,被這麽輕輕一靠,他在瞬間覺得自己和劇本裏那個漂泊多年的孤獨男人重合,在冰天雪地的寒冬中,遇見了畢生慰藉。  魏闌攬住幾隻小貓貓,其實也對,如果沒有和玳玳瑁瑁相遇,他可能還掙紮在原來的公司裏,被困在各種綜藝真人秀裏,連寫歌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這幫毛絨絨確實是他人生的“貴貓”。  太幸運了,他就和劇本中的獨居人一樣幸運,能與人間美好相遇。  鬆糕作為狴犴,雖然沒有窺視人心的能力,但對情緒變化十分敏感。  他端坐了片刻,用冰涼的鼻頭碰了碰魏闌的臉頰:“喵。”  他不會親吻先生和局長以外的人,但是,姑且安慰你一次吧,不要難受了。  ……  第一天的拍攝很快就結束了,薄靳臨時接到非管局的通知,所以匆匆趕過去處理突發事件。  裴時易忙著給浪了一天的貓貓擦爪子,懶洋洋道:“那就先過去吧,白玨都叫你過去了,應該是有自己擺不平的事情。”  薄靳點點頭。  走之前,夏至戀戀不舍地勾住薄靳的袖子。  薄靳心口一軟,捏著小夏至的爪子蹲下來:“夏至舍不得我嗎?”  夏至抽回小爪爪,“咪。”  才不是舍不得不讓我親親老板的薄先生。  靈澤湊過來細聲細氣地解釋:“喵嗚。”  沒有哦薄先生,我們隻是想問今天薄先生還來做晚飯嗎?  薄靳:“……”  他轉身默默走了,也沒說回不回來做飯。  裴時易給商丘擦完爪爪,帶著還睡著的鬆糕上了三樓。  周彥看見他回來,眼睛一亮,扛著攝像機吭嗤吭嗤上了樓:“老板,能采訪一下你們拍一天mv的感受嗎?”  裴時易正在拆一個紙盒子,聞言笑道:“能等一等嗎?趁他們都不在,我拆一個快遞。”還有五分鍾毛孩子們就該下班了,得提前把箱子拆開才行。  周彥好奇地湊過去:“這是什麽?給薄先生的禮物嗎?”  不然幹嘛要背著人拆?  裴時易手一頓,失笑:“瞎想什麽呢,是貓薄荷。”  裴時易前段時間在網絡上刷到一個貓吸貓薄荷的視頻,視頻中的銀漸層簡直被貓薄荷迷瘋了,他幹脆也在網上買了一盒子回來。  對沒錯,他買了一箱子的貓薄荷。透明的塑料袋裏每個都裝著三幾顆深綠色的貓薄荷,這樣的袋子裝了一箱子。  周彥目瞪口呆,估計這一箱子裏恐怕有三四十顆貓薄荷。  裴時易打開一個袋子,仔細聞了聞,有淡淡的香氣。作為有翼一族,裴時易感覺不到貓薄荷的吸引力,不過能確定這個味道對身體絕對沒有傷害,可以放心地拿給毛孩子們。  周彥道:“這個好這個好!老板,咱們這周的更新就用貓吸貓薄荷吧!這樣,咱們今天錄一個有頭有尾的視頻,就從老板拆包開始吧。”  裴時易點頭:“不過買的很多,全都錄下來會不會時間太長了?”  周彥:“我後期會加速的!”  裴時易笑道:“那好,我現在開始拆了。”  周彥連忙扛起攝像機。  裴時易對著鏡頭笑了下,將蛋黃的貓窩拖到麵前,拆開塑料袋往貓窩裏丟貓薄荷,很快就在柔軟的貓窩裏堆成一座深綠色的小山。  裴時易放上最後一顆貓薄荷,一盒子總共四十九顆貓薄荷,全都堆在麵前。  裴時易身邊疊著一遝整整齊齊的塑料袋子,道:“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貓薄荷不是對所有貓都管用的,有些貓就不吃這一套,他還沒給貓咖的貓貓玩過這個,希望能有用吧。  裴時易正說著話,薄靳就帶著貓貓們上了三樓。  薄靳還是趕在貓咖下班之前回到了貓咖,順便把下班的毛絨絨們帶上三樓。  銅錢一上三樓就聞到了被裴時易扣在三樓的貓薄荷味道。  銅錢呆在原地,狠狠聞了兩口,眼睛越來越亮,跑兩步直接起跳,哐一下砸在了裴時易麵前,摞起來的貓薄荷山頓時山崩地裂,咕嚕嚕滾了一地。  樓梯口的貓貓們聞到味道,頓時就瘋了,一個個化身翻糖,追著球到處跑。  芒種和大薯看中了同一個貓薄荷球,兩隻毛絨絨頭對頭撞在一起,各自喵喵一聲。可憐小芒種比大薯小了一圈,硬是被撞退了好幾步,甩著小腦袋暈乎乎地踉蹌兩步。  裴時易連忙起身抱起芒種,摸了摸飽受摧殘的小腦門。  芒種抱著裴時易的手腕,委屈壞了:“喵。”要老板呼呼。  裴時易忍著笑對著小腦袋吹了兩口氣,芒種又噔噔噔下去搶貓薄荷球。銅錢大概是吸貓薄荷吸瘋了,對著麵前搖擺的大尾巴一氣亂咬,因為磕上頭了,所以沒控製好力道,咬疼了銀舟玳玳和蛋黃,換來三隻貓貓的一頓暴打。  薄靳從來沒見過這麽混亂的貓咖,圓滾滾的貓薄荷球到處都是,毛孩子們也到處都是。瑁瑁和歲首似乎對貓薄荷尤其敏感,已經化身貓貓蟲,在地上液體蠕動。  蛋黃暴打了一頓銅錢,神清氣爽,摟了一堆貓薄荷球,和佩妮一起臥在貓薄荷的包圍中,不咬也不舔,隻是蹭和聞。  裴時易撿起一顆貓薄荷球,雲潮也忍不住依偎過來,在裴時易手上輕輕磨蹭,喉嚨裏發出不自禁的咕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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