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圖起身安慰道,“沒事沒事,”手伸進他的雙腿間一股濕意慢慢沾到了他手上,“羊水破了,堯堯別怕。” 拿起一旁的手機叫起晁駱,順便按下醫院的緊急按鈕,不到5分鍾,十幾名護士立即將秦堯送往手術室,等待晁駱的到來。 晁駱與舒嫫他們一起趕到了醫院,連老爺子也來了,安慰了他們幾句,晁駱立即換上手術服快走了進去。 霄圖見他慘白的臉,貝齒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心疼了一番,將胳膊遞到他的嘴邊,“堯堯,不要咬自己。” 秦堯閉上眼睛不敢看霄圖,他怕他會失控,身上的痛意一股接著一股襲來,即使注射了局部麻醉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這樣的痛他經曆過很多次,但這次是最輕的,而且這次也是他最不舍得的一次。 霄圖在一旁輕輕呼喊著,過了一個小時後,看著孩子被取出來的那刻,霄圖笑道,“團團出來了,堯堯真棒,”鬆開秦堯的手拿起一旁的手術剪―剪去孩子身上的臍帶,他不知道這一鬆手,就是一輩子了… 秦堯聽到小誕的呼喚,隨著霄圖的鬆手,他的魂體開始無意間昏迷被拉扯了出來,這一刻他聽不到聲音了。 霄圖聽著寶寶的哭聲,見心率表上顯示無任何異樣,臉上的笑意越發深起來,吻了吻秦堯昏睡的臉,柔聲道,“睡吧……” ※※※※※※※※※※※※※※※※※※※※ 謝謝“”小可愛,灌溉營養液x1 這個小世界結束了……痛心! 明天番外篇! 下一個小世界,老鷹‘抓’到小公雞第68章 哈特大草原番外篇 門外的霄圖聽到啼哭聲心裏一鬆, 掀開帳簾走到遮屏前,帶些喜色道,“王子還是王君?” 駱臧歎了一聲,望著床榻上已經沒了聲息的妃君, 鮮血染紅了半麵床, 豔色如此刺眼。 身旁的產仆們有些驚顫, 其中抱著剛出生的小王子的年邁產仆走上前, 害怕道,“駱醫,該如何稟示大王?” 霄圖見遮屏對處沒了聲響, 蹙眉道,“駱醫,妃君和孩子可否平安?” 駱臧沉默了半晌,接過產仆手裏的小王子向繡屏外走去。 霄圖等了半刻,見駱臧手中哼唧的孩子,臉上泛起笑意,立即上前將孩子抱在自己懷裏,鄒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似的。 駱臧道, “大王,是王子, ”隨後跪在他腳下,沉聲道, “望大王節哀, 妃君…薨了!” 霄圖身子一僵, 臉上的笑凝固了很久,看著原本安靜的小王子哭出了聲,有些噪雜的哭聲讓霄圖慢慢沉下臉色,漠道,“你不是說他的身子調理的好嗎。” 駱臧道,“妃君受了驚,刺激了體內的孕囊使其出血增大,小王子出生後胎盤滯留在體內時間過長,從而引發血崩,而且血的流失加快了毒血運作,導致毒血流經心脈……大王節哀,臣有罪,請大王責罰。” 霄圖的手開始動了,輕輕拍著懷裏的孩子,峻色穆然,“許是餓了,來人,將小王子帶下去喂些羊乳。” “是,”年邁的產仆聽此,立即小跑繞過遮屏從霄圖手裏抱起小王子,“小奴告退。” 產仆走後,霄圖略過駱臧向床榻走去。 “大王,床榻汙穢……”伺候在帳裏的仆人紛紛下跪不敢吱聲。 看著床邊的狼藉和垂落在地的手,霄圖眼中有些木色,捧起秦堯的手安放到自己胸口,坐到他旁邊,撩開臉上被汗浸濕的幾縷亂發,柔聲道,“愛妃,我這裏好像不跳了,該怎麽辦…”最後發出的幾聲哽咽令霄圖不再說話,他是王,王是沒有眼淚的,眼淚是喪失理智的一種狀態,他不可以…… 駱臧一直跪在遮屏外無法看到裏麵的景象,但從大王的聲音便能聽出來,王不但動了情還動了心。 帳內萬籟俱寂,沙啞聲忽然響起,“秦妃君心善雅人,不惜性命為本王誕下王兒,特封為秦後,入皇譜,進皇祀祖陵。” “大王明德聖心。”眾仆異口同聲道。 駱臧輕歎一聲,鄭重道,“大王,您已有一後。” “廢了便是……” 七日後,白紗滿天,偌大的狼紋紅棺裏放滿了諸多珍品,霄圖站在棺材正方淡漠無色,愛妃說過喜歡寶器珍玉,他如了他的願,可誰來如霄圖的願… 霄圖閉上眼睛,“葬!” 話一出,身旁的抬棺仆走上前抬起棺材慢慢進入皇陵,一刻鍾…皇陵門慢慢合上,下次進入時,他便和秦堯永遠在一起了… 一年後,南家因謀逆之罪被貶入獄,霄圖親自將南赫的頭顱掛在風杆上來戒告蠢蠢欲動的其他牧臣,南蒂自殺於牢房中,霄圖派人將其簡單埋葬,但因墓太淺被草原上的狼群挖出成為食物… 三年後,莫榕謀害王子入獄十年貶為牧民,莫家官爵因此被降二級,手中的權利讓霄圖分散給秦家。 十八年裏,霄圖的房帳內再無妃君進入,望著在書桌上細看兵書的小王子霄戰,眉目間屬於他父後的影子越發明顯了,霄圖淺笑一聲,“戰兒,狼群四起,該如何?” 有些稚嫩的臉龐一怔,起身厲道,“殺狼先殺王,無領潰散四方,逐一獵之。” 霄圖笑道,“坐下吧,明日初選王夫,眼睛擦亮一些。” “是,父王。” “等婚事辦完,便去皇陵。” 霄戰疑惑道,“以往祭拜都是去祖祀即可,此次父王為何去皇陵?” 霄圖回道,“因為昨日夢到了你父後,他想讓本王陪陪他。” 望著霄圖臉上的笑意,霄戰情緒淡然,畢竟他一出生便是由父王照料,隻知他們情深緣淺,書中道,帝王之家尚不可情!道,“是。” 經過王廷嚴選,王夫是一位小臣家中的庶郎,雖官小但也溫婉耿直不做作,霄圖也不介意官小權勢,隻要霄戰喜歡就好。 王子新婚當夜,霄圖望著窗外的月,他好像快要離開了,又望了望遠處燃燒的篝火和喜慶的鼓樂聲,霄圖笑了,子時一到,躺在床上的霄圖腦海中忽然顯出,性格已成! 他死後,霄戰繼位,命人將皇陵中屬於他父後的紅棺打開,把父王放了進去,死亦同穴…這是他父王的願!第69章 深海美人魚番外 寒流凜冽, 小龍縮了縮身子遊到霄圖身下,兩隻細小的龍爪勾住他,稚氣道,“父皇, 我們去哪裏啊?” 霄圖望著前方的海路, 龍身緩緩潛遊, 對身旁的寒流毫不在意, 低笑道,“去人魚族看看你父後,摯兒, 這些寒流傷害不到你,不應該躲避它,遊到父皇的側旁。”距離秦堯死去已有10年,在此期間,霄圖繼承了龍皇之位,將東海的領域擴大百裏,覆蓋了人魚族,龜族, 和其他一些魚族。 霄摯不情願的遊上去,癟嘴道, “如果父後在,父後肯定會給我抵住寒流。” 霄圖回道, “你父後沒有龍族強悍的身體, 這些寒流對你父後有危害, 摯兒忍心嗎?” 霄摯搖了搖頭,“不忍心,父後真脆弱。” 霄圖淡道,“如果你父後強悍,也許就不會離開我們。” 霄摯快速地擺動泛著熒光的小龍尾,努力跟上父皇的伐子,“父皇,把父後接到龍宮吧,這樣可以天天看到。” 霄圖道,“父皇也想啊,但人魚墓中不會把你父後腐蝕成魚骨,這樣你才可以看到你父後漂亮的模樣。”看著不遠處人魚族的石碑,霄圖淡笑道,“到了,摯兒快跟上。” 霄摯賣力的遊動著,“父皇慢點兒…” 到了人魚墓中,霄摯虛虛的爬在霄圖的手上,“父皇,我想睡覺。” 霄圖熟輕熟路的找到秦堯的墓穴,笑道,“等和父後說完話,我們去祖父家裏睡。” “好。” 洞穴的最深處,看著晶貝安靜‘睡’著的秦堯,還是那麽妖媚美豔,隻可惜魚鱗暗沉沒了色澤。 “阿堯,我和摯兒來看你了,”霄圖俯身吻了吻他額間的魚鱗,笑道,“一個人呆在這裏很悶吧,你這般鬧騰的性子肯定感覺委屈,前幾年剛繼承龍位事情很多,隻好每年來看望你一次,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和摯兒每隔一月就來看你,龍宮大大小小的事宜已經處理好了,阿堯,開心嗎?” 霄摯連忙遊到秦堯的另一旁,傻氣道,“父後,昨天我跟著蛟將巡海把一條海蛇打跑了,嘿嘿嘿……我厲害吧,父後快誇誇我。” 霄圖輕笑道,“人家是小蛟龍,頭上還有犄角,摯兒連這都能認錯,阿堯別擔心,我已經讓摯兒賠禮道歉了。” 霄摯趴在秦堯的腹間,鼓氣道,“父皇前幾天在珊瑚礁裏挖坑,我看見了,父皇背著父後埋寶藏。”哼,來呀,互相揭短啊。 霄圖失笑道,“我埋的是你父後剩下的淚珠,珊瑚園長得繁盛嬌顏其實有一部分是你父後淚珠的功能,摯兒,人魚族又稱水植族,有一大部分淚珠的功勞,不過那確實也是父皇的寶藏。” 父子兩龍又說了一些話,過了很久霄摯堅持不住了,靠著霄圖的肩呈半昏半迷狀態。 霄圖見他疲憊的模樣,心裏一酸,昨天巡海很晚入睡,今天早起陪著自己處理完事宜遊到人魚族確實累了些,“阿堯,我帶他去休息了,下個月再來見你,”隨後貼在他耳旁低聲道,“摯兒很勇敢。” 霄圖走後,洞中又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哥哥,哥哥……”還在睡夢裏的霄摯聽到耳旁的叫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麵前淡藍的小龍泛著幽光,狐疑道,“咦?阿蘅,你怎麽在這裏?” 淵蘅慢慢遊到他的身旁,展了展身子回道,“我和父後父皇來看祖父。”躺在霄摯的枕頭上,打了個哈欠,“我叫你其實就想讓你側側身子,我也要在這裏睡。” 霄摯道,“亞父他們不要你了?” “父皇說要給我生弟弟,不要我打擾。” 霄圖走進來,看著兩條龍挨得緊緊的,淡道,“已經很晚了,快睡了。” “亞父,你回來了。”淵蘅笑道。 霄圖淺笑一聲,“和摯兒快睡吧,明天回龍宮。” 霄摯驚訝道,“父皇,不多待幾天嗎?” “明天有事要處理,趕緊睡吧。”霄圖合上門走回秦堯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和淵海,秦言道別完,霄圖便帶著霄摯回了龍宮。 看望了秦堯後,霄圖的期待便到了下月,他每天就是靠這種期待而活著,直到霄摯成年… 不知多少次的探望訴說,最後都會躺在屬於秦堯的小房間裏,望著房內熟悉的一切,霄圖從心底油然升起一種累的想法,他不想這樣下去了…想到這裏,霄圖合上了眼睛,這個小房間裏屬於秦堯的氣息早已被他吸的消失殆盡,現在他的氣息已沾染到這裏的每處,包括埋葬秦堯的洞穴,分分離離……阿堯,肯定也難過。 霄圖嘴角微微勾起,不如去陪他……第70章 愛勾引的小皇郎番外篇 狼藉滿地的院子, 血腥味濃鬱沒了以往的馨花之香。 “寶寶乖,你父皇快到了。”沚瀾抱著剛出生的小皇郎坐在屋內輕輕的哄道,小皇子則是躺在床上靜靜的睡著,看著小皇郎與堯堯相似的臉, 沚瀾泣聲道, “堯堯……” 秦堯的屍體已經被秦恒父子三人帶走了, 為阻止霄圖知曉, 他們連宅子裏的守衛也殺的一幹殆盡,這個時候蘇蒙應該到了皇宮… 霄圖一得到消息,立即帶著大批皇家侍衛湧現宅落, 一刻,兩刻…這段路在他眼裏竟變得如此長,為何還沒到,堯堯還好嗎,是不是嚇壞了…… 內心焦急狂燥,臉上的神色越發狠戾起來,散出的肅殺之氣嚇退了還在路上逗留的百姓,“駕!” 皇服還未褪去依舊高貴莊嚴, 與滿院的殘肢斷骸相比,霄圖宛如神袛一般, 見毫無聲息滲氣陰恐的院落,霄圖心一涼, 厲聲道, “找!” “是。”身後的侍衛大量湧入仔細搜索著各個地方。 破開的房門驚醒了尚在繈褓中的孩子, 沚瀾漠漠的望了一眼,三名守衛見此,立即回去稟報。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霄圖越門快走上前,眼底的慌亂在也壓製不住,問道,“父後,堯堯呢?”耳旁傳來的啼哭聲讓他離了些思緒,“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