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六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體修是專門修煉肉身的,憑借肉身來戰鬥的修士。你可以將其理解成修仙者中的武者!”


    而張海像是若有所悟,可是眼中還是充滿了疑雲。


    “哎!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打上一場就知道了,你出手吧!”武小六顯得有些不耐煩。


    “那我就不客氣了,巨劍術!”


    隻見張海雙手快速結印,瞬間便祭出了一把擎天巨劍,帶著強大的壓迫力向武小六頭頂砍來。


    武小六則是不緊不慢的揮舞手中的囚龍棍,砸在了頭頂的巨劍之上。


    隻聽哢嚓一聲,這股由法力凝結而成巨劍頓時碎裂開來,消失不見。


    “該我了!棍掃乾坤!”


    武小六提棍便向張海衝了過去,與此同時手中的囚龍棍也舞動著向張海頭頂砸來。


    張海隻感覺道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向他卷來。


    對方的棍還沒到,他的身體就被這股氣息吹的開始晃動,有點站立不穩了。


    下一刻武小六的長棍就出現在了他的頭頂,狠狠的向他砸了下來。


    而此刻他想動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的氣息鎖定,行動立即變得緩慢了下來。


    “轟隆!”


    下一刻大地震顫,山崩地裂。


    不少修士都不敢看這一幕,這一棍要真的砸到張海的身上,那張海不是被砸成了肉泥。


    然而擂台上的張海還是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隻是他全身在不停的顫栗著,像是受到了驚嚇。


    而武小六的囚龍棍並沒有砸到他身上,而是落在了他的腳邊。


    “張海,見到了吧!近身搏殺,這就是體修!”武小六留下一句話便返回了座椅上。


    而一旁的夢依依則是笑著讚賞道:“小六啊,你這囚龍棍法可是得到了武雲真人的真傳啊!”


    “嘿嘿,依依姐,我和叔叔比起來還差的遠呢!”武小六頓時變得靦腆起來。


    而就在台下眾人驚駭之際,陰風穀血曆的目光卻落在了人群中的陳如身上。


    與此同時陳如的目光也看向了血曆,二人四目相對,眼中頓時觸碰出了火花。


    隻見血曆忽然跳到擂台中央,指著人群中的陳如說道:“你,上來!”


    “咦!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說我們朝霞穀的弟子挑戰他們嗎?怎麽他們還指定人選呢?”


    眾人被血曆這一招給搞懵了,就連其餘的八大弟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法船上的不少看熱鬧的九大宗門弟子也都被搞糊塗了。


    而陳如心想壞了!混在人群中也能被這小子給看到,運氣真是太差了!


    而他周圍的弟子紛紛四散開來,立即將他給孤立了出來。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陳如的身上。


    “哎,這李三不是在兩年前失蹤了嗎,怎麽忽然間又冒出來了!”


    “是啊!這小子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


    周圍的弟子紛紛圍觀起來。


    而血曆的目光滿是怨毒之色,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子,你上來,讓我打爆你的腦袋!”


    陳如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罵道:“你他娘誰啊,你叫老子上去老子就上去啊,老子就不上去,看你能怎麽著?”


    “不上來也行!那我下去和你打!”血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就要跳下擂台。


    而趙中平此時卻將其阻攔了下來,調侃道:“不知血小友,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定下的規矩可沒有這一條啊?”


    “哼!規矩,規矩是我們定的,我說是規矩,他就是規矩!現在我要在這擂台上和那小子來一場生死戰!趙前輩,你來安排吧?”


    血曆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你……確定?”


    趙中平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立即就猜到了這血曆八成是和陳如結下了什麽梁子。


    “確定!”


    血曆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還是請掌門來定奪吧!”趙中平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此時的木延真人和九大宗門的金丹真人也都在看著擂台上發生的事情。


    “血姬,這血曆怎麽會和那小子有過節?”玉真子問道。


    “我也不知啊!”血姬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血曆會突然來這麽一出。


    而劍林則是露出了森然的笑容,隨即挑釁道:“木兄,你覺得此事怎麽樣啊?”


    而木延真人則是裝模作樣的歎息道:“不瞞血道友和劍道友,我這裏問題倒是不大,可是血小友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在比鬥中隕落了,那我這小小的朝霞穀可承受不了各位大宗門的怒火啊!”


    見到木延真人一反常態,言語中還處處譏諷,一眾金丹真人也都是目光一凜。


    木延真人的話在他們看來無疑是充滿了挑釁,以此來表達對於他們的種種不滿。


    “哼!木道友,你的意思是我陰風穀的血曆不是那小子的對手?”


    血姬第一個坐不住了,陰風穀的威嚴豈是一個個小小的朝霞穀所能挑釁的。


    “哎!血仙子多想了,我可沒這麽說啊!”


    “那你是什麽意思?”


    “血仙子,鬥法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更別說生死鬥了!我是怕萬一這血小友運氣不好,自己被自己給傷著了,那我朝霞穀的罪可就大了!”


    木延真人雲淡風輕的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落在眾金丹真人的眼中,分明是充滿了挑釁。


    “你……好!好!好!木延,你是說我們陰風穀輸不起是不是?”


    “血仙子多想了,我並沒有那麽說!”


    “你就是這個意思!我血姬在此以心魔發誓,如果在比鬥中血曆身死,我陰風穀絕對不追究任何人的責任!不光如此,其他宗門也絕對不追究此事!”


    血姬真的是被氣著了,她居然當著眾人的麵以心魔立誓,可以看出來她現在有多麽的憤怒。


    “我說木延啊,你是故意氣血仙子的吧!你這氣是出了,自己心裏是痛快了,可卻是以你朝霞穀弟子的命為代價的,這樣真的值得嗎?”


    武雲真人麵露複雜之色。


    聽到武雲真人的話,大家才明白原來木延真人是打的這個主意。


    不過劍林、霸夏等一眾金丹修士倒不這麽想,以一名弟子的性命能讓一名金丹大圓滿修士如此氣憤也是很值得的。


    更何況在他們眼中東荒這些地位卑賤的弟子如螻蟻一般,命根本就不值錢。


    劍林甚至暗自讚歎木延真人這一招用的高明!


    而此時血姬也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上當了,心裏更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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