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眼瞅著就到了中午 12 點。飛哥、張峰他們一行七八個人,從樓上下來了倆人,準備找地方吃飯去。而另外兩人呢,悄悄地在後邊跟著,不一會兒就把他們的行蹤摸得透透的。


    這邊跟著的兩人一路尾隨著飛哥和張峰等人。


    隻見飛哥他們出去吃火鍋去了,這兩人也在不遠處尋了個位置,暗中觀察著。吃完火鍋後,飛哥他們下午又回到了凱迪亞會所上班。


    到了下午五六點鍾,飛哥的手機突然響起。飛哥接起電話,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飛哥,今天晚上咱找個地方喝一杯啊!你可一定要給個麵子,賞個光呀!我聽說你和磊哥把一幫廣東來的人打跑了,你可得過來給兄弟們講講,展示一下大哥的風采呀!”


    飛哥淡定地回應道:“行啊,訂哪個飯店呢?”


    “就市南區咱常去的那一家燒烤店唄,咱吃點小烤鴿子,再喝點小疙瘩湯滋補滋補。”


    飛哥應道:“沒問題。”說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飛哥依舊帶著那三四個兄弟,從樓上下來。他們還是坐著那兩台白色的本田車。


    飛哥來到張峰麵前打了個招呼:“峰哥,今天晚上不用我跟著你吧?”


    峰哥擺擺手說:“不用啊,我妹夫今天晚上下班,我回家吃飯去。”


    飛哥點點頭:“那行,有一幫小老弟說要安排我吃飯,我過去跟他們吹會兒牛逼。”


    峰哥叮囑道:“出門啥的小心點兒啊。”


    “沒事兒啊,一般情況下,除了外地過來的殺手,在青島這一左一右沒人敢動我的主意。”飛哥自信滿滿地說道。


    飛哥領著三四個老弟,開著車向市南區的燒烤店駛去。


    後麵那兩人見狀,趕緊掛擋跟上。


    飛哥坐在副駕駛後麵的位置上,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抽著煙。


    轉眼間,他們來到了燒烤店,兩台車穩穩地停下。


    飛哥他們三四個人從車中下來,大步流星地走進燒烤店。


    請客的人並不多,隻有五六個。


    此時,大廳裏的串兒都已經點好了。


    飛哥一進屋,那氣場,特別受人尊重。


    這燒烤店裏十桌客人中有四桌都認識飛哥,紛紛打招呼:“飛哥過來喝點兒啊!”


    “哎呀,兄弟過來喝點。”


    “飛哥吃串兒啊!一會兒過來喝酒啊!”


    飛哥微笑著回應,然後在上席的位置坐下,這邊立馬就喝上了小青島啤酒,那綠棒子舉起來,氣氛一下子就熱鬧起來。


    在飯桌上,於飛眉飛色舞地講著:“你們是沒見著,頭幾天我跟磊哥是怎麽打跑那幫廣東來的人的。磊哥那雷霆手段,新上來的那個姓董的,在磊哥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一個社會大哥的人設不就是這麽做起來的嗎?”


    要知道,他們可不是在包房,而是在大廳裏邊兒呢。


    外邊十多桌的客人都能聽到飛哥在那兒高談闊論,不一會兒,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拿著串兒靜靜地聽飛哥白話。


    “我跟你們說,磊哥那是相當厲害!新上來那個姓董的,在磊哥麵前,那是一點麵子都沒有。”


    眾人紛紛感歎:“哇,磊哥這麽牛啊!”


    “那小舅子當時就把桌子拍得啪啪響呢。”


    飛哥接著說:“你們知道這事兒完了後,給磊哥拿多少錢嗎?一年兩三百萬呐!兩三百萬呢!”


    有人問道:“飛哥,那給你多少啊?”


    飛哥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不要,我要錢幹啥呀?我那錢都花不完,我在凱迪亞這邊有股份。磊哥有時候給我拿點錢啥的,我兄弟也不多,也好養活。”


    飛哥就這麽一邊喝著酒,一邊像講故事一樣吹著牛。


    而此時,外邊那夥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他們把電話打給了虎哥。


    “虎哥,趕緊把兄弟派過來吧!今天晚上動手是最合適的了。我眼瞅著飛哥都喝麻了,眼珠子都直了,臉色也喝白了,手一直在那兒抖,腳也一個勁兒地顫抖,他現在肯定是喝高了。趕緊派兄弟過來,把家夥事兒都帶上,我今天晚上就動手。”


    電話啪的一掛,這一擺手,屋裏邊就剩下兩三個在那兒陪著虎哥的人,其餘的兄弟們基本上開著車全奔著燒烤店過來了。


    可憐的飛哥還渾然不知,幾十號兄弟已經停在了燒烤店對麵,不顯山不露水。


    這夥人一看就是經常幹綁票這種活的,一點也不慌張,就在這兒靜靜地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夥人在車裏邊商量著:“於飛隻要從這裏邊一出來,我們就跟他一段時間,等他回家的時候或者在半道上就把他逼停。”


    接著,所有人都把五連發拿在了手裏,哢嚓一聲上膛,現在就等著飛哥了。


    轉眼間就來到了將近 11 點。飛哥這時候是真的喝高了,晃晃悠悠地從燒烤店裏走了出來。一幫人在門口握手告別。


    “今天晚上飛哥沒喝好啊,招待不周了,大個老弟。今天晚上我感覺這鴿子烤的火有點小了,再多撒點孜然辣椒麵就好了。那燒烤味兒還不錯,羊肉串啥的,這肥瘦相間的,也還行。這麽的,回頭我請你們再到別的地方去吃火鍋。”


    飛哥心裏邊比較傾向於吃火鍋,這時有人提議:“飛哥,咱找地方唱會兒歌去唄,然後我安排安排你,咱上千麵迪斯科蹦會兒迪去。”飛哥擺擺手說:“不去了,你看我這喝的也不少。這兩天我跟磊哥辦事,確實挺消耗精力的。你們該走走,該忙忙。我這邊就回去睡覺了,不行,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回那個市場睡覺了。”


    “飛哥真不蹦會兒迪了?”


    “不蹦了,一點心情也沒有了。行,你們走吧。”


    “那行,飛哥,那你要不愛去的情況下,咱們也不勸你了。


    還勸我幹啥呀,咱做好哥們兒,明天我可能得陪峰哥出去吃飯,等後天我請你們上即墨小市場那邊,有個新開的火鍋,賊好吃。行了,都回去吧。你們先走,飛哥,你先走,我們送你。”


    “別送,送我幹啥呀?你們走,我看著你們走了我就走!走走走,趕緊。”


    這幫老弟一上車,開車倒了出去。


    這邊飛哥的司機把門啪的一打開,“飛哥,上車,咱回去。”


    “回去,今天晚上也真是喝高了,喝的不少。”說著,一上車掉了個頭,奔著市南區即墨路小市場而去,飛哥不就在那塊兒住嘛,離磊哥家其實也不遠。


    這一幫人在對講機裏邊一喊:“跟上來,跟上跟上,快點的。這不就是天大的好機會嗎?你一共就這三四個,我這三十來號人,我弄不住你呀。”一幫人在後邊緊緊跟著飛哥。


    飛哥這一上車就呼呼大睡,真是喝多了。車朝著目的地行駛,後邊幾台車悄然跟著。飛哥這邊,眼看就要到達自個兒家的地方了,可突然,飛哥實在是挺不住了。


    他在後邊一直想吐,便趕緊對前麵司機說:“不行,停,停停停,我憋不住了,快點,我得吐。”啪的一腳刹車,飛哥把門一開,開始嘔吐起來。


    後邊那車一看,納悶怎麽停了呢?再仔細一瞅,這不在那兒吐嘛。這個時候領頭的拿著對講機喊道:“來來來,圍上圍上圍上。”


    他們帶來的車本來就多,一共七八台車,圍兩台車那還不好圍嗎?


    趁著飛哥在那兒吐,司機在這兒伺候飛哥的時候,七八台車迅速圍了上來,把飛哥他們夾在中間。


    等飛哥吐完了,這一張開眼,把眼睛一抹,他一看,頓時心中一緊。


    社會人飛哥下意識的反應是什麽呢?有人說了,飛哥趕緊打電話,不對,混社會的在刀口上舔血,第一反應是拿刀,沒有刀的話拿槍,得先抄家夥,準備跟他們幹。


    有可能像我這樣的慫包會想:快快給磊哥打電話,讓磊哥來救我,我都直接放棄反抗了。但像於飛這種,第一反應就是拿家夥幹一下,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飛哥一下就醒酒了,大喊一聲。他在身上四處摸索,卻啥也沒摸到。


    那些人就衝了過來,飛哥的兄弟把副駕駛的門猛地拉開,這五連發直接頂了上來。


    “別動!”


    飛哥絕對是敢幹的主,聶磊一打仗就給於飛打電話,這絕對是有原因的。還有手雷?手雷在後備箱裏呢,哪有那個時間去拿。


    控製住車上的人,那些人朝著於飛的腦袋當頭就是一棒。


    於飛被打後,立刻朝著後備箱奔去,他知道那裏有家夥事兒,可剛一掉頭,朝著後腦海上就挨了一悶棍。


    飛哥本身就喝多了,有點偏頭痛,這一悶棍下去,他一翻白眼兒,但他沒有倒下。


    於飛覺得自己夠漢子,他知道打架或者挨打的時候,一旦被人打倒就完了,一旦倒下,被這幫人圍著,那不得打死自己呀,想跑跑不了,想爬也爬不出去。


    飛哥控製著自己盡量不倒,緊接著第二根棍就來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人把鎬把朝腦袋上掄圓了砸下來,這一鎬把竟沒把他掄倒。


    第二下橫著朝著於飛的大脖處砸來,隻聽砰的一聲,鎬把折了。飛哥在那抓著東西,這一下子睜不開眼了,被打昏了。


    有人會說,為什麽不倒呢?可能就是潛在的一種意識,也是潛在的一種反應。


    喝完酒的他反應也遲鈍,看似動作利索,其實在沒喝酒的人看來,就是一通亂折騰。三十來個打手圍著飛子,一瞅他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沒啥反應了。


    拿鎬把朝他身上杵了一下子,飛哥又晃了一下,當的一聲倒地下了。


    “快快快,趕緊整車上去!拿著五連發給飛哥那三個小兄弟也整車上了。把身上手機啥的全下了,。”


    這一上車,他們拿著小電棒朝著飛哥的小老弟們的大脖子上一電,劈裏啪啦一陣,全給電暈過去了。


    黑頭套往腦袋上一套,後麵戴上手銬,包括給飛哥腦袋上也套上黑套,也上了手銬。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直接被帶回了酒店。


    在酒店樓下,趕緊給樓下的大虎打電話。


    電話一撥過去:“喂,虎哥,你趕緊下來吧,得逞了,咱們去別的地方,快點的。


    ”好嘞,電話一撂,大虎帶著兩三個人從樓上下來。下來後,他們先往車上一瞅,黑色頭套從腦袋上一摘下來,“哥,就是於飛。這不光頭腦袋上有疤,這怎麽不動了呢?打懵了,兩鎬把打暈了。”


    “走,離開青島。”


    隨後大搖大擺離開青島,對於他們來說,於飛是一棵搖錢樹,是要挾聶磊唯一的一種方式。


    他們領著飛哥來到了青島與別的鄉鎮中間交界的這麽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也不是鄉,也不是鎮,就是這麽一個交界處,旁邊有幾棟爛房子,給這幫人直接就整到那裏邊去了。


    這個時候飛哥也醒了,他那幾個老弟也醒了。


    一動彈的時候,飛哥就感覺自己腦袋疼得不行,倆手在後邊背著,在大水泥地上躺著,那得多受罪呀。


    一睜開眼,飛哥感覺一片漆黑,腦袋裏稍微一動,就感覺腦袋上有頭套,蹭了兩下,叫喚了一聲。


    一看醒了,兩個人把飛哥扶起來。


    飛哥現在感覺渾身哪兒哪兒都疼,最疼的就是後腦海。


    本身喝了點酒,腦袋上挨了兩悶棍,現在就感覺腦袋裏邊跟一團漿子似的,這麽一晃,就能聽著裏邊嘎吱嘎吱響,就跟漿糊一樣。這個時候就能聽到大虎的聲音了。


    大虎當時拿個小板凳,從車後邊整個小馬紮下來,一抽煙。


    “摘下來,摘下來。”


    一說摘下來,黑色頭套一下被扯下來。


    飛哥往上一瞅,操,將近三十多號人在這兒圍著他。


    “操蛋了。”


    你知道於飛現在心裏邊琢磨什麽嗎?“這讓他媽在這兒給我弄死,他媽連埋我的都沒有啊。我於飛落得這種下場,我混了一頓社會,落這麽個下場。我不甘心呐。”


    飛哥身邊這幾個小老弟也都嚇完了!


    這邊一個個穿著全是黑色的小半截袖,底下全是緊身的小腳褲,穿著拖鞋,有的那眼珠子就發白,而且一個個瞅著他們的時候都是這種眼神,基本上手裏邊都拿著槍刺、卡簧以及砍刀。


    那幾個老弟確實也嚇壞了,但沒有過於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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