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明月當空,銀輝灑滿了整條街道,周圍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打更聲。


    洛府附近。


    一群身穿黑衣,腰佩銅錢的人悄悄的包圍了整座宅院。


    為首的正是金武定和柴良。


    此刻柴良的手腕已經得到了包紮,但他的臉色依舊很蒼白,在月色之下如鬼魅一般。


    隻聽柴良啞著嗓子詢問身旁的金武定:“大哥,我們真的要按他說的做嗎?”


    金武定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眼中閃過一絲後怕。


    “不按他說的做還能怎麽辦?你忘了他給我們吃下的那什麽含笑半步顛了!隻有他才有解藥,要是不想死的話,咱們還是好好配合。”


    “而且咱們又不需要進去,隻要守在這裏把逃跑的人按住就可以了。”


    柴良也回想起剛才被鬼麵人強迫吃下的一個剌嗓子的藥丸,臉色越發陰沉。


    手腕上傳來的陣痛,讓他心中恨意滔天!


    作為一名武者,失去了一隻手,意味著戰力大打折扣。


    對於他們這種混江湖的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可是麵對那神秘莫測的鬼麵人,柴良又提不起半點報複的念頭!


    畢竟兩人的實力差距有些過大。


    柴良低歎一聲:“真他娘的倒黴!也不知道那姓洛的到底怎麽惹到了人家?竟然還連累了老子掉了一隻手!”


    金武定也一臉的苦相。


    “別說了,我現在就希望那家夥能言而有信,等這事了結後能把解藥給我們!”


    柴良眼神微眯:“可是大哥,那家夥真的能幹掉洛天烈嗎?”


    金武定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怎麽?你覺得他的實力還幹不掉一個三品巔峰嗎?”


    柴良有些不確定:“雖然他一下就製服了我們倆,可我總覺得他身上的氣機有些微弱。”


    金武定的眼神微動,目光投向洛府。


    “我也有這種感覺!”


    “但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希望他能幹掉洛天烈,如果洛天烈死掉,我們錢幫在這滄州城那便再也沒有牽掣!而我們也可以得到解藥。”


    拍了拍柴良的肩膀,金武定沉聲道:“別多想了,告訴兄弟們,把眼珠子都給我瞪大了!要是誰放跑一個人,我剁了他的腦袋。”


    “知道了!”


    ......


    洛府。


    佩戴麵具的陳拙和春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閑庭信步。


    他們的第一目標是那不會武功的洛新道。


    此刻正值深夜。


    洛府中除了幾個巡視的護院下人,大部分人都已經歇息!


    而那幾個巡視的護院,僅僅跟陳拙打了個照麵,便被他一劍封喉。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了洛新道的臥房。


    才靠近,便聽到陣陣靡靡之音。


    不用想也知道,那洛新道正在行苟且之事。


    陳拙看了一眼春花,沒有過多言語。


    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開門聲嚇了洛新道一跳,當即讓他疲軟下來。


    “誰?!”


    洛新道勃然大怒的轉過頭,看向門口。


    整個洛府上下,誰不知道他洛少爺辦事的時候,最煩有人打擾他!


    但當他看清那兩個麵具人之後,頓時嚇得亡魂大冒!


    尤其是陳拙臉上那似乎能勾魂奪魄的詭異紋路,更是讓他渾身一冷。


    洛新道身子下麵的兩個曼妙的女人自然也看到了門口的不速之客,正要驚慌的叫出聲。


    但陳拙的動作更快!


    兩道劍芒閃過,那兩個女人額頭上麵多了一道血痕,紛紛斃命。


    然後他又趁洛新道還沒叫喊出聲的時候,一掌將他拍暈過去。


    春花渾身都在顫栗。


    害死一家的仇人,就在自己麵前。


    心中的怒火仿佛化為實質,凝聚在她握著辟水劍的手上!


    她慢慢走上前去。


    麵具後麵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洛新道!


    雖然她很想好好的質問洛新道,為什麽要這樣對她的家人!


    但陳拙的教誨浮上心頭,能動手的時候就不要說廢話!


    春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將辟水劍插進了洛新道的腦袋!


    血液頓時濺射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人的腦袋有多硬,也是第一次親手殺人!


    麵具後麵,春花早已淚流滿麵!


    她轉過身,朝著苗家村的方向跪了下去,隨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爹,娘,哥哥,嫂嫂,我為你們報仇了!”


    春花嘴裏喃喃著。


    隨後,她起身看了一眼洛新道的屍體,似乎還不解氣。


    又在洛新道的喉嚨上和心口處捅了兩劍!


    確保洛新道死的不能再死了,她才看向陳拙。


    “多謝公...閻君大人!”


    【忠誠度:90%】


    陳拙擺了擺手。


    他突然出聲考校道:“你可知我為何要將那兩個女人殺死?”


    春花收斂了一下心情,想了想回答道:“當是為了趕盡殺絕!”


    陳拙又問道:“那你可知為何要趕盡殺絕?”


    春花突然想到了自己,那洛新道正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才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她才有機會站在這裏替苗家村的人複仇!


    “為了防止他們複仇!”


    陳拙很是滿意!


    但春花猶豫了一下,卻不解道:“可是屬下不明白,那兩個女人一看就是風月之人,她們並非洛家人...”


    春花的言外之意是,那兩個女人有些無辜。


    陳拙轉頭看向春花。


    “那你怎知這兩個女人之中沒有深愛洛新道的人,如果你饒她一命,她如你一般習得武藝再回來報仇,豈不是麻煩一件。”


    “又或者,這兩個女人已經懷了洛新道的孩子,等到孩子長大之後,偶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那他又會不會來找你複仇呢?”


    “包括那些府中的下人也是如此!”


    “你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深受洛家的重恩,願為他們隱忍多年報仇!”


    “所以啊,為了杜絕這種情況的發生,自然是要將他們滿門殺絕!”


    陳拙的語氣幽冷,斷人性命的事情輕飄飄的被他說了出來。


    春,這一刻才徹底了然。


    陳拙總結道:“總之,他們現在死,總好過以後你被他們殺死,所以絕對不能任由這種可能性的出現!”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的身份永遠都會保密!


    像他那死鬼老爹一樣,後麵被人暴露了身份,還不是落的一個身死的下場。


    雖然陳拙刀槍不入,但他也不想看著自己的手下因為這種事情白白送命。


    “屬下明白了!”


    春花點了點頭,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三觀正在潛移默化中,被陳拙重新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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