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拙一屁股坐了下來,隨即從懷中掏出血丹,很隨意的扔給了老鐵匠。


    老鐵匠下意識的接住,雙眼瞪大。


    “公子!這...”


    “給你的,去樓上吃吧!”


    老鐵匠一臉的激動。


    “多謝公子!”


    他十分珍重的攥著血丹,快步上了樓。


    沒一會,便能隱隱聽到樓上傳來陣陣壓抑的痛呼,引得客棧裏的人連連側目。


    陳拙招呼店小二又要了幾個菜,這才掃了一眼羅纓,詢問道:“那老和尚什麽情況?”


    羅纓撇撇嘴:“心明有個師弟名為心緣,被他們洗心禪院重點培養。卻在半年前和我見了一麵,佛心破碎,墜入執念。”


    “天天想著入我歡喜密宗,被他們鎮壓在了鍛心塔下。”


    “從那以後,他們洗心禪院的人就經常隔三差五來找我麻煩。說是要把我抓回去,度那心緣的執念。”


    老酒鬼“嘿”了一聲。


    “這群和尚可真有意思。”


    店小二上菜,幾人同時閉上了嘴。


    陳拙吃了兩口,這才說道:“那洗心禪院在哪?”


    “中麓山。”


    陳拙看了一眼係統地圖,那中麓山正好在越州城與湘沅中間的地帶。


    他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中麓山上看一看吧。”


    羅纓詫異的看了一眼陳拙。


    不明白他為何要去那。


    那心明和尚分明已經退走了。


    沉著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輕笑道:“你現在可是我的侍女,我可不希望有一群和尚整天惦記著你。”


    羅纓:“......”


    她突然展顏一笑,湊到陳拙身邊,對著他的耳畔吐氣如蘭:“既然如此,不如你將我的內力還給我,那血丹分我幾顆。”


    陳拙一把將她攬到懷中:“這可得看你夜裏的表現。”


    羅纓嬌哼一聲。


    春花卻在一旁吃味的蒯了她兩眼。


    等到陳拙吃完飯,老鐵匠正好從樓上下來。


    盡管他額頭滿是汗水,但依舊笑容滿麵。


    老樵夫和老酒鬼同時向他拱手:“可喜可賀!”


    老鐵匠哈哈一笑。


    “若不是公子,隻怕我還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窖裏受盡折磨呢!公子大恩,無以為報!隻可惜我就一條命,若有來世,我同樣願為公子當牛做馬!”


    陳拙眼角一抽。


    “一邊去,我可不給你草!”


    眾人又閑聊了一會,老鐵匠奇道:“他怎麽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就見到財道人略顯狼狽的出現在了客棧門口。


    他走過來,臉上掛著訕訕的笑容。


    剛想說些什麽,突然注意到紅光滿麵的老鐵匠。


    他“咦”了一聲。


    驚疑道:“你這是...也升了?”


    老鐵匠咧嘴笑道:“那可不,剛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財道人一臉幽怨看向陳拙。


    “公子...”


    他好似怨婦一般。


    上次讓他去殺葉青,回來老酒鬼升了大宗師。


    這次去追心明和尚,回來老鐵匠也升了!


    公子是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陳拙笑了笑,問道:“你怎麽搞的這麽狼狽。”


    財道人幽幽道:“那老和尚跟個烏龜一樣,他用了一手什麽明王訣。”


    羅纓插話道:“不動明王訣?”


    財道人一拍大腿:“對,就是那個!然後他就變得跟烏龜一樣硬!不然,道爺我分分鍾把那老和尚拿下!”


    “你們是不知道那不動明王訣,他明明不是大宗師,卻好似刀槍不入一般!最後我實在打不動,隻好讓那老和尚離去。”


    “公子,下次再有這事,別叫我去了。這三位老哥哥都升了,若他們出馬,定然手到擒來。我這小小一品...”


    老酒鬼灌了口酒,取笑道:“誰讓你來得晚呢!”


    財道人歎氣道:“那接下來總輪到我了吧!”


    陳拙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這幾人中,財道人在陳拙心中的地位最是低下。


    所以習慣性的使喚他。


    至於那心明,跑了就跑了吧。


    反正此去湘沅,也會路過中麓山。


    陳拙吃飽喝足:“收拾一下,我們該走了。”


    “是,公子。”


    眾人齊聲應道。


    兩日後。


    飛瀑崖上的事已經傳遍了江湖。


    除了極個別早早下山的,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而那早下山的雖然也不清楚具體內幕,卻諱莫如深,不敢亂傳。


    這等慘事簡直駭人聽聞。


    十方劍宮作為五大劍宗之首,卻叫人滅了滿門。


    就連那身為大宗師的掌門季逍白和蕭醉眠也都被人斬殺。


    “你們說,到底是何人所為?能覆滅十方劍宮,怕是有天人出手了吧?”


    “你是說聖境裏的?不能吧!他們向來不問世事,又怎麽會突然出手血洗劍宮?”


    “我說諸位,你們就別亂猜了,難不成你們忘了濟州城裏的事?”


    “你是說那閻羅殿?”


    “不錯,要知道,當日覆滅閻羅殿的三大宗師,可就有蕭醉眠!之前王慶和郝鄭風都死了,蕭醉眠又怎麽可能逃的掉!那新閻君能殺王慶和郝鄭風,自然也能殺季逍白和蕭醉眠!”


    “這新閻君好大的殺性,當真是恐怖!”


    “這跟我們可沒什麽關係,我等隻不過是小人物而已。恐怕沒什麽機會能夠惹上那閻君!”


    ......


    “也就是沒有機會,不然我定叫那閻君知道我萬毒童君的厲害!”


    鄉野山路旁,有一茶攤。


    而在不遠處的地麵上,倒著一個老頭的屍體,滿麵烏黑。


    看模樣是這茶攤老板,中毒而亡。


    此刻正有幾名打扮怪異的武者圍坐一團,飲茶閑聊。


    為首的是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左右的怪人。


    他麵色發青,頂著一顆光禿禿的腦袋,看上去有些腫大。


    瘦小的身體和那腫大的腦袋十分不協調。


    剛才那猖狂之語便是出自他的口中。


    而在他旁邊,則是四位身穿黑袍的中年漢子。


    他們聽到萬毒童君的話,紛紛諂媚恭維道:“那是,師尊的一手毒術天下無敵!”


    “就算是大宗師,中了師尊的毒,也隻能像狗一般任人宰割!”


    “尤其是師尊那一手萬毒掌,更是碰誰誰死啊!”


    陳拙等人一路南下,剛剛抵達此處,便見到這一幕。


    他微微挑眉,瞥了那怪人一眼。


    什麽毒還能毒得了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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