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報複老閆太太,那是必須的,說行動就行動,我走到堂口前,拿起她最稀罕的那根兒蘭花大杠(東北馬家術語煙袋的意思)偷摸的給藏了起來。


    說是藏了起來,其實就是給換了個地方,我還故意的問老閆太太,


    “老悲王,你煙袋鍋子呢?哪去了?這幾天咋沒看見你用呢?就是那個翡翠嘴的那個?”


    老太太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又瞅了瞅堂上的那個煙袋,一看壞了,喜歡的那個煙袋沒了,緊忙問我,


    “我的煙袋呢?緣主好病給送來的那個翡翠的咋沒了?讓你給整哪去了?你給我拿出來?肯定是讓你個小犢子給藏起來了,痛快的拿出來?別讓我雞眼奧?”


    “你可別問我,和我可沒關係,也不是我藏起來了,我稀得動你東西啊?別啥事兒都怨我,我可不背黑鍋!”


    “我看就是你幹的,你昨天問我活咋幹,沒答對你,你就是耿耿於懷,心裏不高興。”就在俺倆這麽僵持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喂?誰啊?原來是明哥啊,怎麽樣?東西都準備好了,要是都準備好了,那我這就往你家趕。”


    “兄弟,真神了,昨天回來把東西給他用上,沒多大一會兒就精神了,晚上還吃了一小碗兒的雞蛋糕,這不我今天上午才把東西準備好了,全是按照你們告訴的,一件沒落下,咱們下一步該咋做啊?”


    聽見明哥這麽問我,當時腦瓜子就嗡的一聲,心想你問我,我都不知道該咋回答啊,這回我可學聰明了,告訴明哥先把電話掛了,然後急忙點動仙家,


    “老悲王,你快出來啊,人家問接下來該咋辦了?我哪知道啊?你要是不來就等著磕攙丟人吧?”說這事兒也怪,無論我咋點動召喚她也不來,往常隻要是我有事兒,不點動她都往前衝,那咋的和我倆生氣了?我也摸不清頭腦,自己站堂前叨咕著,


    等了一會兒,還是一點反應沒有,那我咋跟人家說啊,我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啊,看實在沒招了,拿出香,我點香圈她,


    “我和你說老閆太太,你要是不來我就開搬你,直道把你搬來算,不然你別指著消停,我非得給你搬個心急眼跳不得安寧。我讓你和我來脾氣!”


    可能也是看我動真的了,她也不在那裝了,一臉嚴肅的來到堂前,說了一句,


    “你不能耐嗎?你不硬氣嗎?把我那煙袋給藏哪去了?痛快的告訴我,要不然我不可能教你幹活,磕攙就磕攙。”


    我見實在也扳不倒老閆太太,就服了軟,“你要是教我這個活,我就把煙袋給你拿出來。人家還等我回話呢?咱們啥時候去?”


    “啥時候去?當然得黑天了,今天下午大約吃過晚飯那會兒,你到他家就行,咱們進屋先別著急幹活,嘮會嗑兒,記住沒?”


    “記住了,我能記不住嗎?你說咋整就咋整,聽你的。但是你說的這些我也不明白咋回事兒啊,給我普及普及知識點唄,我日後再遇見好能看出來,給問題解決了。”


    “就你尖,就你聰明!”嘴上說著我,這頭還得給我講咋回事兒。


    “停,老閆太太,你先別給我講,我給明哥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我啥時候去,打過了電話,我回回神,繼續聽閆悲子給我講的規矩,


    “首先我給你講一講什麽是秧!殃煞其實是指人死後脫離身體的魂魄,這時候的魂魄,附在活人身上的是生魂,人死後魂魄無所依附叫亡魂,魂是靈、魄是精。人咽氣時魂魄隨著死者最後一口氣吐出,名為出殃。離開身體後會落在某個位置上,這種情況叫做出殃,也叫殃煞。


    所以在人快要不行的時後,要打開門窗,使殃氣能順著窗戶或者門漂出去。其實就是怕家裏人被殃氣打著,殃這個玩意兒,雖說是一口氣所化作,但是卻十分厲害,被殃打著的人輕的生病倒黴;重的話看的不及時就容易死。這些東西可不是嚇唬人的,身邊也確實有這種情況,以後你要是幹這活的話,在死者下葬後,挺死人的房間以及殃氣飄出方要五穀雜糧去攆秧,或者是用貼符鎮它。這回知道被秧打是咋回事了吧?”


    “知道了,這回我才明白,以前根本不懂,也沒接觸過,感謝您老抬愛唄!”我調皮搗蛋的和老悲王開著玩笑。


    “知道了就行,我在教你一個算秧啥落在什麽地方的咒語,你學不學?”


    “學,咋不學呢?隻要你教我我肯定學啊!”


    “那你拿個本記好了,寅窗卯門辰在牆,巳在洋溝午未梁。申酉在碾戍在灶,子醜二時在廳堂。這四句話是算秧煞落在什麽地方的,你可記好了,日後興許會用到,要是忘了別問我奧!”看得出來老悲王確實是教我真東西了。


    我學會了咒語,抬頭一看,艾瑪,這不到點了嗎?我急忙穿衣服,拿著用的東西,有用朱砂摻和著其他東西做成的墨汁,黃紙,開車前往明哥家。


    大約能有十分鍾的路程吧,我到了地方,看我車停下來,這一大家子老少出來迎接我,給我弄的一時怪不好意思的,我進了屋,坐在炕上,觀察觀察孩子的狀況,


    “和前幾天比,今天咋樣啊?精神沒有啊?”


    明哥他家嫂子是個直性子人,張嘴就來,“精神了,從你那回來,你給的東西,俺們用完,這孩子當天晚上就強了,今早起來我就讓你明哥準備東西,我希望你們老仙兒給一下治好。要不孩子太遭罪了?”


    “哈哈哈,見好了就行,來明哥把東西拿進來,我要用了。老悲王咋整啊?”


    “小弟馬,你別著急,你讓他把雞冠子掐破,接點血,然後把燒紙拿進來,查7張,那塊兒孝布也拿過來,再拿一個小花碗兒。”


    “別的東西還用不?就這些玩意兒唄?然後還咋做啊?”


    “讓你咋說就咋說,我自有安排!”我按照老悲王的話傳遞給了明哥,明哥也是痛快人,把東西一股腦的全拿了進來。


    “小弟馬,你告訴他,把那家長子穿的孝衫,剪的那一塊布,放在小碗兒裏,端出去,放裏點沒落地的水,放鍋裏蒸水,然後給這個小孩喝了,然後你在用五穀雜糧給這孩子屋子清一下,拿出銀針,這口服氣在孩子後背左側肩甲下麵,紮一下,拿七張紙在身上左三圈右三圈的繞一下,讓他爸拿到西側的十字路口燒了。”


    按照老悲王的意識,我自然是該咋辦咋辦,開始都挺正常,可這一針下去,就聽孩子嗷的一聲,後背的針拔出來,冒了一股黑血水,惡臭的味道,這可能就是這股毒吧。擦了擦,孩子也恢複了正常。


    “你把今天帶來的朱砂,用酒溶了,把符紙拿出來,畫三道符,一道孩子佩戴,一道貼在門上,一道在孩子身上繞完拿出去燒了。”


    “好嘞,那我明白了,按你教我的唄?那妥了!“我自然也是聽話,讓咋做咋做,都弄好後,老悲王又顯道了,由於這孩子時間長了,得聚聚魂,拿出老仙兒的聚魂瓶,掐指念決,眼看著一個類似珠子的東西到了悲王手中。


    我好奇的問,“老悲王?這是不是就是他們說的魂珠子?”


    “哎呀,可以啊,你還啥都懂,這個活交給你,你拿著他的魂珠子,對著孩子的嘴,蒙的吹一口氣,這魂珠就下去了,這孩子也就能好了。你就等著出名吧!”


    我接過魂珠,按照悲王教我的方法,絲毫不敢輕舉妄動,仔仔細細的完成了,這孩子也真給力,就像變了個人是的。瞬間就不一樣了。小孩是不裝假的。這可把明哥可樂壞了。


    “兄弟啊,太謝謝你了,我這孩子要是好,我們家肯定給你殺頭黑豬送去,答謝老仙兒!”


    “哎呀,明哥你們客氣了,這孩子七天之內肯定好,這是時間太長了,要不然更快。”


    “客氣啥啊,我和你可不客氣,你就等著我給你送豬上供吧,這老仙兒真靈!”


    我見孩子也沒啥事兒了,和明哥他們道個別,開車就往家裏趕,剛到家,還沒進屋呢,就看見老閆太太在門口等我呢!


    “回來啦?臭小子?”


    “啊,回來了!”我嬉皮笑臉的答應著。


    “這把挺牛氣唄?出名掛號了唄?這家夥真行啊,把我煙袋給我藏雞窩上頭了,你可真損啊,白瞎我教你那手藝了!你這麽對我!”


    “得得得,你又說那話,沒有我你教誰?你咋揚名,偷摸樂去吧!還挺能找,你要再說我,我把你煙袋杆子撅壞,看你咋辦!”


    “好小子,你還敢威脅我,那你就等著吧,咱們小馬一匹後後有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話老悲王就走了。


    留下我自己在那瞎琢磨,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說這話啥意思,那就隨她去吧,反正現在是挺好,不管那麽多了。


    七天之後,明哥他家果然給我送來了一頭黑豬,都殺完收拾幹淨了,又買了不少的水果,好煙好酒,特意來答謝老仙兒,還給做了一麵錦旗,上麵寫著:積功累德,四海揚名!擺好供品,又給大黑豬上綁了個大紅花,我上了全堂香,明哥帶隊,領著孩子全家老少,三拜九叩,感謝老仙兒搭救孩子的恩德。這麵錦旗是對我們老仙兒的肯定,也是對我的認可。結緣?lbmjg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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