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成山和兩位握了手,轉頭看向周國良的首長:


    “你當年究竟在孩子們麵前說了我什麽壞話了。讓這些孩子記到現在。”


    首長哈哈大笑,周國良一個立正,嚴肅認真的學著:


    “看看你,十公裏越野你跑完就累成了一條狗,二雷同誌當年十公裏跑完了,又去把二班的十公裏落後的同誌帶了回來,來來回回,二十多公裏,他還不是最後一名到的。”


    “你們這樣都是些孬兵,二雷同誌當年做野外訓練的時候,一個人鑽進了山林,拖出來了兩頭近八百斤的野豬。而你們呢?”


    看周國良學的樣子,又引來大家一陣笑聲。


    周國良又介紹了身邊的人。政委老許,穀三丁,肖順。


    看到拄著拐的肖順的時候,這次輪到首長紅了眼眶:


    “好小子!”


    本來準備的小會議室,現在坐不下了,隻能讓人臨時把食堂空出來,然後帶著大家坐到了食堂裏去。


    不可能一一的介紹,但看到後麵有一些人不是穿著軍裝的,周國良也不知道這是些什麽人。


    坐下來後,周國良本來是想做主持的,被首長搶先發言道:


    “今天我們來的人,要說好幾件事,我們部隊有關的事就先放一放,這幾位,是省裏來的幾位同誌,他們都是農業方麵的專家,就是專門來看你們關於山穀的種植計劃的。”


    周國良和許政委他們十分的驚訝。他們做了各方麵的準備,但沒想到會有人是專門來看這個的呀,提交那個計劃給上級,隻是想讓老肖留下來。沒想到上級這麽重視。


    “小周,你們那個計劃是哪個做的?請來給我們講講吧。”


    周國良和許政委對看一眼,許政委站起身來說道:


    “這個計劃最初的設計的人,現在沒法來講,可以由肖順同誌給大家講一下。”


    首長看了周國良一眼,周國良輕輕點了點頭。首長也就說道:


    “好,肖順,你來講。”


    肖順知道今天要說的事,好幾個都會與自己有關。


    一是自己離婚的事。


    一是自己退伍的事。


    一是自己要不要做這個山穀的事。


    但沒想到,首先要讓自己給一些不是軍隊裏的人說這個山穀的種植計劃。


    說這事,肖順便是不怕,從那天梁新月給他講起來這些事後,這事就一直反複的在肖順的心裏盤算著。


    他每天也去地裏看看,山穀的每一個地形,現在他背著都能畫出個圖來。


    他站起身來,穀三丁馬上就起立道:


    “我去給你把那個黑板拿來。”


    平時他們學習的一個小黑板,現在也能用上了。


    穀三丁帶著人把黑板連著支架都弄了過來,這黑板也隻是刷了黑漆的木板,用粉筆在上麵寫字就行。


    老肖整了一下衣服,拄著拐來到前麵,就開始了講解:


    “我先說一下,做這個計劃的不是我,是周團長的妻子梁新月嫂子。隻是嫂子現在在縣城醫院裏住院,沒法來講解,我給大家講一下。”


    接著老肖就開始把整個計劃從開始開荒講起,講到了十年後的規劃。


    他講的,都是梁新月講給他聽的。


    他也把中間一些東西自己沒懂的,好好想明白了再講的。


    這些人聽得很認真。還有人做起了筆記。


    老肖是一邊講一邊在黑板上畫起了圖的,每一塊地,每一個坡度,在他的心中都是有數的。


    “有些問題我講不好,新月嫂子給我講的時候,講了那地的土裏有什麽,還有什麽溫度濕度這些,我理解得不是很透。”


    幾位專家看看自己做下的記錄,又聽說了這麽多後,有人就說道:


    “這個山穀離得遠不遠?我們可以去看看不?”


    許政委忙道:


    “不遠,就在我們這山背後,從這裏走過去,大約要二十分鍾。我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許政委也不明白啊,為什麽會來些農業專家。


    還是省裏的。


    心裏有些忐忑,但還是起身帶著大家去看看。


    軍區首長倒是走在最後,拉著周國良問道:


    “你老婆是搞農業的專家?”


    周國良笑道:


    “哪裏是什麽專家,倒是在我們家一直是搞農業的。她呀,就是肯動個腦筋,我們家世代農民,她家也是。就是一個農民。”


    軍區首長笑一下說道:


    “種地我雖說不太懂,但這個報告可是做得好。我們拿到你們報上來的這個報告那天,正好有個農業局的同誌到我們那裏來,看到了這個報告,很是驚訝。”


    “按他們的標準來說,這個報告可是具有大學水平的人才寫得出來的。有理有據,嗯……還說是有實踐有理論結合,反正我說不好,人家評價是相當的高。”


    周國良倒是輕皺了一下眉頭,報告其實是老許寫出來的,但真正的話,是梁新月說的,老許隻是執筆。


    他們都看得懂,覺得很有道理,所以才把這個報告交了上去,隻是想給老肖整一個好的工作。


    但真的沒想到會引來農業專家。


    “我愛人真的隻是一個農民。有時有些想法,她在家鄉的時候,說是正好有農業大學的知青在我們老家下鄉,她跟著人家學了些這方麵的東西吧。我也不知道。”


    在首長麵前,他簡單的把自己的婚姻的事說了一下,老首長嚴肅的說道:


    “你家裏的人這樣做太不應該了。不過也是一些曆史原因,當年你們這一批兵,因為特殊情況,都沒與家裏聯係。這事我知道了,以後好好對你愛人。為了你在家吃了那麽多苦。”


    “對了,剛才肖順說你愛人住院?病了?”


    周國良歎口氣把事情說了一下。這下首長炸毛了。


    “怎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警衛員,等一下提醒我給省公安廳的人聯係一下。”


    周國良馬上說道:


    “這倒是不用了,縣裏的公安局的同誌和武裝部的同誌,醫院的同誌們都是全力的在解決問題,人也抓到了的。正在處理中。昨天我去看了我愛人,現在都好些了。穀三丁的未婚妻在醫院陪護著。”


    一行人一邊說話一邊就走到了山穀這裏,正在地裏勞作的付春花他們有點懵,這是咋的了?來這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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