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薑談現在的想法。這其實都不能叫做咬,在低下頭去看的顧大大眼裏,這一幕就有種微妙感覺,因為他發現自己手上抱著的這隻幼團好像炸毛了。這是怎麽炸毛的……?第38章並不準備收沈晏為弟子,顧衍來這入門試煉隻是為了確認這個目標對象,搭關係那是之後的事情。他要從沈晏那裏取來梵魔蓮,最好是能讓雙方互利互惠的交易。反正這東西對人也沒有半點益處,帶在身邊隻會損害體質,拿來做交易想必沈晏也不會不願意。手上抱著的幼團炸毛了,思考了會才隱隱摸索到原因的顧大大帶著一種微妙心情離開了試煉場。青年一如既往神色冷淡,目送對方離開的外門執事都根本猜測不出青年的意向。剛才青年的目光在沈晏身上停留好一會,現在走的這麽幹脆,那這到底是看上了還是沒看上?而這件事情不知怎麽傳到了掌門那裏,結果在第二天,顧衍就收到說是掌門派人送過來的卷冊。這是記錄新入門弟子用的,現在送到他麵前來,按照傳達之人的說法,掌門是對他表示這些弟子可以任他挑選的意思。這大概是是對當初把薑談塞給他的事情做出補償。顧衍剛把這本卷冊放到桌上,原本還乖乖被他抱著的幼團就動了。從他懷裏跳了出入,跳到桌上,然後把身體壓在那本卷冊上,仰起頭來悶聲不吭地盯視著他。昨天他是一邊撓著這隻幼團的下頜,一邊哄著‘球球乖’才把這隻饕餮幼崽的毛給順回來。這醋勁……和上個世界相比,也真是一點都不遜色。幼崽的體型很小,但在這一個月來是有長大一點,趴伏在那本卷冊上剛剛好能全部壓住。這種悶聲不吭的樣子很熟悉,熟悉得讓顧大大沒忍住去逗弄一下,他把手伸到被這隻幼團壓住的卷冊邊緣,又抬起一根手指來輕戳了戳這隻幼團按在卷冊上的前爪。這隻饕餮幼崽就任由他這戳戳那戳戳,悶聲趴伏著說什麽也不肯動。就像上個世界拿逗貓棒逗弄那隻赫提斯一樣,知道是同一個人,顧衍現在逗弄起這隻饕餮幼崽來也有些停不下手。在上一個世界逗弄過頭的後果是節操掉光,被那隻赫提斯‘吃’得連渣都不剩,而到了這個世界,顧大大顯然並沒有吸取教訓。戳上癮了,尤其這隻幼團把豎瞳睜得圓圓的望著他,這就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顧大大表示根本把持不住。於是後果來了。“師尊。”剛在那隻饕餮幼崽軟軟的側腹上戳了戳,下一秒,顧衍一晃神就發現自己的衣袖被一個小孩攥著。那黑發小孩攥住他衣袖的手沒怎麽用力,或者說不敢用力,低垂著眉眼,漆黑如墨的眼睛被半掩在眼簾下方。薑談不是不想去注視著眼前青年,相反這個欲望非常強烈。但是剛才被青年這麽逗玩了一番,他現在隻要注視著青年,就會有種想要欺身把這個人壓在身下的衝動。尚且年幼,這隻幼崽當然還不懂得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欲望。尊師重道是宗門所教的第一條規矩,原劇情裏,在沒黑化得那麽慘烈之前,薑談對自己的師父雖然沒半分好感,但基本的尊重還是有的。黑化得一塌糊塗之後就不提了。而現在不一樣,眼前青年對他有某種難以形容的強烈吸引力,薑談甚至已經遺忘了青年以前是什麽樣子的。隻記得這一個多月來,青年對他十分縱容,甚至能用寵溺來形容……幾乎隻要是他要求的東西,青年都不會拒絕。他怎麽能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薑談低垂著眉眼反省自己。沒有再往後細想,把青年壓在身下以後是想做什麽。雖然等到幾年後再回想起今天的事情,薑談其實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不細想下去。要是細想下去了,他就能更早弄懂自己的心意,知道他對自己的師尊是抱持有一種什麽樣的念頭。好像又逗過頭了……等等,為什麽是又。對眼前小孩再冷不下臉來,回過神的時候,顧衍已經把手摸在了這黑發小孩的頭頂上。“肯變回來了。”收回手,顧衍裝作低冷下聲音。大概就是種惡趣味,這次由於這隻饕餮幼崽尚處幼年期,顧大大沒嚐到什麽實際後果,所以才能這麽繼續逗下去。要換做上個世界,顧大大現在就已經被壓到床上,除了發出喘息和變得急促的呼吸聲以外,想來是說不出這麽一段完整句子的。薑談聽著這聲音,雖然像是低冷著,但他抬起頭望向青年的時候,看見青年臉上的表情卻能算是柔和。青年眉眼彎下的弧度很小,旁人不仔細看的話大概發現不了,然而與以前記憶裏那種真正冰冷的神色對比,這一絲弧度對薑談而言就分外明顯。不知道什麽樣的回答能讓青年滿意,薑談攥緊了些青年的衣袖,沒有被拂開,他隨即低應了一聲。眼前青年在曾經記憶裏漠然冰冷的形象已然變得模糊不清,嚐試著再靠近些許,薑談把雙手抱在青年身上。他現在是要抬著手才能抱到青年的腰際,把頭靠過去,身高來說,他的頭目前也隻能靠在青年的腰腹位置。“師尊……”不被推開,這隻饕餮幼崽也就得寸進尺地把抱在青年身上的手收得更緊了些。他在人形態念出這兩個字,其實也就和在幼崽形態對青年發出低嗚聲是差不多的意思。很多時候隻是單純為了吸引青年的注意力,而並沒有什麽其他目的。是該收手了,再逗下去的話,讓這隻幼崽又再悶聲不吭就不好了……這隻饕餮幼崽很乖很好哄,雖然有著那麽點惡趣味,顧大大還是欺負不下手的。“關於宗門裏之前發生的偷竊事件,為師已派人查明真相。”被抱得還有點緊,顧衍到底是沒做出把人推開的動作,隻再抬起左手輕放在對方頭上,然後順手在那頭柔順的黑發上摸了摸:“那天是為師錯怪了你,明日去靜堂,會還你一個清白。”薑談應了聲‘是’,他有些猶豫著抬起頭,聲音放得很低:“師尊不介意弟子是……”停頓了好一會,最後兩字實在說不出口。血脈傳承,薑談當然已經知道自己是什麽,他也知道在大多修道之人眼裏,妖獸是需要鏟除消滅的存在。但在他剛覺醒血脈,這種沒有記憶也沒有力量的……最為弱小的時期,卻都是眼前青年在照顧喂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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