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說明結束了,薩菲爾也關心起了達達利亞的事情:“說起來,你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達達利亞離開璃月是為了幫鍾離尋找占星術士,驗證一些想法。當然這些都是借口,隻是鍾離為了接觸薩菲爾而把達達利亞引出璃月的借口。


    提到這個,達達利亞的表情垮了下來:“別提了,我找到了一個名字超級長的占星術士,據說是某個超有名的占星師的徒弟,結果她占卜了半天什麽都沒算出來,隻告訴說這件事牽扯太大,無法占卜。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沒什麽本事忽悠我呢。”


    “名字超長的占星術士?”薩菲爾的表情有點微妙,“是不是叫,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圖斯?”


    達達利亞張了張嘴:“阿……阿,對,就是叫莫娜,你知道她?”


    “蒸汽鳥報你沒看過嗎?這貨常年占據一整個《星座相談》版麵,是個十分厲害的占星術士哦。”薩菲爾肯定了莫娜的能力,這也讓達達利亞放心了不少。


    達達利亞安心下來就跑到了樓上,隨便找了個沒人的房間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他真的累壞了,幾乎是日夜兼程的趕路,確認自己任務已經完成這才有時間好好休息。


    但薩菲爾看到卻一臉黑線:“你坐在我床上幹什麽?你洗澡了嗎?身上髒不髒?”


    達達利亞聽到薩菲爾說這是她的床也趕緊站了起來:“我的房間呢?”


    “找艾達去,我可沒給你準備房間,我又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薩菲爾直接把他往外推,該死的達達鴨,隨便進人家房間就算了,還問都不問直接往床上坐。


    達達利亞被她趕去找艾達了,艾達的辦事效率是極高的,很快就為達達利亞安排好了房間,洗漱過後,達達利亞美美的睡了一覺,緩解了這段時間以來的疲勞。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這是岩上茶室客人最多的時候,大堂和二樓的陽台上都坐滿了喝茶聊天的客人,包廂也幾乎滿了。


    達達利亞穿戴整齊後,來到了二樓的一個隔間前,就發現薩菲爾帶著幾個愚人眾士兵正在布置著什麽。


    他走上前去詢問道:“這是在幹什麽?”


    薩菲爾見他醒了,開口解釋道:“看不出來嗎?設置傳送門啊。”


    “傳送門?”達達利亞自然是知道這東西的,他也經常使用這個技術,在原本的劇情中,他就曾在奧賽爾一戰中利用傳送門運兵到群玉閣上,破壞了歸終機,也因此導致了愚人眾在璃月的處境變得不妙起來。最後還因為這件事遭到了通緝,早早的逃離了璃月,“你在這裏設置傳送門幹什麽?岩上茶室需要增兵嗎?還是說這裏能當做兵營往別的地方運兵?”


    薩菲爾對他滿腦子的肌肉表示無語:“你能不能別整天想著打仗啊?你也看到了,岩上茶室體量太小了,容納不了這麽多客人,我準備利用傳送門連接岩上茶室和月光酒館的三樓,在那裏開辟一個空間用來分流客人。月光酒館麵積太大,兩層就夠了。”


    聽到薩菲爾的解釋,達達利亞滿臉問號:“不是,你真打算老老實實做生意啊?連這玩意兒都用上了?”


    “為什麽不呢?”薩菲爾覺得沒什麽問題,“做任務和賺錢不衝突吧?難道你打算一直用潘塔羅涅的錢?反正我做不到這麽心安理得。”


    達達利亞無話可說,他隻是覺得愚人眾有錢,沒想過這些問題。而且他也沒有經商的腦子,做不來這些。


    “哦對了,我幫你聯係了鍾離先生,估計快到了,你有什麽要準備的嗎?”薩菲爾想起了中午派人送去往生堂的那封信,信中明確寫了,約鍾離先生於今晚六點到岩上茶室一敘,確認公子達達利亞與鍾離先生契約的完成。


    達達利亞聞言也點了點頭:“我正準備去找他呢,沒想到你都辦好了,薩菲爾,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啊!”


    “賢內助這個詞在璃月是形容老婆的,你不會用就別瞎用。”薩菲爾臉都黑了,這鴨頭怎麽出去一趟變憨了?


    “是嗎?額哈哈哈,別在意那些細節。”達達利亞尷尬一笑,趕緊跑路。


    很快,鍾離就來了,好在薩菲爾預留了一個包廂,不然幾個人就沒地方坐了。出乎薩菲爾預料的是,這次的來人除了鍾離以外,還有個一襲黑衣,帶著乾坤泰卦帽的少女,眨著一雙梅花瞳正打量著薩菲爾,帽子上的血色紅梅正散發著一縷幽香。


    “咳咳,堂主生性頑皮,此行非要跟來,鍾某也勸阻不住,還請菲爾老板不要見怪。”鍾離顯然是拿胡桃沒什麽辦法,事先跟薩菲爾打著招呼。


    薩菲爾看到胡桃倒是有點驚喜,又是個她曾求而不得的女人。不過比夜蘭好的地方在於,她不用怕胡桃在某些方麵碾壓她了,二人半斤八兩,這讓薩菲爾不由多了幾分信心。


    胡桃打量了一遍薩菲爾,不知為何突然念起了順口溜:“大丘丘病了,二丘丘瞧。”


    “三丘丘采藥,四丘丘嗷~”薩菲爾學著胡桃的語氣接了一句。


    胡桃的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又出下一句:“五丘丘死了,六丘丘抬!”


    薩菲爾毫不猶豫接了最後一句:“七丘丘挖坑,八丘丘埋!”


    胡桃見她接的這麽好不禁喜形於色:“謔!你很懂嘛!不愧是得到了客卿相當高評價的家夥!”


    薩菲爾有些感興趣,於是問道:“你家客卿是怎麽評價我的?”


    “他啊,他說……”胡桃看了看身旁一臉無奈的鍾離,笑著模仿鍾離的語氣,“菲爾老板是個妙人兒,做事老道又不失灑脫活潑,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薩菲爾不禁失笑,招呼二人坐下,然後喚來了侍女倒茶。達達利亞也跟著坐在了鍾離的對麵,今晚的主角應該是他和鍾離,卻被兩個少女一番插科打諢,讓他差點忘了這次的目的。


    “鍾離先生上次所說的,關於占卜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達達利亞開門見山,他已經找了幾乎算是最權威的占星術士進行占卜,自認為問心無愧了。


    鍾離其實並不在意這個結果,因為他的目的早已達成,不過還是順著達達利亞的話接著問道:“哦?不知公子先生得到了什麽結果呢?”


    達達利亞看了看鍾離的表情,發現對方神色並無異常,這才接著說:“我找到了大路上數一數二的占星術士阿……”


    “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圖斯。”薩菲爾小聲提醒。


    “對,就是那個莫娜,用水占術進行了一番占卜,但即便是對方那個級別也無法觀測處確切的結果。但是好歹是知道了一個大概。”達達利亞想起了莫娜當時一臉凝重的表情,“她說,這個應該是‘天使’。”


    薩菲爾:“?”你小子早上不是這麽說的。


    鍾離點了點頭,看向薩菲爾的眼神中滿含深意。薩菲爾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老小子不當人子,讓鴨頭去占卜,最後就是占卜老子的命之座?我看錯你了鍾離!這個家裏沒有你了!這個家裏沒有你的位置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薩菲爾狀態有些奇怪,達達利亞解釋到:“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隻是想要把第一手的消息和鍾離先生分享,這也是防止違背契約內容嘛,現在不是告訴你了嗎?”


    薩菲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跟我解釋什麽?我可什麽都沒說。”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達達利亞看向身旁的少女,感覺說出天使之後她的狀態就不太對。


    胡桃已經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她多聰明啊,立刻就猜到達達利亞是被鍾離坑了,這個什麽天使命之座肯定和這個少女有關係。他倆都是愚人眾,壓根犯不著去找人占卜,問一下就能明白。


    鍾離也很清楚這件事暴露之後薩菲爾肯定會不爽,但以他對薩菲爾的了解,對方不爽的肯定不是自己找人占卜她命座這件事本身,而是不爽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成了被拿來利用公子的工具,但這件事他也屬實冤枉,誰能想到無心之間的一個借口就恰好撞到了薩菲爾的身上?隻能說一切都是時辰的錯。


    “我哪會知道什麽啊?鍾離先生運籌帷幄,他都弄不明白的事情我又怎麽會知道。對吧,鍾離先生。”薩菲爾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沒錯,她把矛頭對準了鍾離,就你小子不當人是吧?那麽多理由你不選,偏偏選這個,還不事先通知我。


    鍾離自覺理虧,打算轉移話題:“既然公子先生已經完成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那麽契約已成,你我互不相欠。”


    “當是如此。”達達利亞不愧鐵直男,稀裏糊塗的就跟著鍾離的節奏走了。


    薩菲爾這時候可太難受了,看著又當了一次小醜的達達鴨,又想到自己被當做利用達達鴨的工具,她感覺自己比當了小醜還要難受。關鍵是等事情結束了她才發現這一點,這就更難受了。關鍵她還不能說,說了達達鴨就會意識到自己是個小醜,如果達達鴨打的過鍾離的話那還好,問題是他打不過鍾離,很可能會因為翻臉帶著她一起再當一次小醜。


    哎呀,難受。薩菲爾悶頭喝茶,這個世界上最難受的不是當小醜,而是意識到自己是個小醜以後還要騙自己繼續當小醜。


    交談結束,鍾離和胡桃就準備離開了,薩菲爾送他們離開,在岩上茶室的門口,鍾離看著心情低落的薩菲爾,有些於心不忍,於是開口道:“我這裏有個消息,不知菲爾老板是否感興趣。”


    薩菲爾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麵容嚴肅的鍾離:“什麽消息啊。”


    “關於,地脈封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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