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長野原煙花店定製的煙花完成了,已經送到了海隻島這邊,北鬥派人去取。


    薩菲爾還沒見過這裏的煙花呢,於是果斷跟著去看看。


    當她看到那有好幾層樓高的煙花的時候陷入了沉思:“這玩意兒真的是煙花嗎?我怎麽感覺打到人身上會很危險?”


    同行的海龍對薩菲爾還是十分害怕的,畢竟親眼看到了她擊殺北鬥的那一幕,現在見薩菲爾提問,海龍一下子就站直了,十分緊張的回答著:“是,是煙花沒錯,這是總務司的單子,每年我們都要從這裏訂購,不會錯的。


    雖然今年這個確實大了點,但應該不會錯的。”


    “今年這個大了點?”薩菲爾皺著眉,然後點了點頭,“既然沒錯那就帶回去吧,付過錢了吧?”


    “是的!我們都是先付款的。”海龍回答完畢趕忙催人推動車子跑了,薩菲爾輕歎一口氣,其實她很善良的,但為什麽總有人會怕她呢?海龍也是,蒙德騎士團的各位也是,她明明隻想以朋友的身份和他們相處來著。


    八重神子走到她身邊出聲:“怎麽?感覺到隔閡了?”


    “是有點,我自認為不是什麽很有威嚴的人,可他們總是會懼怕我。”薩菲爾向八重神子吐露了自己的煩惱。


    八重神子輕笑:“這就是權與力的代價。在你成為執行官之後,你曾經的同僚就會改變對你的態度。當你變得強大的時候,超出了一些人的掌控範圍,就會變成‘不可控的威脅’,這些與你的態度無關。


    人總是會戒備能夠威脅到自己的東西,隨著你的實力越來越強,地位越來越高,害怕你的人會越來越多。王是孤獨的,神也是。”


    “未來的某一天,你也會害怕我嗎?”薩菲爾笑著問八重神子。


    神子臉上笑容不減,目光直視著薩菲爾:“隻要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在我眼裏,你就永遠是個憨包。”


    “滾啊屑狐狸,要死啊你。”薩菲爾和八重神子打鬧起來。


    隨著煙花裝船,這一次的稻妻之行算是結束了。來的時候乘坐的愚人眾的船,回去的時候換成了死兆星號。


    還帶上了柳達希卡,八重神子,珊瑚宮心海。加上南十字船隊的各位,這一次的歸途算是熱熱鬧鬧了。


    博士和葉菲都死了,稻妻這邊的愚人眾陷入了群龍無首的狀態,薩菲爾讓瓦倫季娜暫代使節一職,拿她暗牧的憑證去統合各處的愚人眾,集中到海隻島來。


    海隻島現在急需人力,這些士兵剛好可以作為勞動力幫上一些忙,而且據點轉移之後,也可以向至冬那邊索要補給,加上鳴神島支援的一些和之前薩菲爾建立的補給線,這樣可以大大緩解海隻島的壓力。


    過了這陣子,接下來要進行淵下宮的開發,這些人剛好可以作為後備力量在這裏進行先期準備。


    想到淵下宮,薩菲爾就想到了日月前事和海祈大禦神奧羅巴斯。大蛇死亡的真正原因一直都是眾說紛紜,海祈民將其歸結於雷電將軍的屠殺,幕府子民認為這是他自己侵略不成,反被將軍斬殺。


    而實際上的原因,薩菲爾猜測多半和自己一樣,是天理降下的懲罰。


    與她不同的點在於,天理殺她是通過以她的性命換取海神的性命,從而謀得的背叛,而奧羅巴斯則是赤裸裸的威脅,迫使他去送死。


    她因為聯合眾魔神柔性反抗魔神戰爭為天理所不容,奧羅巴斯則是因為窺見了日月前事的秘密。


    現在想來,淵下宮確實是個特殊的地方,這塊因法涅斯與龍王大戰而崩落的陸地,意外的與世界樹斷開了鏈接,更改世界樹不會影響到淵下宮中的事物。


    “更改世界樹,不會影響……淵下宮…”薩菲爾腦海中靈光閃過,“換言之,淵下宮中發生的事,是不是不會被世界樹記錄?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那裏,是法則的真空區?


    法則的…真空區?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淵下宮可以規避提瓦特大陸目前的一部分法則,那邊沿用的是‘原初法則’?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本源’?”


    薩菲爾皺著眉頭思索著,柳達希卡待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想說話又怕打擾到她,隻好一臉迷茫地等待著。


    過了許久,薩菲爾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柳達希卡的表情,哭笑不得:“你怎麽啦?苦著個臉幹什麽?”


    柳達希卡搖了搖頭:“感覺你這次回來之後變化好大,以前你從來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的,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想幫我?”薩菲爾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隻要你平安無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柳達希卡,多托雷說的沒錯,你是我最大的弱點,但是我不能失去你。


    我們是朋友,隻有你好好的活著,我才能夠在任何時候都鼓起勇氣去麵對各種磨難。”


    柳達希卡咬著嘴唇,起身輕輕地抱住了薩菲爾:“不用一個人抗下太多的,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脆弱,我是柳達希卡,是雪奈茨芙娜。”


    “嗯,知道的。”薩菲爾拍著柳達希卡的後背,輕聲說著。


    在海中航行是枯燥而無聊的,薩菲爾暈船的毛病依舊沒有好轉,不過好在有北鬥給的暈船藥,這個症狀緩解了不少。


    閑極無聊,人就會找樂子,於是莫娜送過來的小提琴被薩菲爾翻了出來。


    夜蘭見到立刻搶了過去,她早就想研究一下這把傳說中的異世界樂器了。


    薩菲爾看著夜蘭拉鋸子一般的動作滿頭黑線,隻好在船上開展了一次關於小提琴的演奏教學,如何持琴,如何拉動琴弓。


    除了北鬥,其他人都學的津津有味的,特別是夜蘭,她的音樂天賦很不錯,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已經可以拉出一段旋律了,這讓薩菲爾驚訝不已。難道這就是和卡芙卡一樣的親媽之力嗎?


    趁著時間充裕,薩菲爾畫出五線譜,這是她準備在海燈節演奏的節目,稍微熟悉了一下,薩菲爾將琴弦調整好,試著演奏了一下。她演奏的曲目是前世周董的著名歌曲:《楓》。


    很多同人二創博主喜歡將這首歌作為楓原萬葉的角色曲。確實匹配度挺高的。


    萬葉對這首曲子很感興趣,他自己也是很有音樂天賦的,雖然平時隻是吹吹樹葉,但這也從側麵證明了他的天賦之高。


    演奏的樂器隻有小提琴,所以略顯單調,不過沒關係,薩菲爾已經想好了,經過詢問,萬葉其實會吹奏類似於笛子的樂器,這種東西在璃月就有的賣,再拉上阿萍,這樣就是三種樂器了。


    歌詞再找芭芭拉演唱的話,也算是個節目了。這樣就可以應付刻晴了。又解決了一樁心事,薩菲爾感覺輕鬆了不少。


    船隊依舊在海麵上航行著,過了幾天,脫離雷暴區,了望手徐六石突然發現了異常情況。


    “就是那邊,好像是個巨大的海蛇。”徐六石指著遠處的詭異浪潮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薩菲爾登上了望塔,極目遠眺,立刻發現了徐六石所指的海蛇,她一眼就認出這玩意兒的真實身份,正是她之前曾經和夜蘭提到過的,需要提防的家夥。


    “是拔掣,漩渦的餘威,奧賽爾的妻子,同樣也是他最後的追隨者。”薩菲爾說出的話讓船上的大部分人都嚇了一跳。


    璃月遭受奧賽爾的襲擊他們已經知道了,雖然把它重新封印了起來,但那是有眾多仙人幫助的情況下才做到的。


    現在這個拔掣突然出現在這裏,他們可沒辦法應對。


    這時候,北鬥捏了捏手指,冷笑一聲:“管他什麽拔掣插掣,把它頭剁了照樣變成死掣。”


    薩菲爾攔住了她:“別急啊,那家夥應該不是衝我們來的。”


    夜蘭觀察了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收到了奧賽爾在破封的時候發出的集結命令,可惜,奧賽爾躺的太快了,她沒趕上。”


    八重神子輕笑一聲:“所以,這家夥就這樣徘徊在這邊了?還挺可憐的。”


    薩菲爾點點頭,拔掣確實挺可憐的,千裏迢迢從暗之外海趕回來,除了挨頓打啥也沒做到,連自己老公的一麵都沒見著,又被打了回去。


    以她的實力估計在暗之外海也過的不太平,這就是弱小者的悲哀之處。


    她突然有些同情拔掣了,這次如果它依舊進攻璃月港的話,她可以考慮不出手,交給凝光她們解決。


    拔掣自然也發現了南十字船隊,但它並未靠近,因為它感受到了船上隱藏的兩個實力不弱於它的家夥。


    冒冒失失動手的話很可能會挨打。


    拔掣和奧賽爾可不一樣,它沒那麽強的實力,能生存至今憑借的是它的三個腦袋,那裏頭裝著滿滿的智慧。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拔掣退去,南十字船隊繼續向璃月進發,稻妻之行正式結束。


    時間回到幾天前的蒙德,熒和菲謝爾,莫娜依舊在處理著隕石的事情。


    熒和菲謝爾清理了大批隕石,再次和莫娜匯合,小派蒙揮著手和莫娜打著招呼:“莫娜!托你的福,我們清理了好些隕石呢!”


    莫娜見她們來了,點了點頭:“你們來的正好,有件事還需要你們去辦一下。記得嗎?我說過這片隕石是某個人的命之座。距離遙遠的星星,突然墜落在地,按理說這不可能,但事實就是如此矛盾。


    想破解謎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查清命之座的主人。你說過被隕石影響的人會陷入夢境,而且似乎都夢見了一座雪山。未知的高山,覆雪之地…卻又不是龍脊雪山,否則一定會有人認出山勢的。


    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著共通的夢境?夢中他們身處什麽地方?這些都很重要。我需要你收集更多關於夢境的信息,線索越多,越容易查到真相。”


    派蒙點了點頭:“看來,得找個人多的地方調查一下了。”說著,她看向了熒,“我們再去找些患者問問話吧。”


    莫娜見二人很積極也微微笑了笑:“我必須得留在不受幹擾的環境裏,調查就拜托你們了。”


    小派蒙想了想,感覺之前的患者抖問過了,於是詢問:“還有我們沒去過的地方嗎?”


    奧茲想了想,提出了一處地點:“在璃月,有一座輕策莊,雖然那裏不是什麽‘人多的地方’但我想,那裏也許會像望舒客棧一樣,被千岩軍臨時征用,成為救治患者的場所吧。”


    幾人一拍即合,趕往輕策莊。從望舒客棧趕往輕策莊,要路過荻花洲,石門和無妄坡。幾人雖然腿腳麻利也不免跑了好幾天時間。


    終於到達輕策莊後,她們找到了一名正在執勤的千岩軍詢問,小派蒙自然酒負責了搭話的任務。畢竟熒不太愛說話,菲謝爾不會正常說話,奧茲是一隻鳥,鳥突然說話或許會嚇到人。


    “你好,我們來自冒險家協會,請問輕策莊一帶受隕石影響大嗎?”派蒙很有禮貌的開始搭話。


    被搭話的千岩軍名叫經綸,他聽說幾人事冒險家,態度十分和善:“哦,是冒險家啊,太好了,正愁沒人呢!唉,這幾天,隕石動不動就從天上掉下來,別提有多麻煩了。


    落在田裏,誰都不敢去收糧食,落在大門口,進出又成了問題。你們有辦法清理這些隕石嗎?實在是太礙事了。”


    熒聞言也是歎氣:“看來輕策莊也遇到了麻煩。”


    小派蒙也點了點頭:“沒辦法,該我們出手了。”


    幾人迅速去清理各處隕石,處理方式和之前大同小異,迅速把隕石清理掉花費了半天的時間,再次找到經綸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小派蒙對經綸匯報了一天的收獲:“隕石已經清理完了。”


    經綸聽了十分高興,誇讚道:“幾位真是幫大忙了!”


    奧茲關心起了莫娜說過的事:“迄今為止,有患者醒來過嗎?”


    經綸見到奧茲開口說話有點驚訝,但想到她們幾位都是冒險家便釋然了,冒險家嘛,總有些與眾不同是應該的:“哎呀,我也不清楚,另直接過去看看好了。”


    於是熒一行人開始查看起周圍的病患情況。


    走到了一處棚屋邊上,裏頭躺著一個璃月工人服飾的男子,那個男子依舊在睡著,並沒有醒來。菲謝爾一如既往的端著架子:“凡民!你也沉淪在苦難的境界之中?”


    小派蒙無奈攤了攤手:“和其他兩地的患者情況一樣呢。”說完,她問起了旁邊的千岩軍,“你好,請問他有醒來過嗎?”


    那名千岩軍搖了搖頭:“沒有,隻是偶爾說些夢話,說著好冷,走不動了之類的。”


    熒皺著眉頭:“冷?之前也有人提過。”


    奧茲分析著:“寒冷的地帶,山脈…會是哪裏呢?”


    幾人接著查看其餘病患的情況,第二個病患也沒有醒來,不過他在說夢話的時候卻提到了好高,幾人將高這個特點記下,繼續查看別人的情況。


    終於,她們找到了一個剛醒的病人。


    那個病人名叫高老六,此時正頹廢的躺在棚屋內休息。顯然,這次昏迷給他帶來了十分嚴重的負擔。


    看著高老六,菲謝爾也很同情,她歎了一口氣,安慰道。


    “唉,不幸的人,你將獲得皇女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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