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型的刀光被輕輕斬出,劃過卡帕奇莉的雷珠,隨後以不可阻擋之勢擊中了難以置信的卡帕奇莉。


    被刀光劃過的雷珠卻化作了塵土,徐徐消散了。


    卡帕奇莉心中驚駭,雷珠是它比較暴力的攻擊手段了,卻被如此輕描淡寫地化解,而且它還被反打了,這讓它有些無法接受。


    “這是!怎麽可能?”卡帕奇莉剛想采取下一步行動,卻猛然發現事情不對。


    它預想中,薩菲爾即便破解了雷珠,擊中它的那個攻擊也不可能對它造成什麽傷害,甚至有可能會被雷珠轉變為雷元素傷害,這樣一來雷電免疫的它就可以直接無視了。


    但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x型刀光不僅沒有被轉化為雷元素,反而攜帶著濃鬱的,不輸它雷珠元素量的暗元素擊中了它。


    雷與暗發生了元素反應,一種卡帕奇莉從未見過的新元素出現在了它的身上:“這是什麽東西?”


    黑色的雷蛇不斷遊走,卡帕奇莉被電得皮開肉綻,一時間失去了繼續攻擊的能力。


    因為邪眼的發動,薩菲爾整個人陷入了靜默,根本不會回答對方的問題,隻見她額前邪眼一閃,黑色麵具上浮現出了紅色的紋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又陰森了幾分。


    “哢噠哢噠…”鎖鏈摩擦的聲音響起,薩菲爾隨手將一把匕首扔在身後,匕首插進土裏,被固定住。


    下一個瞬間,她整個人就消失了,空中劃過殘影,卡帕奇莉立刻發動雷電牢籠禦敵 紫色的電光幾乎連接天地,包裹住了卡帕奇莉自己,它不希望薩菲爾接近自己。


    “喪鍾…”麵具後傳來了沒有任何感情的冷漠聲音,薩菲爾渾身黑霧彌漫,一頭撞進了雷電牢籠之中,看起來無懈可擊的雷電牢籠被破開了一個大口子。


    黑色的雷蛇不斷向四周擴散,雷電牢籠被生生擊潰了。


    “不,這怎麽可能…”卡帕奇莉的聲音帶上了強烈的恐懼,它不甘心自己的能力完全無效,可是它使出的每一個技能都會被對方詭異的特性腐蝕成黑色雷蛇反過來攻擊它,這讓它無比頭疼。


    “結束了。”薩菲爾抬起手,幽冥鎖鏈浮現而出,這一招卡帕奇莉見過,淺籟響的殘魂就是被這一招炸得屍骨無存的,它拚命縮著身子,想要避免被捆綁的結局。


    可惜,這個算盤又打錯了,這一次薩菲爾根本沒有打算用綁縛這樣溫和的手段。


    “噗呲!”冰冷的鎖鏈直接穿過它的身體,紫色的血花飛濺出來,劇烈的疼痛瞬間淹沒了卡帕奇莉的意識,但,這隻是第一次進攻,接踵而至的是第二次,第三次。


    鎖鏈一根一根全部紮進了卡帕奇莉的身體,菅名山仿佛下了一場紫色的雨。


    隻是鎖鏈的貫穿傷害就幾乎讓卡帕奇莉支撐不住,那麽接下來的爆炸呢?它幾乎不敢想:“我…就要這樣,被湮滅了嗎?好不甘心…”


    卡帕奇莉被鎖鏈固定在空中,傷口溢出汩汩鮮血,不斷地滴落在地上。薩菲爾回到較遠的位置,正準備引爆,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卡帕奇莉,卡帕奇莉!是你嗎?”


    薩菲爾的動作停住了,她轉向正緩緩走來的一個矮小的身影,他戴著帽子,眼中是獨屬於孩童的天真爛漫。


    “阿瑠…”卡帕奇莉注意到了這個孩子,她掙紮著想要逃出困境,卻動彈不得。


    阿瑠也發現了高處的卡帕奇莉,但因為濃霧的緣故,他看不見對方的狀態,不過,這不妨礙他看到一看就不像個好人的薩菲爾。


    “你是誰?你對卡帕奇莉做了什麽?”阿瑠看向靜靜站立著的薩菲爾,鼓起勇氣質問起來。


    卡帕奇莉明白,這不過是地脈異常導致的,阿瑠殘魂的複現,但即便如此它也不願阿瑠遭受傷害。


    於是它大聲喊道:“快走!離開這裏!”


    “阿瑠…”薩菲爾的狀態不太對勁,她拔出匕首對上了突然出現的小孩子,“殺。”


    在阿瑠和卡帕奇莉驚恐的眼神中,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就這樣切割向了阿瑠的脖子,這一擊如果命中,阿瑠必死無疑。當然,他其實早就死了,這也隻是幫他提前結束這一次的苦難罷了。


    就在無哀?戾空即將割破阿瑠的喉嚨的時候,薩菲爾的動作一頓,突然朝一個方向扔出了匕首。


    “叮!”匕首被一把單手劍隔開,旋轉著飛回了薩菲爾的手中。


    “敵意怎麽這麽大?我們之間的關係大概沒這麽差吧?阿芙羅拉?薩菲爾。”金發,異國服飾的少年帶著凝重的神色看向了薩菲爾。


    空突然出現在了這裏,薩菲爾見到他的一瞬間就撲了上去,手中匕首舞得虎虎生風,空剛準備寒暄幾句就受到了薩菲爾如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不得已,隻能拿著武器抵抗。


    薩菲爾額前的邪眼再次閃動,麵具上,從邪眼向著四周延伸出宛如裂痕的紅色紋路。它們閃過紅光,又再度歸於沉寂。


    薩菲爾目前是拋卻了理智的最強攻擊模式,而空則是完全沒有認真起來的平常狀態。


    二者這樣子交手,空直接落入了下風,抵擋地很狼狽。


    而薩菲爾則是越打越順暢,甚至連神之天佑都被她拿了出來抽冷子甩了空兩下。


    兵器摩擦聲不絕於耳,空越打越心驚,他已經看出了薩菲爾狀態的異常,看著對方額前的邪眼,他眉頭緊鎖,正想著如何處理,突然被薩菲爾一腳踢在胸口,倒飛了出去。


    “咳咳…”空落在地上,利用墊步緩衝了一下衝擊,停住了倒退的力量,一臉凝重地看著再次衝過來的薩菲爾。


    “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我可不會再讓著你。”空抹了一下鼻子,集中全部注意力,手持單手劍再次迎了上去。


    二人激鬥正酣,深淵火使徒淵上突然出現,一出來,他就看到了被薩菲爾壓著打的空,不禁目瞪口呆:“王…王子殿下!”


    “先想辦法製服她。”空架住薩菲爾劈來的兩把匕首,手上用力向前一推,將對方推出去一段距離。


    淵上趕緊上前想要壓製,空見狀立刻想要阻止:“蠢貨!別!”


    但是來不及了,淵上剛出現在薩菲爾眼前就感覺自己被一股詭異的力量束縛住了,心下駭然的同時他就感覺心口掠過一陣寒意。


    “剜心!”薩菲爾出現在淵上背後,手中的匕首旋轉著刺入對方的後心,然後掏出了一顆血紅色的光團。


    “這怎麽可能?”淵上大驚失色。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薩菲爾一把捏爆了手中淵上的心髒。


    “咳!”受到致命攻擊,淵上悶哼一聲,整個人癱軟在地,過了幾秒才重新站起身來,一層赤紅色的護盾浮現在他身上,這一刻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的安全感,隻想離眼前的少女遠一點,再遠一點。


    可惜,他的速度與對方差得太多了。


    不等他拉開距離,薩菲爾已經又一次動了起來,無數影子從她的身上射向四周:“影斬?亂舞。”


    空隻感覺一陣的頭皮發麻,趕緊伸手將淵上推入一道空間門之中,而他自己,則是死死握著手中的長劍,一下又一下地格擋薩菲爾的攻擊。


    如潮水般的攻擊持續了好幾秒,這期間空至少擋了數百次攻擊,等一切結束,漆黑的影子遍布整個空間,劇烈的爆炸發生,炸得空灰頭土臉的。


    薩菲爾在釋放完影斬?亂舞之後就沒有了進一步的行動,轉而靜靜地站在了原地。


    “結束了嗎?”空看著不再有反應的薩菲爾,略微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道,“卡帕奇莉我要帶走,你不會阻止我吧。”


    “嗬嗬嗬…”麵具下傳來了低低的笑聲。


    空立刻意識到不妙,就看到薩菲爾緩緩向他伸出右手,握成拳,拇指朝上,然後她的頭輕輕歪了歪,將右手翻轉,成了拇指朝下的手勢。


    同一時間,劇烈地爆炸在上空發生,被幽冥鎖鏈牢牢禁錮的卡帕奇莉被淹沒在了爆炸產生的死亡迷霧之中,連哀嚎都沒能發出。


    空目眥欲裂,他這次過來本是突發奇想,看到薩菲爾追捕卡帕奇莉,想要依靠二人之前的合作關係來分一杯羹的,誰知道對方居然失控,直接抹除了卡帕奇莉的殘魂。


    隨著卡帕奇莉的消失,籠罩鶴觀的迷霧徐徐消散了。


    原本一臉緊張看著這一切的阿瑠身上冒出了星星點點的熒光。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看一身漆黑的薩菲爾,又看了看高空中尚未散去的黑霧:“卡帕奇莉…”


    卡帕奇莉的殘魂消散了,阿瑠也擺脫了輪回,想起了一切,原來,他早就死了啊…


    自己隻是一個因為地脈異常而被困住的執念,僅此而已,他身上的熒光越來越亮,身形已經出現了潰散的趨勢,但他還不想走,努力地想要維持身形,可是身體崩潰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不,不要,我還不想走,我要救卡帕奇莉…拜托了,不要帶我走…”他口中呢喃著,與那股力量抗爭。


    可是,失去了卡帕奇莉的維持,鶴觀的一切異象都會消失,這不是阿瑠可以決定的。


    終於,如一陣微風吹過,他如一縷清風被帶動著離開了這裏,飄向遠方。


    他將手伸向卡帕奇莉原本所處的位置,那裏距離他不遠,也不近,偏偏就是處於他能見到卻觸不可及的地方,他拚命呼喊著卡帕奇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無人能夠聽到了。


    看著鶴觀逐漸恢複正常,空的心情有些複雜,他本想把卡帕奇莉帶回去改造成兵器,現在,這個算盤也落空了,都是因為薩菲爾。


    他看著薩菲爾緩緩取下麵具,又解開遮住眼睛的黑色布帶,隨意擦掉眼角溢出的血淚。


    “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空有些氣憤,忍不住質問道。


    薩菲爾揉了揉太陽穴,無心麵覆帶給她的負荷並不低於達達利亞的魔王武裝,她現在頭很疼,被壓製理智的感覺很不好,剛才她甚至感覺自己快要迷失在殺戮的欲望中了。


    聽到空的質問,薩菲爾輕笑一聲,回答道:“我做了什麽?殺了卡帕奇莉,解開了稻妻的地脈封印,有問題嗎?”


    “你怎麽可以殺了它?”空有些氣急敗壞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對我造成很大的不便?”


    薩菲爾瞥了他一眼:“裝什麽呢?你的那個計劃什麽時候和卡帕奇莉沾邊了?你要說特瓦林我還可以理解,說卡帕奇莉你是不是有點無理取鬧了,再說了,我為什麽不應該殺它?


    我要解開地脈封印,它把自己和整片地脈融合起來,我隻能把它弄死了。再說了,剛才你也看出來了,我有些失控,刹不住車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空聽了這話不禁有些惱火:“哼,冰神也是瘋了,居然會給你這麽危險的東西,你們至冬國都是一幫瘋子。”


    “我是璃月人。”薩菲爾無所謂地聳聳肩。


    不過女皇有點瘋這個觀點她還是十分認同的,如果得知幽冥模式有這麽重大的缺陷,鍾離一定會勒令她不允許使用這樣的力量,或者是尋找到可以抑製她瘋狂的方法,而不是如女皇這般。


    賜予無心麵覆這樣的東西,通過徹底解放瘋狂來換取強大的攻擊性。


    雖然,薩菲爾自己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好的。


    空又無能狂怒了一會兒,這才恢複了平靜,皺著眉頭看著已經坐在地上休息的薩菲爾,他突然道:“如果你想擺脫這樣的特質,可以來我這裏,通過深淵之力的洗滌,或許可以幫你抑製住瘋狂。”


    “抱歉,我對深淵沒什麽興趣。”薩菲爾直接拒絕,她還沒活夠,不想找死。


    空不以為意,繼續道:“看得出來,你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很久了,想要治好幾乎是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可以嚐試一下,當然,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就是。


    在馬斯克礁有個深境螺旋,你可以到那裏尋找一番,說不定可以找到對你有幫助的東西,前提是,最高隻可攀登至十二層,再往後千萬不可深入,否則會有大禍。”


    “我說了,沒興趣…”薩菲爾無力地擺擺手,她不想再踏足深淵了,哪怕是半步都不會。


    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了,他記得北邊有個異界的扭曲魔物,貌似是萊茵多特的造物,他準備把那玩意兒降服然後帶走。


    等空徹底離開後,薩菲爾突然脫力,倒在了地上,維羅妮卡趕緊飛過來:“你說你,硬撐幹什麽。”


    “沒辦法啊…那家夥很難對付的。”其實剛才空來了以後她就幾乎恢複了神智,但她很清楚,如果不殺了卡帕奇莉,讓它被空帶走的話,鶴觀這邊的異變永遠不會結束。


    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和空大打出手,最後強行滅了卡帕奇莉的殘魂。


    如果讓空知道她早就恢複神智了,這梁子可就結下了,到時候難保深淵教團不會做些什麽。


    柳達希卡和瓦倫季娜還在淵下宮,這個時候跟深淵教團結怨會給她們帶來危險,所以薩菲爾才頂著壓力演了這麽一出戲。


    卡帕奇莉她要殺,深淵教團又不能得罪狠了,這還是很難做的,還好,她辦到了。這也讓薩菲爾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雙目無神地看著鶴觀的天空,薩菲爾輕聲哼唱起了阿瑠之歌,就當是超度此處的亡靈了。


    ————————————————


    “阿瑠…阿瑠…”空靈地聲音緩緩響起,呼喚著少年的名字。


    少年回過神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處在一片迷霧之中,他一點都不害怕,覺得這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帶給自己的驚喜:“卡帕奇莉,是你嗎?你怎麽樣?還疼嗎?”


    卡帕奇莉被泯滅的全程,阿瑠都在一旁看著,他的心痛如刀絞。


    卡帕奇莉沉默了片刻,最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它輕聲道:“抱歉,因為我的任性,讓你受了這麽多苦。”


    阿瑠已經完全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了,他笑著搖搖頭:“沒關係的,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現在的他們不過是一縷即將消散的意識,很快就會徹底泯滅了。


    “阿瑠,在最後的最後,你能再唱一次歌嗎?”卡帕奇莉還想聽他唱歌。


    “嗯,我會一直,一直唱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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