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累…而且,想到目前為止除了奔奔,沒什麽可以稱得上成果的發現,我就更累了…”提爾紮德還是那個提爾紮德,在遺跡中轉悠了一會兒,很快就開始抱怨起來。


    對於他的沒韌性,在場的幾人早就有所預料。


    停下腳步,薩菲爾有點無奈地看著提爾紮德,如果愚人眾之中有這樣的家夥,怕是早就被扔回至冬回爐重造了。


    不,這樣的人根本無法通過愚人眾的考核,大概在訓練期間就會淪為殘次品被當做博士的素體處理掉了。


    這種人是幾乎不可能走到薩菲爾麵前的。


    畢竟她的治療也算是愚人眾內部的一種恩賜了,沒點成績的人還真不配把她叫過去進行治愈工作。


    也就是當了執行官,自己也有了部下,在她手底下幹活的人受了傷有資格來找她。


    就算是別的執行官的部下,想要找她療傷也是沒有資格的。


    至於暗殺…嗐,小兵也輪不到她出手就是了。


    婕德沒想那麽多,她隻是覺得疑惑,於是問道:“這片遺跡之中還是有很多東西的吧?這些都不能拿來做研究嗎?”


    “你是外行,所以不懂,其實我們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可以說是印證了現有的研究結論,除了奔奔,其他東西沒有研究價值,因為都是已知的。”提爾紮德有些喪氣,本以為進入未被開發的遺跡能有所收獲,現在看來,還是他太樂觀了。


    想了想,他又說道:“嗯…這麽說吧,我希望自己的論文通過教令院的評審…就像…愛情!”


    “哈?你喝多了?學術研究也能扯愛情?你懂愛情嗎?”薩菲爾表情複雜,這個提爾紮德一看就是個寡王,還能懂這種東西?她都不懂什麽叫愛情呢。


    提爾紮德用力點頭:“沒錯!就是愛情!但可惜,目前的情況是,我想愛它,但它看樣子對我並沒有興趣。


    咳!論文想要通過評審,總得有過人之處。就像追求理想的對象,如果我和其他候選者沒有區別,怎麽能博得芳心?”


    提爾紮德覺得自己的解釋十分完美,但是卻收獲了其餘幾人怪異的目光。


    薩菲爾是無力吐槽了,隻當他在發癲,哲伯萊勒從一開始就沒有和他交流的欲望,在他看來,提爾紮德與優菲差距太大了,優菲的韌性與悟性都要遠超提爾紮德。


    而且看待事物更客觀,那種人才適合作為學者去進行研究。


    所以,回應提爾紮德的依舊是婕德,她也不懂愛情,但是小女孩的憧憬還是有的,於是,婕德伸出手指搖動著,表明自己的立場,她不認同提爾紮德的想法。


    “提爾紮德的想法還真是奇怪啊,我覺得戀愛隻要雙方覺得彼此合適就行啦,何必要和別人爭個高下呢?”在婕德看來,愛情就是兩個人的事,不需要摻雜別人的情感。


    畢竟是文明社會,求偶又不需要像野獸一樣,還要打一架。


    “或許在提爾紮德看來,求偶這件事就是需要把別的雄性全部打趴,然後擄走心儀的雌性吧。”薩菲爾咧嘴笑了,她直接否認了提爾紮德愛情的說法,用求偶來表明提爾紮德的原始。


    提爾紮德聽出了她話裏的揶揄,也意識到自己舉例的不恰當,瞬間感覺羞恥萬分,他雙手捂臉:“我就不該舉這個例子,你們快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吧!”


    “好了,不逗你了,既然地方這麽大,要不我們分開探索吧?”薩菲爾見提爾紮德已經尷尬地快要在腳下摳出三室一廳了,索性轉移了話題。


    哲伯萊勒點頭同意了,他也覺得現在的效率太低了。


    婕德自無不可,反正帶著提爾紮德這樣的拖油瓶也走不快,還不如分開各自探索呢。


    對此,提爾紮德沒有拒絕,隻是皺著眉喃喃自語道:“我都感覺看不到希望了,還談什麽效率啊…”


    當然,這話他說得很小聲,不敢讓薩菲爾聽到,雖然以薩菲爾的五感,就算他聲音再小也是可以聽見的,不過她不打算追究對方。


    提爾紮德嘛,一個沒什麽本事的室內考古派,對他有太高要求才是腦子有病呢。


    現在幾人已經來到了秘儀聖殿,她還等著薩梅爾出招呢。


    “但是,就算要分開,薩菲爾小姐一定不要離我太遠啊!我怕有危險。”即便是現在,提爾紮德還是會擔憂自己的人身安全。


    雖然緊跟著薩菲爾也會很危險,但至少薩菲爾講道理,就算被殺也能死個明白,要是離對方太遠了,遇到個元能構裝體,那就死得冤枉了,提爾紮德覺得自己還是死得明白一點比較好。


    他這話遭到了婕德的嘲笑:“真是的,這裏哪有什麽危險?不如說,提爾紮德明明是學者,卻根本不擅長解謎呢,你一直纏著薩菲爾,就不怕拖她後腿嗎?


    姐們脾氣可不好,到時候真被打了可別指望我和老爹替你說話。”


    提爾紮德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給自己挽尊,於是開口道:“探索遺跡本就不是我的長項!但是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還有紙筆,這些難題,根本不在話下!”


    “解個謎還要拿紙筆,你還不如留在原地等著。”薩菲爾翻了個白眼,但她確實也不能扔下提爾紮德不管,哪怕是為了契約精神。


    作為摩拉克斯的好友,她還是有必要遵守契約的,不然可是在打老友的臉呢,這可不行。即便在場的人不知道這一點,但她還是不會去給摩拉克斯抹黑就是。


    於是,她走到提爾紮德的麵前,伸手在其衣服上留下一枚絕命飛刃的印記。


    印記被刻在提爾紮德的袖口,薩菲爾確認印記銘刻完畢了,點了點頭:“這樣就可以了,你自己隨便逛吧,遇到危險了就喊我的名字,薩菲爾也行,阿芙羅拉也可以。


    隻要喊了,我就能立刻趕到你的身邊。這樣就不會有危險了。”


    看著自己袖口的印記,提爾紮德有些將信將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要不我現在就把你弄死算了,嘰嘰歪歪的。”薩菲爾可沒那麽好的耐心。


    提爾紮德立刻噤聲,乖巧點頭。


    “嗯,乖得跟個小狗一樣。”薩菲爾輕輕點頭,隨後轉身離去。


    哲伯萊勒與婕德對視一眼,分別去了不同的方向,隻留下了提爾紮德一個人待在原地。


    見到其他人把自己丟下了,提爾紮德有點慌,他看了看袖子上的印記,又看了看四周,薩菲爾幾人早已不見了蹤影,這讓他更加緊張了。


    萬一這時候冒出來一隻元能構裝體的話,自己不是直接歇逼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輕輕呼喚了一聲:“阿芙羅拉。”


    話音未落,薩菲爾突然出現,然後抬手就在他腦殼上敲了一下。


    “嗚哇!真的有效嗎?”提爾紮德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大跳,直接跌坐在地上。


    薩菲爾眯著眼睛警告道:“讓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喊,沒讓你沒事兒就叫我,下次再這樣,我卸你一條胳膊。”


    “我這不是害怕嗎?有用我就放心了,下次絕對不會隨便叫你了!”提爾紮德捂著腦袋連忙說道。


    薩菲爾看了他兩眼,搖了搖頭,再次離去了。


    直到薩菲爾走遠,提爾紮德這才緩緩站起身,再次查看了一下衣袖上的印記。


    看著這匕首狀的印記,他的心裏突然有了探險的底氣。怕什麽?再危險咱不是能搖人嗎?這就不用怕了!


    想到這裏,提爾紮德甩了甩衣袖,也找了一個方向,大步向前走去。


    他已經和之前懦弱的提爾紮德不一樣了,現在的他,是有人罩著的,懦弱的提爾紮德!


    薩菲爾獨自一人在遺跡中漫步著,剛才提爾紮德呼喚她的時候,她剛好走進了一條死路,索性就直接回到了對方身邊看看發生了什麽。


    結果提爾紮德這個蠢貨居然是叫著玩兒的,這讓薩菲爾有種嗶了狗的感覺,不過反正她走進死路,剛好想換一條路繼續尋找,提爾紮德這一嗓子也算是歪打正著。


    這一次,她回到原本的方向,在經過一條岔路的時候換了另一個方向。


    這是一條挺長的密室,一直向前走,黑暗籠罩著四周,隻有牆壁上的燭火發出幽幽火光,給這片空間帶來些許光明。


    走出密道,出現在薩菲爾眼前的卻是婕德與奔奔。


    剛才薩菲爾被提爾紮德耽誤,沒能第一時間來到這裏,現在,婕德和奔奔已經想辦法將這裏的一扇門給打開了。


    “喲!姐們,你也找過來了?”婕德朝薩菲爾揮了揮手。


    薩菲爾微微點頭,走上前去:“這處門被你們給打開了?進去查看過嗎?”


    “還沒有呢,奔奔好像和門有說不完的話…”婕德看著奔奔有些羨慕,“要是我和老爹也有這麽多話可聊就好啦…”


    聽了她的話,薩菲爾笑著點點頭:“你和哲伯萊勒確實需要好好聊聊。”


    “對吧!你也這麽覺得吧?老爹總是臭著一張臉,好像誰都欠他錢似的!”婕德憤憤道,顯然是對哲伯萊勒有點惱火的。


    對此,薩菲爾隻能無奈笑著,其實她不是這個意思,不過算了,也沒差,就這樣吧。


    他們父女之間的事,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哲伯萊勒應該有自己的打算吧,畢竟那家夥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不至於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如果哲伯萊勒和影一樣不擅長和孩子溝通的話,婕德也不會變成這麽活潑開朗的樣子。想想斯卡拉姆齊,薩菲爾突然想抽時間去稻妻看看了,這小子現在估計還在坐牢呢,也不知道改造得怎麽樣了。


    總之哲伯萊勒教育還是有一手的,隻是話少了點,薩菲爾對他很放心。


    進入婕德所開啟的大門,薩菲爾就來到了秘儀聖殿的深處,這裏有一座十分宏偉的室內金字塔,而室內金字塔上同樣存在著一扇門,開啟這扇門的機關則是之前在外麵見過的燭火機關。


    這東西她熟悉,隻需要取出石板,點亮就可以了。


    在她的操作下,兩團燭火迅速燃起,金字塔上的大門隨著一道道藍色的光華流轉同樣結束了封閉狀態,開啟了。


    這座金字塔應該就是封存著秘密的地方了,薩菲爾回過頭看了一眼,發現婕德還在等待著奔奔與門結束談話,於是她開口道:“婕德,你在這邊等一下,我去聯係哲伯萊勒和提爾紮德。”


    “沒問題姐們,辛苦你啦!”婕德點點頭,她倒是想跑這麽一趟,但是把奔奔獨自丟在這裏又不太合適,所以跑腿的人也隻能是薩菲爾了。


    好在薩菲爾有著絕命飛刃的能力,來到提爾紮德身邊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提爾紮德還在四處查看著遺跡的情況,根本沒有注意到薩菲爾的到來。


    在他再一次皺著眉頭站起身時,被眼前的薩菲爾嚇了一大跳:“噫!哇,你嚇死我了薩菲爾小姐,麻煩下次出現的時候弄出點動靜好不好,老是這樣對心髒不太好。”


    “心髒病?吃點硝酸甘油唄,還要我教你?”薩菲爾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提爾紮德垂著頭,他想罵人但是麵對薩菲爾不得不克製:“還請你不要開玩笑了,那東西是用來做炸藥的,這點知識我還是懂的…


    不對,我不是說我心髒不好,我是說你老是這樣嚇人,很容易把人嚇出毛病來的…”


    “…”薩菲爾很想說她沒開玩笑,但是看著麵容嚴肅的提爾紮德,她還是什麽都沒說。


    該給的幫助她給過了,就看這家夥能不能抓住了,其實如果對方可以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進行一些研究的話,在提爾紮德目前所在的因論派不好說。


    但是在生論派,提爾紮德這個名字怕是可以名垂青史。


    “好了,我和婕德找到了通往更深處的大門,我是來接你過去的。”薩菲爾也不準備解釋過多,直接帶著提爾紮德前往了剛才的位置。


    另一邊,哲伯萊勒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麽,很快也來到了婕德所處的位置。


    等薩菲爾帶著提爾紮德來到這裏的時候,哲伯萊勒與婕德已經來到了剛打開的大門前。


    或許是快要接近最深處了,現在的提爾紮德倒是鼓起了一些幹勁,看起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跑個一百米就會魂歸高天的脆弱學者。


    婕德挑眉,她的感知很敏銳,自然是察覺到了提爾紮德的變化,於是她打趣道:“說起來,提爾紮德剛才不是還抱怨好累,到現在都沒什麽收獲之類的…怎麽現在又突然這麽有幹勁了?”


    被婕德這麽一揶揄,提爾紮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咳…是我的學者預感告訴我,我的研究馬上就要有突破啦!”


    他這話說完又被薩菲爾敲了一下腦袋:“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的學者預感有沒有告訴你,說完這些話會挨揍啊?”


    “薩菲爾小姐!不要打我的腦袋!”提爾紮德捂頭,十分悲憤,“我說的學者的預感可是基於大量的知識儲備和對現場細致觀察的,那種‘靈光乍現’的感覺!”


    說完,他注意到薩菲爾又抬起手,連忙閉嘴,兩隻胳膊也死死地捂住了腦袋。


    實際上薩菲爾壓根沒用力,她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敲打提爾紮德,免得這老小子又飄起來。


    其實經過薩菲爾幾次敲打,提爾紮德確實沒有變本加厲地飄起來,但是他也確實變了很多,變得有點沒臉沒皮了。


    如果換成一開始的提爾紮德,被這麽敲打,怕是能氣得背過氣去,但是現在,他可以毫不在意形象地捂頭,裝出一副十分疼痛的樣子,還能很有中氣地據理力爭,不得不說,這也是個進步。


    不理會戲精附身的提爾紮德,薩菲爾走到門內看了看,然後又退出來。


    “裏頭是個升降裝置,啟動之後會帶著我們去往別的樓層,不排除會出現危險的情況,婕德,哲伯萊勒,集中精神。”薩菲爾提醒了一聲就站到了升降裝置之上。


    婕德與哲伯萊勒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提爾紮德也快步跟了上來,還跟薩菲爾站的十分近,看樣子,薩菲爾的幾次敲打並沒有讓提爾紮德疏遠她,反而拉近了一點彼此的關係。


    對此,薩菲爾又多看了這家夥幾眼,開始懷疑這貨是不是什麽受虐體質了。


    啟動升降器的開關,平台傳來機械聲,一行人開始隨著平台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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