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


    “軒緋…你買了一個發簪嗎?”


    少年模樣的鬼舞辻無慘睜著梅紅色的雙眼詢問道。


    注意到的還真快。


    “一個可愛的孩子送我的。”


    軒緋笑眯眯的回答著他。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是不是會集齊一套頭麵?


    畢竟這個時代的告白都是發釵,發簪首飾什麽的。


    “……”


    “軒緋,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出去了?”


    鬼舞辻無慘咬著唇,他當然知道軒緋有多好,每一次出去,都有外麵的狗東西黏住她不放……


    那個繼國緣一不就是?


    鬼舞辻無慘想把軒緋藏起來,除了他誰也找不到,可是這樣做,軒緋會生氣的。


    “好的哦,月彥。”


    軒緋摸了摸鬼舞辻無慘的頭。


    “啊對了,京都的羽衣狐已經解決了,隻剩下一些花開院的陰陽師和被封印的妖怪。”


    這個他當然知道,畢竟已經是三年半前的事情了。


    “緣一呐,我一路回來,有點餓哎~”


    安撫好了鬼舞辻無慘,軒緋就朝著繼國緣一而去。


    一會後,香噴噴的飯菜擺上了桌麵,在三人的注視下,軒緋也吃的很香。


    黑死牟倒是曾經笑過繼國緣一,一個大男人入廚房不恥的事情。


    “阿笙喜歡我做的飯。”


    一句話,就可以將黑死牟堵回去。


    黑死牟和鬼舞辻無慘成為鬼之後,也沒有了對於普通飯菜的味覺,就算想做菜,做出來的也是不堪入目。


    軒緋回來了,並且也如鬼舞辻無慘說的那樣,待在院子裏沒有再出去過。


    某一日,軒緋在倒茶時,茶杯忽然碎裂,似乎是因為承受不住茶水的滾燙?


    “阿笙!”


    繼國緣一擋住那碎裂飛濺的茶杯碎片,碎片刺進了他的手掌,一瞬間的疼痛過後,那碎片就被愈合的肉排擠落在地上。


    “緣一啊……一個可愛的孩子,死了。”


    鬼舞辻無慘不在院子裏,好似是因為某個傳聞出去了。


    這一次,軒緋帶著繼國緣一出去了。


    繼國緣一看見了一個廣大的道場,隻是裏麵荒廢了,看起來沒有人在。


    軒緋轉身進去,熟稔的找到了居住的屋子,裏麵的陳設也落了灰,在屋外的空地上,還有了兩個新起的墳包。


    兩塊石牌插在上麵,一個寫著戀雪,一個寫著慶藏。


    軒緋將手放在了戀雪的那塊石牌上。


    “緣一啊,戀雪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哪怕她從小體弱,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去,卻也堅強努力的活著。我還帶著她,去看了她從未看過的煙花……”


    “緣一啊,她不是死在鬼的手裏。”


    “她死在了人的惡意裏,她差一點就可以,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了呀。”


    軒緋垂下眼簾,具是冰冷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軒緋知道是誰幹的,她去到了旁邊的劍道場,裏麵隻有還未散去的血腥氣。


    “別……別過來……不是我做的……”


    一個頭發淩亂的女人躲在角落裏,是個女瘋子。


    軒緋走了過去,隻是一眼,她便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狛治。”


    日輪刀出鞘的聲音,金線擋住了繼國緣一那一擊必殺的劍招。


    “……”


    軒緋摘下了她的帷帽,露出了長發上一直綁著的發簪,憑著那個發簪,襲擊的人認了出來。


    “……織…織雪……”


    黑色的短發變成了如發簪上的桃櫻粉色,金色瞳眸裏刻著上弦貳的字樣,皮膚慘白,全身刻滿無數代表罪人的深藍色刺青,指甲血紅。


    身穿紫紅色短衫,腳腕上掛有念珠。


    憑借那身的膚色,軒緋就知道,他已經成為了……鬼。


    戀雪和慶藏死了,死於劍道場的投毒裏。


    軒緋說的兩月回來,狛治一個人回到了江戶,在父親的墳頭前說了些話,等他回來,就看見了戀雪和慶藏的屍體。


    調查之後,盛怒之下,他殺了劍道場的六十七個人,隻剩下一個瘋掉的女仆。


    鬼的傳言流出,鬼舞辻無慘並沒有在這裏配置鬼,他來到了這裏。


    狛治遠強於一般人的實力還是讓鬼舞辻無慘重新對其產生了興趣。


    隨即,為了創造強大的鬼,鬼舞辻無慘在輕鬆打敗狛治後便將其強行變為了鬼。


    鬼舞辻無慘想帶著他返回院子,卻不知道為何,他一直想留在這裏,等待著什麽人,哪怕麵對於鬼王的壓迫。


    鬼舞辻無慘為他重新賜名,猗窩座。


    畢竟是被強行轉化成的鬼,因為痛苦失去了身為人類時的一切記憶,隻記得自己要在這裏等待著誰的歸來。


    直到今日,猗窩座早已發覺了兩個來的“人類”。


    其中一個女子戴著帷帽,一個就是一個普通的武士。


    他們來到了劍道場,猗窩座以為是這裏的人,憤怒無意識的湧上了心頭,他出手了。


    直到那武士拔出日輪刀,猗窩座才知道,這人根本不是什麽普通得武士,大腦對於他發出了警告與恐懼!


    如果對上那人的刀,被砍中,絕對,絕對會死的!!!


    “鐺!!”


    憑空出現的金線將武士的刀捆住,猗窩座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狛治。”


    那個女人摘下了帷帽,長發上的雪花發簪映入了他的眼簾,猗窩座想起了兩個字。


    “織……織雪……”


    突如其來的悲傷要將猗窩座淹沒,少女對他伸出了手。


    “狛治,我回來了。”


    鬼舞辻無慘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轉化了他的情敵???


    不過好消息是,猗窩座隻記得一個名字,不記得那些相處的記憶。


    那種痛苦的程度下,都還記得的執念,實在是讓鬼舞辻無慘也有些驚訝。


    現在他知道了,那執念就是軒緋。


    雖然十二鬼月再添猛將,鬼舞辻無慘也很不爽,軒緋給他甩了一個幻境就服服帖帖的了。


    昏暗的房間裏,精致妖冶又蒼白得少年躺在被褥上,麵色染上了潮紅,眼尾都帶上了瘋狂的紅意,仿佛置身於極樂之中。


    軒緋起身,將自身的衣服得褶皺整理了下。


    “軒緋……”


    “月彥,乖哦,這次的獎勵結束了。”


    “嗯……”


    將猗窩座帶回來之後,軒緋就很少出院子了,猗窩座和黑死牟隸屬於鬼舞辻無慘手下,自然要被派出去找青色彼岸花。


    繼國緣一?


    鬼舞辻無慘看都不想看見他,而且因為是軒緋進行的轉化,他沒有辦法控製。


    就算鬼舞辻無慘想要殺了繼國緣一,在繼國緣一拔刀後,鬼舞辻無慘就跑了,軒緋看著那一幕隻覺得像是吉娃娃叫囂金毛一樣,被金毛一巴掌嚇跑,然後下次繼續。


    金線:主人你知道我這些年承擔了什麽嗎?


    在某年某月,鬼舞辻無慘帶回了鳴女。


    無限城也就此創立。


    對於這個時代的四弦琵琶,軒緋試了試音,也是懂了其中的樂色。


    “軒緋小姐,可以再為我彈奏一曲嗎?”


    鳴女身著黑色的和服,劉海將她的頭發遮住,看不清眼睛,隻能看見下頜與紅唇。


    “沒問題哦,鳴女。”


    軒緋借著樂和沉默寡言的鳴女交好起來,在無限城裏,除了鬼舞辻無慘和軒緋有資格命令她,其餘的鬼都沒有權利。


    十二鬼月裏的上弦之鬼來到了四位,隻是軒緋對於新來的上弦叁和上弦肆並不是很熱衷,象征性的給了鬼舞辻無慘兩個吻後就待在鳴女身邊。


    指導著鳴女對於琵琶的技法,繼國緣一每日也精煉著自己的武藝,也像是猗窩座和黑死牟的陪練?


    有了鳴女可不就方便多了嘛。


    “鳴女,我要去這裏,送我過去吧~”


    奴良滑瓢和瓔姬的婚禮軒緋都沒有參加,但是在瓔姬懷孕生產不久後,軒緋過來了。


    那穿著白粉色和服,戴著帷帽的少女再度出現,一些妖怪不認識,奴良滑瓢都想了想。


    “啊……空靈姬。”


    “好久不見,大首領。”


    “聽聞瓔姬生了孩子,我來送上我的禮物。”


    軒緋拿出了一朵翡翠的綠色蓮花,濃鬱的生命靈氣透了出來,瞬間的讓所有妖怪知道,這是一件無價之寶!


    “來自於世界深處的生命之蓮,若是人類服用,永葆青春,延長三百年的歲月。妖怪服用,自小便可擁有對敵碾壓大妖的實力。”


    “可惜的是,隻有一朵。”


    軒緋將盒子關了起來,生命之蓮的氣息也瞬間被遮掩住。


    奴良滑瓢接過了生命之蓮,這份禮物實在是重,在這個時代,還沒有什麽能讓人類延壽的辦法。


    “雪麗,將這個拿去給瓔姬,讓她服用。”


    愛人和孩子,奴良滑瓢選擇的是瓔姬,他的血脈又怎麽會弱?


    “空靈姬,奴良宅為你留了一間屋子,要留下來嗎?”


    “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等一切結束,我會回到奴良宅的。”


    “說不定到時候,還需要首領幫我解決些麻煩呢。”


    奴良滑瓢不甚在意:“你是我奴良組的妖怪,解決些麻煩而已。”


    帷帽下傳來笑聲,號為空靈姬的少女似是點了點頭。


    “那就謝謝首領的庇護了。”


    “首領,我可以看看小少主嗎?”


    “當然,我給他取名叫鯉伴。”


    到了後宅裏,那裏麵栽種了一棵正在開放的櫻花樹,風吹動落下花瓣,十分的美麗。


    今日的奴良鯉伴有些哭鬧,瓔姬正抱著他軟聲哄著,雖然哭聲小了些但還是沒停。


    那裝著生命之蓮的盒子擺放在一邊,瓔姬更在乎的是她的孩子,鯉伴。


    “瓔姬。”


    “啊……”神明大人……


    瓔姬的後話止於口中。


    “空靈姬。”


    不知為何的,她很喜歡這位神明大人,好像很久之前,她們見過一樣,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大概是因為神明大人身上有著很親切的感覺吧?


    “瓔姬,好久不見。”


    瓔姬懷裏的奴良鯉伴也不哭鬧了起來,小隻的他朝著軒緋伸出手。


    “這就是鯉伴嗎?真可愛……”


    “空靈姬要抱抱嗎?鯉伴看起來想讓你抱呢。”


    軒緋遲疑了下,還是伸過手將奴良鯉伴接過,白色的帷帽有些遮擋,但柔軟的帷簾還是沒有問題的。


    小小的奴良鯉伴撅著嘴不是很開心,一時不察的,他的小手打掉了軒緋的帷帽。


    在場的妖怪隻有著奴良滑瓢和雪麗,他們都呆愣住了起來。


    白色的帷帽掉落,少女一頭黑色柔順的長發直落腰間,兩鬢的發梢齊眉,優美後頸的頭發齊至下頜,雪白的肌膚,如玉的麵容,丹唇嫣紅,不染纖塵。


    柳眉之下一雙金色清澈的雙瞳,仿佛注視著世間繁華,一片平和不為所動,周身氣韻更是浩若雲煙,叫萬物親和皆靜默。


    金色蝴蝶發夾垂於她的兩邊發側,兩肩後的落發攜白粉色的雪花發簪輕挽,美是形容的她的詞語,並非以她來形容美。


    微風吹起,吹落院中的櫻花樹上的花瓣,好似一切都成為了少女的背景板。


    “啊,小家夥真是的。”


    奴良鯉伴咯咯的在軒緋懷裏笑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奴良滑瓢反應過來,看著自己的孩子。


    他想起了軒緋說的話語,這小子眼光不錯啊。


    雪麗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望著軒緋的麵容隻覺得有些自行慚愧。


    “這樣的話……空靈姬,鯉伴……”


    “恩?是當時我說的話嗎?”


    帷帽已經摘下,軒緋也不用再戴上了。


    她也回想起了那時自己說的話,嫣然一笑。


    “哎呀,這可怎麽辦?”


    她的兒子,要迎娶神明大人嗎???!


    “可惜我現在還有事情……”


    “給你留下一個信物吧。”


    金線不情不願的分離出了金線纏繞在奴良鯉伴的手腕上。


    “首領,我與鯉伴定下了約定哦。待我處理完事情後,會來赴約的。”


    軒緋將奴良鯉伴交還到奴良滑瓢的手裏。


    少女看起來真的很忙的樣子,待不了多久就離開了,帷帽也被她拿走。


    “臭小子,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情呢。”


    奴良滑瓢掐了掐奴良鯉伴的小臉,他看向身後的雪麗。


    “雪麗,你怎麽想呢?”


    “……隻要沒結婚,我一定會努力下去的!”


    不說奴良宅這邊,軒緋通過鳴女的樂聲又回到了無限城裏。


    “軒緋小姐。”


    “好鳴女,不要告訴月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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