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嗯了聲，將數據記錄下來，有點頭疼：“一晚上營養液減少了五升。” 納魯看了看數據變化：“一天估計得耗十升，加上a級靈植，一個月得花費四十萬！” 他打量著仙魔芋：“它要是不提供原材料，養它店得破產。” 蘇淩捏了捏手腕上q彈的根須：“你身上有什麽每天都能產出的？像球液、落絲和凝露這種？不會影響你身體的。” 納魯驚奇：“它能聽懂嗎？誒……” 他質疑的話才說完，一條根須打了他額頭一下，不重，不過速度太快，他眼前黑影突然一閃，把他嚇了一跳。 納魯摸了摸額頭：脾氣還挺大！ 蘇淩見他沒事，鬆口氣。 仙魔芋教訓完膽敢質疑他智商的人類，心情瞬間舒暢。 它五朵揚起的花瓣垂落到地麵，中心的花蕊露了出來，花蕊分成了五份，分別朝著最近的花瓣靠近。 很快，黑色的花蕊頂端冒出黑珍珠般的水珠，花蕊輕輕一晃，水珠從花蕊尖滑落到花瓣。 花瓣呈垂落狀態，花蕊部位最高，這會兒水珠落下，直接沿著花瓣根部嘩啦啦下滑。 水珠一直滑到花瓣前端，被前端微微拱起的部位攔住了去路，往回蕩了蕩，又滑下。 很快，每個花瓣拱起處都匯集了一灘黑色液體。 與此同時，蘇淩腦中再次浮現仙魔芋狩獵的場景，隻是這次鏡頭更近了。 花蕊沁出黑色液體，被根須纏繞抬到花蕊上的獵物，碰到液體的瞬間皮膚氣泡，眨眼間化成血水。 蘇淩升起反胃的衝動，他深吸口氣，偏頭拍了拍胸口，將這股衝動強壓下去。 一個獵物解決完，腦中又換了個場景，換了個獵物，蘇淩及時開口：“別演示了！” 他勉強笑了下：“我知道它們有什麽用了。” 一個模糊的得意笑臉，出現在他腦中。 蘇淩：“……你真棒。” 納魯好奇地蹲下打量液體：“能做什麽？” 蘇淩：“還沒想好，隻知道腐蝕性超強。” 納魯縮回手，往後挪了挪：“那用什麽存放？” 蘇淩攤手：“不知道，都試試吧。” 兩人把店裏的容器試了遍，連試了幾個，都是瓶口才碰到液體，就被溶解了。 仙魔芋立著根須圍觀一會兒，看不下去了，用根須在離他們最近的花瓣上劃了道口，花瓣立即冒出紅色的液體。 蘇淩看它自殘一臉懵，等看完腦中的提示才明白過來。 他取了紅色液體，將容器表麵塗上薄薄一層，過了會兒，液體幹掉成了透明色，再用容器裝黑色液體，就不會被溶解了。 他於是和納魯各自把手塗了，然後將剩餘的黑色液體全部裝到玻璃瓶。 仙魔芋被劃開的花瓣已經愈合，表麵還有點多餘的紅色液體，也被他收集起來。 黑色液體被他們收集完後，仙魔芋升起花瓣，將自己包裹成球形。 蘇淩腦中從左到右飄起zz的符號，由小變大。 他一臉複雜地看著仙魔芋縮回根須，把根須泡到營養液裏。 這才是真正的邊吃邊睡吧。 他居然有點羨慕！ 納魯拿著裝黑色液體的玻璃瓶晃了晃：“這怎麽賣？完全沒有參考價。” 蘇淩想了想：“先放著，晚上尼安醫生來，等他帶回去研究後確定效用，再定價。” 靈植原材料，向來都是功效決定價值。 兩人出了製香室，納魯去包間補覺。 蘇淩搬了板凳去大棚，在靈植香氣中看信息素交流方麵的課件。 他沒有貼隔離片，邊看邊試著操作，一天下來，能控製信息素形成橫線了。 下午五點半，香吧開門，平常這個點，是員工做開店前的準備工作的時間，不會有客人。 結果今天，門口滿是人，全是衝著刺紅球來的。第33章 邀請 納魯將人攔在門口：“不好意思, 本店還沒有開業, 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 來上班的小邊和服務員衝上來和他一起擋在門口。 一名記者見納魯是負責人, 連忙采訪：“請問刺紅球真的在你們店嗎？” 納魯：“是，”不等別人問，他直接道, “不用問了, 不賣。” 記者哽了下，旁邊一人大聲問：“可以讓我們看一下嗎？” 納魯：“這個我做不了決定。抱歉，我們還要為開業做準備，請不要影響我們工作。” 這時，其餘店員都到了, 納魯幹脆將大門關了。 “經理，我們店裏真的有a級靈植嗎？今天好多人向我打聽。” “我也是, 好多人知道我在這裏上班，都向我打聽，我都沒見過。” 工作人員好奇地詢問納魯。 納魯：“有，不過是老板私人的, 不算店裏的，”他揮揮手, “去做準備，今晚客人肯定很多。” 小邊走到吧台後麵，邊整理杯具邊問：“老板呢？能讓我們看看a級靈植嗎？” 其餘服務員應和：“對呀, 我還沒有親眼見過a級靈植呢！” 蘇淩從後院進來, 正聽到這句話。 納魯開門的時候, 從監控看到門外人多，怕太混亂他被傷著，沒讓他出去。 他在後院看監控，門關後才到前廳。 “誒，老板！”一名店員注意到他了。 蘇淩停住腳步，打了招呼後笑道：“想看啊？你們等等，我去拿出來。” “耶！” “老板真好！”店員們歡呼，開始吹彩虹屁。 蘇淩將刺紅球從大棚搬到前廳吧台，刺紅球重量不輕，他把刺紅球放下時，呼吸都重了許多。 “哇！看起來好特別。”店員們圍了過來。 小邊伸手去碰圓鼓鼓的紅球：“這球看起來像是裝了水，是軟的嗎？” “別！”蘇淩和納魯同時喊道。 然而晚了，小邊站在吧台內，左手手撐著吧台圍觀，這會兒伸右手，眨眼就挨到紅球了。 紅球上柔軟飄晃著的細絲，陡然間繃直，在他手上紮了針眼大的小洞。 “嘶……”小邊縮手，抱著手抽氣。 納魯探頭：“我看看。” 小邊伸手，無名指和中指都被紮了，他縮手時血珠因為晃動散開，乍一看指尖都是血，有點慘。 納魯觀察了下，鬆口氣：“沒毒，隻是皮外傷。” 他讓人拿治療儀，小邊傷口用酒精洗過，再用治療儀治療，很快就恢複了。 其餘店員於是隻敢看，再也不敢伸手了。 “a級靈植好凶啊！”有人感歎。 蘇淩聞言，捏了捏紅球，刺紅球枝葉立即貼著他的手背蹭了蹭。 他輕點下巴示意，笑道：“你們看，它不凶，隻是警惕心很強。” 納魯：“那是因為你是omega，還是它認的主人，”他提醒其餘店員，“不要隨便碰高級靈植，你們可不是omega。” “突然好羨慕！”一名年輕的店員道。 旁邊服務員撞了下他手臂：“那你願意變成omega嗎？” “還是算了，雖然很美味，但我更喜歡不受信息素約束。” 納魯手指點點吧台：“好了，刺紅球也見過了，去工作。” 員工們心滿意足，去做開店的準備工作。 納魯和蘇淩沒動，依舊坐在吧台前。 納魯指了下貼著蘇淩的刺紅球：“那些人今晚肯定還會來，不見到它恐怕不會死心。” 蘇淩讚同地點了點頭，視線從大廳掛著的各種香製品上掃過。 “不如放在大廳？它本身的香味比一般的香製品好多了。” 納魯搖頭：“會影響正常客人。” 也是，如果真放在客廳，估計會有很多人來看a級靈植。 蘇淩想了想，笑道：“把它三百六十無死角拍一遍，照片放到香吧官網，隨意記者報道使用唄。” 納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打開手環：“我來拍。” 他在吧台內外來來回回拍了不少照片，傳給蘇淩，讓蘇淩從不同角度中各選一張光線最好的。 蘇淩邊選邊說：“有了照片，記者大概會少很多，不過肯定還會有想親眼看a級靈植的人。” 他靈光一閃，視線從照片移開，對納魯說：“發照片時加句話：刺紅球不賣，球液采取拍賣模式，已寄放拍賣行。” 納魯點頭：“行，這樣就不會有人特意來店裏看刺紅球了，你想好和哪個拍賣行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