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轟然叫好。


    有幾個艦長原本因為白天輸了演習有些不舒服,現在看到江遠流如此豪爽,心裏也對他認可了幾分。


    畢竟身為軍人,豪爽是他們的天性。


    江遠流將自己的酒杯倒滿,端起來說道:“這第二杯,我建議大家一起喝,名義嘛,算是為了聯邦。”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所以紛紛站起來,端起酒杯,齊聲響應:“為了聯邦,幹杯!”


    吩咐服務生將眾人的酒杯倒滿,江遠流第三次端起酒杯:“這第三杯還是大家一起喝,為了我輩軍人,不將太和人趕走,我輩軍人誓死不下火線!”


    此話一出,眾人都無二話,端起酒杯爽快地喝了下去。


    三杯酒下肚,江遠流的臉已經微微發熱,他望向湯家驥:“湯隊長,我們先吃點菜,接下來再喝,怎麽樣?”


    湯家驥點點頭:“黎曄同學就免了,她自己隨意,別讓人說我們一幫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生。”


    黎曄正在發愁,聽得他如此一說,趕緊道謝:“還是湯隊長憐惜女士,嫂子一定很幸福!”


    大概是兩杯酒下肚的緣故,約翰遜說話也變得毫無顧忌起來。


    他望著黎曄:“黎同學,你別看咱們湯隊長一副高冷的樣子,對女士那可溫柔得很,回家掃地做飯洗衣,什麽都幹,還給嫂子洗腳。”


    “你以後要是找對象就找他這樣的人,可別找江遠流那樣的小白臉。”


    黎曄嫣然一笑:“謝謝約翰遜艦長提醒,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的臉比江遠流更白。”


    眾人哄堂大笑,當即有人起哄:“黎同學說的不錯,約翰遜的臉更白,這樣的對象更不能找!”


    約翰遜頓時大為尷尬,大吼一聲:“你們懂什麽,這是人種問題,和江遠流那種白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下眾人笑得更歡了,酒桌上的氣氛一時間達到了高潮。


    約翰遜有些惱羞成怒,端起酒杯伸向江遠流:“江遠流,我們來幹一杯,看看究竟誰是小白臉!”


    江遠流搖了搖頭:“老兄你找錯了人,要說小白臉,其實有一個人更名副其實。”


    約翰遜眼睛亂掃,一邊問:“誰?誰比你更像小白臉?”


    江遠流一指坐在湯家驥旁邊的華少剛:“就是他呀,你沒發現他的臉比我更白嗎?”


    約翰遜順著他的手指望了過去,果然發現華少剛的臉很白,似乎比江遠流更白。


    他有些不敢相信:“咦,我平時怎麽沒有發現,華少剛你的臉確實很白呀,比江遠流還要白一些。”


    華少剛的臉色更白,咬牙說道:“滾!”


    他的臉色確實本來就白,但最關鍵的還是有一個毛病,越喝酒臉越白,等到臉色變紅時,那就是酒喝多了。


    約翰遜也不生氣,嘿嘿笑著:“不要生氣嘛,你要不承認是小白臉,咱倆就來喝一個,誰不敢誰就是小白臉。”


    華少剛瞪了他一會兒,見他也不退讓,便端起酒杯:“喝就喝,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說完仰起頭一口氣喝了下去。


    約翰遜也一口將酒喝下,伸出大拇指:“好,你不是小白臉。”


    華少剛其實知道約翰遜是在為白天的事生氣,怪他“恩將仇報”,大家喝過了這杯酒,就算是過去了。


    軍人就是這樣,很少有花花腸子,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中下層軍官,熱血,豪邁,沒有那麽多算計,對待戰友更是如此。


    何況他們本來就是關係很好的戰友。


    華少剛和約翰遜對江遠流也都有些感激,正是他的一招移花接木,給二人創造了和解機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湯家驥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問江遠流:“江兄弟在東瀾星打仗打得好好的,為何突然要回江津市去?”


    江遠流歎息一聲:“哪是我想回去,而是上麵命令我回去組織一個宣講團宣講前方戰事,說是為了激勵民心士氣,其實我哪裏擅長這個!”


    湯家驥似笑非笑:“如今的民心士氣倒是真需要激勵,你回去把前方的戰事講一講,作用還是有的。”


    “隻是我不太明白夏總司令為什麽要派這麽多戰艦送你回去。”


    江遠流壓低聲音:“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聽說國內有一些人動了歪心思,我們這趟回去的路上有可能不太安全。”


    “這次跟我一起回去的有一百多名江津軍事大學學生,夏總司令不得不小心一些。”


    湯家驥勃然變色:“這個時候還有人動歪心思?他們難道不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或者他們根本就是賣國賊?”


    “不是不懂,而是在某些人的心中,利益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江遠流冷笑一聲:“這件事還請湯兄暫時保密,而且請你叮囑弟兄們一下,一路之上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湯家驥神情肅然:“江兄弟請放心,既然你這麽信得過我,我自然知道該怎麽做,也可以保證一路之上弟兄們會絕對服從你的命令。”


    江遠流聽得他如此一說,才真正放下心來,也知道今天的這餐飯達到了想要的效果。


    這天晚上江遠流是被黎曄攙扶著返回自己的住處的,盡管他的酒量出乎意料的大,但被幾十人輪流敬酒,喝多是必然的事。


    當然,當晚參加酒宴的軍官,回去的時候幾乎都是東倒西歪的。


    謝絕了黎曄的服侍,江遠流第一件事就是運功將酒逼出了體外。


    倒不是他不喜歡黎曄的服侍,而是酒能亂性,現在他就一種很強烈的衝動。


    可他又不願意勉強黎曄,所以隻有讓她盡快離開,自己則將酒逼出來。


    簡單地衝洗了一下,將身上的酒味去掉,又將衣服丟在智能洗衣機裏,江遠流來到床上盤膝坐下。


    接著從左臂上的空間臂環中取出一支聖血藥劑和聖星藥劑,先後注射到左右兩臂的經脈中。


    這個空間臂環是他前次在遺跡中的收獲之一,容積是當初從村正一雄身上繳獲的那個吊墜的數萬倍,他在遺跡中的所有戰利品都放在這個臂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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