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瑜修煉了一會兒,想到秘境裏頭的情況忍不住嘀咕起來:“傲風,你說裏頭會有說明?”傲風早就趁著進來的機會遠遠的打量過那個所謂的秘境,這會兒倒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不簡單,外麵的陣法奧妙無比,一時之間我也無法看透,進去之後你要小心。”君天瑜聽了這話倒是雀躍起來,既然傲風也說不簡單,恐怕那秘境真的很厲害。傲風卻見不得他這般樂觀,警告著說道:“如果是上古秘境,連我也沒有把握,雖然如今因為靈力缺失慢慢現世,但裏頭什麽情況誰也不知,上古陣法厲害的甚至可以滅神,你要小心。”君天瑜聽了這話,倒是下意識的問道:“這麽厲害,那會不會對你有影響。”這一點傲風也拿不準,但如果那個秘境真的是上古秘境,或許會存在一些對他有好處的東西,所以他肯定也是要進去的,隻是瞧見君天瑜擔心的模樣,隻是說道:“放心,吾自保尚不是問題。”君天瑜聽見這話倒是鬆了口氣,點頭說道:“那就好。”傲風見他這般寬心,忍不住說道:“到時候說不定會發生情況,讓我暫時脫離你的身體,到時候我可護不住你,別把自己的小命弄丟了。”君天瑜聽了卻笑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知道啦,不過這麽多年來傲風一直在我身邊,如果突然消失了我會不自在的。傲風不在的話,一切都要靠自己了,我也該鍛煉鍛煉,否則一路順風,豈不是有違逆天大道。”傲風倒不知君天瑜還有這樣的心思,又覺得有逆天心思的君天瑜才符合自己的胃口,怨不得自己當年會選擇白白軟軟的小孩,這家夥長大之後還有幾分上古氣概。“那就好,好好保護你自己,若是發生危險,就在心中呼喚,無論吾地處何地,一定會找到你。”君天瑜點了點頭,卻隱隱的知道,上古秘境裏頭恐怕有傲風想要的東西,否則他不會提到暫時分開的事情,不過他也覺得自己需要曆練,對此倒也不反對,隻是一想到君天瑜或許要離開自己的身邊,倒是覺得有些不適應。等到第二天的時候,修士們居然已經達成了一致,君天瑜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處理的,對此倒是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以昨天的情況,怎麽樣都要僵持個幾天呢。許朝知道他的心思,倒是笑著說道:“多僵持一天,機會就少一些,他們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君天瑜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許先生,為何並且見到任何築基期以上的前輩?”許朝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元嬰期的前輩向來是謎,而金丹期也是各家的鎮宅之寶,秘境之前並且出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還不值得他們來動手。”許朝未說出口的是,各家金丹期的修士都搖搖欲墜,這一百年間都沒有進階金丹的,等於說如今金丹期的修士都壽元將至,如果再找不到任何的辦法,地球恐怕真的到了末法時代,用不了多少年修真者將不複存在。此時的君天瑜並不知道這一點,當然他要是知道的話,恐怕也不在意,踏進修真一途原本就是意外,但能多活上幾年對他而言並不是多大的誘惑,用傲風的話說,就是這個純陽體質的人,其實最缺乏的就是殺戮和欲望,在修真之路上,他缺乏了動力。☆、48 種口馬是種生物能來到這裏的都不是簡單人物,許朝是大前輩,君天瑜雖然看起來年紀輕,卻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將旁邊的一群人都甩在了身後,雖說修真者的年紀也做不得準,但自然不會有人貿貿然的得罪了他。他們兩人站出去之後,這邊唯三的那位築基修士走了過來,看模樣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年人,還留著一些白色的胡子,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小說話本裏頭神仙老頭的模樣,隻是老人一雙眼睛銳利無比,如同雄鷹一般,掃多君天瑜的時候讓他有一種被看透了的錯覺。那築基修士並不知道名諱,隻是大家都稱呼為無我真人,隻是他在這邊的地位顯然比許朝更加重磅一些,通常一些對外的工作也都是他在處理,可見不管是政府還是修真界,對他都是多有倚重。這個無我真人倒並不是倚老賣老的角色,走過來便哈哈笑道:“許朝老弟,好久不見,你終於舍得將寶貝徒弟帶出來啦?”許朝也是微微一笑,搖頭說道:“見過真人,不過這位可不是我的徒弟,天瑜,來見過無我前輩。”之前便商量好,君這個姓氏可能引來麻煩,幸好修真界大家也不在乎真實姓名,隻要有一個稱呼便是,君天瑜上前一步,雖然同是築基期的修為,但眼前的老人已經是後期,他恭敬也是應當的:“天瑜見過前輩。”無我真人顯然很樂意看見這麽懂事的後輩,一開始他還以為,年紀輕輕就踏入築基的年輕人,恐怕心中十分自傲,到時候進了秘境很難管理,這會兒倒是安心下來,暗道許朝為人謹慎,會在這個時候將人叫來,看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既然被叫了前輩,無我真人也不吝嗇,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送給了君天瑜,上頭畫著的是防禦符,能夠抵禦築基後期人的一擊之力,雖然是無我真人自己畫的,但也算是一件珍貴的禮物。君天瑜自然也是歡歡喜喜的收下,其實他對符咒的研究遠超過眼前的人,一直以來,他對畫畫這方麵的事情分外的感興趣,而現在懷中甚至還有一張能夠抵擋金丹期真人一擊之力的防禦符,雖然也是多虧了傲風的各種支援,但能在築基期繪出這樣的符咒實在是難得。許朝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君天瑜在這方麵的天分,他懷中還有君天瑜大方給予的一些符咒,許朝自己對這些東西並無研究,但也知道者並不容易。這邊三個築基修士聚成一團,那邊練氣修士們紛紛沉思,琢磨著要是能跟這三位搭上關係,別的不說,能聽他們講講突破築基期的奧妙也是好的。一會兒便有一個青年男人過來,這個男人長得十分出色,如今電視上那些所謂的帥哥跟他一比估計都是渣渣,更難得的是一身靈力通透清澈,顯然是正規的路子走過來的,並且年紀還輕,以後前途無量:“見過三位前輩,師傅,那邊都準備好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無我真人的徒弟,那位鼎鼎有名的孫家的嫡長子孫廷偉,因為出生和資質的關係,在修真一路上也算是順風順水,不過這個孫廷偉大概是學到了無我真人的圓滑,即使麵對比自己修為低的人也不會顯露內心的驕傲。君天瑜雖然隻有十五歲,一直以來又是被他老爸保護的很好,但對於外人似乎有一種天性的敏感,正如他小時候就知道,自己怎麽做才能讓周圍的人喜歡。而在眼前的男人出現的時候,君天瑜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孫廷偉活得並不開心,即使他天資聰穎也不能改變這一點,不過兩人並無交情,君天瑜並沒有放在心上。進入結界的事情已經有了定論,進入的名額被各個勢力瓜分,讓君天瑜沒有料到的是,他們這一方的人數雖多,實力並不占優勢,最後能進入的名額卻是最多的。許朝見他疑惑,低聲解釋道:“實力雖然重要,但如今武器也強大的很,對付一般的練氣修士不成問題。”也對,如今高階的修士稀少的很,而低階的修士,有手段的還讓人忌憚一些,一般剛入門的,恐怕這邊還不放在眼中。真要是打起來,這邊隨便一個人拿了武器就能上,而修士呢,著還得修煉個十幾二十年不說。想通了這一點君天瑜也就明了了,或許他這個築基修士的到來,還是為這邊增加了一部分重量。許朝為人不算圓滑,但勝在重義氣重承諾,在圈子裏頭的口碑一向不錯,而君天瑜是由他引薦而來的,周圍的修士顯然對他也頗有好感,當然,這也跟君天瑜當著眾人的麵拿出了厚厚一疊符咒送給了許朝,而許朝又分給了周圍一些修士有關。君天瑜會這麽做也是許朝的意思,他雖然是築基期的修為,但從未在人前出現過,隻怕到了裏頭有不長眼睛的人來找麻煩,君天瑜雖然不懼,但總歸是麻煩,說不定還影響了尋寶的時間,要知道世界上總是有一些攪屎棍。君天瑜畫符紙的天分許朝是見識過的,這些年周家為他搜集了許多材料,這家夥現在還能繪製出讓金丹期忌憚的符紙來。許多年下來,君天瑜手中的符紙實在是不少,有些是練手之作,君天瑜跟傲風自然是看不上,但對於一般的修士來說,卻也是難得的武器了,用得好的話,說不準在裏頭還能救人一命。考慮到這些,許朝才讓君天瑜來了個大清倉,意料之中的獲得了大部分人的好感,當然,殺傷力巨大的符咒,君天瑜是不會給許朝之外的任何人。即使這樣,看見他們倆的動作,那邊無我真人的眼神也微微一閃,看了一眼身邊的徒弟,不知為何輕輕歎了口氣。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集合的地方,已經有不少人在那邊等待,比起現代社會來,修真界顯然更加具有尊卑概念,見到高階的修士,低階的修士無論心中想什麽,麵子上都是恭恭敬敬的,也是,修真者殺人或許還有政府會管,殺同樣修真者的話,除非背後有家族撐著,否則誰來理會。君天瑜掃過在場的人,眼神在某一個方向微微一頓,許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見是君家那幾人,心中便有些複雜,還以為君天瑜雖然口中說的堅決,到底是對有煙火情的君家割舍不下,隻希望到了裏頭雙方不要產生重大的衝突。其實許朝卻是誤會了,君天瑜會下意識的看向那邊,卻是因為那邊除了君家五個人之外,居然還有一個麵熟的人。那位長得像仙女,打扮的也像仙女,其實卻是修煉媚功的君姹身邊,站著一個陽光俊朗的男人,仔細一看,那男人可不就是兩次在火車站見過,修為提升的非常之快的陸駿弈嗎!陸駿弈這會兒臉上帶著笑容,神色溫柔的靠近君姹,不知道在說什麽,讓一貫臉色冷淡的君姹也露出微微的笑容,臉頰緋紅一片,看起來分外的惹人注意,不少人都朝著那邊看去。如果不是君天瑜知道,陸駿弈早已經有了妻子兒子,或許不會覺得有什麽,但他偏偏知道了,心中便覺得有些古怪。再想到上次在火車站的時候,陸駿弈似乎將自己的老婆孩子扔在一邊,去幫助張柳思拿行李箱,君天瑜臉色頓時更加古怪起來。雖說是修真者,但如今畢竟是現代社會,實行一夫一妻製了,這位可別以為自己能夠左擁右抱,在陸駿弈出現的時候,傲風倒是難得的分出一份心看了過去,隨後忍不住嗤笑起來,這樣一個種馬男,天道選人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差,難道以為這樣一個自大的家夥還能奈何得了他。不過這個天運者既然出現了,這裏說不定真的有好東西。傲風眼神一動,既然有天道費盡心思弄出來的好東西,不如就讓他插一手,讓君天瑜這個小笨蛋得享便利吧,隻是不知天道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之後,會不會惱羞成怒。如今已經恢複了五層實力的傲風卻已經不像當年那般忌憚天道,反倒是有心情去看天道的笑話,他卻不知,天道同樣了解這個跟自己較勁了千萬年的凶獸,前頭正專為他設定了陷阱。君天瑜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頭的結界已經慢慢撕開了一個小口子,修士們臉色肅穆,其中一個老年的築基修士驀地厲喝一聲,懷中一個圓形的法器飛了過去,很快將小口子撐開成為一個能容納一人通行的口子,這才看向周圍:“各位,老夫最多隻能維持一月,一月之後,各位隻能各憑本事了。”聽完警告,散修們已經蠢蠢欲動,卻一個個按照商量好的順序慢慢朝著洞口走去,第一個人剛剛靠近洞口就驀然消失,讓周圍的人臉色又是憂慮又是驚喜,君天瑜看了一眼許朝,前者點頭說道:“進去之後,若在一起便也罷了,若是分開,你要多多小心。”君天瑜點了點頭,也說道:“許先生你也是。”許朝經驗比君天瑜豐富許多,他倒是並不擔心自己,不過想到君天瑜身體內還有一個大神壓著,倒是也沒有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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