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瑜冷笑一聲,也不打招呼直接一劍招呼過去,三人顯然也是警惕在心,飛快的閃開,陳玉明臉色扭曲的叫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不客氣。”說完這話,陳玉明與君天瑜纏鬥在一起,因君天瑜不過是築基初期,身後的兩個陳家子弟也並不急著圍攻,反倒是不懷好意的將視線放到了傲風身上。傲風挑了挑眉頭,嘲諷的看著那兩個朝著自己撲來的小修士,隻見雷鳴電閃之間飛快踢出兩腳,沒有任何多餘的法器,卻讓那兩個修士直接飛出去砸在石筆之上,修真者的身體早已經淬煉的十分堅韌,但這兩人卻像是普通人遇見了車禍似的,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倒在地上起不來了。那邊陳玉明跟君天瑜交手之餘還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見狀心中一驚,難道那修士還是金丹期的前輩,隻是為何他察覺不到一絲金丹期修士的氣勢,否則的話,陳玉明即使垂涎洞內的寶物,也是不敢貿然動手的。見那高大男人一下子收拾掉自己的兩個手下,陳玉明心中一緊,卻見那人壓根沒有過來幫手的打算,頓時轉過了另一個主意,莫非這兩人壓根不是一夥的,在他進來之前正要爭奪,誰知道他進來反倒是打破了場麵。想到這裏,陳玉明頓時大聲喊道:“前輩,在下隻是誤闖洞府,並無多寶之心,還請前輩與我一起對付了這個小人。”被小人的君天瑜樂嗬起來,感情這個人還無恥到了極點,居然還想臨場策反了傲風不成。傲風瞥了一眼那邊的小醜,並不把他放在心上,反倒是大手一揮將那煉丹爐收了起來,既然小孩打算用這個送人,他也不介意先幫他收著。任由陳天明如何的鼓動,甚至許諾了種種好處,傲風都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陳玉明終於死了心,他築基巔峰的修士,隻要那人不動手,也能輕鬆收拾了眼前的少年。見傲風不動,君天瑜便知道他要考驗自己,他也知道對戰才是曆練最好的辦法,自然更加謹慎的使出手段,君天瑜修真的時間不長,剛開始那幾年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隻會憑著本能修真罷了,後麵幾年雖然有修煉法術,但畢竟常年住在普通人之中,一些殺傷性的法術是能隨便用的。平常隻能偷偷摸摸到郊外的地方嚐試,這會兒毫無負擔的使用出來,君天瑜越戰越酣,居然有一種淋漓至盡的感覺,而對麵的陳玉明卻暗暗吃驚,原本以為是個散修的小子,還打算直接把人當了爐鼎,誰知道這小子身上的手段倒是多。雖然來來去去就是那一套的劍法,劍術卻十分高明,如果不是他經驗豐富,恐怕早就折在這人手中。君天瑜見他萌生退意心中冷笑一聲,要知道傲風已經收拾掉兩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就算他聖母情懷將這個人放走,也早已經結成仇家。他自己固然不懼任何挑戰,但若是到了外頭,這個人找到他家人的話,可是個大麻煩。既然要打就要趕盡殺絕,不得不說,十幾年來,傲風對小孩的影響也是巨大的,否則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社會中,恐怕會被社會法律所限製。君天瑜劍鋒忽然閃出一道雷光,那是傲風教給他的秘密本事,對敵的時候十分好用。陳玉明固然老奸巨猾,顯然也沒有料到這等突變,閃退不急胸口被被開了一個洞,若是尋常人恐怕早已死透了,但陳玉明隻是倒退一步,眼神微微一冷,卻是從懷中拿出一張符咒。看見那金黃色的符咒時,君天瑜倒是微微一驚,原來那上頭居然有金丹期的威壓,並不是築基期越階所能創造的。沒等君天瑜動手,那陳玉明手中的符咒飛到半空之中,居然憑空產生紫火,似乎要將一切都焚燒殆盡。君天瑜微微一驚,下一刻便拿出自己的符咒,兩相對比雖然有差距,但他手中的數量卻多許多。對煉丹煉器陣法都興趣平平,但在符咒之上君天瑜卻是得天獨厚,七張防禦符飛快的組成一個特殊的陣法,將君天瑜護在其中。對麵的陳玉明閃過一絲不屑,這樣的低階防禦符也想要擋住老祖留下的紫火咒嗎,隻是為了這樣一個築基修士浪費了珍貴的符咒,他眼中滿是肉疼,隻期盼著符咒的威力,最好連旁邊的傲風一起炸飛了。轟然巨響,洞府內紫色的火光亂閃,君天瑜布下的第一層防禦很快被突破,但他飛快的封上了第二層,第三層,整整七層的防禦符,那紫火符咒也奈何不得,反倒是這洞府經曆過千年的變遷,在符咒的巨大威力之下居然顫顫巍巍起來,隨時有倒塌的可能性。看清君天瑜居然毫發無傷,陳玉明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的想要逃走,但往後一步才發現,門口居然被傲風封住,男人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倆人壓根不是什麽敵手,魁梧男人一直站在旁邊,是拿準了他不是君天瑜的對手。君天瑜冷笑一聲,打不過就想跑,他可是已經做好了殺生的打算。陳玉明如今知道,這兩人是打算要了他的性命,當下也顧不得心疼,將自己壓箱底的寶貝都用了出來,這家夥這些年來不知道打家劫舍了多少人,許多法寶等級雖然不高,但一齊而上也給君天瑜造成了巨大的麻煩。看著紛亂的法寶,君天瑜倒是鬱悶起來,不是說如今的法寶十分珍貴,這家夥怎麽能一窩蜂往外扔,更讓人氣憤的是,他的法寶還都是不同靈係的,讓他縱有萬千的手段,這會兒也有些手忙腳亂。陳玉明為了性命哪裏能夠束手就縛,在纏鬥之中居然越來越靠近君天瑜,後者到底是經驗缺,居然被他找到了機會,近身按住他的手臂,一條紅色的絲線順著他的手指蔓延而上,君天瑜隻來得及痛呼一聲,隻見那紅色絲線飛快的湧動起來,頃刻之間居然到了自己的口中,當下大驚失色。“真是蠢死了。”傲風冷冷說道,卻並沒有出手相助。君天瑜反應過來,純陽之力飛快的護住心脈,他的靈力原本就是邪物的克星,如今雖然被侵入體內,在靈力的圍攻之下,那紅線似乎忍耐不得,從他的胸口破體而出。君天瑜露出幾分痛楚神色,一把捏住那猩紅的色彩,仔細一看卻是一隻蜈蚣似的蟲子,單單聞著那腥臭的味道就知道不是善類。君天瑜皺了皺眉頭,手指一用力,純陽之力的圍攻之下,那蠱蟲便失去了聲息,他還不放心的一把火將他燃燒殆盡,這才冷眼看向那陳玉明:“這就是你最後的手段嗎?”陳玉明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好死不死居然遇到一個純陽之體的人,他隻看見君天瑜隨手之間就捏死了自己圈養了三十多年的蠱蟲,當下心生怯意,想要逃走卻已經不及。看著洞穿了自己心口的飛劍,陳玉明不知有沒有後悔見財起意,若不是他貿貿然的闖進來,之前所得已經足夠他們這次的冒險。君天瑜臉色淡淡的收回飛劍,對於血腥還有幾分不喜,一回頭卻看見一副讓他崩潰的場麵,他新收的小弟,親愛的萌寵居然趴在一個修士身邊,嗷嗚一口將那修士的腦袋吞了大半,一會兒功夫那腦袋就消失了,這樣的場景可比他親手殺人還要讓君天瑜覺得恐怖。傲風挑了挑眉,顯然挺樂意看見君天瑜不待見那小東西,順便還點了點手指說道:“他剛剛出生,正是需要大量靈力的時候,這幾個修士雖然是築基期,但也聊勝於無,小畜生,嘴巴長大點,把人吞了慢慢消化。”沒等君天瑜阻止,那升雲小龍直接張開了大嘴,也不知道他這麽丁點的大小,是怎麽樣將那成人吞進肚子的,在君天瑜目瞪口呆之中,升雲已經將三個修士都吞噬入腹,還形象的打了一個飽嗝,成功的讓他的主人驚醒過來。君天瑜臉色扭曲的閃開,以免那小龍壓在自己的肩膀上,在看見升雲委委屈屈的眼神的時候,才忍不住捂住額頭,十分悲催的問道:“這家夥不會見人就吃吧。”傲風見他對小龍的喜愛降到了最低,才樂滋滋的說道:“你是他的主人,自然可以隨便控製。”君天瑜這會兒才想到,但讓升雲小龍把人吐出來卻不現實,他怕自己更加受不了那樣的場麵,索性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會用靈力喂你,以後這樣形狀的生物不能吃。”升雲一雙眼睛跟初生嬰兒一般純潔無暇,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反正在主人沒有抗拒之後,再一次趴在了他的肩頭。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場景實在是印象深刻,君天瑜有些受不了的扭開臉頰,生怕小龍拿剛剛吃過人的舌頭舔弄自己,更糟糕的是,他似乎聞到了那種人肉的味道。君天瑜臉色扭曲的將小龍拎起來,直接甩到了傲風身上,帶著些許委屈說道:“傲風,幫我看著他點。”傲風見他如此不但不生氣,反倒是挑眉十分高興的模樣,臨了還捏了捏升雲的腦袋,甚至還大方的給了他一些靈氣,一副鼓勵加油的架勢。君天瑜沒看到他的小動作,升雲雖然將那三人吞了,但他們身上的儲物袋卻還在,君天瑜既然做了殺人的勾當,也沒理由不收下這些,索性打開來一看。這一看才發現,陳玉明果然是發殺人財的,口袋裏頭的東西很是不少,更讓人驚喜的是,這些東西大部分還是對凡人有利可用的,可是解了君天瑜的燃眉之急。沒辦法,他沒臉一直拿許朝的東西,許先生的東西也是來之不易,而傲風的東西一般都太過於高階,他自己使用還怕爆體而亡呢。找到這個洞府之後,君天瑜的好運氣似乎到了頭,一路下來也沒有看到一星半點兒可用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修士雁過拔毛,對這個秘境產生了致命性的破壞。當時那位金丹期的前輩說明隻能支撐一個月,如今時間也將近,君天瑜索性並不在尋找,索性開始尋找出口,他可不想到時候被關在秘境幾百年。升雲不愧是秘境之中出生的,對這地方居然比君天瑜更加熟悉一些,有時候消失一會兒回來,總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異樣的靈力,可見是不知道去哪兒吃了什麽好東西,君天瑜對此毫無意見,隻要這位不吃人就成,傲風倒是鄙夷萬分,沒見過這麽不合格吃獨食的靈寵,真該早早的煮了吃。☆、55 駐顏丹出口之地,向來都是容易被埋伏的地方,甚至有許多劍走偏鋒的修士,一開始就打著殺人劫貨的心思守在這兒。隻可惜凡是在秘境之中有所得的,不是有天大的運氣就是本身實力過人,都不是什麽好對付的角色,做想漁翁之利可不是那麽好享受的。君天瑜冷眼看著那倆劫道的人,還以為又要有一番打鬥,卻見對麵的兩人對視一眼,居然直接讓開了道路。君天瑜心中微微吃驚,但能不殺人自然是最好的,他雖然不懼殺人,但到底沒有嗜殺之心。君天瑜卻不知道,他以一己之力殺死五名練氣修士的功績已經傳遍了秘境,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個看似年輕的築基修士不是那麽好惹的,如今見他一身清爽,靈力充沛,身邊還跟著一個不知道深淺的修士,哪裏還有人敢在這裏動手,到時候命在不在還不知,就算這人手中有再好的東西也無濟於事。於是這般,君天瑜就安安穩穩的走出秘境,到外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有不少人已經出來了,但多數人的身上多多少少帶著傷勢,看起來並不輕鬆,君天瑜眼尖的發現無我真人身上有一個猙獰的傷口,正坐在一邊打坐調息,他身邊的孫廷偉帶著幾分謹慎防備著周圍人,看起來倒是比他師傅傷勢輕一些。在場的人君天瑜隻認識這兩人,索性就走了過去,孫廷偉跟他可不熟悉,見他過來更是提高了防備,君天瑜隻在三步之外停下,開口問道:“孫先生,是否見過許先生?”孫廷偉倒是沒料到,眼前築基期的修士說話十分和氣,想到無我真人跟許朝的關係,他倒是微微放鬆了一些:“應該還未出來。”君天瑜點了點頭,索性也在旁邊坐下開始調息,傲風卻看也不看那警惕的盯著自己的孫廷偉,徑直坐在他身邊,也不管君天瑜正在打坐,直接夠在他背上休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