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姐妹笑著答應下來,君天瑜見她們眼中分明閃過一絲狠戾,對那地下室更感興趣,他倒是壓根不怕姐妹倆玩什麽花樣,到底隻是普通人罷了。雖然地下可能會有危險,但君天瑜更不可能將陳雅鈺放到上頭,索性便帶著她,一行四個人一起走了下去,地下室裝了燈,看起來倒是並不昏暗,但不管是君天瑜還是陸駿弈都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起來,如果說上頭的怨氣還處於常人可以接受的範圍,下頭的就如同實質,讓他們也覺得分外的不舒服起來。君天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丁夫人,見她還是一副施施然的樣子,心中卻分外的警惕起來,隻因為這地下的怨氣跟樓上的情況相同,照舊還是隨著下降越發濃鬱,可見這地下室的下麵還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陸駿弈帶著丁夫人上前查看,君天瑜卻一把拉住陳雅鈺,低聲問道:“幹媽,你的這個朋友,這些年來有沒有發生過大變化?”陳雅鈺卻看了他一眼,奇怪的說道:“她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怎麽了,小魚,莫非她哪裏不對勁?”君天瑜搖了搖頭,不確定的事情還是沒有出口,隻是將自己煉製的符咒塞進女人的手中,仔細囑咐了一番,一旦發生危險,讓她先躲在角落保護好自己。陳雅鈺心中不安起來,原本她隻以為是朋友家招惹了髒東西,誰知道現在看小魚的態度,倒像是這家人有什麽不對勁。陳雅鈺仔細回顧著自己這位朋友是否有些不對勁,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唯一要說的,大概是女人其實比她要大好多歲,但如今看起來卻像是比自己年輕許多,但自己一直操勞公事,對方卻閑賦在家,整天做做美容逛逛街,年輕也是可以理解的。經過君天瑜的一次提醒,陸駿弈顯然也注意到怨氣不對勁的地方,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君天瑜,隨後將眼光放到了自己身邊這個夫人身上,當初他認識雙胞胎的時候,隻覺得姐妹倆雖然家世好,但為人謙遜和善,對他也有幾分意思,抱著收入後宮的心思,所以在姐妹倆一說到家裏頭出現了怪事的時候,馬上就提出過來看看。隻是越看越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陸駿弈心中難免有些猜測起來,但想到姐妹倆平時的為人,還經常收養小動物,做義工什麽的,即使他們的父母親做了什麽,恐怕也不關她們的事情,沒道理要姐妹倆付出代價。這般想著,陸駿弈隻是沉下臉色說道:“丁夫人,地下室的下麵,還有東西嗎?”丁夫人眼神微微一動,忽然笑了起來,即使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女人,笑起來卻帶著幾分風情萬種,居然讓陸駿弈也微微晃眼。丁夫人還未回答,卻見一個男人急匆匆的走下來,看見這麽多人在便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妻子說道:“怎麽把客人帶到這裏來了,不如我們還是上去談吧。”原來下來的男人正是丁先生,原本他今天應該在單位,誰知道聽見家中有事急匆匆的趕了回來,在看見陳雅鈺的時候,男人的眼神更加複雜,帶著幾分急切的說道:“走吧,跟我上去吧。”丁夫人卻笑著說道:“何必這麽著急,地下室下麵卻是還有房間,不如我們下去看看再說。”聽見這話,男人的臉上卻蒼白起來,雖然地下的燈光帶著幾分昏黃,但也掩蓋不了這些變化:“不行,先上去。”陸駿弈聽了這話卻以為男人要隱瞞什麽,冷聲說道:“既然我們來了,不弄清楚真相是不會走的。”丁夫人的眼光從陳雅鈺身上掃過,再看了一眼她的丈夫,眼中露出幾分狠毒來。君天瑜不知道她為何如此,要知道幹媽剛剛進來的時候,兩個女人似乎一直很好的樣子,但自從這個男人出現,丁夫人的神情便有些不對勁起來。男人顯然也注意到這一點,走到丁夫人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你夠了,那是陳雅鈺,你的朋友,周家的夫人。”這樣的聲音並瞞不過君天瑜跟陸駿弈,倒是陳雅鈺疑惑的看向對麵的夫妻倆,丁夫人卻笑著挽住丈夫的手臂,對著陳雅鈺說道:“你可是不知道,他呀,整天都說我該向你學學,別老是待在家裏頭,還說女人就是有事業才更美麗。”丁先生的臉色頓時慘白慘白的,陳雅鈺似乎也察覺女人口氣中的不對勁,皺了皺眉頭說道:“不如我們先上去吧。”陳雅鈺現在倒是有些後悔自己多事了,如果不是她聽了女人的抱怨就帶著幹兒子過來,也不會陷入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們認識都快四十年了,如今女人說話卻像是帶著幾分怨氣。誰知道丁夫人卻說道:“既然下來了,那都下去看看吧,你說是不是,老公。”說完之後,也不管身後的人,直接拽著丁先生往一道暗門走去,一打開門,隻見怨氣甚至帶著呼嘯的聲音撲麵而來,君天瑜安撫了一下身體之內的傲風,暗道這樣的場景,傲風要是出來的話恐怕會高興。丁夫人帶著丁先生走了下去,後頭的人隻好跟上,君天瑜自然更加警惕,將陳雅鈺護在身後,反正有陸駿弈在,有事情的話這家夥會先頂著。走進了暗門,卻見下頭又是一層地下室,比起上麵的車庫略微小一點,但周圍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具鐵鏈,怎麽看都有些可怖。地下室最中間的地方是一個大大的石桌,君天瑜冷眼看著,那石桌上頭血腥味道重的很,更有殘餘的靈魂在那嘶吼,每一個都是殘缺不全的樣子,夾雜在一起讓人心驚,這地方死了不少人,君天瑜將眼神放到那夫妻倆身上,戴上了幾分冷意。陸駿弈顯然也知道這點,冷冷的看著前頭帶路的夫妻倆,想不通那麽單純可愛的雙胞胎姐妹倆,為什麽會有這麽殘忍的一堆父母親。丁夫人卻不把他們的臉色放在心中,笑著說道:“原本還想著招待你們先吃一頓,現在看來,隻能先讓你們看看我的屠宰場了。”君天瑜懶得跟這個女人耍嘴皮子功夫,先把陳雅鈺推到一邊,用防禦符咒將她保護好,才開口說道:“不如你把背後的冷藏庫打開,讓我們看看你的收藏品。”沒等丁夫人說話,丁先生忽然一把推開身邊的妻子,大聲叫道:“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早就瘋了,你要死自己去死,別拉著我。”丁夫人被他措不及防的一推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站穩,臉上露出幾分扭曲來,冷冷的看著身邊的男人,忽然嫣然一笑,隻是這會兒哪裏還有幾分端莊,看起來陰冷的讓人覺得可怖:“真是窩囊廢,平時也沒見你少吃,怎麽,莫非你舍不得這個女人。”丁先生卻不跟他廢話,連爬帶走的想要上樓,卻見門口忽然再一次被打開,這次站在門口的卻是那對雙胞胎姐妹,姐妹倆依舊是那副甜美的樣子,甚至眼中還帶著幾分天真無邪,但那丁先生卻像是見到鬼似的,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哆嗦著往後退去。“啊,爸爸又崩潰啦,媽媽,你幹嘛一直嚇他。”妹妹笑著開口說道,似乎隻是發生了一件普通的事情。姐姐卻冷冷說道:“真是不經嚇,每次都要這樣,也不嫌煩。”這下在場的人中,臉色最難看的變成了陸駿弈,如果還不知道這對姐妹花有問題,他也枉費了這麽多年的經驗。隻是那邊依舊笑靨如花,陸駿弈第一次懷疑自己看女人的眼神,君嫣也倒是罷了,畢竟也是一次不小心才換了人,可這對姐妹花,他怎麽就沒有看出半點不對勁來。丁夫人淡淡一笑,似乎沒把丁先生的失態放在眼中,看了一眼對麵的幾個人,開口說道:“陳雅鈺,這都是你自己找的,誰讓你瞎好心自己送上門來。也好,這些年來我演的好累,也讓我嚐嚐看,周家夫人的味道如何。”那邊姐妹倆走了下來,腿腳居然已經拆掉了石膏,隻是不知道原本就是一個局還是如何,姐姐甚至直接踩了丁先生的身體走過去,妹妹也隻是瞥了一眼父親,笑著說道:“哎呀,俊弈哥哥也在呢,媽,待會兒把俊弈哥哥留給我吧。”那姐姐嗤笑了一聲,淡淡說道:“莫非你又打算那麽玩兒,男人,不都一樣。”妹妹卻不認同自己姐姐的品味,隻是說道:“你要一起玩也行啊,我看那個小子白白嫩嫩的,說不定更合你的口味。”眼看對麵的人越說越是肆無忌憚,君天瑜已經不耐煩的說道:“你去把他們收拾了。”陸駿弈看了他一眼,倒是也沒有反對,上前一步就要動手。誰知道姐姐妹妹倒是嘻嘻哈哈的笑起來,撅著嘴一臉撒嬌的樣子:“哎呀,俊弈哥哥要對我們動手呢,幸好……俊弈哥哥,難道你現在不覺得頭暈嗎?”☆、75 反目成仇女孩嬌俏的話音剛落下,那頭陸駿弈的臉色便難看起來,作為修真者,尤其是在這樣的末法時代,他對普通人的警惕心其實不高,畢竟無論他們做什麽,想要傷害一個築基期的修士還是不容易的,而現在,他隻覺得大腦發暈,四肢發軟,不用說也知道,自己中了他們的招數。陸駿弈臉色難看的看了一眼君天瑜,隻是君天瑜照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他也看不出來少年究竟有沒有如同自己一般中計,轉頭看著那對曾經嬌媚的姐妹花,他如今倒是認清楚,對麵壓根即使美人蛇:“你們做了什麽?”姐姐妹妹又是嘻嘻哈哈一笑,撅著嘴的模樣怎麽看都有幾分嬌嗔,隻是在如今的環境之中更加顯得詭異。而那妹妹甚至還在他父親的衣服上磨蹭著鞋跟,似乎要把鞋跟擦得幹幹淨淨:“哎呀,不愧是修真者,現在居然還能說話生氣,就是不知道吃起來的味道,跟旁人有什麽不同。”姐姐冷哼一聲,淡淡說道:“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誰能擋得住暗夜的力量,不過說起來,修真者我們還真的第一次遇到。”旁邊的丁夫人有些不耐煩,冷哼一聲說道:“先把他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