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瑜覺得,這家夥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挑了挑眉表示不耐煩。無鹽公子果然不再故弄玄虛,繼續問道:“那九天派那邊?”君天瑜想著,既然自己已經是金丹期的修士,不可能對九天派避而不談,趁著這時候解決了也好,便點頭說道:“你看著安排吧。”無鹽公子自然答應,也不再打擾他們,帶著樹平離開了,等到了外頭,才露出十分驚喜,將瓷瓶遞給樹平說道:“君前輩果然十分大方,這丹藥,恐怕在九天派也是十分難得。”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模樣,樹平卻並不開心,反倒是帶著幾分憂慮說道:“若不是我,你也不需要對人卑躬屈膝……”無鹽公子卻笑嘻嘻的湊過去親了他一口,笑著說道:“若沒有你的話,我恐怕早就重歸黃土,哪裏還有修真的可能性。再說了,即使我靈根好又如何,在九天派無根無基的,好東西也輪不到我,還不如現在,君前輩年輕有為,出手大方,隻是幫忙辦事,幫誰不都一樣。”樹平這才鬆了口氣,看著那瓷瓶也高興起來,捏了捏手中的手掌說道:“有了這些,你衝擊築基期也是有可能的。”無鹽公子卻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道:“我要你跟我一起走。”樹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雖然一口答應下來,卻知道以自己的資質,恐怕並不容易。☆、80 除魔?這是君天瑜第一次看見現存的修真門派,在此之前,就是君家這樣的小家族他都沒有去過,掩藏在人世之外的九天派巍峨無比,上古時期就存在的建築增添了幾分飄渺虛無。隻是不管是建築還是靈氣,都隨著地球的轉動而流失,九天派雖然還是大門派,也已經日落西山,從門內依舊可以看出一二,比起當初秘境之中財大氣粗的九霄殿,這裏可是差了許多。無鹽公子眼中帶著幾分深思,這裏曾經是他熟悉的地方,如今兩邊雖然不說打死不相往來,但絕對也不是那麽愉快的。等到了門口,他便停了腳步說道:“進去之後,自然有人引前輩去見掌門人,我便不跟著了。”君天瑜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強逼,走進門內,果然有幾個築基修士等在那兒,大概是出生九天派,即使在金丹期修士麵前,這幾位的看似嚴謹,眼中也帶著幾分傲然,行禮之後隻是淡淡說道:“前輩請隨我來。”君天瑜也不介意他們態度冷淡,要是九天派這樣的大門派,隻因為他進駐金丹期就上趕著諂媚的話,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眼角掃過周圍的風景,君天瑜心中倒是感歎起來,大門派終究是大門派,其中好幾樣靈植,在外頭都是貴重的,在這裏卻隻當是一般的植物種在那兒,怪不得人人都想要進大門派,在裏頭得到的資源,果然不是外頭可比的。傲風倒是沒有覺得絲毫不對,在他眼中,恐怕如今地球上就沒有一個適合修煉的地方,若不是他的實力尚未恢複,君天瑜又隻是金丹期,帶著穿越虛空的話會十分勉強,他早就帶著君天瑜去適合修煉的地方了,在地球上,什麽時候才能繼續提升。築基期的修士恭恭敬敬的,很快就到了大殿門口,那人躬身說道:“前輩,掌門人就在裏麵等著。”君天瑜直接帶著傲風走了進去,卻見偌大的漢白玉大殿裏頭,端坐著幾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兒,看起來倒有幾分三堂會審的意思。即使對方是九天派的大人物,君天瑜也不覺得對方有會審自己的能力。在場的掌門人,包括周圍幾個大概是長老的人物,幾乎都是金丹後期的修為,若是一起動手的話,自己自然不是對手,但對他的壓力卻並沒有很大,畢竟還有一個傲風在身邊呢。“見過幾位前輩。”君天瑜拱手說道,說道禮數,也是客氣有餘恭敬不足,傲風卻是站在他身後,連個眼角也沒有掃過他們。坐在掌門人身邊的修士似乎有些不痛快,卻隻是冷笑了一聲並不說話,可見一下子折了兩個金丹期修士,對九天派來說也是個警告。掌門人一把白胡子,倒是很符合電視劇裏頭老仙人的模樣,看起來慈眉善目不說,看向君天瑜的時候也帶著幾分欣賞:“修真界已經一百多年沒有金丹修士出現啦,如今小友橫空出世,倒是給了那些築基修士不少希望。”君天瑜覺得這老頭倒是不討人厭,笑著說道:“前輩謬讚了。”掌門人說了幾句客氣話,就把眼光放到了他身後的男人身上,心中微微吃驚起來,原本他以為,能夠簡單收拾了那兩個不成器東西的,約摸著是個元嬰期的修士,誰知道如今一看,自己居然絲毫察覺不到男人的靈力波動。掌門人心思變化萬千,臉上卻絲毫不露,但再麵對君天瑜的時候,態度卻又客氣了許多,雖然都說九天派有元嬰老祖,但老祖一直在閉死關,好幾十年都沒有出現,如今眼前這人,雖然不能直接端了九天派,但也絕對不能與之為敵。說來說去都是客套話,君天瑜便有些不耐煩起來,看了一眼對麵的掌門人,笑著問道:“不知道丁掌門找我們過來,到底是為了何事?”旁邊一位長老冷笑一聲,看向君天瑜的臉色十分不善:“就是你們折辱了九天派的修士?”感情是找上門來了,君天瑜淡淡一笑,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隻是驚訝的說道:“原來那兩個趁人之危,卻實力低微的修士,是九天派的人嗎?”“你胡說什麽,一個剛剛踏足金丹期的小兒,居然敢不把九天派看在眼中。”君天瑜雖然性子軟和,但從來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勾了勾嘴角說道:“閣下要不要自己試試!”眼看氣氛越鬧越僵,丁掌門冷笑一聲,皺眉喝道:“好了,都閉嘴!君小友,我這位師弟性子急躁了一些,但絕對沒有與你為敵的意思。”坐在那長老對麵的男人似乎跟他也不對盤,聽見這話忍不住大笑起來,指著他說道:“說的是,自己技不如人,找上門去挨了打,莫非還要人家手下留情不成。”那出言威脅的長老一張臉漲得通紅,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看來九天派也不是鐵板一塊,當著自己這個外人的麵就吵起來了,可見平時的時候鬧得多麽厲害。看了一眼一臉頭疼的丁掌門,君天瑜心中為他感到悲劇,同樣是金丹後期的修為,這位要讓這群長老們聽話,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進階越來越難,就導致大部分的修士就停留在金丹期,而掌門人的修為與長老們接近,對於大門派來說實在不是好事。就像是現在,丁掌門若是能夠完全的彈壓住這群人,他們怎麽可能罔顧掌門人的意思,該為難的還是為難,該吵架的一句也沒少。丁掌門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君天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傲風,果然看見他眼睛裏頭都是嘲諷,心中也歎了口氣,他如今倒是不那麽擔心九天派了,內政都搞不定,就算是找他麻煩,估計也好對付。幸好一群長老好歹知道九天派的臉麵,冷嘲熱諷了一番就收了態度,丁掌門才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君天瑜自覺丟了臉,臉色陰沉沉的說道:“今天請小友上門來,卻不是為了那兩個不孝子弟的事情。”君天瑜挑了挑眉,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丁掌門掃了一眼他身後的男人,笑著說道:“想必這些年來,小友在人間也遇到過不少魔物吧。”君天瑜聽了倒是有些興趣,點頭說道:“確實,但都不難對付。”丁掌門卻搖頭說道:“如果隻是那般的話,本掌門也不需要請小友上門,實際上,在九天派的地下,鎮壓者一個魔窟,以前靈力充沛,九天派能夠用秘法慢慢消耗魔氣,但現在靈力流失,鎮壓在哪裏的靈器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偶有一些逃脫出去的,便為亂人間。”感情整個九天派的下頭,還藏著一個魔窟,君天瑜頓時露出幾分驚訝來。丁掌門歎了口氣,九天派的曆史說不完,但這個魔窟的存在,當年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甚至一開始的時候,還是門下弟子們曆練的一個好地方,隻可惜修真沒落,這個魔窟卻並沒有消失,甚至成了九天派的心頭痛。如若是千百年前,九天派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自然是不畏懼所謂的魔窟,但現在,他們最高修為的元嬰老祖尚在閉關,不知生死,而一群金丹期的修士,下去之後恐怕被吃的骨頭都不剩,更可怕的是,有些魔族依靠吞噬汙穢之氣而生,這個世界上靈力是好了,這些東西卻從未少過。君天瑜聽了也是皺起了眉頭,丁掌門見如此,更是將事情說的沉重了幾分:“靈器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據推測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年,若是魔窟失守,九天派固然是第一個受害,但那些妖魔現世,恐怕受害最深的就是人類,到時候,我們的罪孽可就大了。”君天瑜瞧了一眼慈眉善目的丁掌門,淡淡說道:“這件事,與我又有何關係。”丁掌門卻說道:“小友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若是能夠助九天派一臂之力,對天下蒼生來說,也是極大的福澤。”感情是要把自己拉做壯丁,不,不對,隻是想要自己這個金丹期的話,丁掌門好歹是九天派的一派之主,何必這麽客氣。君天瑜看了一眼身邊的傲風,忽然恍然大悟,他們看上的人壓根不是自己這個剛剛進入金丹期的,而是傲風這個動動手指頭就能收拾了兩個金丹期修士的大家夥。事關傲風,君天瑜卻更加謹慎了,他跟九天派可沒有絲毫的關係,犯不著為了對方讓傲風冒險,當下隻是說道:“九天派的秘事,恐怕我們也無能為力。”丁掌門沒料到他一口直接拒絕了,皺眉說道:“小友,若是魔窟失守,到時候受害的是天下蒼生,包括小友的親朋好友在內,恐怕無一人能夠生還。”這些君天瑜自然知道,但他更加知道,九天派貿貿然找上門來,還這般的客氣,恐怕沒有好事,傲風對他而言,跟親人一般重要,他自然不會拿著別人的性命冒險。再說了,若是以他現在的修為,也護不住如今的親人,估計到了魔窟裏頭也是送死的份兒。旁邊的傲風卻眼神一閃,一個魔窟代表著什麽,那就是許許多多的魔氣呀,到時候他吞噬一空的話,實力恐怕就能恢複。一旦恢複實力,想要帶著君天瑜去別的位麵也不是難事兒。他可不想君天瑜一輩子困在金丹期,隻有短短幾百年的壽元,既然已經是自己的人,他自然是要帶著這家夥一塊兒長生的。雖然心中這般打算,但傲風卻也沒有開口說話,反正他們兩人心意相通,自己有什麽主意,君天瑜肯定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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