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的文藝女孩也出現過不少,例如卓文君,夠才情,夠主動。


    茗霜夫人的心理大抵也是在魏家壓抑壞了,她雖有丈夫,可她的丈夫卻是垂垂老矣的魏家長老,明明不懂音律,卻平時總喜歡讓她奏曲為樂,附庸風雅。


    普通人喜歡的音律,跟文藝女孩所喜歡的音律那是不同的。


    普通人喜歡的點,在於好聽、休閑放鬆,或者是單純享樂。


    而真正從靈魂上喜歡音律的人,所喜歡的是音律溝通天地、溝通人心、溝通自然的奇妙。


    這種感覺,一般人不懂,唯有知音才能彼此相知。


    例如,古代的伯牙遇子期,高山嵌流水。


    從之前的彈奏伊始,茗霜夫人就知道秦易也是一個真正懂音律的人,因為隻有真正懂音律的人,才能在彈琴的時候,彈得那樣妙手生花,音律神舞飛揚,讓人聽來心神沉醉。


    茗霜夫人以前學琴的藝師,她都感覺水平不夠秦公子這麽高。


    再加上她與秦易兩人之前合奏,默契斐然,不禁讓她怦然心動,某某瞬間隱約的有了一種與秦公子或為知音的感覺。


    隻是她有了這種心理,卻深藏在心底,心動怦然的同時也覺得羞恥,便不敢輕易表露。


    對於這種本身就喜歡自己的女孩,秦易感覺隻要自己表現得稍微主動一點,有九成概率是可以馬上擒獲她80點好感的。


    現在茗霜夫人不敢顯露出自己的喜歡,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人妻。


    一個人妻,喜歡上丈夫以外的男人,在世俗的眼光裏,這是不要臉的行為。


    所以,她並不想讓秦易覺得她不要臉。


    這種時候,男方也就需要主動一些了,一旦男方表現出了主動的意向,那她的喜歡就不是一廂情願,也不再是不要臉的單相思。而是甜甜蜜蜜的雙向奔赴。


    單相思是笑話,雙向奔赴則是美談。


    當一曲奏完,秦易便開始點評:“姑娘的《九天落日曲》大致已熟,隻是剛剛我聽出有四處滯澀,還有一處,應該是姑娘心境出現了波動,不知我說的對否?”


    茗霜夫人白嫩的小手覆蓋在琴弦上,訝異地昂首看著他,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隨後她眼神中的喜歡,更多了幾分。


    因為,剛才一共有五處瑕疵,其中四處正如秦易所說,是滯澀,滯澀則代表著音律轉折不夠圓潤;而最後一處的瑕疵,是她故意露出來的瑕疵,也是很微小的瑕疵。


    如果是不懂音律的人,或者是懂一點點的人,根本就聽不出來。


    可秦易非但聽出來了,而且還知道這是她的心境變化所產生的瑕疵。


    這便是愈發確認了茗霜夫人心中關於知音的認可了。


    秦易忽然微笑著到她身邊,也是席地而坐,“不如,我再與姑娘合奏一曲,如何?”


    茗霜夫人甜甜一笑,輕輕點頭:“好呀。”


    秦易笑著指了指自己腿上,茗霜夫人則是害羞地靦腆了一下,按照之前他們合奏的姿勢,是她坐在秦易的懷裏,如此相擁而奏。


    “為了不打擾到其他人,我們把聲音也隔絕一下吧。”


    “嗯。”


    秦易一揮手,一道禁製就擴散了開來,將宮殿籠罩,有了這層禁製存在,裏麵待會兒無論發出什麽聲音,外麵都會聽不到分毫。


    茗霜夫人這個時候也就更顯得靦腆了,雖然僅僅隻是一道禁製而已。


    但這種感覺,就好像一男一女在房間裏將房門給關上了。


    “還是坐在秦公子你腿上嗎?”


    “嗯,之前不是坐過了嗎?茗霜姑娘,不必害羞。”


    “我怕坐壞公子……”


    “茗霜姑娘多慮了,茗霜姑娘也並不重,但就算被姑娘這樣的美人坐壞,我也心甘情願。”


    這句話,從客觀來看,其實是有幾分輕佻的。


    對於一個人妻,怎能這樣說呢?


    可是,茗霜聽了之後,心裏卻有幾分竊喜。


    她蓮步輕挪,來到秦易身邊後,白嫩的小手依著腰臀的曲線將裙子順著大腿捋直,然後那圓潤的蜜桃就往秦易懷中坐了下去。


    再次被這個男人擁入懷中,她的心情是激動的,也是害羞的。


    但她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努力將注意力轉移開來,看著琴弦:“秦公子,我們這就開始嗎?”


    秦易卻忽然之間並沒有去彈琴,反而緊緊將她擁在懷裏。


    這突如其來的緊抱,讓茗霜芳心一顫,她看著胸前緊抱的雙手:“秦公子……你別這樣。”


    秦易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湊到她耳邊說道:“其實從第一眼看到茗霜姑娘,我就已經喜歡上茗霜姑娘了。”


    茗霜隻覺得自己的芳心此時就好像是沸騰的開水,翻騰不止。


    她靦腆而羞澀地垂下頭:“秦公子……你……怎可說這話的?”


    秦易一歎:“姑娘想過沒有,或許我們被困在這裏頭,壓根就沒機會出去呢?”


    茗霜夫人抬頭望著大殿天花板,這種擔憂,在秦易沒來的時候,她也有過。


    可如今,畢竟秦易已經給了希望。


    她癡癡地看著大殿裏永久不滅的燭光,忽然心中隱隱生出一種其實不出去也挺好的感覺。


    因為一旦要是出去了,那她就隻能回到魏家,當一個後院女人,每日以自己鍾愛的音律去陪伴那個附庸風雅的老男人。


    而如果一直被困在這裏,雖然失去了自由(當魏家夫人也沒太多自由),但可以與秦公子這個知音經常在一起,這兩者相較,反而後者更令她向往。


    這樣一想,她忽然不太想學《九天落日曲》了。


    “我們真的沒機會出去了嗎?”她夢囈般地喃喃自語。


    “如果沒機會出去,姑娘想怎麽度過餘生?”秦易問。


    茗霜微微搖頭,這個問題她沒想過,或者說,之前並沒想過。而剛剛,她已經有偷偷想過。


    秦易繼續說道:“如果沒機會出去,我想和姑娘在一起,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茗霜夫人嬌軀輕顫,忍不住回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語氣近乎顫抖地問:“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秦易眼神給予堅定:“人生難得遇到一個知音,我不想錯過,哪怕頂著世人的罵名,我也不想放棄向姑娘告白的機會。說心裏話,我從第一眼看到姑娘的時候,就已經把姑娘刻進了我的心裏,此生若不讓茗霜姑娘當我的女人,我必將遺憾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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