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叫了一輛出租車,之後直奔看得準的住處。出租車上,看得準坐在副駕駛位,陸星宇和鄭心做在後排座位,倆人身體挨得很近,鄭心身上的香味,時不時的進入陸星宇的鼻息,眼角餘光瞥見鄭心的側麵美影,一種異樣的感覺自陸星宇心中升起,撥動得他的心癢癢的。


    他最後隻得將頭轉向窗外,努力讓自己不去看鄭心,雖說鼻子裏仍有鄭心身上那撩人的香水味,但眼不見,心不煩,稍微好受了一些。而鄭心卻是大膽的看著陸星宇,見他轉頭看車外,似乎不敢看自己,心中有趣,時不時的還逗他一下,讓他大為尷尬。


    車子行駛了一段路之後,陸星宇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取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是星宇同誌嗎?”是盧開龍的聲音,語氣中有明顯的著急之意。


    “是我,盧局長,發什麽了什麽事?”陸星宇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


    “星宇同誌,你現在在哪裏?無燈巷中又出事了,死...死了三個人!”盧開龍的語氣有些顫抖。


    “什麽!”陸星宇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左手一把往旁邊拍下,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陸星宇感覺自己的手不是拍在了身邊的坐墊上,而是拍在了一個軟軟的極富彈性的熱熱的“東西”上!


    “陸星宇!!!”又是一聲驚天大吼,鄭心見陸星宇竟然拍自己的大腿,臉色一陣潮紅,憤怒的吼了出來。陸星宇順著自己的手臂看去,果然,自己的手掌還貼在鄭心的大腿上,而且還是大腿內側!陸星宇趕緊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可是,由於鄭心的這一聲驚天大吼,不僅震得他和看得準的耳朵生疼,更是嚇壞了司機,接著前麵出現了一輛轎車,好在司機素質好,反應了過來,猛甩了一下方向盤,堪堪避過前麵那輛轎車的車頭,沒有撞在一起。


    但是,由於車子的這一猛烈轉彎,係著安全帶的看得準還好,陸星宇和鄭心是沒係安全帶的,頓時由於慣性的作用,陸星宇不由自主的就像鄭心撲了過去,一把將她撲倒在車子內的長座椅上。


    這一情況出乎兩人的預料,兩人均是愣住了,陸星宇壓在鄭心的身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而鄭心也是呆呆的看著陸星宇。


    一秒...兩秒...三秒...均無反應,就在兩雙眼睛不受控製將要放出電來的時候,看得準在前麵輕聲咳嗽了兩聲,鄭心腦海突然一炸,驚醒過來,也不知那來的力氣,猛地一把將陸星宇推開。


    臉上更是白裏透紅,與眾不同,臉上嫣紅一片,嬌豔欲滴,紅暈直達耳根,但此時陸星宇哪敢看她,連忙正襟危坐,非常不好意思地道:“鄭心,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這...這車子......”


    陸星宇結結巴巴的話還沒說話,就見鄭心微微抬起自己的右腳,接著猛地一下腳踩下,然後隻聽見陸星宇的尖叫聲在車中響起。陸星宇可憐的腳啊,此時就像是被車子壓了一般,疼得他抱著腳直抽涼氣。


    身邊的電話中傳來了盧開龍擔心的聲音:“星宇同誌,你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我怎麽聽見有人在大叫啊?”


    陸星宇拿起電話,裝作若無其事道:“盧局長,我沒事,你安排人手封鎖無燈巷周邊的地區,我馬上就來。”說完不等盧開龍說話,掛斷電話。


    出租車司機和看得準從後視鏡中看見這一幕,均笑了起來。看得準怪聲怪氣的笑道:“陸星宇小兄弟,偷香的後果很嚴重的說,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可要小心嘍。”


    聽見看得準的話,鄭心氣哼一聲,鼓著小嘴,看向車窗外,看也不看陸星宇一眼,陸星宇看著鄭心那一副生氣的模樣,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想解釋也不是,想道歉也不是,無奈,隻得繼續安慰自己受傷的左腳。


    半個小時之後,出租車到了看得準的住處,這是一處很是老舊的居民區,付了車費,三人下了車。站在地上,此時陸星宇的左腳是提起來的,臉上還有痛苦之色,那模樣,有些滑稽。


    看得準看了看陸星宇,道:“我的住處就在前麵那棟樓的第二十層,跟我來吧。”說完便向前走,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麽,轉身道,“忘了告訴你們了,那樓沒電梯的,隻能走著上去。”說完還故意掃了掃陸星宇。


    “不會吧!!!天啊,幹脆殺了我得了!”一聽看得準的住處竟然在前麵那棟高高的樓房的二十層,陸星宇心中一片悲涼,自己這腳能走上去嗎?就算走上去,自己的腳估計也得報廢。鄭心那丫頭也忒狠心,自己的腳就像是給壓路機壓過一般,現在腳尖碰到地麵都疼,更別說是走路了。


    無奈,陸星宇隻得將祈求的目光投向了看得準,可憐巴巴地道:“看得準前輩,你看我這腳,能不能幫幫我?”


    看得準卻是看了一眼鄭心之後連連搖頭,很是無奈地道:“小兄弟啊,你看我這消瘦的身體,風都可以刮走的哇,走路都會累,每次我爬上二十樓回家,都會累個半死,很久才能喘過氣來,所以,老道也是無能為力了。”看得準向陸星宇攤了攤手。


    “鄭心美女,你看能不能?”見看得準見死不救,陸星宇隻得厚著臉皮向鄭心求救。


    “哼!沒門!你叫‘仙女姐姐’也沒用!誰叫你不老實的,活該!要嗎你就走,要嗎你就在這等著,隨便你!”鄭心餘怒未消,更是沒給陸星宇好臉色,說完跺了跺腳,跟著看得準走上前去。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陸星宇看著倆人的背影,抬頭望天,悲憤的喊道。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佛家有雲:自己種下什麽因,便會收獲什麽果......”看得準一邊走,一邊還說著風涼話。


    如果現在有一塊板磚擺在陸星宇的麵前,陸星宇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拾起,然後...呃...向著自己的腦袋猛地拍下去,因為他可不敢保證能一磚撂倒看得準。


    陸星宇哪肯站在這裏幹等,沒辦法,隻能一瘸一拐的往前跟去,他那走路的樣子很是滑稽,左腳不敢用力,隻能在地上輕輕的點一下,然後右腳往前一跨,每走一步,臉上都會顯出一些痛苦的神色。


    其實看得準哪住什麽二十樓,而是在那單元樓下麵的一間很是老舊的小平房裏,房屋很小,三人進去之後都顯得有些擁擠了。陸星宇堅持著走了進去,忍不住好奇的想看看這個算命道士家中有些什麽神奇的東西。


    待陸星宇拐著腳進去之後,看清了裏麵的擺設:這就是一個五十來平米的單間,屋子正中的牆角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有個香爐,快要燒完的香正嫋嫋的冒著青煙,香爐上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副道士的畫像,除此之外,左麵牆上還掛著一把紅色的木劍,木劍旁邊有一個黃色的大口袋。


    除此之外,就地上放著幾把黑漆椅子,其餘便什麽都沒有了,屋中倒是很幹淨利落,陸星宇此時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這個房間裏連張床都沒有,那這看得準是睡在哪裏的呢?


    鄭心也是滿臉好奇的看了看這個茅山道士的房間,發現這房間和她想的大不相同,家中的什物,簡單得搬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況且連床也沒,也見不到碗筷,真懷疑這道士是如何生活的。


    看得準也不招呼陸星宇和鄭心,直接走到那畫像麵前,接著跪下去拜了拜,口中還念念有詞,陸星宇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麽。接著他站起來,將牆上的桃木劍和那黃色的包取了下來。然後轉過身,對陸星宇和鄭心道:“兩位先在外麵等我一下,待老道我打扮一下便出來。”得,去捉鬼還要打扮打扮,還真以為是去演戲啊。


    很快,看得準便出來了,他那一身中山裝已經退去,換上一身黃色的道袍。


    “我們走吧,看來那‘九世怨靈’已經吸收了四十八個人的三魂七魄,再不動手,等她大成,可就沒機會了。”看得準黃麻臉此時很是凝重。


    陸星宇點點頭,扯了扯看著天空發呆的鄭心,鄭心瞪了他一眼:“走吧!”


    陸星宇對兩人道:“你們等等,我打電話叫車。”說著便掏出電話來。


    鄭心見狀,阻止道:“不用了,看我的!”說完素手往前伸出,那把陸星宇見過的飛劍便出現在了三人麵前,隨著鄭心的意念控製,如冰塊一般閃著冷光的飛劍慢慢變大,足夠承載三個人。


    接著鄭心走了上去,對看著飛劍發呆的兩人道:“上來吧。”看得準似乎並不害怕,淡然的踏了上去,陸星宇坐過一回,心中早有準備,也走了上去。


    然後鄭心道一聲:“起~”飛劍便從地上飛了起來,再然後猛地向上一個加速,陸星宇眼睛忽然一花,接著感覺到自己身上突然間重了很多,睜眼看去,看得準那張黃麻臉出現在了自己眼前,相距不足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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