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瑪麗從中國景德鎮所產的花邊小瓷碗裏舀出一梗冰鎮血燕窩,甚是臉帶微笑關切地慢慢地送到陸星宇嘴邊,她從來就沒對人那麽好過,感覺這送上去的不再是燕窩,而是她的處子之心,羞澀中包含無限的甜蜜。


    可陸星宇卻不領這份情,各種藥物在身上不停地饞食陸星宇的意誌,迷亂心智之後瘋狂發泄之後頹廢的身軀,使陸星宇容顏失色臉麵憔悴不堪,宛若白粉仔在沒有白粉吸食時掙紮在死亡的邊沿,試問誰在這麽殘酷的虐待之下還能有心細去享受什麽燕窩美品。


    安妮瑪麗見陸星宇不給她麵子,氣火敗壞之極,手中燕窩連帶汁散布在陸星宇蒼白的臉龐,不可一世地說:“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小姐要不是今天心情好,非把你廢了不可。不就是長了副好看一點的臭皮囊,你以為你是大牌明星啊,你橫什麽橫!你的眼瞪那麽大做什麽?不服氣呀?我打……”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陸星宇緊抱著身子縮在一個角落裏,真可謂體無完膚,身心意誌早已經崩潰,這簡值就是殘絕人寰。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可愛又可憐的小命非玩完不可。不行,得想個辦法,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求生才是王道!


    “寧偽作不知不為,不偽作假知妄為。靜不露機,雲雪屯也。”難道今天陸星宇真的要淪落到孫臏這假癡不顛的下聲不可,孫臏當年為了把戲做得逼真飯不吃去吃屎,自己行嗎?就算陸星宇想吃這裏到處都是幹幹淨淨的,連廁所的屎盆都被衝得不知所蹤,豁出去了,走一步算一步。


    緊縮的身子一鬆,陸星宇四肢朝天,放聲大笑隨即轉為哭喊震天,倒頭不停地撞擊地板,直撞得頭破血流,鼻涕和著口水吞吐於口中。口中大呼小叫:“小琪,小琪,不要離開我。小琪,小琪……安妮瑪麗,你這個賤人,我非**你不可!我操!我再操!我還操……”


    安妮瑪麗本在氣急敗壞之中,突見陸星宇這般瘋瘋顛顛,手舞足蹈配合陸星宇所說的盡情地表演,相信大導演見了也無不汗顏。莫明其妙,怎麽這個小流氓竟然一時間會瘋顛起來,是不是這三天的藥物過度使用亂其心誌所致?想試探一下小流氓是不是真的瘋了,安妮瑪麗上前兩步。冷不防陸星宇撲麵而來抓捕機會,一把抓住安妮瑪麗身前衣領,腳一打滑,無所借力,安妮瑪麗上衣頓時被陸星宇撕裂開來。


    生性狂野的安妮瑪麗本就喜歡在人麵前展示她傲人雙峰,時常不用紋胸,外衣被撕破之後,兩隻白嫩如雪的玉兔立即上下亂撞。


    安妮瑪麗哪受過如此侮辱,心神大怒,嬌罵:“臭流氓,你去死!”


    說完一腳重踏在陸星宇的背脊,陸星宇非但不叫痛做演就要做全套,陸星宇撕牙裂齒,忍氣吞聲,吃得苦中苦掩蔽神智才能真正騙過這毒婦人。口是心非叫:“啊喲!好爽啊!比桑拿揉背踩骨還爽喔!再來再來……哈哈哈……”


    安妮瑪麗見此大是不忍,但拿不定主意到底陸星宇是真的瘋還是假的傻。抓過一件披風遮擋身形,叫道:“來人!”


    話剛落兩個彪熊大漢推門而入,如兩座鐵塔立於門前異口同聲說:“小姐有何吩咐?”


    “你們把他丟到廁所裏關緊,一日三餐都要好吃的給陸星宇伺候好。”


    “是!”


    兩大漢如老鷹抓小雞般拎起陸星宇就向廁所走去,一腳踹開門就把他丟了進去,陸星宇好死不死臉正對著廁所那個萬人發泄憤的黑洞洞,腹腔之物渾然一體全有往上衝鋒陷陣的欲望。陸星宇忍,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他不求什麽人上人,隻求賊老天不要再瞌睡讓自己早日逃出這人間地獄才是王道。


    陸星宇花費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才把頭扭轉過來,傻瓜似的看著兩個大漢,口水嘩啦啦直流,**地說:“好香啊!簡值是人間美味!哈哈哈……好香哦……”


    不用說,陸星宇在是忍辱負重可也有個限度,廁所黑洞發出的臭氣熏天遠遠超過他的承受力的範圍,所以他毫不遲疑地暈死過去。


    大漢甲看著齷齪無比的陸星宇,順乎自然地踢了陸星宇一腳,笑對著大漢乙說:“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憑照小姐的美貌不知有多少人想親近小姐都做不到,而這個小子竟然不識趣,死也活該!”


    大漢甲欲再踢陸星宇幾腳,卻被大漢乙急忙攔阻,大漢乙說:“你別踢了,小姐吩咐過要好好照顧他的,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麽三長兩短,你我都不好向小姐交待。”


    大漢甲壓抑住自己的怨恨,瞪了一眼憤憤說:“小姐也真是的,即要我們好好照顧他,可是又把他丟在廁裏。”


    大漢乙說:“管她呢,隻要我們按小姐的意思辦事就行了。好了,我們去喝兩盅,廁所這鬼地方還真他媽的不是人受的。”


    “小姐,剛才我送飯到廁所時,他看都不看一眼,一手把飯碗打翻在廁所的洞裏。還不停糊亂說話,他說……”


    “他說什麽?”


    “小的不敢說。”


    “有什麽你說好了,我不怪罪你!”


    “是!小姐。他說你……說你……說你空有一副美貌,實是蛇蠍毒婦……”


    “好了!他還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他一整天都是這樣了,狂瘋亂叫,還把屎尿弄得渾身都是,我看他不像假瘋的吧?”


    “好了,你行下去吧,我心裏有數!”


    ................................................................................................


    “小姐!小姐!不好了……”


    大漢甲剛大魚大肉吃飽,想起安妮瑪麗的吩咐,就送一碗吃剩的飯菜給關在廁所那小子吃,誰知一關門連個人影都不見,廁所向外的通風窗鐵條已經被扭斷,玻璃破碎,見大事不妙急忙跑來向安妮瑪麗匯報。


    安妮瑪麗正在吃早餐,想起那個不識趣的臭流氓就來氣,多日來都是瘋瘋顛顛語無倫次,所以無心吃早餐,剛喝下一牛奶,聽到大漢甲的話差點咽著,豔色頓失,一腳把跪在地上大漢甲踹得翻來覆去滾出五米。怒火中燒,罵道:“還不快給我把他追回來!”


    大漢甲聽完連爬帶滾出門而去,叫上酒樓裏的人出去找人。


    安妮瑪麗一掌把旁邊的桌子推翻在地,忍俊不禁哭叫起來,“你這個臭流氓,敢假瘋賣傻來騙我,枉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竟然還要回去找布蘭琪。布蘭琪,我恨你!從小到大我處處都讓著你,我想要的男人你都和我搶,我不會放過你的!”


    ……


    麥吉市北郊靈川六裏店南一處密林之地,上次安妮瑪麗在這裏被追風玩弄過一次,誰知就在那個臭流氓逃跑之後,就立即接到一個消息要她今晚再來這裏,對方願意交還搖頭丸給她。雖不知事之真假,即有上次前車鑒做出準備之後,安妮瑪麗還是來到這裏,即使拿不到搖頭丸,安排在四周的人隻要出手抓一兩個人來,問出他們老窩所在也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為了防止破浪壞事,安妮瑪麗並沒有讓他跟隨,隻是叫他隱匿在林中作為後應。萬事皆備隻欠東風,這次叫與她作對的人有來無回。


    剛好到九點六十分時,追風帶著上次在這裏出現過的四人出現在密林的空地,這次他們沒有弄麵粉做成的炸彈,而每人手中都提著一旅行袋,裏麵裝的就是搖頭丸和從安妮瑪麗老窩裏順手牽羊得到的貨色。


    追風五人站出來,把手中旅行裝丟到安妮瑪麗跟前,追風上前兩步說:“瑪麗老板,五個袋裏就是你要的東西。”


    安妮瑪麗猜不透他們葫蘆裏賣什麽藥,隻能以靜製動,所以並沒有急著去檢查包裏的是不是所要的東西,輕盈一笑,說:“我安妮瑪麗是何德何能,竟然勞煩你們送東西回來給我?”


    追風哈哈大笑說:“瑪麗老板說笑了,我們老大說了,道上混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後來我們才知道瑪麗老板是麥吉市第二大幫派天門的人,我們老大以為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貨還給你們,以免結下天門這個大梁子。就不知瑪麗老板意下如何?”


    安妮瑪麗聽此話心中大安,以前都是在大哥海因茨的庇護下生存,萬事要看大哥的眼色行事,而她又是狂野任性的性格怎能安心於此,總想依靠自己的實力做出些讓大哥另眼相看的事,可是每每卻事與願違。安妮瑪麗無奈的是這次又是因為大哥的麵子別人才會東西送還給她。


    安妮瑪麗若無其事地說:“那好吧,這貨我收回,上次事就這樣算了吧。你幫我給你們大哥傳個話,三天後我在金色酒樓擺宴席,到時候請你們大哥不要爽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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