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三人嘻嘻哈哈,根本就不把安妮瑪麗帶來的五百人放在眼裏。


    這邊七條更是奇怪,好好的青麵三人為什麽要玩這個,吃過幾次虧他是知道安妮瑪麗的手段之殘忍簡直可以用神見神閃鬼見鬼愁來形容,青麵三人這樣對安妮瑪麗,豈不是長壽公上吊——嫌命長!七條被勝利在望充暈了頭腦,臉色一變,急上前勸解說:“青麵,你們這是做什麽,現在可是對陣殺敵的時候。再說大小姐的脾氣你們也是知道的,你們這樣做她會放過你們嗎?”


    青麵鄙夷地看著七條,這家夥整天自作聰明,刀子都架到安妮瑪麗項上了還不知道怎麽回事,活該這輩子在黑道上混不出個人樣來,打趣地說:“我們閑著無聊,隻是想借大小姐的項上人頭來玩玩。”


    七條本還要說些勸阻的話,身邊的兄弟覺得他此時很白癡,悄悄地告訴他老虎這邊的情況,七條回頭看著追風和安德裏追打著老虎往這次跑,剛才還很命拚搏的氣氛早消失得無影無蹤,恍惚大悟,頓時無語。


    安妮瑪麗被三人刀子架在脖子上很是不堪,但又無可奈何,說:“青麵,隻要你們放過我,我給你們每人五十萬!”


    龍膽扇了安妮瑪麗一把掌,安妮瑪麗本就蒼白的臉,頓然暗黑下來,安妮瑪麗自小就是千人愛萬人寵,哪受過這樣的氣,淚水嘩嘩啦地就爭著往外冒。龍膽吹胡子瞪眼說:“臭**,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大完了!”


    龍膽再要打安妮瑪麗青麵趕緊攔截住,說:“龍膽,你怎麽能這樣對待我們的大小姐呢?卡爾哥可是吩咐要好好歡迎她的喔,你就不怕我說給卡爾哥聽你打了他的女人?”


    毒蛇見青麵與龍膽說得歡,也接上嘴來湊熱鬧,說:“這樣的爛貨也配當我們的大嫂,卡爾哥也太沒眼光了吧?”


    三人說得很是開心,完全把安妮瑪麗與七條等人是透明的,這換了誰也受不了,更何況別人口口聲聲說你爛說你婊呢?安妮瑪麗暴怒說:“你們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毒蛇為什麽叫毒蛇,連他自己都搞得不是很清楚,最明顯莫過於他的嘴巴毒,見安妮瑪麗起怒更是歡心,說:“我嘴巴幹淨著呢,我已經三天沒聞女人的胸罩了,一點奶騷味都沒有,不信你聞聞。”


    毒蛇邊說邊把嘴靠近安妮瑪麗的臉,安妮瑪麗覺得世上最惡心的男人就是他了,想避無奈三把刀子明晃晃地架在項上,動彈不得。


    七條再也按耐不住,商量證據對青麵三人說:“青麵,你們怎麽樣才願放大小姐。”


    老虎這時被追風和安德裏追得無路可逃,隻好向青麵這邊跑來,不是安妮瑪麗手下的兄弟不想對他動手,而是安妮瑪麗現在在他們的人手上,一不小心就玩完,到時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於是紛紛閃開讓出一條路,老虎正好直通青麵這裏。七條說話的時候,老虎正好跑到七條的旁邊,見七條是個可以說話的主,順手就拉住七條的衣領,整個兒把七條拉了個腳尖不著地,說:“你他媽的算哪根蔥,大言不慚,讓老子的好兄弟好好修理你。”


    說著老虎手一揚,七條就像麻杆似的向追風和安德裏這邊飛來。追風和安德裏追老虎用上了最快的速度,想不到老虎竟然用個大活人向他們飛來,躲已經是來不及,兩人都是打架好手,自是知道這局裏怎麽接下,兩人稍稍停頓,雙腳馬步緊逼,雙手化拳分向七條胸膛和小腹打來。七條被老虎甩出來後,自知不死也得脫一層皮,這下可好不用與地麵全方位地接觸,挨上這兩個打架牛人這四拳,想不死都很難很難。


    老虎見七條的身體反向飛來,在追風和安德裏兩人全力攻擊之下,要接下自是很難,隻好身子一側,用背部把七條頂飛出去。七條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向旁邊的兄弟,旁邊的人手忙腳措,不知如何是好。七條好死不活地撞在慌亂中兄弟手上的刀口,頓時一命嗚呼。


    安妮瑪麗手下兄弟大駭,想不到飛車黨裏還有這般厲害的角色存在,紛紛後退。


    “你們這裏隻有區區的五十人,而我手下兄弟在這裏就有五百人,加上就要到來的東西北三麵八百人,就算你們殺了我,你們也不會活著離開這裏!”


    “不錯,一千三百人確實是很多,不過他們都隻是街頭打架的小混混,擺不上大場麵。而且我們並不想殺你,因為殺了你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安妮瑪麗知今日“災”所難免,隻好抬出他大哥來,希望用大哥的名頭來威懾一下這裏的人,說:“你們不想殺我,為什麽還要抓我?就不怕我大哥,麥吉市第二大幫會天門門主來找你們算帳?”


    “你說對了,我們就是想讓你大哥來找我們算帳!隻是我們這裏不是五十人,而是一千人。兄弟們,出來吧!”


    隨著老虎的話一落,隱藏於普吉山莊各處的兄弟紛紛現身,即使是上一刻還在裝死的人也站了起來,密密麻麻的一千多號人,把安妮瑪麗帶來的五百人圍困其中。


    “想不到你小子竟敢隻身而,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黃臉男人坐在太師椅上,頭傾斜地靠在椅子後背上,由於距離太遠無法看清他的臉部,隻覺得一團黑,就像剛洗過N個碗的洗碗布。臉龐泛黃似是久病纏身,眼眶深陷幾乎讓人無法看見他的眼球


    自從妹妹與所謂外地入駐的黑幫老大黑狗搭上白粉交易後,海因茨就隱隱約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一時也找不出門道來,所以隻好放任自流。經普吉山莊一役後,海因茨才知道黑狗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暗地裏悄悄掌握天門對白粉的市場,隻要打垮天門後,不管與不與他們合作,他們都可以保證主動權在手中,白粉曆來是天門的經濟命脈,斷了天門的白粉市場就等於斷了天門的後路。開始放手讓安妮瑪麗打理白粉生意也是無奈之至,自己半身不遂,而老婆南媚娘整天隻知吊姘頭,而且天門遲早都要安妮瑪麗管理。


    這兩天安妮瑪麗瞞著他,調集了天門三分之二的人去攻打普吉山莊,如果他知道是絕對不允許她這樣做的,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一千多號兄弟的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手裏,要說以前打架他誰也不怕,可是現在要他踩死一隻螞蟻都是不可能的,隻希望眼前這個麥吉市黑道上殺出來的黑馬能給他幾分薄麵,不要讓他辛辛苦苦才建立起來的天門毀於一旦才好。


    接到海因茨請柬的那一時刻,陸星宇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步入金色酒樓,讓安妮瑪麗各種惡性膨脹的手段在陸星宇身上輪番轟炸。青麵、龍膽和毒蛇三人進入酒樓,並時不時表露對陸星宇的不滿,甚至欲除陸星宇而後快。假意投誠後,慫恿安妮瑪麗攻打普吉山莊。這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等到海因茨自願提出的一次會麵。


    陸星宇對天門做那麽多事,無非就是要天門歸入陸星宇的管轄之下,黑道中人看重的是實力主義,而陸星宇更崇拜那些不戰而屈敵的兵法,如果以武力解決天門,憑借陸星宇現在的實力足有七成把握,兩虎相爭,即使陸星宇能贏也必會損失慘重,陸星宇還不得不防著麥吉市第一大幫派天龍幫,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對陸星宇做出什麽反應,但並不代表唐納德會讓陸星宇在麥吉市黑道上胡作非為。正所謂害人之心你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天門的總部是在界頭村,也就是上次陸星宇與米莉斯來的地方,可是並不在村裏,而是在離村千米之外的一個大廢棄的倉庫裏。


    黑狗不放心陸星宇隻身前來,非要跟隨左右,陸星宇還是婉言拒絕,陸星宇不是不怕死,而是海因茨根本就不會想過讓陸星宇去死。黑道中人口中多是兄弟情義如天高比地重,可是關鍵時刻最不值錢的也是情義,幹黑道早把生死存亡置之度外,要的無非錢與利。就算安妮瑪麗是他的親妹妹也不過是他的一粒棋子,而天門現在的命運都掌握在陸星宇手中,毀了陸星宇就相當於毀了天門,能用一生的努力打造麥吉市第二大幫派的海因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陸星宇坐在離海因茨五米之外的一張椅子上,蹺起二郎腿,突然覺得很無聊,從身上抽出兩根古巴雪茄,遞了一根給站在陸星宇旁邊的海因茨的小弟,自己點燃一根,還沒開始吸第二口海因茨就發話了。


    “不好意思,我這裏是禁止吸煙的。”


    “WHY?”


    陸星宇環視了一下這個富麗堂皇的大廳,廳裏邊燈火輝煌,廳裏的布置很是高貴,牆壁上掛滿古代士女淋浴之圖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廳中間放著一把古樸無華的寶劍,而與這些格格不入的就是到處貼著禁止吸煙的牌子。寶劍前一張寬大的檀香木質官台前,海因茨就坐在官台後的太師椅上。想來是因為海因茨受不了煙葉,不然也不會那麽無聊在這裏美麗的大廳裏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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