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少,你臉色真的很差,再堅持下去,我怕你會……”


    展傲澤微微抬起手打斷他的話,但連抬手的動作看來都是有氣無力的,“戴蒙集團的案子我希望親自洽談。”


    “可是……”風揚難掩擔心,“你已經連續兩夜沒闔眼了,加上感冒,身體會撐不住的。”


    “風揚,我說沒事就沒事,馬上去備車。”他抬手掩唇,卻還是掩不住咳嗽的聲音。


    風揚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看到他不容反對的表情,隻能認命的向別墅大門走去,正好跟朱小米錯身而過。


    因為朋友邀約,朱小米請了三天假出遊,沒想到才剛回展家,就看到原本英姿颯爽的展傲澤虛弱得一副快被鬼抓去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得不得了。


    她急忙走進客廳,隨手扔下包包,走向坐在沙發上的他。


    “你怎麼了?”他的臉色異常潮紅,不太對勁,她隨即抬手放在他額頭上試溫度。


    “老天,怎麽會燙成這樣子,你是燒多久了?”她問他,結果他才開口,還來不及說話又咳了兩聲,她擔心的拍拍他的背幫他順氣,回頭看到走進客廳的風揚,連忙交代,“快去備車,馬上送他去醫院。”風揚一臉為難的看向展傲澤,“澤少,戴蒙集團的案子……”


    一聽到風揚提起公事,朱小米怒氣往上衝,隨即炮轟,“還談什麽案子,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他都病成這副德行了,你還沒完沒了的要跟他談公事,我跟你說他要是燒壞腦子,就一輩子不用談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可是……”風揚覺得自己很委屈,他有勸老板休息啊,怎麽被罵的人是他?


    “還有什麼可是,你知道重感冒可能……”


    “小米,堅持要去公司的人是我,咳咳一一”展傲澤阻止她繼續罵風揚,他得趕快去公司上班。


    趁現在他腦袋雖然很重很暈,但還不至於昏死的狀況下,應該能處理完這個案子。況且,有三天沒看到她了,他比想像的更想念她,想念到再也不想給她假期,想念到想趕快結束工作,能跟她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展傲澤,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逞強?都病成這樣子了,你還想出去工作?”


    第一次看到囂張跋扈的展傲澤這副病弱的樣子,她很不習慣,尤其是他臉上的那抹疲憊,吏教她沒來由的心痛。


    她寧可看到他自負又傲慢的揚著下巴,也不願意看到他這般讓人擔憂的憔悴。


    “我還有很多重要的工作……”


    “工作工作!工作真的很重要嗎?”她被他的固執氣得發火,“展傲澤,如果你不幸過勞死,就算你賺了很多錢又怎樣?根本沒命花。”


    他很想叫她不要咒他,但他是真的越來越沒力氣了。


    “兩個選擇,要嘛去醫院,要嘛就回樓上休息。”一把扯下他手中的公事包,轉身又對身後的人交代,“風揚,展家不是有家庭醫生嗎?讓醫生來一趟好了。”


    “有是有。不過……”風揚很不滿她粗暴的態度,“朱小姐,澤少現在是病人,你能不能客氣一點?”


    他家老大最近好可憐,平時都是訓人的份,但這些日子倒是常被朱小米訓,他看了都不忍啊。


    可惜他的抗議隻換來朱小米一記白眼,“你終於認清楚他是病人了嗎?那你跟我抬什麽杠?還不去叫醫生!”


    風揚真的很想和她吵上一架,但看到他主子一臉無力還記得瞪他,他就知道,如果他真敢吵,吵完不管輸贏,他都死定了。


    恢複特助的專業,風揚低頭報告,“澤少,戴蒙集團的案子交給我吧,我保證會讓你滿意,雖然我很不讚同這女人的粗魯,可她說的對,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幾天,等會兒我會打電話給尹醫生……”


    展傲澤已經無法再爭辯什麽,腦袋不受控製的越來越暈,喉嚨更是該死的疼痛。


    該死!他再強悍,再不想認輸,但也許是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身體不聽使喚,感冒的嚴重程度更甚以往。


    他放棄掙紮了,站起身想往樓上走,但等不及朱小米伸手扶他,突地一陣暈眩,眼前就一片黑了。


    他開始有意識的時候,眼皮還重得睜不開,但能感覺自己是躺在床上,應該是他的房間,而有幾個人在他房間說話,他警戒的想起身,直到一隻小手撫上他的額頭。


    溫柔的小手先是在他額頭上停留一陣,然後他的頭下被塞進一個冰枕,接著感覺到有人輕柔的拉上他的被子。


    他可以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小米!那清新的味道是她專屬的,他不會認錯的。


    這味道沒來由的帶給他一股安全感,很溫馨、很放鬆、很踏實,他能感覺自己被牢牢保護著,然後,他安了心,又漸漸進入睡眠狀態。


    不知熟睡了多久,當他漸漸恢複神誌的時候,他聽到耳邊有人不停的在講話,偶爾,還可以聽到陣陣爽朗的笑聲。


    但,那是男人的笑聲!


    緩緩的睜開眼睛,靠自己的力量稍微坐起身,他終於知道惱人的笑聲是出於何人……不,何群人了。


    臥室的沙發上坐了幾名長相都很吃香的年輕男子,他們將朱小米團團圍住,後來,不知她說了什麽,幾個人頓時爆笑出聲。


    “後來那個新上任不久的豬頭經理,就被我們秘書部的五朵金花給成功的趕出公司了,你們都不知道他走的時候有多好笑,連儲物櫃裏的衛生紙……咦?展傲澤你醒啦?”


    朱小米原先笑意盎然的表情變了,霎時一臉憂心的樣子,急忙跑到他床邊,直到小手試過他額頭的溫度,才放了心,“嗯,燒已經退了,正倫,你果然很厲害。”


    身著粉綠色名貴襯衫的年輕男子,惡意的朝躺在大床上的展傲澤揮了揮手,“兄弟,恭喜你此刻還活著。”


    另一名將一頭長發束起的俊挺男子,漂亮的臉上一點擔憂的神情都沒有,還輕佻的朝展傲澤擠了一下眼睛,“小澤.太可惜了,你生病了,不然你一定很想抱一下剛從義大利拍外景回來的我是吧。”


    展傲澤從頭到尾都冷著俊臉,最後,他將目光落在一個西把玩著古董的男人身上,“你們怎麼來了?”


    對方完全沒抬頭看他,仍是優雅的撫摸著掌中的名貴玉器,“正倫打電話說你快要被裝進骨灰壇了,所以跟著過來湊湊熱鬧,不過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你實在浪費了我們的時間。”


    展傲澤忍不住伸手抵住因看見他們而更隱隱泛疼的太陽穴,“真抱歉我沒能死成,讓你們一夥人白來了。”


    “沒關係,我想以後會有機會看到的。”他的嘴唇微微上揚,眼睛卻始終盯著手中的玉製品。


    朱小米以為會出現的感人畫麵沒有出現,從頭到尾沒有人真的問候展傲澤的身體狀況好不好。


    “你們幾個不是好朋友嗎?怎麽講起話來怪怪的,骨灰壇?他隻是重感冒,應該還沒嚴重到要被推進停屍間的冷藏櫃裏吧。”這些大男人的樣貌一個勝過一個,從氣質和談吐上也不難看出家世良好,隻是共同的特色竟是惡毒的嘴,實在教人幻滅。


    “小米,你不用擔心。”尹正倫笑咪咪的走近她,大手還很親昵的搭在她的肩上,“我們不會找人暗殺他的,這樣很浪費錢。”


    他的動作,成功的換來展傲澤一記淩厲的瞪視,“姓尹的,趁你的手還可以正常運作的時候,把它從不該放的地方拿下去,否則我不敢保證半個小時後,那東西會不會被丟到太平洋喂鯊魚。”聞言,不僅是尹正倫,其他三個人紛紛將目光看向朱小米,沒人說話,但眼神皆掩不住看熱鬧的心態。


    朱小米被他們盯得麵紅耳赤,“喂……你們幹麽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嗎?”她認真的在臉上亂抹一把,覺得有些困窘,“希堯,你在看什麼啦,司、司聖男……”聽她親密的喊出好友的名字,立即增加了展傲澤眼神中的冰冷度,“朱小米,你給我過來。”


    “呃?”她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樣子更是變得呆呆的,“怎麽了?”


    “你認得這幾個家夥?”


    “認得啊!”問這什麽問題,那不是他朋友嗎?“尹正倫、楚希堯、司聖男,他們知道你病倒,特地來家裏探望你,剛剛他們很熱情的跟我自我介紹,在你昏睡的時候,他們怕我無聊還陪我聊天。”


    朱小米越往下說,展傲澤的臉色越陰沉,她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那個……你臉色好像很差的樣子,要不要正倫再幫你檢查一下?”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此刻的表情挺嚇人的,她求助似的看向身後幾個大男人,“我……我剛剛有說錯話嗎?”


    尹正倫曖昧的朝她擠擠眼,“有人紅鸞星動了。”長發美男楚希堯也一臉玩味的樣子,“他也會吃醋,奇異景觀啊。”


    把玩著小古董的司聖男,從頭到尾自顧忙著,但都能插上話,“人總要學會喜怒哀樂才可以稱之為人。”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我都聽不懂耶。”她的理解能力有這麼差嗎?他們說的是中文吧。


    展傲澤吃力的撐起上半身,靠在軟綿綿的床頭上,開始有力氣調侃人,“那些衣冠禽獸說的獸言獸語,你聽不懂是正常的。”


    “嘴巴用不著這麽毒吧,如果不是風揚打電話要我過來關照你一下,你現在說不定就蒙主寵召了,哪有辦法罵我們。”


    “我知道自己是重感冒,不是重症不治,你不用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


    “你真不討喜,不過我倒是覺得奇怪……”尹正倫故意停頓兩秒,之後邪氣的笑了,“你這位嗜工作如命的大少爺這次居然肯乖乖躺在床上休息,這背後的功臣……”


    他曖昧的目光在朱小米身上流轉,末競的語意十分明顯,接著話鋒一轉,“能把展家那隻小魔頭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的確有點本事,就連大魔頭都被馴服成了乖寶寶了。”


    展傲澤臉僵住,語氣不善,“如果你們是來講廢話的,可以走了。”


    “聽說展氏最近似乎在營運上出了些問題。”司聖男看對方似乎耐性用罄,終於轉正話題,他別有深意的看著臉色複雜的展傲澤,“zaz集團這次似乎是玩真的。”


    一句話,令室內原本輕鬆的氣氛在瞬間變得嚴肅。


    “展氏的股票急速下跌,zaz集團趁此機會大肆買進,我想過不了多久,展氏就會被zaz吸成乾屍。”


    “那樣的後果的確令人感覺到遺憾。”展傲澤的臉色恢複以往,麵對此事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小米,過來。”


    她感覺到目前的氛圍似乎有些凝窒,沒多說什麽的走到他床邊,無預警的,她的小手被他用力握住,他似乎想要一點力量,思及此,她也沒抽手。


    看著他,她不禁有些心疼。


    展傲澤拚命的想要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不在乎,難道……他是不想讓朋友看到他的脆弱?展氏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被別的集團覬覦且也已經難挽回?


    “那個zaz集團……”她打破室內的沉默,問出心中的疑問,“到底是什麽來頭?”


    在當展少傑保母前她畢竟是在貿易公司上班,對商界有一定程度的認識。展氏在台灣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國外發展也十分良好,企業根基健全,要撼動它的地位並不容易。


    不過像她待的那種小企業,想要接觸大人物的機會是少之又少,難道那個zaz集團真的那麽厲害?


    “總公司在美國華爾街,成立至今六年,據傳最開始的資金僅有七佰萬美元,不料短短幾年後急速竄起,目前資金高達上佰億。”楚希堯很熱心的回答朱小米的問題,而且非常期待她的反應。


    “爬得這麼快,肯定是背地裏賺黑心錢。”她的話甫一出口,立即招來幾個大男人的側目。


    “那是人家運用資金得當,公司的領導者有遠見、有才能……”展傲澤開口解釋。


    “你幹麽幫敵人說話?”她理所應當的揚起下巴,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猜錯,“我說的有什麽不對?雖然我對商場上的事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我也待過貿易公司,我怎麽沒聽過那個zaz集團有什麽作為?”


    “zaz的行事向來低調,負責人更是行蹤神秘,外人很難挖到內部相關消息。”尹正倫輕咳了一聲,順便還別有涵意的看了臉色十分難看、坐在床上的展傲澤一眼。


    “所以吧,肯定是跟黑道勾結。”她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你們想想啊,短短幾年就飛黃騰達了,他的背後一定有龐大的資金支持,比如說跟黑手黨結盟,大賺黑心錢,成立公司隻是為了掩入耳目。”


    她的話剛講完,霎時爆笑聲四起,她不滿的瞪了除了展傲澤之外的其餘三個人,“你們笑什麽笑啦?我隻是說出可能性,就算錯了,你們也不用這麽嘲笑我吧?”


    首先止住笑聲的司聖男,很惡劣的點頭附和,“不,你誤會了,我很讚成你的說法,zaz的確有跟黑道勾結的嫌疑。”


    展傲澤捺著怒氣,盡量保持鎮定,以免失手揍了好友,“我覺得你們探病的時間似乎太久了。”


    朱小米的身上帶著一股很特殊的開心因子,任何人長時間跟她接觸之後,都會被她所感染,隻是……他並不打算把這麽好的東西與這群損友分享。


    “現在走?可是小米說要留我們在這裏吃晚餐。”尹正倫環胸,一副打算要賴不走的樣子。


    “對啊!”楚希堯急忙跟著點點頭,“她中午下的那碗麵讓我們意猶未盡,所以為了我們的胃著想,晚上這一頓一定不可以錯過。”


    “而且我們也很想與她探討一下那個該死的不法zaz集團。”司聖男的嘴巴十分惡毒,“小米,我想你一定很感興趣吧?”朱小米剛要搭話,瘦小的身子便被展傲澤拉到床邊。


    他冷著俊臉,氣瞪著眼前的三個大無賴,“正倫,我想你老爸應該不想知道,身為尹氏醫院唯一繼承人的你,竟然背著家人偷偷玩賽車。”沒關係,他有辦法製伏這幫惡徒。


    這句話令滿臉得意的尹正倫怔了一下。


    方法見效,接著他又神態自若的看著楚希堯,“身為病人,最重要的是休息,如果有人礙了我的眼,導致我失眠睡不著,可能我會在天亮之前的無聊時間,打一通長途電話,聽說英國威森集團的總裁正在通緝他的寶貝兒子回去繼承家業。”


    “喂!你不可以這麽小人……”


    “司大少爺。”展傲澤終於將獵物設定為自以為沒把柄的司聖男,“你那隻“專屬玩具”的近況還好吧?要不要我在空閑之餘把“玩具”請回展家作客,順便再向她請教一下,“玩具”的生存之道?”


    “你敢碰她一下,朋友沒得做,我直接把你扔進正倫他家醫院的停屍間。”


    “噢!”展傲澤故意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無所謂,反正你們也很期待那天的到來。”他笑得有些邪佞,順便將手抬起,玎著腕上的雷達表,“我的思考時間不會超過二十秒。”


    幾個大男人的表情漸漸變成了憤怒,“小子,你帶種!”楚希堯狠狠瞪了他一眼,率先走出臥室。


    “你果然一如從前的陰狠狡詐。”尹正倫眯著雙眼,“最好不要讓我在醫院遇到你,否則……”他做了一個警告的手勢,“我發誓你會死得很難看。”


    司聖男向他豎起大拇指,緩緩地,大拇指方向由上轉下,最後,他無聲的跟著其他人離開室內。


    朱小米看到房間頓時空了大半,有些會意不過來,“有空常來玩哦,哎呀一個踉蹌,突然她感覺被某個重物壓在身底,而這個重物……展傲澤頤長而高大的身子完完全全趴在她身上。


    “你、你要幹麽?”心髒被他突來的動作嚇得狂跳不止,他的俊臉瞬間湊近她,即使在病中,也帥得讓她不住的吞口水,


    “你做飯給他們吃過?”眼神微眯.聲音陰冷得駭人.


    她下意識的點點頭,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對啊,中午的時候他們說還沒有吃午餐就趕過來,所以我就……”


    “從今以後,除了我以外,你不準再讓任何人嚐到你的手藝。”


    “可是少傑……”


    “一樣不行。”


    “喂!他是你弟弟……”她剛要抗議,身上的衣衫卻突然被他拉開。她趕緊拉緊,“展傲澤,這衣服是朋友送我的禮物……”她這個白癡,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把他推開嗎?她在幹麽啊?


    “我再買新的送你。”他再也抑製不住想要得到她的念頭,她的身體對他的誘惑遠比他想像得更加強烈。


    “可是……喂……你好重,展傲澤,大家有話好說……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會讓人誤以為我們有一腿,呃……”她說不下去了。


    他的臉距離她隻有一公分不到,性感而又漂亮的薄唇此刻如鬼魅般惡意勾引她的思緒,害她沒辦法思考。


    他輕輕用舌尖舔過有些乾燥的嘴唇,這個動作,更是性感得令她芳心大亂。


    看她有些迷醉了,他趁勝追擊,“還記得當初我答應參加小傑的運動會時,你答應過我的那三個願望嗎?”


    他的聲音嘶啞而低沉,接連不斷的輕吻落到她漲紅的小臉上,她下意識的點點頭。


    “現在是實現願望的好時機。”


    “你……你要我幫你實現什麽?”她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意識早已經飄到天邊。


    “我要你。”


    “啊?我?”這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麽?她清醒了點,“你當初說……說……”


    邪笑出現在他的俊臉上,他緊緊擁著她,有算計得逞的笑容,“我當初說會在你的能力範圍內許願,沒錯啊,你一定做得到的,因為,我要你。”


    “呃?嗄!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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