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會議室,紀文靜竟然當著那麽多員工的麵讓他下不了台,本以為在她回到總裁辦公樓層的時候,會帶著滿腔的歉意來向他說句對不起或是我錯了之類。


    可是沒有!在他等了將近三個鍾頭後,這女人留給他的隻是那該死的默默無聲。


    堅持到了下班,見她一聲不吭,就急匆匆的跑出公司,司聖男並不想做個跟蹤小人,可是情感馬上戰勝理智,他還是跟了下去。


    結果……他看到一幕讓他吐血的鏡頭,那個他認一的女人拒絕跟他吃晚餐的原因,竟然是要跟他的哥們楚希堯約會!


    如果對方是阿貓阿狗或是隨便哪個路人甲,他或許會考慮用拳頭解決問題。可是那個人是楚希堯——他的哥們、他的朋友,當他不幸被綁架,他可以犧牲性命去救的男人。


    靠!好女人竟然跟他的哥們扯到一塊。難道楚希堯那家夥真的先他一步采取行動了嗎?


    他想要繼續跟蹤,想要當著全世界的麵痛扁楚希堯一頓,但理智最終戰勝了憤怒,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發出一記刺耳的聲音。


    本來,她就有權利去選擇自己喜歡的男人,他欺負了她這麽多年,也該還她自由空間,雖然他嫉妒得要死。


    駕著跑車奔馳在公路上,心裏突然變得空洞洞的。


    一路衝到家,他將自己塞到浴缸裏泡在熱水中,微微閉上雙眼,紀文靜的那張清秀的麵孔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存在已經占據他生命中的全部,為什麽他這麽蠢,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喜歡她?如果他早點發覺,那麽六年前也許他就不會離開她,一個人去美國。


    刺耳的手機鈴聲不斷響聲,他猛地張開雙眼,才驚覺水溫已經不不知不覺中冷了下來。


    圍上浴巾,他抓過手機接聽,彼端傳來尹正倫的聲音,約他去pub喝酒。當他驅車抵達pub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半。


    喧鬧的店內此刻正播放著古老的爵士樂,不停的有性感的長發女子,扭動著傲人的身材穿梭於酒客之中。


    不遠處,尹正倫和展傲澤並排坐在吧台前,看到他後,尹下倫還熱情的朝他揮著手。


    “給我來一杯伏特加,加冰加綠茶。”司聖男一屁股坐到兩位好友的中間,表情仍舊沒有從惡劣恢複過來。


    “你需要一些興奮劑嗎?”尹正倫忍不住調侃一聲,“因為你的臉色看上去很糟糕。”


    司聖男沒好氣的白了好友一眼,“顯然是這裏燈光太暗了才讓你有這種錯覺。”


    展傲澤優雅的蹺著長腿斜睨他的側麵,“烏雲遮麵、眉頭深鎖、一臉晦氣,聖男,你最近被鬼附身了嗎?”


    “展傲澤,你怎麽不知道你還有給人看相的本事?”


    “所以你現在崇拜我還來得及。”


    “切!我沒有崇拜一隻豬的嗜好。”


    “不要太鄙視自己的身份,因為我們是同類。”


    尹正倫無奈的輕抵額頭。這兩個精神有問題的家夥,每次見了麵都喜歡狗咬狗鬥得你死我活,難道他們就不能玩一些更高級的遊戲嗎?


    “嗨,各位,原來你們早就到了……”


    第四道聲音出現,隻見楚希堯身穿一套粉藍色休閑服優雅登場,臂彎裏還摟著一個身材正點的高佻美女。


    “阿雅,給你介紹一下,這幾個小子都是我的哥們,尹正倫、展傲澤,還有那個臭著一張臉的小子他叫司……”


    聖男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被點到的司聖男就像被雷擊到一樣從高腳椅上跳下來。


    他憤怒的一口氣衝到楚希堯麵前,惡狠狠地揪住他的衣服領子。


    “混蛋!”


    重重的一拳落下,接著,被楚希堯挽在臂彎下的大美女尖聲驚叫,店內的其它客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嚇得紛紛躲至一旁。


    “喂,司聖男你瘋了是不是?!我宰了你老爸還是殺了你老媽?你幹麽像瘋子一樣隨便打人?”


    被揍倒在地板上的楚希堯又痛又怒,他揉著自己疼痛的下巴,噢,見鬼!居然出血了。


    “你好大的膽子,一會勾引我的女人,一會兒又摟著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你到底把文靜當成什麽?可以任你耍玩的應召女郎嗎?”


    司聖男痛恨紀文靜對他用背叛,可是他更不容忍不了別人去踐踏她的感情。


    “我什麽時候勾引你的女人了……”楚希堯覺得自己超冤枉。


    “顯然你一些暴力來提醒你犯過的錯誤。”


    “喂,我明天還有兩組廣告要拍……”


    “你可以直接去死,下地獄給閻羅王去拍廣告……”


    粗暴的拳頭帶著淩厲的拳風剛要落下,卻突然被一杯潑過來的酒截了回去,他憤怒地別過臉,“展傲澤,你瘋了啊,幹嘛潑我?”


    “這裏是公眾場合,你們之間就算有深仇大恨,有必要在這地方解決嗎?真是丟臉死了。”他優雅的收回酒杯,完全擺出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這是我和楚希堯之間的恩怨,你最好別插手……”


    一邊的尹正倫也斂起眉頭,“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都被你們搞糊塗了,什麽應召女郎?什麽勾引你的女人?誰能好心的把事情經過耐心講給我聽聽?”


    “尹正倫,你最好哪邊涼快閃哪邊去……”


    這次,司聖男和楚希堯很有默契的將矛頭指向他,吼得他直喊冤。


    坐在地上的楚希堯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盯向司聖男,優雅又不失風度的抹了抹下巴,笑容中帶點玩世不恭,“司少爺發脾氣了,看來有些事情應該會變得很好玩。”他並不急著站起身,坐在地上環著雙肩,“沒錯,我是約了紀文,不過那又怎麽樣?看我不爽,你繼續來揍我啊。”


    “你以為我不會?”對方根本毋需挑釁就能勾出他的怒氣,他捏緊拳頭要再次揮向楚希堯,卻見這家夥吊兒郎當的露出笑容。


    “在你的拳頭接近我之前最好考慮,你這麽衝動,很可能錯失一個可以知道真相的機會。”


    這句話果然奏效,司聖男揮至一半的拳頭突然停止,他一把揪住楚希堯的衣領,惡狠狠的將他提到麵前,“什麽真相?”


    楚希堯像個十足的惡痞撇了撇唇角,“剛剛我被你揍得很痛,發現自己不小心被嚇得失去了三魂七魄……”


    “你少貧嘴,再囉嗦,我不介意將你揍進醫院的加護病房。”司聖男的耐性都要被他給磨光了。


    “我好怕啊。”他誇張地打了個顫,“正倫,快點幫我聯係我英國的私人律師,說我的生命此時琥遭到恐怖份子的威脅……”


    “嘩……”


    一杯酒順著他的頭淋下,玩得正興高采烈的楚希堯不禁仰頭瞪向肇事者,“展傲澤,你發神經了是不是,幹麽潑我?見鬼,我的這杯有冰塊,而你剛剛潑他的那杯沒有。”到了這個時間,他計較的居然是這個。


    展傲澤帥氣的聳聳肩,“我覺得你應該滿足一下觀眾,快點公布答案,再囉裏巴嗦,我不介意將那邊那桶啤酒統統潑到你身上。”


    “損友就是損友!”楚希堯無趣的撥著頭頂的冰塊緩緩站起身,一手搭上司聖男的肩頭,雖然嘴角有些於青,但那並未影響他的俊容,“聖男,你確定你真的喜歡紀文靜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當然喜歡她!”都在他們麵前為她大打出手,還問他這個。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讓她對你產生依賴感,可是顯然你的追求並沒有成功,因為文靜家裏出了事,她第一個求助的對象不是你而是我!”


    聽到紀文靜家裏出事,司聖男立刻變成一隻刺蝟,他衝動的揪住好友的衣領,“你最好把話說明白,她家裏到底出了什麽事?”


    “如果你求我的話,我或許會好心點告訴你……”


    “楚希堯!”


    這次吼人的不僅是司聖男,還有另外兩位等他賣關子等得不耐煩的男人。


    麵對群眾的力量,楚希堯隻好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好啦,人家不過想整整這家夥嘛,誰讓他剛剛不分青紅皂白的向我揮拳,我隻是想向你們證明一下我也是有脾氣的。”


    他輕咳一聲,很無力的朝司聖男搖搖頭,“你和文靜天天都混在一起,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她最近有什麽不正常嗎?她昨天急著來工我,希望我把她介紹給我那位開服裝設計室的朋友,她看上去很需要錢,我問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但是她沒有告訴我……”


    “錢?你說她現在需要錢?”


    司聖男發現自己的腦袋裏一點概念都沒有。


    “沒錯,因為我朋友有批舞台服裝要在一周內趕製出來,他很需要一個能設計出新穎款式,並且能夠加班熬夜的助手……”


    加班熬夜?當這四個字進到司聖男的腦海中時,他完全懵了。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嗎?以他對文靜的了解,他知道她並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況且像希堯這種風流花心的男人,一向是她不欣賞的類型……


    該死!他眉頭緊皺,一把揪住楚希堯的衣領,“你的那個見鬼的設計師朋友現在在哪裏?”


    “紀小姐,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設計巧思了,上次你親自設計的那件阿拉伯王子服裝已經令我大開眼界,沒想到我居然有機會再次見識到你的設計才華……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還不知道原來蝴蝶結裝飾在裙擺上也可以這麽漂亮。”蓄著長發的工作室老板小魏性感又不失溫柔的一笑,“希堯這次果然沒有給我介紹錯人。”


    對於他的誇讚,紀文靜略帶著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是你過獎了,其實每種飾件都可以在不同的位置上做出不同的搭配,比如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我覺得如果再加一些珍珠的話,效果會更好……”


    “嗯哼,這個主意真不錯……”


    當司聖男駕著跑車來到這個服裝設計室時,就看到玻璃窗內,有幾個女孩子不停的忙碌著,一張黑色辦公桌關,他的文靜在跟個不男不女的家夥熱情的討論著什麽。


    那個男的他也曾有過一麵之緣,隻不過上次見麵太匆匆,他根本沒機會跟對方交談。


    “砰!”


    他用力的推開玻璃門,刺耳的聲音把裏麵的工作人員嚇了一跳。


    紀文靜本能的回過身,看到一身戾氣的司聖男風塵仆仆的闖進來,頓時,她的胸口狠狠一窒,在她還沒搞清楚事情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她的手腕已經被一隻有力的大掌揪住。


    “跟我回去!”


    他就像個惡霸,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扯起來,轉身向門口走去。


    “放開我……”


    她急忙的向小魏投去求救的目光,小魏站起身橫擋在兩人麵前。


    “司先生,雖然對於你的大駕光臨小店有些受寵若驚,但現在是淩晨十二點,你楊你應該待的地方是你家,而不是我的工作室……”


    司聖男冷冷地瞪著他,“你事先付了多少訂金給她?”


    小魏被他陰狠的目光看得有些畏懼,他看了紀文靜一眼,沉吟一會兒才道:“十萬。”


    “司聖男你要幹什麽?”紀文靜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他沒理會她,直接掏出一本支票,在上麵迅速的簽了一組數字,“這十萬塊我替她還給你,另外,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從今以後,如果沒有我的同意,我不希望再看到她出現在你的工作室,大家都是聰明人,我想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一口氣說完,他扯著紀文靜的小手大步離開。


    被他這副模樣嚇個半死的紀文靜這仿佛這才回過神,她被他半拖半扯的帶到外麵,當夜風襲上她蒼白的麵頰上,她徹底的清楚過來。


    “司——聖——男!”她用力甩開他的掌控,嬌弱的身子不停的向後退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這份工作是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而你竟然用這麽卑劣的手段破壞它……”


    “工作?”忍了一肚子的怒火的司聖男扭頭狠狠的瞪著她。“這麽晚了你不回家休息,卻跑到這個地方來加班熬夜,你就隻是想告訴我,這是你的工作?”


    “沒錯!公司並沒有規定員工下班後不可以兼差……”


    “好吧,那你告訴我,你要在這裏工作到什麽時候?明天早上嗎?你準備整整一夜不睡覺,就去做那些無聊的破衣服?”


    “我……”紀文靜被他吼得有些退怯也有些委屈。


    他真想把她抓過來暴扁一頓時,“你想折磨死你自己前,麻煩你先搞清楚,我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的主人,在我還沒有允許你死掉的情況下,你最好給我好好的保護好自己。”


    “喂……”


    “閉上你的嘴,現在跟我回家。”


    “司聖男……”她仍舊拚命的掙脫他的大手,“放開我,我必須回去,因為我真的很需要那份工作……”


    “紀文靜,你要錢不要命了嗎?”他被她氣得又大吼起來。


    “是的!我的確是要錢不要命。”


    她被激得也對著他大吼出聲,“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雖然我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很可悲的人,可現實就擺在我麵前,我的確很需要錢,因為我生在一個糟糕的家庭中,我有個差勁到極點的老媽,有個嗜賭如命的老爸,他們對我從來沒盡過一天為人父母的責任。我痛恨他們,但是當我爸哭喪著臉對我說,他欠了人家一屁股債,如果不還,他的下場就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時候,我根本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


    她一口氣喊出這麽多話,眼淚也沒出息的汩汩流下,司聖男冷冷的瞪著她,此時的夜,靜得聽不到一點點的聲音。


    “所以你拚命的賺錢,目的就是想要替你那個嗜賭如命的混蛋爸爸還債?”


    “至少在血緣上來講,他還是我爸爸。”她抖動著肩膀偷偷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想笑的話,我不介意。”


    她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最難堪的一麵,可是她偽裝到最後,還是會被他給識破。


    “他欠了多少錢?”他壓低喉嚨沉聲問道。


    “兩……兩百萬。”她小聲的回答。


    “你給那個設計師當助手,他會給你多少?”


    “如果三天內順利完成那批衣服,他答應給我三十萬。”


    “其餘一百七十萬呢?”


    “我銀行裏還有五十萬……”


    “還差一百二十萬?”他的聲音冷到了極點,目光眨也不眨的死盯著她。


    “我……”被問住的紀文靜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下去,她不安的絞著手指,腦子裏真是一團糟。


    “文靜!”他的大手突然襲上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在你這個笨蛋的腦袋裏,我到底是你的什麽人?”


    她默默的看著他,表情有些畏懼。


    他是她的什麽人?她自己也很想知道,他口口聲聲說她是他的玩具,可是他對她的疼寵已經將她搞得心扉大亂。


    她迷惑於兩人的曖昧關係,甚至開始在午夜夢回之際幻想自己有一天可以成為他的新娘……


    “文靜……”


    就在她陷入迷惑之中的時候,他的大手微一用力,“我有沒有說過你是個不乖的叛徒?”


    “我……”她仰頭看他,好像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錯綜複雜的神情。


    他拇指輕輕壓向她的唇,“如果你不想惹我生氣的話,現在跟我回去。”


    “可是……”


    “沒有可是……”


    “我要替我爸爸籌錢……”


    “你可以來求我!”


    “我不想欠你。”


    司聖男的目光終於冷了下來,他的背著甚至就快要掐進她的肉裏,“我不會讓你欠我。”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可以為我工作,而我會付給你相對的報酬。現在馬上跟我走。”


    紀文靜有些錯愕,她被他拎上跑車,然後,他們來到司聖男位於豪華地段的住處。


    “你馬上去浴室洗個熱水澡,二十分鍾後出來見我。”


    “你不是說過要我為你工作……”她被他的行為搞糊塗了。


    “文靜,你該了解我的脾氣,現在我要讓你做的,就是對我的每一道命令做出服從的態度。”


    他酷酷的用下巴指向豪華的大浴室,她不敢再多加反抗,隻能轉身走向浴室,放水讓自己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他坐在床邊的軟椅內,床頭,還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香濃牛奶。


    “過來把它喝了。”


    她剛要出口反駁,就換來他的一記淩厲目光,她吞了吞口水,乖乖的坐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捧起牛奶一口一口的喝起來。


    “然後我要做什麽?”


    這杯熱牛奶讓她的胃暖和起來,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她真是累壞了。


    司聖男挑著英挺的眉,漠然的注視著她,“你很疲憊嗎?”


    她點了點頭,幾乎是迅速地,她又搖了搖頭,“我想……我還可以為你做些什麽……”


    他的右手輕輕摸上她的小臉,來回撫弄幾下,“文靜,躺下。”


    “呃?”她不解的看著他,驚惶的小臉上帶著一抹不確定。


    “你不是想要為我做點什麽嗎?”他微微挑眉。


    “是……是的!”她越來越糊塗了。


    “乖乖的給我躺著,我要出去十五分鍾,十五分鍾後我再回來告訴你,我將要交代給你的事情。”


    他霸道的將她按倒在大床上,在她的驚詫中,他的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紀文靜想開口問清楚,可是她已經轉身離開臥室,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狂跳不止。


    她的額頭還殘留著他唇瓣上的溫度,那麽輕柔,仿佛將她當成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


    他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吻她呢?


    他為什麽要將她從工作室中強行帶回他家?


    他是在為她擔憂嗎?


    太多的疑問搞得她心力交瘁,今天晚上她真是累壞了,好想閉上眼睛睡一會兒,他說十五分鍾之後他會回來,那麽他先睡一小會兒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輕輕的閉上眼,鋪天蓋地的困意向她襲來,她隻睡一會兒,一會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當司聖男重新回到臥室裏的時候,紀文靜已經進入深層的睡眠狀態。


    他來到床邊,將被子小心的為她蓋好,看著她秀氣又略帶蒼白的麵頰,他微垂下頭,疼惜的吻了吻她。


    “笨女人,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能明白我對你的心啊?”


    他的大手輕輕的握著她的小手,熟睡中的她,寧靜得就像一個無辜的孩子,他知道她這一天肯定是累壞了。


    如果他不在她剛喝掉牛奶中加了兩片安眠藥,她可能會用整晚的時間來跟他討論為他工作的事。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他知道她短時間內是不會再醒過來了。


    掏出手機,他迅速的撥了組電話號碼,“阿三,不管你用任何方法,馬上給我調查一個人的資料,我明天就要……是的!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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