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聲,白棘伸手將被不凡揉亂了的頭發理平,從懷裏掏出一枚令牌,遞給他。不凡接過,他不解得看著這枚長方形令牌上寫著的那個翠綠色的字平,“這是什麽?”“十五年一屆的門派比武的通關令牌。”白棘望著不凡,語氣嚴肅認真得說,“每個次峰都有一枚這樣的令牌,是該峰長老親自篩選出來的優秀弟子的證明,擁有這枚令牌的弟子不用經過各峰的初次選拔就可以直接上主峰參與七峰之間的決賽。”他頓了一頓,看著不凡呆愣的表情,故作嚴肅立刻破功,白棘笑著說,“本來今年要棄權的,可是既然你的修為進展這麽快,怎麽也要去試一下!”“師傅……”雖然他很想要這麽一枚令牌,但是……“師傅,你不參加嗎?”白棘搖了搖頭,臉有些紅,“近些年我在專心參悟一門醫道,說來慚愧,這本書看了將近一年也沒領悟過來。”不凡捏著那枚令牌,“可是我的功力隻到旋照期……”“誰說的?”白棘的臉上露出了驕傲與得意,“我的徒弟身上已經有靈寂期該有的靈氣了!”“靈寂期!!”不凡蹭得一下站了起來,竟然已經是靈寂期了麽?那麵靈氣鏡子裏麵竟然蘊含了這麽多的靈氣竟然讓他一下子突破到了靈寂期!“這麽激動做什麽……”白棘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坐下來,不凡尚未從驚喜中回過神來,臉上還是呆呆的表情,白棘說,“我話還沒說完呢,隻是有那些靈氣,可是突破至靈寂期需要的不隻是靈氣。”這點不凡知道……每當想起達到靈寂期的要求,他就不禁想好好問問,當初開創修真境界的那位鼻祖大人的真實身份是不是一位思想學家……突破卡在靈寂期前的瓶頸看的不是靈氣的多少也不是資質的高低,看的是……覺悟。不凡捂臉,那可真是自我思想境界有多高,突破修為境界有多快。“這些日子好好想一想,你修真的目的,領悟的越透徹,突破得越快。”白棘鼓勵不凡,他笑得十分燦爛,“徒兒,師傅相信你一定能行的!”“嗯!”不凡猛地一點頭,捏緊了通關的令牌。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盡全力才行,不能丟了師傅的臉,不能丟了平峰的臉。當然,如果可以的話,要是能順便打倒季青梧這個原作裏的冠軍的話……咳咳咳,想多了想多了。這些年來,雖然對於季青梧抱持的態度還是“敵對”,但是不凡的想法已經不如剛來時的那般激進了,剛來這個世界,他無所適從得十分焦躁,隻想著投機取巧征服季青梧,可是,到頭來慘敗的還是自己。漸漸地,他明白過來,劇情可以借鑒,但是不能絕對的相信,金手指要利用,但是要酌情利用。他記得原作裏,門派比武的前三甲都可以到劍閣裏挑選一樣兵器,那麽,他的目標便是前三甲!“徒兒。”白棘一聲低喚將不凡從幻想中拉了回來,“有人等你好久了,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嗯?”都這麽晚了,還有誰會來找他?“你去看了就知道了。”白棘衝著他曖昧的眨了眨眼,摸了下耳垂上的黑曜石耳環,房間內的空間撕裂開來,一道黑色的門出現在兩人麵前,“我回去了。”不凡點了點頭,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三個酒葫蘆丟進了門內,“別喝多了耍酒瘋啊,師傅。”白棘白他一眼,沒好氣得說:“知道了。”不凡咧嘴一笑,空間再次合上。他帶著疑惑打開房門向外望去,不遠處的一棵梨花樹下,影影綽綽得站著一個人,一身束腰長袍襯得他體態纖長,月光下,那人轉過臉,俊美深邃的眸子向著不凡這邊望了過來。“叨擾了,不凡師侄。”季青梧麵上掛著淡淡的笑意,語氣輕鬆地說,任誰也看不出來他看到不凡開門的一瞬間竟然亂了心跳。                    ☆、門派比武(六)九華派每十五年進行一次門派比武,第一輪比賽是由七峰各自篩選優秀弟子。每峰都有兩個名額,其中一個名額為公開比試獲勝者所有,另一個名額則是由各峰執掌者推選。兩者不同之處在於,前者在進入主峰的第二輪比賽中要與其他幾峰的優勝者一一比試,獲勝者可得一塊刻有特殊印記的中品靈石,等所有比賽結束後獲得靈石數量由高到低排列的前三甲,可以參與第三輪的比賽。而後者,則是直接參與到第三輪的比賽中,無需經過第二輪的淘汰。定下這一套規矩的自是開山祖師爺,許多後代弟子紛紛表示這套規矩很不公平,豈不是誰跟元老混得好那便可以後門大開了?可是,所有的抗議聲都被佇立在主峰上的祖師爺的白玉神像壓了下去。老祖宗說的話,誰敢不聽?不過,中品靈石的獎勵是後期加上去的,按照修真界的貨幣製度,靈石是主要流通貨幣,由低到高分為靈氣碎片、下品靈石、中品靈石、上品靈石、寶靈石和聖靈石六階,兌換比為十比一,但是刻有九華特殊印記的靈石若在九華之間進行交易的話,兌換比可以提升至三比一,也就是說三塊中品靈石即可以換一塊上品靈石。若是發揮正常,攢齊三塊這樣的靈石就可以買一件品相不錯的寶器了。前麵幾輪他都被這塊令牌給保送了過去,第三輪比賽是真材實料的比武鬥法,采用的是淘汰製,一旦輸了就沒有再來的機會。不凡候在院門外,看著半掩的木門,透過縫隙可以看見有穿著黑色袍子的年輕弟子要記錄著什麽。這裏是奇峰的登記處,每一個代表各峰到主峰參賽的弟子都必須來此處備案。無聊得拋了手裏的令牌,他想起昨晚季青梧跟他說的這段話。季青梧沒有進屋,就站在外麵,隔著他三步遠的距離,一身淺藍色袍子上有些細小的褶皺,額前的幾縷碎發被夜露打濕,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可一雙眸子卻好似藏了漫天的星子,亮晶晶的就這麽望著他看了好久。就他這狀態很不對勁啊……不凡被季青梧瞅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正準備問他大半夜的抽得什麽風就聽季青梧突然給他講解了一大段的比武規則。知道這些都是重要的情報,他都一一仔細記了下來,然後季青梧又不說話了,就這麽看著他。“恭喜突破旋照期。”季青梧突然笑了,那笑容明媚得好像要掩蓋住夜幕低垂的明月盤,不凡滿肚子的吐槽頓時被這笑容抽成了一片空白,已然長成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季青梧,那張臉越來越像原文裏描述的那樣俊美而富有吸引力,五年未見,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的個子躥的極快,現在已經比自己要高出半個頭來。“呃,謝謝……”滿腦子的數據都亂了碼,不凡怎麽編也編不回正常的程序,憋了老半天就憋出來這麽一句,於是……氣勢上,某人明顯輸了……於是,贏了的人笑著搖了搖頭,與莫名其妙的不凡道了別,優雅得走了幾步後突然回過身指了指不凡的胸前,說:“空間戒指還是戴手上比較好,取用東西比較方便。”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明亮的繪有藤蔓花紋的銀戒正在月色下閃閃發光。不凡:“……”我靠,他這抽了半天的神經就為了這麽一枚戒指?老子當初撿回來戴在身上不是舍不得扔,是覺著扔了浪費啊!!!!誰讓他當時沒有儲物空間還想要的要命!!!!他嘴角抽了抽,無語得目送季青梧離開。五年前被季青梧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得和他躺在一個浴盆裏,還被他聽見了跟小師傅的那段微妙對話,五年後,又被他發現自己貼身帶著他送的這枚戒指……季青梧他,會不會,誤會什麽啊?一定會的一定會的……要是我,我一定會誤會的……“誤會啥?”駱鳴的黝黑的臉龐突然出現在不凡麵前,不凡嚇了一跳,他撫著心髒跳動劇烈的胸口,麵無表情實則凶光大漲得望著駱鳴,冷冷得說:“你是不嚇人會死星人麽?”“啊?”駱鳴眨著大眼,不解得望著不凡,“啥意思?”“說了你也不懂。”不凡捶了他胸口一拳以作報複,駱鳴立刻捂住胸口,哀嚎,“幹嘛打得這麽重,疼死了。”“疼?我雖然《大力神咒》練得蠻厲害了,但是不至於能破得了你的銅牆鐵壁吧?”不凡不吃他這一套,又擂了一拳,駱鳴利落得跳開,當場連帶著裏衣一起扒光了上身,露出紅腫淤青了一片的胸口給不凡看,“你看。這是被師傅揍的。”“你又闖禍了?”看著胸肌上遍布的淤青傷痕,確實是元破道長的手筆,不凡嗤笑他一聲,從袖子裏掏出藥瓶來給駱鳴揉著傷口。“你都忘了啊?昨天我們不小心撞見那個野蠻女洗澡,她告狀告到我師父那裏去了,我一回去就被揍了一頓。”駱鳴一臉悲愴的說,“女人啊,太可怕了!”“呃……”不凡是真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那種小事他早就忘得一幹二淨。“瞧你這記性!昨天我跟季師弟找了你好久,他後來說你可能回去了就去院子裏找你,你沒看見他?”駱鳴享受著不凡的按揉,不凡的手長得跟他人一樣又嫩又小,擦著藥水揉起來舒服極了,“我本準備來這裏備完案就去看你的,真是巧了。等等……”駱鳴望見不凡插在腰間的令牌,後知後覺得說,“這個令牌?你也是來參賽的?”他略一探知不凡體內的真氣,頓時喜上眉梢,“已經突破旋照期了啊……恭喜!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真是那溪流的功效?!”不想駱鳴牽連上“虛無”衣一事上來,不凡胡亂得說:“也許吧,也可能是我人品突然爆發什麽的!”駱鳴聞言,挑高了英挺濃黑的眉毛,大力拍了拍不凡的肩膀,“好樣的!”“不過就是個旋照期的修為,有什麽好得意的,哼。”女子的嬌蠻聲音驟然響起,駱鳴與不凡轉頭看去,眼前之人正是昨日見到的那個女子,一身淡粉長裙的花若盈正昂著精致的小臉不屑得看著不凡。不凡上輩子就最受不了這種野蠻的女人,這種屬於你越跟她纏鬥,她就越來勁,你不搭理她,反而自己就消停了,因此,他無奈得搖了搖頭,將駱鳴的上衣扶上去,抬手壓製了駱鳴要為他出頭的衝動。就在這時,院門被推了開來,一個頭上扣著墨玉頭冠,穿著打扮十足書卷氣的男子走了出來,望了望院子裏劍拔弩張的幾人,不解的問:“你們這是?”“這位師兄,我是秀峰的推選弟子,來登記的。”花若盈對著男人盈盈一笑,這一笑娟秀大方,哪裏能看得出剛才的半分野蠻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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