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全身一陣麻酥, 溫熱的身體在他的懷裏, 沈成頓時覺得渾身滾燙起來。“知衡?”沈成試探地叫道。“知衡......”林知衡重複著剛才的話, “林知衡是沈成的丈夫。”沈成頓時大腦嗡的一聲, 手臂驟然收緊,心髒瘋狂地跳動起來。“不要弄,”林知衡被突然勒疼,不解地皺起了眉, 軟軟地推了推他的肩膀,“疼。”沈成突然覺得全身像過電一樣,已經控製不住眼中的欲望,他低下頭狠狠親了口林知衡,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來:“衡哥,知衡,寶貝,你再說一遍好不好?林知衡是——”林知衡又呆呆重複了一遍,他已經很困了,但這個人還在跟他說話。不過這個懷抱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就先原諒他了。沈成抱著林知衡,激動得不知道怎麽是好,他又引誘道:“那沈成是林知衡的——”“沈成是林知衡的丈夫。”林知衡皺著眉,已經很不耐煩了,他好困。沈成聽到這話,內心的激動已經完全控製不住,他高興得想要大笑,想要現在就把懷裏的人撲倒在床上,狠狠壓住,再狠狠吻住這張讓他瘋狂的水潤的唇。“衡哥,寶貝,我們現在就回去!”沈成低頭在林知衡唇上狠狠嘬了一口,然後掂了掂林知衡,把他抱穩,然後邁開大步激動地往招待所走去。林知衡無力地揚了揚手,像是趕蒼蠅的動作。發現他唇上的大蒼蠅已經被趕走後,林知衡直接大腦放空,在沈成懷裏昏睡了過去。沈成忍不住親了睡著的林知衡好多次,抱著他穩穩地回了住處。這一夜美滋滋的沈成和喝悶酒的蔣洲梓形成鮮明對比。林知衡則是睡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不過沈成依然沒有告訴林知衡蔣洲梓的事情。經過昨天的事情,想必蔣洲梓也不會做出第三者拆人cp的事情。不過以後還是應該把他作為重點防範對象。當然跟蔣洲梓一樣很慘的,還有回家之後發酒瘋吐了老板一車,被黑著臉的老板拎回家的孫天聖。這幾天裏,雙方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交接,林知衡和沈成就在首都基地閑逛了幾天。這天,好不容易有點時間的孫天聖又約了兩個老夥伴去甜品店。基地商業街這幾天開始整修擴建,甜品店門口搭的都是腳手架,不過小店裏還照常開業。幾天不見,蔣洲梓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他聚會的時候話少了許多,有時眼神接觸到林知衡的眼睛,還會突然避開,好像很狼狽的樣子。“肘子你怎麽了?”孫天聖皺皺鼻子,“你今天有些奇怪誒。”“哪兒奇怪了?”蔣洲梓笑起來,“頭奇怪還是腳奇怪?”說著他還伸了伸腳:“新鞋!基地鞋廠出的新品!”林知衡皺皺眉,不過既然蔣洲梓自己不想說,他也就沒有深究下去。“這次之後我很久都不能出來玩了。”孫天聖一邊攪著西瓜汁一邊說,“我老板他們從你們帶來那個葡萄裏發現了新物質,據說跟喪屍病毒的結構有關聯。他們和生物所已經停下了所有其他的實驗,組成了課題組就研究那個葡萄,有幾百人參與,我老板說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對啦,知知這個項目跟你們基地好像還有合作。”“新物質,”林知衡很期待,“這是好事情啊。”“是啊,”孫天聖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但是從喪屍出現之後已經發現上百種新物質了。沒見哪次真的能管用的。”蔣洲梓接道:“如果真的成功了,你不就是拯救世界的課題組的一員了嗎?”“是啊,”孫天聖幻想了一下,“那我老板就青史留名。而我們也都雞犬升天,工資就會蹭蹭地漲。”林知衡:“......”這個沒有人生追求的人!吃完晚餐,三人從甜品店出去。“王叔!東子!我們走了!”林知衡跟他們打了聲招呼。“誒!慢走!”王叔喊。甜品店門口又亂又吵的,很多工人正在腳手架上熱火朝天地幹活。還有人正坐在馬路牙子上休息。“衡哥!”出了店門,在馬路對麵的麵館吃完飯等著的沈成跑了過來。“你弟弟也太貼心了吧,”孫天聖嚷道,“每天還接送,我也好想有個弟弟。”林知衡笑而不語。“人呢?這幹的都是什麽活?弄的這都是什麽玩意兒!”正當幾人聊天的時候,站在工作平台上的工地的負責人突然罵了起來。他居高臨下,聲音蓋過了工地嘈雜的聲音,嚇了周圍來往的行人一跳,紛紛看向他。林知衡他們也下意識看了過去。“人呢?”他大喊。林知衡就見他旁邊的幾個工人衝他說了些什麽。之後,他一下子看向下麵的馬路牙子。“他們腳上和手上都帶著電手環啊,”孫天聖好奇地看看正在施工的人,“是服刑人員帶的那種電手環嗎?”“是,”蔣洲梓回他,之後又跟林知衡解釋,“服刑人員很多是異能者,不這樣的話控製不住他們。基地和工頭各有一個控製器,可以使電手環放電,擊暈他們。跟電棍的效果差不多。”林知衡點點頭:“有所耳聞。s省基地也有這種東西。”沈成站在林知衡旁邊,看著他發呆。正在幾人要離開的時候,負責人又大喊了一句:“彭逸航!你怎麽又休息!快滾上來!把你鋪的磚拆了重鋪!今天晚上不許吃飯!”每個服勞役的人都沒有工錢,但是管一日三餐。工頭有權力讓服刑者不吃飯。服刑人員沒有人權,累死餓死也隻能說是自己運氣差。一聽到彭逸航的名字,他們全都回過了頭。“彭逸航?他怎麽在這兒?”孫天聖握緊了拳頭,“這個垃圾!活該這麽慘!”蔣洲梓的拳頭也一下子握起了青筋。他們都看向林知衡,見林知衡麵色如常,並沒有不適,才又看向那邊。彭逸航癱坐在馬路牙子上,渾身髒汙,工帽上全是土,他肉眼可見地瘦了一大圈,麵色憔悴,形容枯槁,眼神渾濁,和上次見到他地樣子已經是天壤之別。“我不行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彭逸航有氣無力地喊。